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千年 十七、酒後吐真言?

作者 ︰ 燈籠芯

李為為把酒喝完的行為,成功地讓和尚老白老黑滿意起來,當然他自己並不知道。

此時李為為正手忙腳亂地扶著拽住他的衣袖不撒手的若雪,一旁高高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夏月苦笑,真言劑似乎放多了……

老白幾人不解,和尚也納悶,「當家的平時都是海量啊,今兒個怎麼喝了幾盞就罪成這樣?」說完還拿起酒壇子聞了聞,「是竹葉青沒錯啊」

老白也從凳子上站起來,「罷了先扶當家的去歇息吧」

小石頭擦了擦手上和嘴里的油,點頭,「我去叫人來。」園子里有專門的丫鬟伺候若雪的。

此時若雪揪著李為為的衣袖,晃了幾下,眯著眼楮看眼前的李為為,忽然嘿嘿笑了兩下,滿口酒氣邊打嗝地說道,「書,書呆,呃,你說,我……呃,我好不好看?」

話一問出口,夏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高高也在一邊笑著搖頭,黑碧「喵嗚」了一聲,蹦到夏月腿上,也抬頭看戲。

而桌邊的老白幾人,也都愣住,忽然集體哈哈大笑起來。

李為為也是驚了半晌,倒是沒有笑,想了想,認真答道,「姑娘容貌,堪比仙子。」夏月吐槽,她本來就是仙子。

醉醺醺的若雪,似乎感受到了李為為的認真,有些安心下來,傻乎乎地繼續笑了幾聲,又問,「比那李家的小姐呢?」

「小生不曾見過李家的小姐。」李為為說道。

「那比起姐姐呢?」若雪暈乎乎地晃著手指,指身後的夏月。

李為為仔細看了夏月兩眼,隨後更認真地說道,「兩位姑娘都堪比仙子容貌。」夏月再次吐槽,這李為為,只會說仙子容貌,話說你見過仙子木有啊?

若雪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皺眉,「你,你啊,休要打我姐姐的,的主意。姐姐……已經有姐夫了。」

李為為驚訝,「小生何曾對夏月小姐動過心思。」說完對高高鄭重說道,「還望夏高公子休要誤會。」高高點頭,示意無妨。夏月瞄高高,高高湊過來輕笑,「還沒吃飽吧?晚上我帶你去後頭的山上打個兔子,烤著吃,好不好?」夏月的眼楮瞬間亮了下,隨即故作鎮定地轉身,繼續看李為為與若雪。高高笑了笑,對看他的黑碧眨了下眼。

「沒,沒有麼?」若雪繼續問。

「不曾」李為為堅定回答。

「哦……」若雪晃啊晃,此時,小石頭領著個小丫鬟走進大堂,那小丫鬟見若雪拽著陌生男子,忙上前來扶她,可是若雪緊緊拽著李為為的衣袖,怎麼也拉不開。

于是一旁的老白幾人都來幫忙。好容易眾人合力將李為為的衣袖從若雪的魔爪中解救下來,就听若雪清脆地問道,「書呆,你願不願意娶我?」

若雪問完,「噗通」一聲,倒地呼呼睡去。

夏月扶額,果然真言劑放多了。

眾人手忙腳亂去扶若雪,李為為手足無措地在一旁站著。

高高瞄夏月,夏月轉臉看大堂正中的關二爺,越看越覺得帥。

……

翌日,若雪扶著額頭從床上爬起來,頭痛欲裂。朝著門外就喊,「小翠小翠,快給我拿水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綠色羅裙的小丫鬟,推門進來,見若雪抱著腦袋,一臉痛苦的坐在床上,抿嘴笑著,上前來扶她。

「笑什麼?撿到銀子了?」若雪由著小翠扶下床,見她笑的奇怪,問他。

小翠笑意更濃,卻只是搖搖頭,並不回答。

若雪只顧著頭疼,想要問,也沒那個力氣,就想著等會再問。順手拿起小翠遞過來的漱口杯子,漱了漱口,又擦了把臉,便端起桌上的涼茶,「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喝完還痛快地呼了一聲。

小翠見狀,埋怨,「哎喲,當家的,你怎麼大清早起來又喝涼水。」

若雪喝了涼水,頭也不那麼痛了,被小翠一說,拍了下她,道,「昨晚我喝醉後,我那姐姐與姐夫你們好生安頓了吧?」

小翠一听昨晚,表情便又古怪起來,笑著點頭,「夏公子與夏小姐安排在了園子西邊的廂房。」

若雪正開門看屋外的天色,自然美瞧見小翠古怪的神色。听她這麼說,便自言自語道,「辰時了吧?不曉得姐姐他們起床沒有?」

小翠走到若雪身後,把她又拽回屋內,順手關上門,「當家的你先換上衣服再出去,屋外可全都是男人」

若雪撇嘴,摳耳朵。小翠瞪她,若雪抬頭看屋頂。

片刻,若雪的房門又「嘎吱」一聲打開,若雪隨意扎了個辮子,穿了一身淺灰的翻領外衣胡裝,跨過門檻就往西邊夏月的廂房跑去,身後小翠拿著條水紅的裙子在後面追,喊著,「當家的穿這條,那個像什麼樣子啊當家的……」

追喊聲一路從若雪的東廂房,貫穿到快接近夏月的西廂房時,停止了。若雪回頭,見又一次成功擺月兌了小翠的魔音,便開心地停下腳步,往夏月的廂房走去。竹園內已經起床的四風寨眾人,集體搖頭,再次在心底同情了下可憐的小翠。

夏月所在的廂房前,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內種著五彩鮮艷的芍藥,昨夜夏月來到這里時,倒著實歡喜了一下,琢磨著回到現代後,要不要也在自己的院子里種點芍藥。

「姐姐,可起床了?姐姐」若雪還未踏進院子,就大聲嚷嚷開來。

說著,走進院子,若雪就見高高身穿白色長衫,長衫上是一副空山新雨的山水畫,外罩黑色攏紗,也不知從哪兒弄了把剪子,在院內悠悠地修剪著芍藥。

若雪往院內走進兩步,笑,「嘿嘿,姐夫起的真早啊」

高高停了手里的動作,對她微微點了點頭。若雪一愣,她本以為高高是個平和易近的人,見他對夏月那副神態,更是心生好感。如今見他如此淡漠的對待自己,倒一時有些意外。

不過若雪意外歸意外,心中倒是又生出一副贊賞的意思來,如此看來,姐夫的心思只對姐姐一個人了,當真是世間少有的男子。

當下笑著繼續問,「姐姐可起床了?」

高高有些意外若雪見了自己冷淡的態度後,依然這麼熱情,見她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絲欣賞的目光,自然明白了。當然,自己對著紫霞仙子的轉生也不可能有多惡劣的態度。轉頭看了看夏月緊閉的房門,張口,「怕是還睡著在。」

若雪一笑,「姐姐怕是昨日累著了吧?還是與我一樣酒喝多了?」

高高一听醉酒,淡漠的面容也有些崩裂,若雪還在自顧自語,說道,「哎呀,沒想到,姐姐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海量。妹妹我可從來沒有醉過酒呢。」

房內的夏月早醒了,躺在床上撐著腦袋,听若雪的喋喋不休,邊听邊笑。「喵嗚」,黑碧蹦上床榻,看夏月,示意,你怎麼還不起來,餓死了鬧鬧在床頂飛來飛去。

夏月招手,將鬧鬧拉下來,從手鐲狀的百寶囊中拿出一塊粉色的糖,遞給鬧鬧。鬧鬧開心地「吱吱」兩聲,抱起糖,飛到屋內的圓木桌上,一坐下,開吃。

見鬧鬧安生了,夏月揉了揉暴躁地開始抓床沿的黑碧的後頸子,黑碧舒服地蹭了蹭,也稍微安靜下來。

院內,高高忽然對還在說個不停的若雪說道,「好像醒了。」

若雪先是一愣,隨後對屋內喊道,「姐姐醒了麼?」

「嗯。」夏月帶著慵懶的聲音幽幽傳來。

若雪正要抬腳進去,就听夏月又說道,「若雪,你先去準備早飯可好?昨夜只顧喝酒,吃的倒少,餓了呢。」

若雪一听,停下腳,轉身往廚房走去,「好姐姐早些起來,我這就讓廚娘多做些早點。」

「多謝妹妹了。」夏月應道。

若雪轉身離去。

院外的高高,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剪子。來到夏月房前,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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