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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夕陽,是那樣的嬌艷,照耀在了淨空寺的大廳之內,只是,今日的晨會,好似氣氛格外的沉重,十五個僧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臉驚恐的表情,抬頭看向了為首的無戒。
無戒在前首來回踱著方步,一言不發,他愈是如此,下面的僧人就愈感緊張,這高僧莫非是在苦想什麼新鮮的折磨人的方式?
最後,無戒腳步放停在了台前中央的位置上,無戒轉頭正面看向眾僧,他一臉嚴肅表情,好似,台下的僧人,欠了他很多的錢。
「昨天,我去過你們的靜香園。」
听見無戒這樣一說,除開文虛、文成之外,其余的文字輩僧人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看向無戒,要知道,他們昨天大多時候都是在談論新人文虛的事情,如果無戒真的去過靜香園,說不好,他們談論的所有對話,都被無戒听見了。
倒是那些了字輩的僧人,都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了過來,畢竟,他們並沒有在靜香園居住,他們住在靜香園偏北的一通廂房,名叫「璇驊園」,與靜香園還是有一段距離。
「我听見靜香園里面有人背後議論一些不該議論的話題。我很生氣,又去了璇驊園。」
這時,那些了字輩的僧人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璇驊園的僧人,也對文虛的事情非常的好奇,當然,昨天,文虛成為了戒律堂的一個新鮮話題,沒有人背後不談論的。
只是,背後談論也就罷了,偏偏談論的是對無戒收文虛為徒之事的不滿,還有對文虛本人的仇恨。
這些話,如果全部讓無戒听見,他們今天又要受苦了。
昨天,听見文林轉述對眾僧說養精蓄銳,等待明日的晨會,眾僧心中都是惴惴不安,心想無戒一定有是要折磨人了,看來,身體是養好了,果真是來挨揍的。
無戒嘆息一聲,好似在惋惜什麼,不過,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了所有人的神經,畢竟,這高僧喜怒無常,一個不小心,就會猛然起身打人。
所有的僧人都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即便是那臉上帶有刀疤的了磨,後背也是冷汗直滲。
無戒右手一翻,突然,眾人只感到眼前一晃,立馬迅速的閉上了眼楮,挨打成為了習慣,看見無戒發飆,看也不敢看了。
結果,出現了奇跡,只听見一個人「哎喲」的慘痛聲,響徹在了整個淨空寺內,所有的人將目光齊然看向了那慘叫的聲源處。
只見到文虛正雙手捂住了臉頰,而他的跟前,正站立著一臉憤怒的無戒。
文虛不備,一連吃了四個耳光,他心中早就憎恨無戒動不動便打人的惡習,頓時瞪大了眼楮,看住無戒,狠狠地說道︰「妖僧,你干什麼?」
「你叫我什麼?」無戒眯起了雙眼,同時間,听見了他的雙手間發出了「咕咕」的脆響,無戒是捏緊了拳頭,好似想要一拳將文虛打死。
所有的僧人都驚訝的看住眼前這一切,隨後听見文虛對無戒的辱罵,無戒拳頭間的聲響,所有的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文虛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來激怒無戒。不過,這妖僧的稱呼還是挺適合無戒高僧的。」
唉,文虛是沒救了。
「我罵你是妖僧。淨空寺的僧人再怎麼無濟,也不會像你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加之你有上千年的歲數,你不是妖僧是什麼?」文虛也是瞪大了雙眼,回敬似的看住無戒,好似一點兒也不怕他。
自己是被冤枉才進來的,他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毒打。自己不能繼續窩囊下去了,只有反抗,才能夠保住小命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無戒「嘿嘿」一笑,突然,又舉起了右手,看來是想要打向文虛的臉頰,哪知道這一次,文虛早就有所防備,頓時左手一抓,將無戒的右手手腕握住,無戒右手頓時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呵呵,這下可有熱鬧看了。其余的僧人沒有了最開始的恐慌,轉而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無戒左手一揮,想要來抓住文虛的左手,文虛身子朝後一躍,避開了無戒的猛抓之勢,可惜在無戒出動左手的同時,他的右腳狠狠一踢,正中文虛的下胯,文虛頓時就一頭栽倒了地面上了。
文虛身子才一落地,就見到了磨突然躍出人列,狠狠地一腳踏在了文虛的胸膛上,了磨大聲嚷道︰「找死啊,小子,你敢惹我們的無戒高僧。」
了磨一人的出動,頓時牽動了所有僧人的神經,其余的僧人也是一哄而入,十幾只腳迅猛在文虛的身上招呼過來,有的是狠踢,有的是猛踩,文虛伸在外面的雙手,不幸也遭到了踐踏。
文虛一人縱然有三頭六臂,奈何怎是這一群人的對手呢?更何況,他也只是凡人肉胎一個。
眾僧正在打人的興頭上,哪知道身後的無戒大聲喊道︰「都給我退下。誰讓你們動手的?」
僧人們一愣,趕緊退讓開來,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無戒走到了文虛的跟前,蹲子,一臉微笑的表情看住文虛。
文虛氣喘如牛,身邊的這些僧人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對自己的暴打,而昨日的舊傷加上方才的新傷,一起並涌入文虛的骨髓中。這種痛,讓他備受煎熬。
文虛微微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無戒,而此時,額頭上的鮮血,已經順著額頭上流到了他的眼眉邊。
文虛揚了揚眉,吃力的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有脾氣,就將我打死算了。」
「我打死你?不是便宜了你。想死,沒那麼容易。」無戒一臉得意的笑容。
無戒說完此話,身子突然一躍,一腳踹中在了磨的大腿上,了磨不備,頓時滾到在地,無戒又飛起一腳,踏在了了磨的臉龐上面,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沒有我的命令就動手,不懂規矩了?」
了磨連忙哀嚎道︰「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無戒根本不理他的求饒,又將目光看向了身周眾人,眾僧被無戒看得心里直打顫,那雙充滿野性狠毒的雙眼,如是一柄無形的利刃,似乎要深深地插進人們的心間。
無戒又是一腳猛踢在了磨的腰身上,訓斥道︰「不給你長點教訓,你不會記住的。」
無戒踢完後起身,道︰「文虛,你能夠站起來嗎?」
文虛吃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他的額頭上,還在不停地流淌著鮮血,而胸部更是痛疼加劇,他的一雙手,時而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液,時而又捂住了胸部。
文虛一雙帶有狠毒本意的眼神看向了眼前的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無戒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不是無戒的對手,但,這口怨恨,已經深深的埋藏在了自己的心間。
我不是你們的出氣的對象,更不是你無戒試藥的對象,我要反抗。
無戒看見文虛終于站起來了,雖說他的身子還有點搖擺不定,但總比預計的好了些。
「怎麼,你這眼神看來,是不是想要一口將我吃下去?可惜,你是我的徒弟,就得听我的。你現在對我的欺凌,只有忍耐。」
無戒的話,充滿了挑戰,文虛吐了一口血水,說道︰「我記住這筆賬的,如果我死了,這仇,我沒有法子報。但是,如果我活著,你總有一點會落在我的手中。」
文虛沒有屈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自己即便是受傷了,即便對方的實力比自己強大甚多,但,他絕對不承認失敗,似乎,是因為他的血液里,流淌有魔尊天邪那尊貴傲然萬物的靈魂。
「哼!」無戒走到了文虛的跟前,又是輕輕地一掌拍擊在了文虛的胸口上,那處正是文虛受傷嚴重的地方,文虛頓時痛得蹲在地上。
「你這個樣子,我隨便一掌就可以取你性命,你還拿什麼來跟我斗?年輕人,有時候,還是要放下自尊。」
「別人可以放下自尊,但我不,我不會像他們一樣任由你的欺凌。」文虛固執地環視了眾僧一眼,眾僧听見這話,都微覺羞愧,轉移開去,避開文虛的目光。
「唉。」無戒哀嘆一聲,走上前來,右手一掌,擊中在了文虛的睡穴上,文虛軟軟地臥倒在地。
「你們以後要收斂一下自己的壞毛病,都給我散去。」
無戒沒有說具體的壞毛病,但是所有的僧人都是識趣地點頭答應,都是被他的威懾嚇成了這個樣子。
藥廟內,地下室中,床榻上,文虛安靜地躺在上面。
昨日下午,無戒親自查看過文虛的身體傷勢,已經發現文虛的身子血脈,似乎有一股暗流,從文虛的手掌中、肚月復處,向身體四周漫溢開來,那股血液,似乎是一種營養液,滋潤了文虛的身子,文虛身上的傷勢,恢復得異常的迅速。
與其說是異常,不妨說是詭異,一種不同于常人的詭異。
而今,無戒又一次低頭看住文虛額頭上的那一個血洞,方才還是汩汩的熱血從里面冒出,此時一看,血液已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厚厚一層凝塊,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血洞,如果不用包扎,只怕有很大的生命危險。
可是,文虛根本就不用包扎,血液流淌了一會兒後自動凝固了。看來,用不了多久,他的傷勢又會奇跡般的好轉。
饒是無戒見多識廣,可是文虛身上的奇跡,他卻是第一次遇上,而對于其中的原因,也是迷茫不解。
無戒先前查看過文虛的脈象,通過這兩日來的觀察,綜合各項指標,無戒心中隱約可以斷定,文虛的身體,確實隱藏有魔性。但是魔性的根源,是自己天生的?還是後天造就的?這些都還沒有一個結論。
無戒先前曾經在一本名不見轉的醫術上看見過這樣的一種情形,不過,書上說,這不是一種疾病,而是一種異于常人的體質。
無戒無心來細看文虛的傷勢,趕急從地下室上來,走到了藥廟中間房屋內,想要尋找到那部醫書,確認一下這「病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