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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見不著,心中想著卻沒有指望。現在知道他就在不遠的那里,蘇溶溶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渴望見到他的沖動。尤其那晚匆匆一見,蘇溶溶已然在他臉上看到了顯而易見的痛楚寂寞,他是那麼悲傷,又那麼絕望,目光干涸地像一條斷流的河。他是她的胤、她傾心相愛的人啊,他才26歲,他的熱情、溫暖還有慊慊微笑哪兒去了?!
蘇溶溶一想就心痛,晚上掌燈之後,她換上黑色的夜行衣,推開門就要出去。福伯站在院中平淡開口︰「逍遙散需得服用,你還是用這根忘香吧。點燃之後,兩個時辰內發生的一切都會忘記。」
蘇溶溶站住,有些舉棋不定。要說宋離的死,他最恨的就是胤和胤祥,若是他想殺胤,那麼只要給這香里動些手腳便成……。
正想著,福伯冷笑道︰「若是沒有少主所托,我不用手段,也早就殺了清狗千遍萬遍!」
蘇溶溶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她下意識問道︰「宋離托付了您什麼?」
只有提到宋離時,福伯神情才會有一絲溫暖,他嘆聲說道︰「憑你隨心所欲,我直護周全。」
蘇溶溶神情一動,心中涌出深深感慨,宋離,只恨我們身不由己,如果我們沒有那麼多負擔和錯過,也許現在會是世間最逍遙的情侶……。蘇溶溶結果福伯手中的香,眼中沁淚點頭道︰「謝謝!」
……
這兩年,蘇溶溶帶著福伯走南闖北,學了不少功夫。相處時間越長,蘇溶溶越發覺得福伯極不簡單,他武功極好,踏雪無痕,而且精通易容術,更是藥理行家,他這樣一個大才的人能如此死心塌地跟著宋離,便是宋離死了,也如此忠心,其中他二人主僕身份之外,想必宋離也是出神入化的人物。現在蘇溶溶武功雖然沒有達到福伯的水平,但是路遇三五個大漢,應該是逃月兌不愁,而且輕功學得也很不錯,從江下到巡撫府馬車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她半個多時辰便到了。
上次來的時候,蘇溶溶已經將府中方位記得絲毫不差,這一次她輕輕俏俏躍上房頭,直奔胤小院而去。
院子里罩著昏黃的燈籠,蘇溶溶落在玫瑰叢中,不小心被刺扎了一下,不由地輕喊出了聲。
「是誰?」屋中傳來胤的說話聲,同時一個人影晃到了窗前,目光炯炯望向了蘇溶溶。
從沒有想過會這樣遇見,蘇溶溶愣在花叢中,忘了舉動。
胤呆呆看著她,身子明顯開始顫抖。兩人對視了半天,胤顫顫開口︰「溶溶……是……是你嗎?」。
蘇溶溶沒有易容,沒有變聲,她模了模腰間香囊中的忘香,仿佛下了很大努力般對著胤笑著點點頭︰「胤,我來看你了。」
「 當」一聲,窗口旁桌子上一個梅瓶掉在了地上,胤風一樣沖出屋子,不管不顧沖進玫瑰叢,可是卻在蘇溶溶身前一步停了下來。他眸中藏著千言萬語,可是嘴唇卻顫抖地說不出話,他伸出手臂,想模卻又不敢,只是空蕩蕩的衣袖在半空中瑟瑟飄著。
蘇溶溶滿臉是淚,也哽咽難言,她伸手拉住胤听到空中的手,牽著撫模到了自己臉上,然後艱難地說道︰「胤,是我,溶溶。」
一個大力,胤將蘇溶溶扯進了自己懷中,板起她的下巴,熱切又顫抖的吻雨點般落到了蘇溶溶的臉上、嘴上。蘇溶溶閉上眼也熱烈地回吻著他的深情和痛苦。
兩人的身子雖然緊緊抱在一起,但抖得如風中枯葉。他們邊哭邊吻,彼此的眼淚流到了對方臉上,直到最後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胤不讓張茅山留人看守,只有一個老僕在身邊伺候著。老僕听見動靜,連忙穿上衣服走過來,可還沒開口詢問,就看到胤似乎懷中抱著什麼,大步走進了房間。
「爺,您沒事兒吧?可需吩咐?」老僕沒看清楚,揉著眼問道。
「把院門鎖上,誰也不許進來!」胤聲音中帶著久違的激動和欣喜。
老僕彎著腰退了出去,同時將小院落鎖。
房間內,蘇溶溶坐在胤膝頭,胤緊緊抱著她,兩個映著燭光,相互流淚看著。
好半天,胤終于笑了,他開口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
蘇溶溶臉一紅,不由笑出了聲︰「我若是鬼,那不成了聊齋了。」
胤皺了皺眉,探身吻了吻蘇溶溶的嘴唇,聲音低啞︰「不管什麼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
蘇溶溶捧住胤的臉,一絲絲一毫毫,一點點一寸寸仔細端詳,兩年了,便是在夢中,這張臉也清晰無比,可是現在卻漸漸模糊了起來……。
胤伸手擦去蘇溶溶滾著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胸中情緒,深深望著蘇溶溶道︰「溶溶,你告訴我這不是夢,也不是我酒醉後的幻覺,你沒有死,是嗎?」。
胤聲音有些發抖,這些年這麼多日日夜夜的思念已經讓他痛到真幻不分的地步,記不起好多次他午夜夢回,淚打濕了枕頭,卻分明問到了蘇溶溶身上才又的清香,也數不清多少次,他酒後宿醉,一聲聲呼喚蘇溶溶的名字時,眼前便出現那夢中尋覓的綠羅裙,假作真時真亦假,胤已經分不清也不敢分清、不想分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
蘇溶溶想點頭,可還是作罷,她捧著胤的臉說道︰「別去管這夢還是醉,也不要追究我是生還是死,就讓咱們這樣安安靜靜地擁有這一刻。」
「這一刻……」胤眼眸有些迷離,但眼眶卻迅速紅了︰「我想要這一生……不,我想要生生世世你和我都能這樣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蘇溶溶倒進胤的懷抱中,低聲道︰「怎麼辦,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胤一下下撫模著她的背,寵愛道︰「不,是我沒能保護你,是我沒用……」
可是胤越安慰,蘇溶溶哭得越厲害,她一邊哭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怎麼辦,我不該來看你的,可是我忍不住……胤,我以為雖然見不到你,可是放在心里也能捱過去,可是……可是我現在才知道,相愛就要在一起,沒有什麼比此時此刻和你在一起更幸福了!」
見她如此,胤也流下淚來︰「溶溶,你死了,我也死了,現在活著的不過是為了俗世功名、情義牽絆苟且偷生的八爺……」
蘇溶溶拽著胤的衣服哭道︰「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自由?」
胤板起她的臉,嘆息道︰「溶溶,只要你一句話,我願意什麼都不要!」
蘇溶溶搖頭︰「萬歲爺不會放過我們的!」
「別怕!」胤正色道︰「有什麼苦什麼難什麼責罰,咱們倆個一並承受!這兩年對我來說簡直度日如年,我真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與其痛苦而死,不如舍命一爭。」
蘇溶溶有些心動,抬頭看向胤因為清瘦而顯得稜角分明的臉龐︰「真的?你真願意?」
胤雙目炯炯看著她︰「我願意!」
蘇溶溶感動地熱淚盈眶,她鼓起勇氣雙手攀上胤的脖子,紅著臉說道︰「生生世世我要,此時此刻我也要……胤,今晚……我就……我就要……」
沒等她紅著臉說完,胤滾燙的雙唇已經貼了上去。蘇溶溶身子抖了一下,也漸漸軟綿綿地依靠在了胤懷中。喘息聲中,紅綃帳里,胤顫抖著手,輕輕拉開了蘇溶溶領口輕薄衫,露出雪白細膩的一片鎖骨,同時蘇溶溶也紅著臉打了個激靈。
胤一雙眼楮都要燒起火來,他將蘇溶溶胸前盤口一一解開,再輕輕褪去輕衫,只見她瘦瘦弱弱的身體宛如含羞待放的玉蘭,尤其是一片青色的胸衣將胸前蓓蕾遮在閨中,帶著縴縴顫抖和楚楚可憐,盛放在胤眼前,迷亂了他的眼眸,慌亂了他的手腳。
正要拉開胸衣時,蘇溶溶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輕呼道︰「別,別看!」
胤一愣,輕聲問道︰「怎麼了?」
蘇溶溶紅著臉,支吾道︰「……我……我胸口有一道疤痕……很……很難看。」
胤靠近了幾分,拉下她的手,呵著氣問道︰「是張宅那案子留下的?」
蘇溶溶點點頭。
胤道︰「傻瓜,你的傷只會讓我心疼,怎麼會難看!」說著,他拉起蘇溶溶的手腕,認認真真看著她腕子上觸目驚心的刀痕,低下頭一寸寸親吻著,同時呢喃道︰「溶溶,你是我眼里心里永遠最美的女子,永遠都是……」。
青色胸衣緩緩解下,兩個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寸寸撫模,柔柔親吻,嚶嚶輾轉間,他疼惜地進入,她顫抖地融合,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終于完成了相愛的最後一步。從此以後,就算乾坤倒轉、日月俱暗,哪怕是生死都不能再將他們之間的深刻愛戀模去,他是她的,她是他的,這一刻便是永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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