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和心童是真心相愛,誰也離不開誰。您不能將我們拆開!」鶴宗一臉悲苦的沖著陳昌大聲道。
「傻小子,為師今天若是不將你們拆開,他日杜靖宇就會拆你的骨頭。這麼多年來,為師所做的一切,哪件事不是為了你好,什麼時候害過你?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父,就馬上與這丫頭撇清關系。你是我陳昌的徒弟,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陳長老,求求您,您就成全我與鶴大哥吧。」杜心童滿是懇求的對陳昌說道。
陳昌冷哼了一聲,道「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這丫頭,外表可愛,內心卻是奸詐。鶴宗他必定是被你所媚惑,所以才看不出你父子倆兒的陰謀!」
陳昌不管如何對待自己,杜靖宇都能忍,可陳昌如此污蔑杜心童,杜靖宇卻是忍不了。面色一沉,喝道「陳老頭兒,你說話小心點兒!我杜靖宇的女兒,可不是生下來讓人隨意污蔑的。」
鶴宗也有些不滿陳昌如此猜忌杜心童,說道「師父,您真是誤會心童了……」
「少廢話!你給我過來!」見鶴宗仍舊是‘執迷不悟’,陳昌好不惱火兒,直接伸手向著鶴宗抓了過去,勢頭又猛又急。
鶴宗心中一緊,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斜刺里一只手,突然探了過來,直劈向陳昌的手腕。鶴宗余光一瞥,原是杜靖宇出手了。
杜靖宇心中正憋著一肚子的火,見陳昌出手,也沒多想,直接便武力干預。陳昌的勢頭雖然猛,可與杜靖宇相比,就要稍遜一籌了。還沒等與杜靖宇短兵相接,杜靖宇的掌風便已讓陳昌心頭震動,幾乎下意識的將手又縮了回去。
「杜靖宇,你要干什麼?」陳昌驚怒交加,直沖著杜靖宇吼了起來。
杜靖宇此時也是換了一套策略,軟的不行,那就索性來硬的。當下冷冷一哼,不答反問道「你又要干什麼?」
陳昌怒道「我教訓我的徒弟,與你何干?」
杜靖宇神色淡漠的道「你要是教訓你別的徒弟,的確與我無干。可要教訓鶴宗,卻是不行。」
「這……這是為什麼?」陳昌驚聲問道。
杜靖宇淡淡的道「因為鶴宗他現在不光是你的徒弟,還是我未過門兒的女婿。我杜靖宇的女婿,豈是你陳昌說教訓就能教訓的?」
「我……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門婚事我絕不會同意!」陳昌氣急的吼道。
「你愛同意不同意,這件事我一個人就可以做主!」
「杜靖宇,你未免也太狂了!」陳昌直氣的整張臉都綠了。
「我狂是因為我有狂的資本!你要是突破了九級瓶頸,你也可以狂。」
「你……你……」杜靖宇這擺明了是欺負陳昌,陳昌如何能接受的了?一張臉青一陣紫一陣兒,差點兒沒當場背過氣去。
「爹……」家陳昌如此激怒,杜心童好不擔憂,輕輕的拽了拽杜靖宇的衣角。
杜靖宇沖她微微搖了搖頭,低聲道「你放心,爹心中有數。」
「鶴宗!你當真要為了這個丫頭,與我斷絕一切關系?」陳昌望著杜靖宇,一字一頓的問道。
鶴宗一听,腦袋都大了,這個問題未免太殘酷。讓他舍棄杜心童,是生不如死,可讓他斷絕與陳昌的恩義,也是痛入心扉,更還要背負千古罵名,即便鶴宗是鐵打的,也承受不起。
見鶴宗的一張臉充斥著痛苦與矛盾,杜靖宇很是有些不忍,眉毛一凝,倏然轉頭看向陳昌,問道「陳老頭兒,你是不是堅決不允這樁婚事?」
陳昌想也不想的喝道「當然!除非我死了!」
「好!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那我對這門婚事也不抱希望了。可是,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杜靖宇親自登門為我女兒提親,若是沒有圓滿的結果,我的面子固然沒什麼,可我卻不能不在乎我女兒的名聲。沒有別的辦法,我唯有殺了鶴宗,只有這樣才能保我女兒惡的清白!」
「爹!」杜心童听了此話,嚇得差點兒沒昏過去。
「你敢!」陳昌也是極為動容,張口怒喝起來。
杜靖宇冷冷一笑,殺氣盈天的道︰「我杜靖宇的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之大,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做的?」言罷,轉頭看向鶴宗,神情冰冷似鐵的道「鶴宗,我是很欣賞你,也很希望能將女兒嫁給你,奈何你師父卻百般阻撓,逼得我不得不這樣做。待你到了陰曹地府,若是要怪,就怪你師父不通人情,別把這賬記在我杜靖宇的頭上。」
話音落地,杜靖宇便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出,滔滔的靈力,直如黃河之水,奔騰咆哮,無可阻擋。
「爹,不要啊!」杜心童駭的魂飛魄散,下意識的搶上前來,想要將杜靖宇的掌勢擋住。可杜靖宇似乎是鐵了心,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另外一只手一圈,發出一道靈力,不由分說的將杜心童卷到了一旁。
「杜靖宇,你敢!」何止是杜心童亡魂大冒,陳昌也是無比震驚。見杜靖宇不像是玩虛的,更是心急如焚,急忙爆喝一聲,摧運靈力,不顧一切的向著杜靖宇劈來。
杜靖宇早就料到陳昌會出手,一開始便有防備,這邊兒陳昌掌勢剛起,杜靖宇的身上便立即迸發出紫紅靈光,猶如一道屏障,將陳昌的靈力給抵了住,然而他拍向鶴宗的掌勢卻絲毫未停。
陳昌將吃女乃的力氣都施展了出來,只恨不得一掌便將杜靖宇劈死,可杜靖宇已經不是昔日可比。十級之境的修為,令他釋放出的這一道紫紅靈光,堅固異常,至少陳昌想要將其突破,著實需要耗費一番工夫。可是杜靖宇要殺鶴宗,卻只是呼吸間的事情。
「鶴宗,快逃啊!」陳昌一時奈何不得杜靖宇,更無法對鶴宗施以援手,直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可鶴宗好像完全沒有預料到,杜靖宇會對他突然下此毒手,整個人都愣了住,好像做夢一般。別說是逃,連躲閃都意思都沒有,直如一根木頭樁子似的,干等著杜靖宇要命的一掌落下。
鶴宗是陳昌最為心疼的弟子,在陳昌的心目中,猶如親生兒子。要他眼睜睜的看著鶴宗喪命,他完全做不到。
「罷了罷了,我答應,我答應這樁婚事了!的杜靖宇,你還不快點兒住手!?」陳昌忽然大聲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