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歡萬般不情願的,無奈地二手一攤︰「寶貝,不是我不肯幫你!你看看我的身板,從來沒有贏過。如果幫你出頭,不但是自己找死,而且會讓惹怒對方的!」
睿明也很無奈︰「我在醫療期,就算出了醫療期也不是機動戰士的對手。更何況是排名第二!」
隨後二個人都看著彪勇,在這里也只有彪勇的身手能制服提爾了。
彪勇坐了下來,背對著所有人︰「剛才誰說的退貨?既然那麼能干,就自己解決!」
「別那麼無情無義嘛,幫幫她啦!」卿歡走過去,拉了拉彪勇的衣服,討起人情來︰「好歹她是你的妻子,什麼事你以後罵她。不幫的話,別人知道了會笑話!」
彪勇冷冷的斬釘截鐵回答︰「听到了沒有?不幫!」
卿歡也沒辦法了,彪勇的脾氣很 ,一旦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他也只能好聲安慰起顏夢馨︰「寶貝,這是早晚的事。你就屈從一下,閉著眼把他當做其他男人也行!」
顏夢馨一下愣住了,這些就是首腦給她的新丈夫?一個個都是無情無義的混蛋!自己妻子要被別的男人拖去房間了,他們居然還能置身事外?真的是絕品呀!
「我真的是沒辦法!其實我也經常被女人拖進房間,也不是忍受住了。只要你把這些當做是樂趣,就不是那麼難受了!」卿歡竟說一些讓顏夢馨無法接受的自己經驗,見效果料想中的不佳,也只能趕緊的對著提爾囑咐起來︰「你一定要溫柔哦,千萬別傷了她!她很弱的,你一用力她就可能受傷。阿瑞斯那里我會幫忙勸的,只請你好好對待她!」
好嗦,但也是實情!提爾點了下頭,努力不顯露出不耐煩,以來安撫這個絮絮叨叨不放心的丈夫,以及胳膊里又是踢又是打的顏夢馨︰「我會的,我很喜歡她,不會動粗的!」
還不動粗?現在就是動粗,要拖進房了!顏夢馨急呀,她看了看還背對自己的彪勇。這個家伙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卿歡確實身材不夠提爾刷的,而睿明好象也不是提爾的對手,完了完了!
「放心吧,你那些丈夫不會那麼小氣的,今晚會很美妙的……別動了,你這副樣子還以為我強迫你的。我脾氣有時可就沒那麼好……」提爾又是哄又是騙,但就是不能讓顏夢馨安靜下來。
正當提爾快發火時,顏夢馨居然停了下來。就連提爾也感到奇怪,怎麼態度一下變了?
顏夢馨微微喘著氣︰「我累了,休息一會!」
提爾快要忍俊不禁了,這個女人還真有點意思。他抱著顏夢馨的細腰,將她就這樣的提在身前,面對面的笑問︰「休息完還要繼續嗎?」。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反正沒用,不繼續了!」提爾一下笑了出來。她一改常態的反而摟住了提爾的脖子,輕聲問︰「我能不能和那個瘸子說二句話?說完就跟你走!」
看著顏夢馨微微咬牙切齒的模樣,一定是要對著那個坐輪椅的發發火,指責他們為什麼不幫她之類的話。提爾想了想,應該不費什麼時間,而這里三面都是死角落,逃不到哪去。就算這里是平坦的大路,不出五步,就能將她給抓回來。于是也就將她放了下來。
顏夢馨臉上掛著笑,緩緩的靠近睿明!
睿明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也許是踢自己幾腳解解氣。于是溫和勸道︰「夢馨,對不起,我實在無能為力!」
「嗯~知道了!」顏夢馨卻沒有想象中的,如暴烈女一般將氣撒在睿明頭上。她走近後,苦笑了一笑︰「我想問你借一樣東西,可能就不還了!」
睿明一愣,搭配到完美極致的臉微露不解。
說時遲那時快,顏夢馨猛的奪過睿明手中的酒瓶,拿著酒瓶細口處往旁邊硬的地方隨手一砸。
「呯~!」酒瓶應聲而碎,瓶中剩余的紅葡萄酒濺到了地上。紅得象血一樣的液體,散發著葡萄酒特有香氣,在空中彌漫開來。
真蠢!彪勇不屑一顧,冷冷的嗤鼻。
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很輕易的就能將她手里的碎酒瓶奪下來,機動戰士更不在話下。她這樣做只會惹惱了提爾,不會撈到任何好處!
果然提爾微微蹙眉,綠眸跟著眉頭起了惱怒的皺褶。
「夢馨,放下!」睿明冷靜的對著顏夢馨命令,言語里少了平時的溫和。透出了絲絲無法抵抗的威嚴︰「你這樣做是自不量力!」
卿歡見提爾臉色慍怒的要上前,趕緊的用身體微微擋了下,好似在幫提爾說話,去勸顏夢。
他拼命的朝著顏夢馨使眼色︰「放下,夢馨。你如果傷到了提爾,你就違法了!反抗只允許赤手空拳,不能使用任何武器和器具。哪怕你手里拿著棉花,也屬于違法!」
「哼~,就算她拿著刀也傷不到我!」提爾一把推開了卿歡,怒氣沖沖的要上前。
「慢著!」顏夢馨反手將酒瓶的尖銳破口對著自己的脖子,嚴厲的叫道︰「你敢再往前,我就死在你面前!」
睿明頓時醒悟,捂著額頭微微嘆氣,而其他人都愣住了!
「你不會的,你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提爾不自然的笑了笑,腳步放慢了,但還未停,又跨上前一步︰「我從沒听說反抗得要自殺的!」
「別!」卿歡頓時急了,顧不上什麼的一下抱住了提爾的腰,急切的解釋起來︰「你應該知道,我們三個中有二個是教授!很多奇怪的女人你沒听說過,但我們見過。心理極度變態的女人,逼迫得太緊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夢馨心理存在問題,所以首腦才派我們來幫她解決,你千萬不要再逼她了。」
「你才變態!」要不是手中的酒瓶現在要派大用處,顏夢馨真想把它扔過去。因為緊張,她微微喘著氣。往後退了一步,已經退到了底,緊靠著牆。她將酒瓶碎口處又往脖子上挪了半分,將脖子劃出了一點血珠,斷然決然的警告著︰「我不願意的事,誰都不能強迫我!」
彪勇這下徹底明白了這確實是他從事教授以來最苦難的工作,見提爾微帶尷尬,惱怒的臉,他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笑容,稍縱即逝。
他在提爾有可能動手前拉開了卿歡,非常專業的分析起來︰「象這種女人,就應該在她手中持有東西前就拖進房間,盡快解決。既然已經擁有了致命器具,勸這位還是放棄。否則她死亡或者受傷的話,逼迫她的對方也屬于違法!」
睿明微微一笑︰「夢馨,你一定不想死吧?根據資料,你的血液凝結速度非常慢。那麼就不要對著脖子,對著手腕,胳膊什麼地方就行!」
卿歡頓時醒悟過來,趕緊的接上話︰「破了口子,血又止不住的話……任何人都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流血,當然先送你去醫生那里!」
顏夢馨一听,立即將瓶底的尖銳口對著自己的手腕。她雖然對法律不熟悉,但姑且信一次。如果真的劃破了,提爾難道跟著一個直往外冒血的女人這個那個?
提爾真的是騎虎難下,有苦難言了!他很少主動要求女人過夜,自從他有了些資歷後,再也沒有用過強迫的手段。放過她既不甘心,面子也過不去。
堅持的話,看顏夢馨的態度並不是鬧著玩的!觸犯了法律,就會在自己的檔案記錄上添上一筆,處罰記錄多了,可能會影響今後的仕途。
卿歡合事佬來,和起稀泥來。他對著提爾賠笑著︰「夢馨還需要進一步的開解,我們在這里就是為了讓她正常起來。你還是不要和她頂真著,我們會盡快讓她心態改變,否則尋死覓活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也沒辦法和首腦交代。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提爾也有了台階下,他冷哼了一聲︰「那麼你們就盡快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扭頭便氣鼓鼓的走了。
「人都走了,東西該扔了吧?」彪勇又坐了下來,打開了另一瓶酒,微帶可惜的道︰「還有小半瓶就這樣砸了!」
這下把顏夢馨給氣得,臉煞白了!
「到房間里再扔!說不定路上還有男人相中我,打算拖進房間里!」顏夢馨緊緊握著半個破酒瓶,怒氣沖沖的回去了。
「好特別的女人,這脾氣可真倔!」卿歡目送著一縷淡紫消失在花園盡頭,笑著搖頭感嘆。隨即艷笑了起來︰「但我喜歡!我實在太喜歡這份工作了,一定非常的有意思。」
「有什麼特別?女人都一樣!」彪勇又喝起酒來,不緊不慢一小口一小口的下咽。
「你不喜歡嗎?」。睿明悠悠的輕聲道︰「那麼為什麼還是幫她了?」
「我有嗎?」。彪勇懶洋洋的繼續喝酒,他的眼因為酒精有點紅了︰「大約吧,畢竟她是首腦委派的工作!」
「也許吧!」睿明按動了輪椅的遙控器,緩緩的離開,尾話隨著夜風飄了過來︰「至少表現出緊張了,對‘工作’緊張了,難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