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夢馨小心翼翼地用吸管吸起一滴液體,屏氣凝神地正準備滴入試槽里的試紙內。
「夢馨,你在干什麼呢?」卿歡猛地沖了進來,好奇地瞪著站在衛生間水槽邊上她。
一個分心,手一抖,試槽滑了下來,落進水槽。沾染了水後報廢了
她不由嘆了口氣,將手中已經沒用的吸管扔進了垃圾筐。
卿歡拿過盒子一看,是早孕測試紙,頓時笑了出來︰「這才過去沒幾天,你就急著想知道了?」
「懷孕五天就可以知道了。」收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早知道多拿一盒過來。見卿歡拿著小半杯淡黃色的淡淡液體,叫了聲︰「倒進馬桶里,別灑了,否則你幫我拖地。」
卿歡舉到半空晃了晃︰「那麼清澈,一定沒懷上。」
顏夢馨沒個好氣︰「並不是不清澈就是懷上了。」
「沒懷上就沒懷上,這樣也好。」卿歡將杯子里存著的尿往馬桶里一倒,還未來得及去洗杯子,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顏夢馨。
卿歡的溫存很讓人吃不消,摟著她的腰身就象塊狗皮膏藥般貼了上來。手指探入衣服里慢慢模索了起來,還在耳邊溫柔的輕語︰「懷上了反而不能踫了,」
「先去郁塵哪里驗個血,萬一有了……」顏夢馨微微喘氣起來,趕緊找借口起來。這個月丈夫們為了配合她的造人計劃,可是‘費盡心力’而不敢費體力。其他人還好一點,忙得忙、外面搞花花的搞花花,卿歡最是可憐,又沒工作,又沒有其他妻子。
卿歡停了下來,哭喪著臉,很是可憐。她也只能用多一點的擁抱和親吻來安撫一下,這個可憐的小男人。
在醫學部,在卿歡的陪同下,顏夢馨坐在郁塵的辦公室里等著化驗報告。
「沒有懷孕。」報告不一會兒送來了,郁塵看了看報告後立即給了結果。見顏夢馨癟著嘴,一副非常失落的模樣,趕緊的勸了起來︰「我查了古代報告,當時正常的情況下是三至六個月,一年以上未孕的才算是受孕困難。就算是現在,女性也不是每個月連續不斷地排的,也會懷不上。所以你要耐心點,其實越是緊張越可能懷不上。」
「夢馨不要著急,時間還多著呢。」卿歡妖媚的臉滿是可惜,安慰著,隨後扶著她起來︰「我們回去吧。」
「反正過來了,就做個身體檢查吧。」郁塵月兌下帽子,飛快地盤起他一頭銀絲般的長發,用特制的夾子夾住後又戴上帽子︰「你到外面去吧,或者到隔壁辦公室也體檢一下,就說是我的意思。」
想起上次在特警部,扭傷了腿,結果變成了痔瘡開刀。卿歡直搖頭︰「我不去,上回的全套檢查我受夠了,反正我也是丈夫,你就查吧。」
郁塵去洗手池去做消毒工作,背對著卿歡︰「你會影響她的心理,去說要求檢查普通的。」
醫生有著一定的權利,要求其他人出去時,也只能出去。卿歡只得‘噢’了一聲,悻悻然地出去。出去時就听到郁塵在說︰「去躺好,月兌下內/褲。」
郁塵設置好門禁密碼後走了過來,見顏夢馨沒有照做,正坐在病床上對著他笑。
「怎麼沒有月兌?」郁塵笑著搖了搖頭︰「真的要幫你查身體。」
顏夢馨一把摟過郁塵,將他的帽子摘下,又解開夾子,將他一頭銀發披下。他還是那麼美麗,有一種異樣的風采,永遠的與眾不同。
雙臂慢慢摟住郁塵的脖子,身體緊緊的貼近了他,在耳邊輕語︰「你好久沒到我房間了,不要老是加班。哪怕我丈夫再多,心里還是牽掛著你。」
郁塵心中柔動,忍不住也擁抱住了她,深深地親吻了下。
就算很少跟女人在一起,郁塵的接吻技術絕不比其他人差。顏夢馨頓時有了邪惡的想法,一定要在這里將他給吃了。于是邊回吻著,邊開始解開他的白大褂紐扣。
這下郁塵受不了,檢查床上傳來了他喘息不已的聲音︰「夢馨,是幫你……嗯……做檢查……」嘴時不時被什麼堵了起來。說歸說,手忍不住也去月兌顏夢馨的裙子。
「你管你查……我查我的……」顏夢馨嘴不停地熱烈親吻著郁塵,手不停地繼續在郁塵身上月兌著。都呆在實驗室快一個月了,要是用工作壓抑著,早晚功能會減褪。
以前老是他說檢查,結果把她給吃了。今天說什麼也要反過來一次
于是二個人用另類的方式,相互飛快地、徹徹底底檢查了一次。那種電光火石般的熱浪,將整張病床一直咯吱咯吱響。
郁塵終于吁了口氣,躺在了原本是幫顏夢馨檢查身體的病床上,暫時的疲軟讓他感到很舒暢。
閉著眼過了會兒,才對正趴在他胸口的顏夢馨輕聲問︰「累嗎?」。
是不是應該說很累?顏夢馨略微思慮後,如實回答了︰「有一點,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仍舊躺著的郁塵滿意地笑了起來︰「看來你身體很健康。」
這點小激情,對于正處壯年的郁塵沒有多大影響,反而讓他更加的神采奕奕。起床後,郁塵將一切收拾妥當後,又低頭深吻了下顏夢馨。
也許只有她才能在郁塵懷中,享受到他少有的溫情和熱情,這也算是種幸福。也許第二個孩子要幫郁塵生,生一個一樣肌膚雪白、一頭銀發閃亮的男孩子。
「夢馨,好好調養,一定會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郁塵心情異常愉悅地,笑著將她送出了辦公室。
到了隔壁辦公室,卿歡居然還沒有完。只見他坐著動都不敢動,而醫生正幫他掏耳朵。一邊掏一邊還嘮叨︰「別都,馬上出來了,看那麼大一塊」
這個醫生將挖耳勺從卿歡耳朵里拿出,在桌子上敲了敲,一小粒如芝麻般大小的耳垢掉在了桌子上,小的簡直要用放大鏡來看。
卿歡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簡直快要拍桌子了︰「檢查身體連褲子、衣服都不月兌。血壓不量、血不化驗、心髒不听、肝腎不查,就幫我挖鼻屎、掏耳朵。上回你幫我治腿結果開了痔瘡,老兄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醫生很是嚴肅反駁,擺事實講道理︰「因為上回查得很徹底,所以今天是先幫你檢查五官,結果發現里面那麼髒,當然要幫你清理一下。鼻屎太多會堵住鼻腔,而且讓鼻毛過濾空氣的作用失效。耳垢太多會堵住耳道,上回有個耳聾案例就是耳垢太多,我花了二小時挖出二個桃核般的硬硬耳垢,他耳聾一下就好了。所以平時不要怕難看,該挖的時候還是要挖的。」
「我平時一直挖的」卿歡氣得一時語滯,看顏夢馨來了于是站了起來︰「我佩服你,不查了。」
「那麼不掏耳朵了,你回去自己掏。」這個絕品醫生拿起壓舌頭的木片︰「張嘴看看有沒有牙結石……別走呀,真的不查了?」
卿歡拉著顏夢馨的手,逃一般的飛快離開這個醫生的辦公室。
走在路上,見顏夢馨略帶著疲勞,卿歡就明白了剛才郁塵到底在‘查’些什麼,心中不免有點酸意。一改往日的嘰嘰咋咋,變得少言寡語,就牽著顏夢馨的手往住的大樓走。
顏夢馨看了出來,輕聲說明了理由︰「為了把我讓給睿明和你們,郁塵一直躲著加班。他雖然不說,但我能知道他很想我。」
卿歡強顏歡笑起來,笑容是那麼美,卻透露著一絲難以泯滅的傷感︰「不要緊的,郁塵確實比我強很多。而且看得出他非常喜歡你,否則不會壓抑自己。」
醫學部的事情在郁塵新政策下,各處有醫學特長的人才聚集,專攻他們專長。許多科研已經有了突破的進展,整個部門也變得越發周密有條不紊。按道理郁塵應該實驗少很多,但他仍舊大部分時間住在醫學部。卿歡不是傻蛋,他和其他丈夫早就看了出來。
顏夢馨停了下來,也用笑靨對著卿歡︰「在我眼里,沒有強弱之分,只有愛與不愛。你愛我,所以我也要愛你,愛有時不能光接受,也要贈予。郁塵他愛我,用他覺得適合的方式,所以我要回報他。至于你……」
卿歡笑了起來,這次的笑沒有任何不快和強迫︰「我怎麼樣?」
「回去後我想睡一會,想不想和我一起睡?」顏夢馨在他耳邊輕聲耳語。
卿歡的心一下猛跳了起來,連連點頭。
「就光抱著睡,不做其他事哦。」她喈喈地笑著。
只要能抱著,就很滿足了卿歡還是猛點頭,很可愛的模樣。
她牙咬著嘴唇,努力忍著笑,在他耳邊又加了句︰「如果我進門前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光抱著睡。簡稱,光著睡……」說完直往大樓笑著跑去。
卿歡頓時血壓升高,欣喜若狂地瞪大了眼,連忙的追去。
一旁帳篷里傳來了媚兒聲嘶力竭地慘叫聲,黛雅在另一個破舊的帳篷里做著粉。平時帳篷里會聚著好幾個男人,但今天一個都沒有,顯得異常的冷清,原因是全到媚兒的帳篷里幫忙了。
媚兒終于要生了,已經痛了四個小時,听她越來越頻繁的喊叫聲判斷,看來也快了。
「哼,不就生個孩子,有什麼稀奇」黛雅暗罵了一句,繼續做著她的粉。這幾天鴉片收上來了,要多做點備著,以後可以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