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這個城市很不一般,曾經有人說,如果你是一個躊躇滿志的男人,在事業上卻毫無建樹而又收入平平,那麼還是趁早離開長雲吧,否則多年以後,你將一無所有,只會成了這個城市的殉葬品。這座城市在吸干你滿腔的熱血之後會無情地將你唾棄,它得到的是繁華,你逝去的是青春,
如果你是風姿綽約的女人,卻還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歸屬,還是趁早離開長雲吧,它承載不了你的夢想,步行街的繁華市井給不了你幸福的生活。這座城市在蹂躪了你原本純潔的肉身之後會一腳將你踢開,它得到的是快感,你破滅的是夢想
窮小伙即便是愛上一位長相普通的女孩也需要太多的理由,所謂的一見鐘情只可能發生在你瀟灑打開車門的一瞬,所謂的含情脈脈可能出現在你瘋狂刷卡大筆一揮之後,一切來得卻又是那麼地簡單,那麼地自然。
這樣的愛情即便是得到了又有幾個人會真正地去珍惜。
這個城市適合卻不適合戀愛。的對象比小姐還多,而戀愛的對象鳳毛麟角。如花似玉的女人很多,冰清玉潔女人很少,身材魁梧的男人很多,真材實料卻很少,扒光了他們的衣服,其實都是軟鋼筋。對于生活在這座城市里的男人們來說,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女人是用來的,這句話可以作為他們的座右銘。
女人們找了個窮帥哥做為男朋友,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卻給滿足不了自己奢華的物質追求,于是她們千方百計地與有錢男人發生了關系,接著要求他們為自己付掉一年的房租並承諾提前通知,隨到隨玩!
不過這種女人卻很讓人迷醉。
而這種情況在這夜生活的主要基地酒吧,就更能體現了,整個城市充滿的是物欲橫流,而在這里卻是人欲橫流,無權無勢又無財,在這里你是那麼弱小,那麼脆弱,
但這個青年顯然打錯了主意,好不容易出來發泄一通,易永恆也能遇上這樣一個不長眼的家伙,他顯然沒看出來,楚香君這樣的美女是他所不能得手的,即使他錢在多,也得不到,反而會惹來一身禍。
酒吧中的一切,讓易永恆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改變的,但是他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有些人天生就有劣根性,除非讓他們體味到什麼是死亡的痛苦,他們才會清醒一點。
看楚香君的神情,顯然是不打算自己出手,她是故意的,想讓易永恆在清醒一點,比他以前還清醒的意識道,這個城市的主流到底是怎樣的,像今天那樣莽撞的事情本不應該發生的,可是易永恆卻莽撞的做了,要不是上面改變了政策,那楚信集團就算是完了。
而且她也想看看,這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到底會怎麼做,她內心很渴望這個男人能夠挺身而出,捍衛自己的尊嚴,當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會大打出手才對。
可是她失望了,易永恆並沒有出手,喝完了第三杯酒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拉住楚香君的手,臉上微紅像個醉鬼一樣準備走了,那個青年頓時覺得臉上無光了,看易永恆這身打扮就知道他沒錢,如這個城市里的那些被包養的男人一樣,是個小白臉。
「我讓你走了麼?」幾個人瞬間圍了上來,擋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從來到現在,易永恆一直都是一言不發,他現在心情很糟糕,他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動手的話,控制不住,這些人都得喪命,他們雖然很讓易永恆厭惡,但他們並沒有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楚香君帶他來這里的目的,他也算是清楚了,可這些人的咄咄逼人,讓易永恆心里的怒火爆發了。
在這一刻,楚香君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站在他身後,楚香君有了小時候的感覺,一切都有人替她擋風擋雨,自己過著安靜,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生活。
「想打架麼?」易永恆就像回到了學生時代,當時被人欺負的時候,他總是會說一句這麼欠揍的話,于是他總是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別人也不會好到哪去。
就連楚香君在一旁的笑了,這家伙不想惹事,卻說這麼叼的話出來,簡直就是超級欠揍型的,果然那些人听到這句話都是一愣,這小白臉還真是有種的很啊。
「好的很,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這里這麼牛,你是第一個。」說著那青年直接拿起瓶子向易永恆的腦袋砸了過來,震耳的音樂下,啤酒瓶劃過空中,可是瓶子被一只手給擋住了。
青年頓時驚了,但是他還沒反應過來,易永恆狠狠的捏了下他的手,他一吃痛,啤酒瓶頓時落向地上,卻被一只腳踢了上來,另外一只手接住,瞬間砸向了青年。
「踫咚」一聲玻璃碎聲,里面還未喝完的半瓶啤酒,沿著鮮血流出,整個酒吧依舊該舞的舞,該喝的喝,這樣的事情很常見,而且在這音樂下,沒有幾個人听到這一聲響。
這一切都很連貫,發生在一瞬間,另外幾個魁梧的青年都還沒反應過來,當他們看到那鮮血玻璃渣混合的腦袋時,才反應了,這家伙肯定是個狠角色,誰都知道半瓶酒砸人是最要命的。
幾人頓時一擁而上,易永恆雙手不動,直接兩腳踹飛了兩個,勁道之大駭人听聞,另外一個拿出水果刀向他捅來,他左手一檔,一拳一個,速度快的嚇人,而此時舞池里的眾人才發現這里出事了,他們吃驚的不是打架,吃驚的是這個看似小白臉的男人,一下干倒了四五個,而他還一只手拉著個美女。
「走!」眾人驚訝的目光並沒有讓易永恆有絲毫的擔心,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他的目光如炬,讓人心里發冷,沒有人敢阻攔,一直快到門口,里面一些人才反應活來,幾個提著鋼管砍刀的人追了上來。
「怎麼辦?」楚香君望著後面的人沒有絲毫電腦]訪擔心,臉上還有一些得意,如果讓人知道,曾經楚氏集團的總裁,居然和人在這小酒吧里打架斗毆,非得驚壞了不成。
「跑!」易永恆拉起楚香君就跑,兩人就好似那招惹了黑社會的小情侶一樣,狂奔著,可憐楚香君穿著高跟鞋,跟不上易永恆的速度,眼看後面的人就追近了,易永恆一把抱著她,連車也不要了,直接想遠處跑去。
「這人真他媽變態,抱著個人跑的跟猴似的!」後面追著的一幫人本以為他抱著個人會速度減慢,他們的機會來了,可誰知道這家伙美女在懷里,就好似吃了藥一樣速度反而更快了。
一直到湘江邊,易永恆才停了下來,後面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緩緩的把楚香君放了下來,他沒有察覺的是,楚香君臉上居然有一絲不舍的味道,但易永恆卻不得不舍,楚香君這胚子天生就是誘惑相,加上剛才喝了酒與心里的憋悶,他現在自制力差的很。
「以你的本事,他們就是上來,也討不了好,為什麼要跑?」楚香君問道。
「我的本事不是用來欺負人的,他們太弱了!」易永恆有些醉醺醺的道,但腦子卻很清醒,雖然他沒有把酒精逼出來,顯然是他的酒量好了。
「你這是婦人之仁。」
聞言,易永恆搖了搖頭︰「我知道你今天帶我去酒吧是什麼意思,這讓我確實改變了很多看法,但有些事情卻永遠都無法改變。」
說著,易永恆臉上露出惆悵,楚香君知道他說的是劉菲,他的意思是此生他只愛劉菲一個,至于她,也許是只是一種責任吧,或許也有喜歡,但那不是愛,這是易永恆在劉菲離開的那一刻,才明白的,原來劉菲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經超越任何女人。
「呼」看著湘江的水流,楚香君一個深呼吸,心里有些酸酸的,口中卻道︰「劉菲的離開,其實是一個陰謀,姬明月的陰謀。」
「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個?」易永恆有些嚴肅。
他從來就沒想過這是一個陰謀,因為他已經陷進去了,戀愛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只要遇到的是所愛的一方,那麼他們就會生出很多的誤會,這樣的誤會往往是因為他們愛的太深,而誤會就越深,如果沒有誤會,那也就沒有愛了。
「你不信麼?」楚香君一臉不可思議,到現在易永恆都不相信,顯然是劉菲對易永恆說了什麼就好似劉菲給她的短信一樣。
「我不知道,但我會尊重她的選擇!」
「尊重個屁!」听到這話,楚香君居然爆了一句粗口︰「劉菲現在肯定是去了姬家,她和姬明月有婚約不假,但劉家完全可以不遵守這個婚約,而現在她卻去了,這是因為什麼?」
易永恆想了想,有些明白了。
「她是因為你才去的,姬明月肯定是拿什麼重要的事威脅她,所以她才去了,而她心中最重要的我想就是你了,可你現在卻懦弱的像娘們似的說尊重她的選擇,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了,你還算是男人們?虧你還大仁大義的說什麼理想,連自己最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有資格談理想麼?那完全是自私自利!!!」楚香君的話,無異于當頭棒喝,讓易永恆清醒了過來。
「你說的對,連最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理想!」搖了搖頭,他轉頭看著楚香君道︰「謝謝你!!!」
「不必,我們現在是盟友,我不希望看到因你的頹廢從而造成集團的損失!」想了想,她繼續道︰「去找她吧,這里一切有我!」
聞言,易永恆點了點頭,隨後招了輛的士,準備去劉家,劉丙辰肯定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看著易永恆的背影,楚香君卻想叫住了他,此刻她對易永恆的那句,我要負責,已經死心了,這個男人的愛,已經全部傾注在了劉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