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不錯啊」林洛看著李嘉文手中的鋼筆,呵呵笑道,「不過,雖然律師的收入高,但有時候也會得罪不少人。所以……算是有點危險吧?萬一得罪那個的,那可就麻煩了,隨時會被對方尋仇。」
「不會、不會,揚長避短就沒事了。」李嘉文將鋼筆收起,說道,「不過呢,現在說這些,還只是在白日夢的階段。要真正讓夢想變成現實,就要努力了。」
「嗯。對了我听說律師有時候比上班白領還要忙碌吧?」林洛突然問道。
「呃……這個,有時候會吧,但一般來說還是很輕松的。」李嘉文在此,停頓了一下,然後似乎帶著苦笑,「只不過成為一名律師之前,讀書階段的時候,沒錯是比其他科目要忙碌一些。我看啊就你們一個醫科比我們更忙。畢竟讀法律的,大部分都是想成為律師,而律師又得記那麼多的法律條文。」
「是啊所以我才選偏向經濟的。」姜帥跟李晴坐在草坪上午膳,姜帥道︰」專精文科的,沒多少出路,理科我又不行。就只好選擇經濟、金融這些了。嘉文跟小洛倒是厲害,一個要當律師、一個要當醫生。」
「醫科學生,讀完大學還得多讀幾年。而且我看報紙說,醫科學生很多都有憂郁癥那些病……壓力太大了,心里想不開就這樣了。」李晴似乎對醫科敬而遠之,「你說專精文科沒什麼出路,但我覺得,以後起碼還能當個教師啊在我角度看來,文科相對簡單些。」
「簡單是簡單,但以後賺錢可能少些。唉我們,不,每一位學生,誰不想賺大錢?讀書讀書,誰讀書不是沖著錢而去……」姜帥說道,「金融經濟吧……賺錢多一點,那樣就能夠讓父母的生活好一點了。」
「帥,你真孝順。」李晴微微一笑,心底,似乎有點羞澀。
「我也只是沖錢去,一個市儈的人罷了。」姜帥搖了搖頭,道,「不像你,當教師,教導下一代,打造社會未來的棟梁……」
聞言,李晴臉頰上頓時多了一絲粉紅。
至此,姜帥還沒有看出李晴跟他在一起時候的異樣。
可能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林洛,所以對其他女孩子的反應,沒這麼敏感。就是說,除了對林洛以外,當他面對其他女孩子時,他還是一截木頭。
如果說姜帥像一截木頭,那麼李晴心中的情苗,早已是參天巨樹。雖然她竭力控制自己,保持正常狀態,不會控制不住向姜帥表白。不過平日兩人相對之時,她還是會時不時恍惚、走神。
那是由于她看著姜帥,想起兩人之間的種種,或是做白日夢幻想心中美好的願景會成真。不過姜帥問她為什麼的時候,李晴自然會說是想起上課的事情。
縱然她心中的情苗沒有參天巨木般巨大,卻有參天巨木般的意志。因此,摧毀它漸漸變得不可能起來。
他們聊天之際,草坪上突然走過幾個染了棕色頭發的年輕人。
他們的衣著都比較新潮、西化,走過草坪,目光掃過在其上用膳的學生。眼神之中,帶著一種輕佻、高傲及囂張。
他們給姜帥的第一個感覺便是︰混混。沒錯,無論是他們的衣著,還是走路方式,看待別人的眼神,都令姜帥很自然地想到混混。
只是,染了頭發那些混混,他們頭發的顏色一般來說都不會是棕色這麼平淡啊?不弄個紅毛綠發,萬眾矚目,他們心里不爽吧?
姜帥可沒有正眼打量他們,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樣?雖說這里是大學預科,但也有害群之馬。而且即使他們在學校不敢怎麼樣,離開了學校,手段有的是。
姜帥跟李晴在小聲細語的聊天,不時以眼角余光掃向那幫年輕人,悄然打量著他們。很快,他們其中一人接了一個電話後,便帶著所有人匆匆離開了。
他們離開以後,整個草坪又重新熱鬧起來。他們在的時候,整個草坪變得鴉雀無聲似的。姜帥心中暗自奇怪,這些是什麼人?
「真古怪。」姜帥嘀咕一聲,問道︰「小晴,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
李晴搖了搖頭,「大概是藝術系的人吧?看他們那一身打扮,除了藝術系我還真想不出還有誰。」
「嗯?」姜帥一怔,問道︰「這不是一群混混嗎?」。
李晴聞言,頓時翻了一下白眼,「帥啊,這里是大學預科,怎麼可能會有小混混?你也不朝好那邊想,整天就想著差的。」
「那他們真的像,我才會這麼想吧?總不可能有個人長得像正人君子,我卻憑空說他是大賊吧?」姜帥反問道,「你倒好,藝術系的。如果真的是混混那怎麼樣?」
「那就這樣啊反正他們是混混,他們的事情。我不招惹他們就行了。」李晴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一群人麼?值得你這麼在意啊?當成是小插曲吧,別管了。」
「也好,也好。」姜帥點了點頭。
「什麼?這他**的」學校附近的一條後巷中,一人將手中的飲料罐子一把扔了出去,正是剛才在草坪上听電話的人。
他踢了幾下裝有垃圾的大袋子,然後再次提起電話,道︰「你這次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將那東西搞到手,不然你也會一身麻煩」
「知道了知道了」對方似乎很有信心,但又有點害怕的樣子。
「你知道就好了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搞到手,不然老大揍死你。」
「是,是,知道了,倪哥。」
對方口中的倪哥,是倪森——番禺年輕混混之中一位小哥級的人物,手下也算有一些人馬。姜帥這一次可沒有看錯了,他的確是一個混混。
因為成績好,能在景仁大學讀書。不過暗地里,卻是跟不讀書的混混一起做勾當。這一次他吩咐的,是景仁大學中另一個混混,讓他將即將來臨的某一次小考考試卷給偷到手。
「知道就給我趕緊去」倪森一吼,‘啪’的一聲,電話已經被他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