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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至極的晚桐不知何時睡去的,醒來之際躺在他的懷里,身子早已被他擦拭潔淨,身下是從荼煌皇宮里穿出來的紅色喜服,身上蓋著的是他的白色衣衫。
「桐兒……」他在她的頭上低聲喚她。
抬眸便對上他飽含笑意的雙眸,滿眼的濃情凝望著她,想起方才極致的歡愛,她的臉不由得一紅,垂下眼眸便鑽進他的懷里,這一鑽不要緊,她發現衣衫覆蓋下的二人竟是果裎相擁,身上未著寸縷。再觀四周,天為被,石為床,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蘇鈺低頭看著她的模樣,嘴角挑起,笑意盈盈,將她摟得更緊,貼在她耳畔輕聲問道︰「還疼嗎?」。
她臉上更紅了,他竟然這樣直白地問她,咬著下唇搖搖頭,還是不敢看他的俊顏。
他笑著親吻她的額頭,讓她向里枕在他的胳膊上,將下巴抵在她的秀發上,又拉過她的手,令她環上他的窄腰,長腿也很霸道地纏著她的腿。白衫的遮掩下,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肌膚之間沒有一縷阻隔。他愛極了這般赤/果地抱著她的感覺。
「累嗎?」。他低聲問她。
「不。」她小聲地說著,她心里一陣亂跳,先前他那般勇猛,累的應該是他吧。
「桐兒,」他拉起她的一絲秀發,在手指間纏繞起來,「我也有好多話想對你說。」
「嗯,你說吧,我听著呢。」她難得的乖巧。
他繞著她的頭發,一圈一圈纏在他的手指上,又一圈一圈松開,「還記得當年先皇為你我指婚嗎?」。
她眉頭一緊,怎麼不記得,聖合宮內,金鑾殿上,她戰勝了向她發起挑戰的謝清雅,先皇一時高興,便欲將她指給蘇鈺做側妃,她當場便拒絕了,還因此引來一場牢獄之災。也正是那一天,她見到了與她有著相似容貌的秋如畫,也正是從那一天開始,她認為蘇鈺對她的好全是來自這張與秋如畫高度相似的臉,兩人也因此產生隔閡,漸走漸遠。
蘇鈺松了她的秀發,指月復擦過她細膩光滑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
他的眸底清澈如泉,凝視她,認真而又堅定,「桐兒,我想告訴你,打動我的人,讓我不由自主心動的人,讓我無論如何無法放手的人,讓我愛到骨頭里的人,只有你,只是你。」
她閉上眼,深深地吸氣,半晌,睜開眼楮,那雙黑亮的眸子泛著無限光芒,「我知道,容璟,以前的事情,我早已放下,現在,我很明白自己的心,我不能再過沒有你的日子了。」
蘇鈺低下頭,覆上她的唇,輕輕地親吻她,「桐兒,等血珊瑚島的事情辦完,我們成親,好嗎?」。
「成親?」她抬頭看他,成親?嫁給他?可他是皇帝呀但是,他說要與她成親,而不是要她進宮,立她為妃這類的話語。成親?像普通的百姓那樣成親嗎?像當年鶯歌嫁給鐵鷹那樣?
蘇鈺笑了笑,卻是未答,手指繞過她的脖頸,一股涼意垂在她的胸前,她低頭看時,「團圓」已帶在她的胸前,她捧著它在手心,四年前,她決定要離開他時,下了多大的狠心才將它摘下,四年後,經歷過曲折與磨難,它還是回來了。
「答應我,這一生不要再摘下。」
「嗯」她點頭,四年了,他的心沒變,他還是她的容璟。
他忍不住又去親吻她的唇,柔軟的唇瓣讓他怎麼品嘗都嘗不夠,大手順著她線條分明的側身滑下,撫過她縴細的腰身,按住她的光潔的臀。
她一瞬間意亂情迷,身子不安地一蹭,腿根便觸踫到他****,早已火熱硬挺,她臉上刷紅,心知他已興起,但她的腿挪動時,卻還有撕裂的痛意,不知能否再承受他的……
正想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皺皺眉,離開她的唇,快速地扯過身上覆蓋的衣衫,將她的嬌軀裹在里面,又拉過一邊的單衣,穿在身上,腰間松松垮垮系了一下。
待他坐起,心中那熱烈升騰的欲/火才算平復,他知道她初嘗**,嬌女敕的身子還不能這麼快就接受第二輪索要,但他只要一觸踫到她的肌膚,就忍不住想要她,在她面前,他竟變得這般難以把持,方才差點就要控制不住。
晚桐也看出他在忍耐,裹著他的衣服坐起身來,緊咬下唇低聲道︰「會不會忍得很辛苦?」
蘇鈺貼到她的臉頰前,親了親她漲紅的臉,「知我忍得辛苦,日後加倍償還便是。」
她瞪他一眼,順勢靠在他懷里,深深吸他身上的氣息,愛他的味道,怎麼聞都聞不夠。
他打橫抱起她,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一口,「船來了,我們要出發了。」
船來了?她不解地抬頭看他。
他笑笑,「你若喜歡這里,我們以後不妨就住在這里,住一輩子,不過,眼下不行,我們要先去血珊瑚島。」
住一輩子?他怎麼突然動不動就承諾了,這可不是他以往的作為,而且,她還不知自己能否接受他的承諾,心中隱隱的郁結再次升起。
她連忙移開話題,「是要趕緊去血珊瑚島的,不知我的黑珍珠號情況如何?李雍、小安子他們還在上面。」
蘇鈺抱緊她,「那就先上我的梧桐號,然後去與你的黑珍珠號會合。」
「梧桐號?」
「不錯,」他燦然一笑,「你是女主人。」
她的臉一紅,低頭便見到自己還裹著他的外衫,外衫下什麼都沒穿,而他也只穿了一件單衣,還半露著胸膛,這般衣衫不整,怎麼見他船上的人。
她慌忙地去看石頭上她本來穿的那件紅衣,衣服上星星點點地落上一層桃花瓣,在桃花瓣下隱約還能見到鮮紅的血跡,沾染在紅衣上反而顯得更加艷麗。這血跡提醒著她,現在她已是他的女人。
他看出她的窘迫,笑道︰「雖是荼煌島國所制紅衣,穿在你身上甚美,這衣服要收好,極有紀念意義。」
他一語雙關,非但沒解了她的尷尬,反倒令她更加羞赧。她窩在他的懷里嘆氣,四年時間,他的心沒變,出言笑她的愛好亦是沒變。
兩人說話之時,島上已經走上一人,手里托著疊好的衣衫,低低地垂著頭,走近兩人,恭敬地說道︰「恭請陛下更衣。」
晚桐忽然听見有人說話,這才看到有人來了,立刻大窘,听著這人說話的聲音應該是跟蘇鈺一同上珍珠島的小福。
她將臉埋在蘇鈺懷里,不敢去看來人,卻不知小福本是聖合宮里的太監小福子,哪里會不懂得服侍主子的基本常識,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不看,從踏上島的那一刻起,小福子頭都不敢抬,放下衣物,連忙轉身退下了。
晚桐听著小福子走遠了,從蘇鈺懷里掙扎著想跳下來,蘇鈺緊緊箍住她,皺眉道︰「莫動,自己的身子不知愛惜」
被他這麼一說,本來已經沒有那麼疼的又隱約地疼了起來。
蘇鈺將她放在石頭上,月兌去她身上的衣衫,拿起小福子送來的衣服,仔細地為她穿了起來。
晚桐嘴角挑挑,學著之前在荼煌皇宮中接受訓練時的口氣說道︰「得陛下親自更衣,妾身甚感榮幸」可是話說出口,她的心頭便是一緊,只想著逗逗他,卻忘記他的身份目前是兩人之間不約而同避諱的話題,這般說出口似乎極為不合時宜。
蘇鈺正在為她系腰帶,沒有抬眸看她,只是揶揄道︰「桐兒若不喜歡穿衣,就這麼赤著身子,我卻是不介意的。」
晚桐無語,安靜地閉上嘴巴,因為她發現自己還是說不過他。
蘇鈺將衣衫為她穿好後,滿意地看著她,「尺寸恰好。」
「是呢,這衣服很合身。」她也低頭去看,這衣服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半晌,听他若有若無地輕聲道︰「前些天我用手量過,你除了胸比以前大了一點,其他部位沒有變化。」
晚桐的臉刷紅,低著頭到處找洞,看看能不能鑽進去躲躲,這家伙嘴下一點都不放松,往後的日子不好過呀。
等蘇鈺穿完衣服,晚桐剛想動,就被他抱了起來,向船上走去。
他笑吟吟道︰「你還不能走路,須得養上幾天。」
再次郁悶,他說得每一句話都讓她羞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