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千年 八、結金蘭

作者 ︰ 燈籠芯

出現在夏月面前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紫霞仙子

只是紫霞仙子原本柔和平靜的面容,此刻卻是杏眼圓瞪,滿臉怒氣,一手捏著一截鞭子,上前幾步,走到高高身邊,抬起空著的手,對著高高抓著的小海的頭頂就刮了一下,那小孩,「哎喲」一聲,雙手抱住頭頂,這次卻沒有罵人,倒是怯怯地又帶著討好的樣子,對身邊的女子訕笑,「嘿嘿,老大。」夏月就見高高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笑,高高這幅樣子真是難得一見。

那女子瞪高高手里拎著的小孩,「還不把東西還給人家信不信老娘真抽你」小孩撇撇嘴,不樂意地從袖子里掏出夏月那個精致的淺紫繡金的香囊,遞到女子跟前。女子伸手接了,又瞪了那小孩一眼,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又罵道,「衰猴子,人家的香囊你偷來做什麼?真丟老娘的臉」圍觀的人群見只是捉住一個偷兒,都覺無趣,便漸漸散去。

那女子又看了看高高與夏月兩人,轉身來到夏月跟前,將香囊遞上,笑道,「我那小弟不懂事,還請姑娘大人大量,讓你家公子放過小石頭吧?」夏月此時已經從震驚中醒過來了,瞧著眼前面容一模一樣,卻完全轉了個性子的紫霞仙子,忍不住笑,邊伸手接過香囊,說道,「不妨事,小孩子一時調皮也是有的。」高高見香囊回到夏月手中,便松開了抓著小石頭領子的手,小石頭得了自由,趕緊跑回那女子身邊,還瞪了高高一眼。

那女子听夏月說的舒心,大笑兩下,「哈哈,姑娘這話我听著舒坦。」夏月也笑,「我也很喜歡姑娘的性子呢。」女子看著夏月千金小姐的打扮,懷里還抱了一只貓,笑道,「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夏月看了眼已恢復平靜的高高,笑了笑,「小女姓夏名月,這是我的哥哥,叫……夏高。家父在北方做一些生意,我在家里呆了悶,便求哥哥帶我到外面玩玩。」

那女子一拍手,似乎對夏月毫不做作的姿態,以及好不掩飾的言語甚為滿意,大笑,「原來是夏月小姐,我叫若雪。這是小石頭。」說完拽了後的小石頭,小石頭露出個臉,對夏月高高做鬼臉。高高也微笑著對紫霞仙子,現在的若雪,點了點頭。

「叫我夏月就好了。」夏月擺擺手,笑,紫霞仙子這副模樣,一定要好好記下來,等以後她恢復真身了,好好說道給她听。那若雪一听,更是開心,「那好,我就冒昧喊一聲夏月了。」說完看了看日上三竿的日頭,是吃中午飯的時間了,又對夏月笑,「不如我請姑娘吃頓飯,做個賠禮,怎麼樣?」

夏月將手中剩下的另一個糖人遞給小石頭,道,「正合我意。」若雪大笑,拽著夏月的手腕子,就往不遠處一間酒樓走去。高高笑著跟在兩人身後,小石頭走在他身邊,嘎 嘎 地咬糖人。

幾人來到一家頗為豪華的酒樓,找了間雅間靠窗的位置坐下,若雪將手中的鞭子往桌上一放,說道,「上你們這最好的菜式,還有最好的酒。」說完掏了一錠碎銀子扔在桌上,正在斟茶的小二見了,忙上前收在袖子里,打著千說道,「好 ,客官請稍等。」

若雪見小二出去了,又回頭笑問夏月,「不知道夏月今年年歲幾何?」夏月答道,「二十出頭。」若雪听了,很是意外,「我原還以為你比我小,沒想到居然還大我一歲。要叫你姐姐了。」夏月笑著點頭,「那我也冒昧地喊你一聲妹妹了。」高高見夏月口頭上佔紫霞仙子的便宜,笑不作聲,黑碧臥在他身邊的長凳上,「喵嗚」了一聲。鬧鬧被她牽著在她頭頂飛來飛去,後來飛累了,就落到黑碧頭頂趴著,黑碧居然也沒有生氣,任由鬧鬧趴在她頭頂玩她的耳朵。

此時小二先將酒端上來,若雪倒出一杯來放在鼻子邊一聞,贊道,「上好的花雕。這店家倒是藏有好東西。」夏月聞言,來了興致,正要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時,卻見若雪搶過酒壺,起身俯向夏月,在她的酒杯中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天與姐姐一見,覺得甚是投緣,我先敬姐姐一杯。」夏月看著眼前紫霞仙子面容的女子,對著自己一口一個「姐姐」的,內心暗爽到不行。

兩人舉杯,一同飲下。若雪見夏月居然一飲而盡,開心地撫掌大笑。此時小二又送上幾道小菜,給幾人先就著酒吃,夏月捏著筷子去夾那炸的紅燦燦的花生米,夾了幾下都滑落下來,賭氣將筷子一放,又去喝酒。

高高笑著用筷子夾過一粒,遞到夏月嘴邊,夏月想也沒想,張口便吃下,吃完才想起身邊還有旁人,忙看身旁的人,小石頭捏著個雞爪子啃得開心,沒注意到。倒是一旁的若雪,舉著酒杯,露出一雙原來如此的眼楮朝夏月笑,「咳咳」,夏月尷尬地干咳一聲,一旁的高高倒是若無其事的喝酒吃菜,還夾了塊雞爪子給黑碧,讓她趴在凳子上慢慢啃。

「這位……怕是姐姐的情郎吧?」若雪放下手中的酒杯,挪到夏月身邊坐下,悄悄在她耳邊問道。夏月耳朵一紅,瞄了高高一眼,見他似笑非笑地低頭喝酒,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推了下若雪,「說什麼呢。」若雪一笑,「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姐姐不要做那種尋常小女子家的姿態。」夏月還沒說話,那邊高高舉起酒杯,朝若雪敬了一杯,便一飲而盡,若雪見了,先是一愣,隨後舉起酒杯回敬過去。

之後,幾人要的菜上齊了,夏月與若雪邊吃邊笑,酒過三巡,若雪居然扯著夏月的袖子,說道,「姐姐,我與你真是一見如故,若是你不介意,妹妹有個不情之請。」夏月看著袖子上被夏月油滋滋的手染上的油印子,抽了抽嘴角,「你說吧。」「妹妹想與姐姐結拜金蘭,做真的姐妹,不知姐姐可願意麼?」夏月一愣,隨後別有意味地笑道,「我當然願意,不過既是結拜了,你日後見著我可都要姐姐的哦?」若雪一拍胸脯,「那是當然,我若雪豈是說話不算話的小人。」夏月眯著眼楮直笑,高高在一旁扶額,紫霞仙子恢復真身知道這事,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兩人說定後,立馬起身,也不拘泥于那麼多規矩,端著酒杯朝東邊跪下,在地上撒了一圈酒,又自飲了一杯,念了幾句結金蘭的話,便互相扶著站起身。若雪開心的不行,拍小石頭,「從此以後夏月便是我的姐姐了,你這猴崽子,還不叫人。」小石頭模著腦袋,為難地問道,「叫什麼啊?」「當然是叫……」若雪一下也難住了,總不好叫夏月老大吧。夏月一笑,「叫月姐姐好了。」小石頭還沒被女孩子這麼溫柔笑過,一時紅了臉,扭捏地叫道,「月姐姐。」夏月給他夾了個雞大腿,笑,「我家里也有一個跟你年歲差不多的弟弟呢。」小石頭抓過雞大腿啃了一口,听夏月說,滿嘴裹著雞肉就問,「尊的呀?」夏月笑著點頭。

若雪見夏月與小石頭說話,便對一旁一直默不作聲地高高說道,「姐夫……」「撲哧」這話剛一出口,就見一旁夏月將口里的酒噴了出來。「哎呀,這是怎麼了?姐姐慢點喝啊,要是喜歡等下再多要幾壇子來。」若雪趕忙去找給夏月擦嘴的帕子,還沒找著,一旁高高湊過來,捏著一方白色的棉帕子,給夏月擦了擦嘴角。夏月瞄了他一眼,接過帕子。

若雪左右瞅了瞅,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想叮囑姐夫以後要對姐姐好呢。看樣子也不用囑咐了。」

夏月聞言,擦著嘴巴,沒做聲,轉眼看窗外熙攘的街道。突然就听到一陣異常地喧鬧聲及驚慌地叫喊聲,「不好啦李家的李老爺的被殺啦」(小燈今兒個被閨蜜罵土老帽,說我都不玩(☉o☉)于是小燈去開了個,叫燈籠芯_Queen,嘿嘿~女王才是王道啊~大大們,收藏木有起色嘛~~~~~給小燈一些鼓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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