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說︰你永遠看不見我的淚,因為我在水里,水說︰我能感覺到你的淚,因為你在我的心里
與劉菲的戀愛讓他想起了那段魚水之戀,在那最後一刻,穿越河流山川,水的目的就是向往的大海,而魚跟著水,不離不棄,為他做所能做的一切,當到達大海的時候,魚兒已經遍體鱗傷,而水卻沒有找到她向往的大海,她才發現,魚兒已經死在了她的懷抱中。
他現在他就好似那義無反顧的水,為了理想在一直在向前,卻忽略了一直深愛自己的魚兒,劉菲為自己不斷的改變不斷的改變,到現在不得不放棄,他並不恨劉菲。
看到這樣的情景,老王叔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先生流淚,在他眼里這個年輕人,屬于那種內外都堅強的人,不過他也猜到了幾分︰「去找她吧,也許現在還有機會!」
聞言,易永恆心里一動,可是卻搖了搖頭︰「是我自私,一直忽略了她的感受。」
說完,易永恆上樓去了,連飯都沒有心情吃,那件婚紗一直落在地上,老王叔將它撿了起來,小心的放在了盒子里︰「哎,誰又理解他心中的苦呢。」
而此時葉楓剛好回來了,看到易永恆失落的背影,他問道︰「老王叔,大哥他怎麼了?」
葉楓已經改叫易永恆大哥了,那個大叔的稱呼實在讓他別扭,到長雲風流了一天,總算回來了,現在看到這情形明顯不對勁。
「劉菲小姐走了,所以」老王叔欲言又止,拿著盒子走了,听到這里,葉楓撓了撓頭︰「嗯,和嫂子分手了?」
搖了搖頭,葉楓可不敢去勸他,感情上的事情插手只會幫倒忙,成的話還好,不成的話,全都會怪你。
而此時,楚信集團里,楚香君拿著手機,看著里面的一條短信陷入了沉思,這個號碼明顯是劉菲的,而且她的話顯然是訣別,半餉,她拿起電話撥了下,如她所料一樣,里面傳來了機械式的提示語,她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內幕,不然一個堂堂的劉家大小姐,怎麼會這樣?
「姬明月到了長雲,這其中不會是他在搞鬼吧?也只有他有這個能耐。」楚香君想到了什麼,而且劉家和姬家有婚約在,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姬明月的可能更大。
「肯定是這樣,姬明月這樣做想亂易永恆的心,現在他是楚信集團的主心骨,如果劉菲離開易永恆,對他的打擊是無可想象的,不行我得告訴他。」楚香君知道現在的易永恆肯定什麼話都听不進去,而且思維很亂,在這個結果眼上,姬家如果插一腳進來,那事情就大條了,到時候沒有易永恆主持的楚信集團勢必很艱難。
可是當她拿起電話的時候,手卻松了松,那晚的懈逅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欺騙自己想忘記,可卻無法忘懷,尤其是當這個男人的能力超越自己的時候,每一次的化險為夷,一次次的奇跡,更加深了這種感覺。
而現在就是一個機會,如果不告訴易永恆,讓這件事情順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易永恆即使知道了前因後果都晚了。但她同時又想到了劉菲,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而且易永恆事後肯定會想到自己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故意的隱而不報,到時候反而會恨自己。
「少了這個情敵,日後怎麼好玩呢?我楚香君還沒怕過誰,你也一樣。」最後她終于做出了決定,公平競爭,幫劉菲一把,她拿起電話撥通了易永恆那邊。
「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易永恆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你要顧全大局!」
「你也知道這件事了。」
「劉菲給我短信了,所以」
「哦。」
「劉菲走了你就是這個樣子麼?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古怪麼?」楚香君想不到易永恆的心境比他意料中的很頹廢,心里不由酸酸的,語氣也重了很多。
「不古怪,我給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放手,也許她能找到她要的幸福吧。」易永恆淡淡道。
「這不是我見過的易永恆!」楚香君道。
「沒有事情我掛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听到如此,楚香君沉默了,看來這件事情對易永恆的打擊確實大,居然頹廢成這個樣子。
「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個陰謀麼?你難道不相信劉菲麼?她那麼愛你,會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你如果相信這些的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電池拆了出來。
看著窗外,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步入社會,他第一次如此,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前路迷茫,好似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當我處于艱難的時候,你毫無怨言的幫助我,可當我成功了,你卻離開了,沒有最愛的人去分享這一切,我的所做,有意義麼?」自言自語著失落,心里獨留無盡的傷懷.
「我做的一切,真的對麼?」他心里想著,一心去為了別人,可最後連自己最愛的的女人都離開了自己,讓他信心第一次受到了打擊。
十幾分鐘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他視若罔聞,可沒一會,門還是開了,門口听老王叔呢喃幾句,走進來一身黑裝的女人,那股熟悉的暗香傳入易永恆的鼻息,他回過頭︰「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你出去走走。」來人正是楚香君。
聞言,他一愣,點了點,披了件外套,兩人走了出去,楚香君依舊開著他的蘭博基尼,此時已經十一點了,但這座喜歡夜生活的城市,卻讓這里人們不能自拔。
「去哪!」易永恆問道。
「能讓你心不痛的地方!」楚香君淡淡道。
長雲的男人不相信女人,女人也瞧不起男人,所以這里有著太多的單身男女,當他們征服不了的時候,就將征服她們。
于是,酒吧成了他們釋放的地方。長雲步行街酒吧文化充斥著這座城市的性文明。白天,這里沉積了夜晚的塵囂,夜晚,這里蕩漾著白天的幽魂。
酒吧,這種地方,易永恆還是第一次來,刺鼻的空氣里彌漫著的味道,香煙拌著啤酒來回游蕩,震耳欲聾的音樂融化了理性,所有人看上去都象個無家可歸的人,扭曲的,搖擺的人頭,顫抖的身體,跳動的出竅的靈魂……
在這里那些所謂的女性朋友,如果真做朋友,那就必須做到物質上和情感上的AA制,不要在關鍵時刻借朋友之名來掩飾自己的貪婪,那是在等價交換世界里的不等價交換,朋友這兩個字是絕對的,是沒有雙重標準的。
真純潔的女人是不會緊緊捂住自己的襠部跟人談情說愛的,跟一個污濁的女人上床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和金錢,要接受太多的質詢和考問,跟一個純情的女人上床是很不經意的事情,所有的感動都被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這里就是一個發泄的場所,無論男女來這里尋找的都是刺激,快感,或者更墮落的東西。
易永恆試著捂住自己的耳朵卻被楚香君,拉下了手,指著這些人道︰「放飛自己吧,關在鳥籠的鳥兒注定沒有未來。」
聞言,易永恆笑了笑,心中的那股壓抑的情緒爆發出來,他的身體跟著這爆炸式的音樂,開始,緩緩起舞,他要放縱,可是在那一刻,他的淚水卻流了出來,他在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音樂響徹,燈光閃爍,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看得到,在這里只有最真實的人們。
看著舞池里的易永恆,楚香君緩緩的拿出一根煙點燃,她很少會來這樣的地方,但也不是不來,都市的男女,就是如此,她之所以帶他來這里,就是讓易永恆心放開,將壓抑的東西全都放開。
半個小時後之後,易永恆回來了,眼楮有些濕潤,但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看到楚香君抽煙,易永恆也沒說什麼,叫了一杯最烈的雞尾酒,易永恆一口喝了下去,酒精的麻醉,霓虹的燈光,讓易永恆有些不可自拔,但心里的痛,好了許多。
「好點了麼?」楚香君問道。
「謝謝你!」
「你還是沒放開,你看這里的男女,形形色色什麼都有,我敢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感情都比你要看得透徹。」楚香君指著他們中的人道,確實如她所說,經歷的多了,看的事情也就透徹了,而易永恆情商幾乎為零,確實不如他們。
「你說的對,你剛才在電話里想和我說什麼?」易永恆清醒的問道。
「我想說,這件事情」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易永恆的話語。
「嗨,小姐,能請你喝杯酒麼?」一個青年走了過來,看起來二十四五的,樣子自信強勢,穿著整齊,他顯然是來搭訕楚香君的,如果易永恆不在旁邊的話,他來搭訕這在酒吧里到是很正常,可易永恆偏偏在楚香君旁邊,這就是挑釁。
但是楚香君的美可以說每個男人都會多看幾分,在加上今天的她收起了那份高傲和強勢,壓抑中透含出的誘惑,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征服。
「你這手法太老套了!」楚香君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人卻好似很習慣似的,他看了看旁邊的易永恆︰「小子,你可以出去了!」
酒吧的燈光下,易永恆和楚香君的臉都顯得閃爍不定,所以很少有人會相信這是堂堂楚信集團的兩位巨頭,而且所有人都有個慣性思維,他們那一層的人,也不會跑到這麼低檔的酒吧來啊。
易永恆卻不理會他,又叫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感覺有些暈忽忽的,這勁道是很大,可那青年的臉色冷了︰「小子,哥和你說話,你沒听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