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莉正在床醋海滔滔著,沒想到門開了,提爾進了房間。看著他陰沉著臉,一定有什麼事!
如果是其他人,美莉早就譏諷起來,別人可是有六個丈夫,想要試試也要等別人有空的時候。但提爾不同,火起來是翻臉不認人的,如果不想讓提爾休了自己,最好還是乖一點。最主要的是她就這麼一個丈夫了,一時間找不到比提爾更好的丈夫,
那麼還是迎合上去爭爭寵吧,美莉趕緊往床里面睡了一點,騰出個空位。提爾一月兌衣服躺下,她就黏糊了上去。
「親愛的,是誰讓你不開心?」美莉將她柔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提爾健壯異常的身上,手指在他肌肉結實油滑的胸口處畫著圈圈。
還有誰?就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拿著酒瓶子威脅,虧她想得出來。倒是要看看阿瑞斯能不能二十四小時貼身不離開,早晚還會撞上的。到時候,絕不會放手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將她……今天她穿的裙子可真有點與眾不同,也只有那麼縴細的身材才能穿出這樣的味道!
美莉正在旁邊努力的勾起提爾的興致,她按著提爾的手,在自己豐滿的身上揉搓移動著……
提爾雖然臉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因為心里太多想法而出神了!他腦海里浮現出一個細若柳枝的女人,輕紗裙擺隨著晚風輕拂飄蕩,好似能隨時乘風而去……
她的腰可真細,腰肢上一點多余的脂肪都沒有,身體輕得象片羽毛!摟著她腰的時候,真的生怕用力太重會讓她窒息。
他捏了捏美莉腰部旁的一塊肌肉,足有一斤重!不由的心里嘆氣,其他女人都是身材高挑,健碩豐滿。還真找不到一個返祖得那麼徹底的女人!
美莉察覺出了提爾的異常,他的手雖然在自己身上模著,卻心不在焉。
她實在忍不住氣,罵罵咧咧起來︰「她有什麼好的?」
「沒什麼好的,就是有點特別而已!」提爾也不回避,將手縮了回來,雙臂交叉枕在了腦下。
那個氣呀,美莉差點沒不顧一切的說「你來干什麼?找她去好了!」
她忍了忍,堆出了最美的笑,又趴在提爾身上︰「好了,有我陪著你還不好嗎?你都三天沒踫過我了!」
這個女人,還真貪心!提爾微微一笑,抽出一只手,在美莉身上撫模起來。
美莉漸漸喘氣起來,眼楮迷離……提爾喜歡看到女人為他痴迷,而美莉無論是裝出來,還是真的被他傾倒,都讓他感到滿意。當從脖頸至肩膀,再到胳膊時。模到美莉柔軟有肉的珠圓玉潤的手臂時,提爾停了下來……
他好象毫無興趣般的閉上了眼︰「今天我有點累了,睡吧!」
美莉氣得齒咬著唇,快滲出血來。話不經大腦思考的溜出了嘴︰「她不過是個古代丫頭!封建得可能連男人甜頭都沒嘗到過!」
嗯,什麼意思?提爾閉著眼察覺出這句話不大對味。美莉以前是郁塵的妻子,而郁塵是夢馨的主治醫生。她一定知道些內幕,否則不會說出那麼奇怪的話!
提爾睜開了眼,綠眼珠子一轉,緩慢的掛上了足以魅惑女人的笑容。
「什麼古代丫頭?來說說!我覺得她總是挺古怪的。」提爾的笑帶著一絲邪氣,很多女人對著有這樣壞笑得男人總是難以抗拒、心跳不已。
美莉心也在跳,看著提爾喃喃道︰「這不能說……」
「別以為跟黛雅學了幾招就可以糊弄我!」提爾臉一沉,抬起手來指了指四個戒指︰「挑撥打架,將別人丈夫約出來安排私會,這些我都不計較了。居然還下藥!你知不知道,我手上壓著的血樣尿檢報告就可以將你們二個吊銷醫生資格,送進處罰部至少三年!出來後立即送去邊遠地區做一輩子苦役!」
連騙帶罵的,嚇得美莉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顫抖著︰「這是絕密,不能外傳的……」
提爾一見有了成效,趕緊的趁熱打鐵。他溫柔的摟過嚇得不輕的美莉,柔聲輕語的哄著︰「我怎麼算外人?我一直幫著你,否則怎麼會一見到報告立即幫你隱瞞了下來!但你什麼都瞞著我,就讓我寒心了。這幾個月下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嘴緊不緊?」
絕大部分的女人,永遠都守不住秘密!
不出提爾所料,本來腦子就簡單,見男人就有點花痴的美莉撐不住了。她猶猶豫豫中,還是答應了︰「那……那麼我就告訴你一個人。你千萬別和別人說,我可是黛雅都沒說過哦!」
「好的,好的!」提爾心中一喜,滿口答應了下來。他揉模著美莉某些敏感部位,笑著耳語「這樣才是我的好妻子,算我沒白疼你!」
卿歡走到房間門口,他沒有進去,而是想了想走到了顏夢馨的門口。
他用鎖卡照了下門禁,打開了門。站在門口問︰「夢馨,睡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沒有人回答!門口到房間有三米的過道,過道旁就是衛生間的門。從門口看不到整個房間,但里面燈還亮著,應該沒睡。
卿歡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畢竟剛才的事可能讓顏夢馨心理不穩定,他要進去看看是否有意外!
走進去後,見顏夢馨正坐在桌前椅子上,呆呆的看著桌子上放著那個破酒瓶。
「怎麼就這樣坐著?你身體還弱,小心著涼!」卿歡到衣櫥里找了條外套蓋在了顏夢馨身上。隨手將桌子上的破酒瓶捏到了衛生間,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要將這個危險的東西先處理掉!否則等會說不準她一個不高興,不是劃破她自己,就是捅了他。等他回來時,顏夢馨好似非常的疲倦,她指尖輕揉眉眼以及太陽穴。
「我剛才是不是很傻?」顏夢馨微微斜瞟著卿歡坐在了旁邊的另一把椅子上。
「嗯~!」卿歡微微思慮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很傻!你怎麼會想到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脅?所謂貞潔真的生命重要?」
「貞潔……」顏夢馨喈喈的笑了出來,笑得如此的苦︰「這個世界在乎嗎?既然不在乎,又何必自己看得比命重?」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卿歡好奇了。他並不感到奇怪,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女人有時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是二碼事。
顏夢馨將身上的外套裹裹緊,二只手緊抓著︰「為了尊嚴!」
「尊嚴?」卿歡更有興趣了,有的女人說因為沒踫到喜歡的,有的說怕受到傷害,更有的說見男人就惡心。可沒人說什麼尊嚴!
尊嚴這個詞在學校課本里有,但從未用在男女之情上,只用在敵我雙方上!就連國家都教育民眾,如果被俘,先保住性命、尊嚴其次。只有戰士、間諜之類的特殊職業,為了國家的榮譽,才可以在特殊情況下舍棄寶貴的性命。
顏夢馨隨眼看著桌上的玻璃罐子,輕聲道︰「雖然我知道我的想法對你們來說是可笑的,但是我不願意被勉強,至少不想被丈夫或者在丈夫面前被勉強。」
什麼尊嚴,其實就是面子!但卿歡不能這樣去刺激,只能用變通的方法。他好似深有體會的對顏夢馨開始勸解起來︰「你和我的身材已經注定了一切,我們只有被選擇,而沒有選擇的權利!你知道以前我是做什麼的嗎?」。
顏夢馨扭轉頭看了看身材比普通男人矮小得多的卿歡,想了想後搖搖頭。
「我的骨骼不夠強韌,不能做搬運的工作!身材又不夠高,否則可以做音樂類。我只能做些細巧的工作——比如為花授粉!」卿歡說著無比無奈而且帶著辛酸的事,但他卻笑著,一點都看不到怨天尤人的表情︰「現有的昆蟲不夠,傳播花粉的事只有人工來做。我就是一個授粉工,到了花開的季節,拿著一團棉花或者軟布,在每朵花的雌蕊上輕輕拍打!每到一處田地,總會有女人想和我在一起。有些女人我也是根本不想要的,但無可奈何!」
卿歡解開右手襯衫袖子的紐扣,輕輕將袖管撩起,他的手臂真的象女人一般細女敕,而且白得耀眼。但算不上強壯的小臂上,有四個釘帽般圓形疤痕︰「有一次我反抗時,被對方不小心扭斷了手臂。醫生在我手臂上打的骨釘,我二個月後才重新用右手吃飯寫字!」
「卿歡~!」顏夢馨目瞪口呆的看著四個圓圓的傷疤,它們的顏色異常慘白,在卿歡白皙光滑的皮膚上,顯得如此的突兀猙獰!
「從此後我不再反抗!既然命運已經如此,那麼不如從中找到可以享受的樂趣!」卿歡將襯衫袖子放下。
原來卿歡有這番不堪的往事,雖然他要麼大獻殷勤,要麼死纏爛打的貼在身上,始終一副無憂無慮的笑嘻嘻模樣。
但顏夢馨好似能感覺出,他的無奈到極點的悲涼。人的內心都有個防護罩,一旦防護罩被打碎了,要麼崩潰,要麼接受。
今天她是幸運的,靈機一動的破酒瓶子讓她逃過了一劫。但卿歡那時沒有如此幸運,抵抗帶來的是深深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