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澤,你要還算是個爺們兒,就乖乖的過來受死,免得你手下的這些個蝦兵蟹將,白白送了性命!」趙威虎凌空狂掠,緊緊的追著黃修澤,文淵,文奇山等幾個修士不放。
黃修澤似乎已經受了重傷,身上好幾處都已被鮮血浸透,在文淵的攙扶下,腳步踉踉蹌蹌,跌跌撞撞的往尚德峰頂逃來。文奇山則與另外幾個修士負責抵擋趙威虎。
文奇山幾人的情況也都不妙,身上無不帶傷,而且一個個的靈力皆已透支,說他們已到了強弩之末,風中殘燭的境地,也絲毫不為過。
趙威虎如今已經跨入了十級之境,對付起黃修澤這一票人來,自然是不在話下。此時就像是一只逗弄著老鼠的老貓,正在肆意品嘗著報復的滋味兒。
「黃爺,您可千萬要挺住哇!」文淵驀然感覺到臂膀一沉,黃修澤似乎是月兌力般的軟了下去,文淵一時沒有提防,不由自主的被黃修澤帶著一起倒了下去。慌忙翻起身來,文淵急忙去拉黃修澤,可還沒等他將黃修澤拉起來,黃修澤便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直噴在文淵的胸口之上,把文淵嚇了一跳。
黃修澤虛弱的睜開眼楮,瞥了一眼正與趙威虎邊斗邊退的文奇山幾人,喃喃的問道「文淵,這……這是哪兒?」
文淵掃了一眼四周,面色涌現出一抹悲苦的道「是尚德峰!」
「尚德峰?」听文淵這一說,黃修澤的神色更是黯淡了下去,呢喃著道「難道我黃修澤的死期真的到了嗎?」
文淵攥緊拳頭,一臉悔愧的痛聲說道「都是屬下無能!本來屬下是要保護黃爺您去隱秀峰的,誰知道那趙威虎追的這樣緊,屬下們慌不擇路,竟然……竟然將您帶到了尚德峰,我們……」
文淵滿心懊惱愧疚,連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黃修澤擺了擺手,表情苦澀的道「什麼慌不擇路,這分明就是趙威虎的手段!這一路上,他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將我們殺死,他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一路逼著我們來到了尚德峰,顯然他不光是要我們死,更還有其他的企圖。」
黃修澤的話文淵不是沒有想到,不過他卻不願意說出來,以免刺激到黃修澤,沒想到黃修澤卻自己說了出來。
「小李子,快躲!」正當文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黃修澤的時候,前面陡然傳來了文奇山的驚呼之聲。
文淵心中一沉,急忙抬頭望了過去,黃修澤也被驚動,按住胸口,強忍著體內作亂的傷勢,向文奇山他們投去了目光。正好看到,文奇山身旁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修士,一時不慎,被趙威虎一把抓到了半空中。
「你敢!」眼見趙威虎要對小李子下毒手,文奇山暴跳如雷,奮不顧身的掠起身形,凌空一連劈出十余劍,道道劍氣,猶如山呼海嘯般的向著趙威虎噴涌而去。
「哈哈哈……」趙威虎一手抓住小李子,一邊發出陣陣狂笑,喝道「文奇山,這幾個人里,我看也就你還有那麼點兒本事,至少比你那老子強!不過,就你這點兒本事,在本座面前還不夠看!」
趙威虎說罷,揚起另外一只手,隨意的擺了一擺,斜刺里登時躥過來一道狂風,在這道狂風之下,文奇山釋放出的那十余道劍氣,直如淡淡的雲煙,頃刻間便被席卷一空。文奇山抵擋不住這般威勢,口中悶喝一聲,痛呼著跌飛了出去。
不理會被震飛出去的文奇山,趙威虎冷笑連連的看向了被他抓在手里的小李子,道「你這小子,之前在我府中做護衛的時候,本座對你不薄,臨了,你卻背叛了本座,真是該死!」
落到了趙威虎的手里,那小李子似乎也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望著趙威虎,臉上竟然沒有多少畏懼,反倒是充滿了嘲笑和譏諷,振聲喝道「哼!如果我知道你趙威虎竟然是這等不要臉,不講義氣的東西,我早就背叛你了!不怕實話告訴你,你連黃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趙威虎暴怒不已,扼住小李子的五指倏然收緊,登時在小李子的臉上激出一片痛苦之色。
面對趙威虎如此狠毒的手段,凌厲的神色,小李子非但不畏懼,反倒是奮力挺了挺身軀,掙扎著嘶吼道「姓趙的……小爺這輩子殺……不了你,下輩子必來取你狗命!」
「氣死我了!」趙威虎本想看到背叛者向他哀嚎求饒的場面,沒成想看到的卻是小李子的寧死不屈,心中悶氣沒抒,反倒更又添了一層堵,發出一聲暴跳如雷的厲吼,五指同時用力,硬生生的將小李子的頸骨捏的粉碎。
「小李子!」眼見小李子慘死,不光文奇山悲憤至極,另外幾個修士,也無不義憤填膺。盡管明知不是趙威虎的對手,卻仍舊發出陣陣嘶吼,悍不畏死的向著趙威虎發動了各自最強的攻勢。
「哈哈哈……既然你們存心找死,那本座就大發慈悲,將你們一起超度!」趙威虎也是發了瘋,一雙眼楮直閃爍出血紅色的光芒,身形一揚,徑直落入幾個修士的合圍之中。
「不要沖動!」黃修澤見到這番情景,大為吃驚,直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絲毫也不管他身上的傷口因此崩裂,鮮血噴涌。
只是文奇山幾人此時皆都紅了眼,哪兒能將黃修澤的呼聲听到心里去?再者箭已在弦,不得不發,文奇山幾人的修為,幾乎同時劈向了趙威虎。
那趙威虎仰仗著自己十級之境的修為,遠要在文奇山幾人之上,對于幾人的攻勢,竟不閃不避,純以**硬扛了下來,而待文奇山幾人招式用老,後力不繼,雙掌同時閃電般劈出。
幾聲痛呼,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文奇山幾人皆不能抵擋,在趙威虎的掌勁下,如同斷線的風箏,紛紛倒飛了出去。除了文奇山,另外幾個修士,這一倒下,便再也沒能站起來。文奇山雖然踉踉蹌蹌的重新站了起來,可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趙威虎的那一掌,讓他傷的極重,幾乎完全失去了再戰之力,此時也已成了待宰的羔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