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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了空大怒,正想一個耳光打過來,哪知道剛一舉起右手,似乎意識到不妥之處,最終是放下了右手。
「哼,大家又不是聾子,方才那蛇妖叫你為夫君,顯而易見,你是她的丈夫。你就是魔宗之人!」了明大聲說道。
所有的僧人都是憤怒的眼神看住文虛,不知道他還有何話可說。
「笑話,我是一個少僧,今年剛好二十歲,而那蛇妖,明顯一看,便是中年樣貌,我怎麼可能是她的夫君?她一時糊涂話,居然有人還當真了。」文虛冷哼一聲,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師父了明的身上。
文虛的一雙眼楮,如是兩把利劍,幾乎要深深的插進了明的喉間,了明不敢來看文虛的雙眼,畢竟,安放那書冊的人,正是他本人。
「邪魔歪道,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豈能以常理度之?文虛,你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不是魔宗之人,我勸你還是實話相告。」了空也不想在此多拌嘴舌,是想好言相勸。
「我與尋常僧人一樣,在寺廟內生活了十年,這十年來,我可有何異常舉動?這難道不是我最好的證據麼?」
「你雖說在我寺生活了十年,但是,我們大家都是明眼人,方才與你對決之時,你的武藝,可是要高出本寺尋常弟子甚多。你方才將那蛇妖救走的一節,明顯不是我佛宗點穴術,我問你,這當中你又作何解釋?」看來,這文虛少僧身上的秘密甚多,目前能夠看出來的,不過是一點皮毛而已。
「我背後多加練習,自然要比尋常弟子武藝高處甚多,一點兒也不奇怪。至于我將要蛇妖逼走一事,我承認是我獨自專研而成的一門神技。我這樣說,你們會相信嗎?」
獨自專研而成一門神技,這文虛竟然有如此天賦?為何以前的日子里,並沒有察覺呢?
所有的僧人自然是不相信他的這套說詞。
了空搖頭嘆息一聲,道︰「如果要證明你的清白,我勸你還是放下抵抗,暫時委屈你到戒律堂受罰,待我們將事情原委調查清楚之後,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當然,如果你真是魔宗弟子,我們也不會手軟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膽量?」這是了空代表本寺對文虛的最後一步妥協。
原來,在聚集眾僧之前,了字輩的僧人已經在庭院中開過一次小會。會議最後決定,如果文虛不實話相告,為了本寺的聲譽作想,只有給文虛最嚴厲的懲罰。
畢竟,淨空寺千年來的名譽,豈能讓他給玷污了。
文虛听到這話,心中早已想到了會有如此一遭,當下雙眼看了看眼前眾人,心想︰「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只怕他們就更加肯定我是魔宗的人,但是如果我答應的話,在戒律堂內只怕會受到非人的待遇。」但轉念又一想︰「受點苦又有何妨,只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什麼苦也就不顧了。」
那戒律堂的殘酷,之前也听人偶爾提及過,不過,自己從來不相信那套說詞。
文虛突然踏前一步,身前的了空眾僧忽然見狀,都是嚇了一跳,齊然朝後面退移了一步,心中俱是認為他要抗議了空的提議。
「我答應你,你們將我送往戒律堂吧。」
戒律堂,本是佛宗弟子犯下過錯後被處罰的地方,在那里面,不僅要做平日里的佛門功課——念經,還有很重的體力活。而且,自己受到委屈,還沒有地方可以申述,如果被寺內其余僧人知曉,還要受到管事之人的重處。
了空見文虛最後答應去戒律堂,一顆心也就放下來了。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你答應去後院的戒律堂,最好不過。我們在前院,一定仔細為你調查,如果真的是冤枉了你,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我不知道會在戒律堂待多久?你們的調查時間可是有個期限?」
一個戴罪之人,居然還膽敢如此說話,在這之前,許多欲將進入戒律堂中的佛宗弟子,多是沉默寡言,默默接受處罰,哪里敢有半點要求,但是,這文虛卻不一樣,竟然會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了空與眾位師兄也是頭一遭遇見這樣的情形,相互看了看,他們都心知肚明,如果沒有一個時間的限制,顯然對文虛是不公平,他的要求听來也是合理的。
「我們盡快查處事情的原委。時間的期限,還不能夠草率決定。」了空最後答復道。
「好,希望不要太久。我會靜靜等候消息的。」文虛似乎早就預測到這一問必定沒有答案,所以說完這話之後,當即昂首挺胸,不再看眼前眾人,大步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了空見狀,趕緊叫上身邊的了願與了沒跟隨上去,一定要將文虛送入戒律堂內。
文虛快步繞過了前廳的三座主要殿宇大堂,進入到了後院的幽靜僻壤小道上,再前行一段山路,便可以看見戒律堂了。
戒律堂的弟子,多是寺內眾僧認為品行不端之徒,所以,為了嚴防他們的報復心理,這前院與後院之間,隔有一道非常嚴實的佛印大門,這是一道被法慈大師用佛門秘術布下的無形門牆。
凡是有人想要逾越戒律堂,必定要突破這用秘術法力固定的門牆,除非法力卓越之人,一般之人,越牆出入俱是妄想。
了願與了沒二僧在後,緊跟上前,見那文虛自顧兒朝前疾奔,根本不理後面的情形,了願不由得心中有氣,喊道︰「文虛,文虛,慢點,你受了傷。前面就是門牆了,你進不去的。」
「不用操心,大不了被那門牆踫個鼻青眼腫,我今日心中不痛快,正想找一堵牆撞一撞。」文虛說的是實話,今日所聞之事,對他甚是不公。自己前世為魔,今生只想好好地做一個規矩僧人,哪知道這樣的小小願望也不能夠實現。
他心中明白︰「陷害自己的不是師傅,就是那幾個討厭自己的師兄。但最大的懷疑對象還是師傅了明。」只是苦于自己是一少僧,無憑無據,如何昭雪?
他心中越想越氣,不由得有點煩躁不安,又想︰「也不知道這次進入戒律堂之後,要被關押到什麼時候?其余之事,我不甚關心,唯獨穎婉與蓮兒二人,我卻放心不下。唉,看來,這也是我今生的一道劫數麼?」
他正想得入迷,哪知道前面發出「咚咚」一記響聲,自己一頭撞在一堵無形的牆壁上面,前面空空如野,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條幽靜小道,兩邊綠叢青松,如是仙境一般美麗。
文虛當下揉了一揉額頭,發愣看向了前面。
這是受折磨的戒律堂麼?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一個坐牢受委屈的地方呀。
身後的了沒與了願急忙趕上前來,了願拍了一記文虛的後肩,好奇問道︰「是不是被撞痛了?我叫你不要急,你干麼不听話?」
「少說這些廢話啦,你們有打開這門牆的方法吧,還是早點將我送進入,你們也好早點交差完事。」此時的文虛,對淨空寺內的所有僧人,似乎都懷有敵意,哪里有人好心來幫助自己一個孤兒?
「唉,別人說你個性倔強,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嘿嘿。」了願與了沒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齊然想到︰「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急忙趕去受罪的。」
了沒上前,突然伸出右手,迅速地在文虛後背處點住了他的肩貞穴,算是將文虛的身子給固定當場,文虛知道,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這樣做,也是出于防備的需要。
了沒在文虛的後面靜靜地佇立了小陣,文虛雙眼看住前方,不知道他在後面使的是何等高妙絕技,那無形門牆突然之間,光影突耀,隨後見到門牆上面的隱隱水波已然不見蹤影。前面方才出現的那副仙境林園跟隨一起無影無蹤。
映入文虛眼前的是一處荒涼的土丘,土丘之上,幾株衰草無精打采地低垂著頭,似乎預示著里面的慘境。
文虛只覺得後背被人猛力一推,自己的穴道已解,文虛連忙抬頭看了過來,哪里有什麼門牆,身後的前方有一處林子,林子的深處,似乎還有一片果林。
這是哪里?如是夢幻一般,文虛莫名其妙地走進了一個未知的虛空世界之中。
在文虛的印象之中,後面應該就是淨空寺的前院,可是眼前所見,分明是另外的一番天地。
文虛揉了揉後背,隱約間,還感覺到後肩處有一股輕痛,不錯,方才發生的事情,明明不是做夢,可是,怎麼眨眼之際,就變幻了天地?
這淨空寺之內,所謂的法力高深而鑄就出來的僧人牢獄,卻也是與魔宗的虛幻之術並無二致?
文虛見狀,輕輕地一聲低笑,道︰「既然來了,也要見識一下所謂的戒律堂是何等的模樣。」
文虛不知道是朝後走還是朝前走,正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你就是新進來受罰的文虛?」身前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文虛趕緊抬頭看了過來,不知道何時開始,身前已經站立了一位中年肥胖僧人。
文虛點點頭,承認自己了身份,正準備詢問對方身份的時候,哪知道這肥胖僧人當即就朝文虛胸前踹起一腳,文虛不備,頓時就被踹倒在地。
肥胖僧人一腳不過癮,又匆忙走過來,再此飛起一腳,踢在了文虛的胸口之上。肥胖僧人一聲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和尚,居然敢犯規。不先讓你受點苦,不會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