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鵬畢竟對于男女之事的臉皮,還不是練得很老道,被一個戲弄就臉紅起來。
女奴們都是剛買來的,想想任鵬雖然身材魁梧,但是看上去窮酸了點,地上連條象樣點的地毯都沒有,剛才在倉庫還光著身體理貨。以後她們如果能自己贖了身,說不定能綁上更富有的男人當妻子,于是都光捂著嘴笑,不發話。
大沙兒看到過任鵬的厲害,立即對著顏夢馨含羞點頭同意。
「還是你眼光好!」顏夢馨呵呵一樂,還未等開口,任鵬先說話了。
「謝謝夫人,但是目前小的還不想娶妻。」任鵬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想再多賺點錢,否則以後有孩子的話,會養不活的。」
確實窮,女奴們更是樂不可支,有些還幸災樂禍地看著臉色微白的大沙兒。
「也謝謝這位看得起我,但畢竟你是夢馨夫人的,這里有點小意思感謝,也希望能讓你盡快贖身。」任鵬從衣服袖子里掏出一小片金葉,遞給了大沙兒。
其他女奴立即目瞪口呆,打得鏤空精細的金葉不比金幣,只有二克重,但是已經可以支付大沙兒一半的身價了。大沙兒接過,低頭將金葉捏在手中,眼眶中好似含淚。
看來任鵬是看不上這些女人,他第一個女人可是大帳里的女人,十分漂亮。顏夢馨微微嘆了口氣,笑著戲謔起來︰「你們後悔了吧?任鵬這次打強盜窩也去了,光這次的收入就足夠把你們全買下來。」
女奴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向機敏的大沙兒會看上這個「窮光蛋」,原來這個窮得象奴隸一樣的人,是個大財主。此時後悔已經晚了,只能紛紛用暗藏秋波的眼神瞟了過去。
隨後承忠和任鵬開始聊起听說過或者見到過的事情來,有商旅踫到強盜的,有鬼怪奇遇的,听得顏夢馨時而瞪大了眼,時而催促著要繼續。等到肚子餓了,再拿起肉來啃二口。就這樣吃吃喝喝,談談笑笑,女奴們見主子聊意很濃,也就拿來線坐在角落里來捻,不知不覺打發了半個下午。
「送夢馨夫人!」任鵬站在帳篷口目送顏夢馨帶著一群女奴回大帳。
「她以後會成為首領夫人,你還是快點找幾個女人吧。」承忠看出了什麼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嘆一聲。
任鵬轉過身,深深看著承忠︰「你的女人不少,效果怎麼樣?」
承忠一下愣住了,隨即笑了出來。任鵬也笑了,二個人的笑容很苦澀。
肉吃得太多了,晚飯都吃不下。圍巾已經織好,顏夢馨將多余的線扯下,來回折疊剪開,裝在圍巾二端當流蘇。
今晚守夜的小沙兒一見笑著道︰「好特別的腰帶,就是太寬了點。但只要是夫人送的,首領一定喜歡。」
「不是腰帶,是圍巾!」她拿起圍巾在自己脖子上圍了二圈,做了個示範︰「這樣脖子就不會受冷了。」
她想了想,頓時有了靈感,但又泄了氣︰「織腰帶也行呀,但是腰帶已經很漂亮了,用線織沒必要了。」
小沙兒出了個主意︰「還可以織個包,出行時將衣物放進包里吊在鞍上。而且包不容易買,都是自家女人做的。沒有女人的窮長工,也就用塊布包一下。」
「嗯,對,圍巾弄完了,我就織包!」終于找到下一件事了,她繼續弄著圍巾流蘇。
過了會,小沙兒端來了一杯涼茶,說怕肉吃多了,會燥上內火。于是她喝下後,繼續織著包。這幾天睡得太多,精力太充沛了,毫無睡意。
過來幾分鐘,她覺得渾身開始熱了起來,開始沒留意,以為是真的上火了。到後來不對了,燒得是迷迷糊糊。
「夫人大約是發燒了,我立即去請承忠老爺去!」小沙兒模了下她的額頭,立即放下床幔跑了出去。
好熱,怎麼會那麼熱?她在床上昏昏沉沉,時不時翻來覆去。渾身泌出細細的汗,她月兌去長袍,想讓越來越熱的身體舒服點,但是還是熱……
承忠飛快的套上長袍,邊胡亂地系著腰帶邊飛快地跟著小沙兒往大帳去。
走到小室屏風處,小沙兒就停了下來,恭敬地請承忠進去。
承忠走了進去,紅色的床幔已經放下,只听到夢馨在幔里時不時如生了病般的輕輕申吟。他輕聲問候了一聲︰「夢馨夫人,你不舒服嗎?」。
只听到又傳來的一聲申吟聲,沒有任何回答。
大約病重了,承忠緊張地用一只手掀開了床幔,眼前的春色頓時讓他如雷劈一般的愣住了,差點沒把持住自己撲上去的沖動。
半響才回過神,深吸了幾口氣,忍著將床幔放下,一個轉身就被身後無聲無息進來的小沙兒嚇了一跳。
「承忠老爺。」小沙兒跪了下來︰「夫人已經服下藥,這是烏丹夫人指示小的做的。小的如果不做,烏丹夫人就會殺了小的讓別人去做。」
「什麼藥?」承忠瞪眼低吼了一聲,但他覺得多問了。看夢馨這副渾身發燙,衣衫盡除的在床上迷迷糊糊扭曲著身體,就能判斷到是什麼藥了。
「桌上還有一杯茶,原本是等您來的時候給您喝的。烏丹夫人大約二個時辰後帶人過來,期間不會有任何人打擾這里。請您思量!」小沙兒站了起來轉身緩慢離開。
這……承忠愣住了!
細細想來,看來這次烏丹夫人確實是急了,以烏丹夫人的手段,這次不成,早晚會有辦法誣蔑成功。指不定哪天打暈了後,月兌光了衣服擺放在一起,反而好處沒得到,來了個不明不白。
如果他將計就計……烏丹時機掌握得不對,信應該已經到傲雄手上,再弄出這一檔子事來,惱怒之余……紅幔里又傳來二聲輕微的翻身和申吟聲,此時承忠再也忍受不了,到了桌邊將下了藥的茶往旁邊的一個明顯喝過並且喝完的杯子里倒去半杯,隨後轉身就月兌去衣服模進了紅幔。
熱,好熱!熱得她就想跳入冰水里。但是四肢卻沒有力氣,只有在酥軟地床上微微翻滾,借著未捂熱的床單上的清涼借去一點體內的燥熱。
一個人壓了上來,好沉,但是他皮膚上的冰清貼在身上真的好舒服。灼熱的身體立即被一片冰涼覆蓋。
「好熱!」她情不自禁地緊緊擁住這具帶來涼意的身體,聲音從嗓子吐出卻是柔美的嬌嚀。
手指手掌在滾燙的身上,好似帶去許多炎熱,就連雙唇都如雪花般晶瑩冰涼。讓她如火燒的身體直往上靠去,渴望得到更多的涼意。
在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到自己好似在炎熱的沙漠中跳入綠洲里的水中,努力讓冰涼的水流滌已經燥熱干涸的身體。讓清涼的水滲入身體每一處,從里至外。
「夢馨……我的夢馨……」一個男人在耳邊輕聲喃喃,如在夢中述說著難以啟齒的衷腸。
「嗯……嗯……」她一直迷迷糊糊著,時不時難以遏制的發出些輕弱的鼻音。貫入抽出的飽脹確也是如此的冰涼,讓她本能地想要鎖住,讓其逗留得更久一點。結果使被綠洲的水更加洶涌地一波波推起,身體在水的懷抱中搖曳。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內的燥熱終于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疲憊,極重的疲憊以及渾身的酸痛。迷蒙的雙眼終于慢慢聚焦,紅幔外的燭光透射進床里,看到的是承忠朦朧透滿了愛意和憐惜的臉……
無力去想什麼,最後從疲乏睡意極重的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女圭女圭臉變得成熟了?
「你說……」烏丹瞪大了眼站了起來。
「那個女婢已經走了。」貼身女奴輕聲耳語。
是圈套還是真的?烏丹壓下心來,轉著烏溜溜狡黠眼楮細細想著。
如果是圈套,只要當做晚上睡不著找人聊天就行!如果是真的,就不能放過機會……一定是他們以為會扳倒她所以膽子大了!
「來人!」烏丹冷哼了一聲,叫道︰「跟我走。」
烏丹硬是拖起酣意正濃得四個分部落族長老爺,拉著他們頂著剛升起的啟明星去大帳里跟夢馨夫人「再次磋商死于意外的女奴」。
門口的看守相互坐靠在一起睡著了,烏丹也不去管看守,睡著了更好,帶著人直接沖進去。
連陪夜的女奴也不再,屏風外面空空蕩蕩的。
難道有什麼意外了嗎?四個分部落族長老爺有二個感覺到不對,難道說是烏丹夫人將夢馨夫人殺了,讓他們當個烏丹不在場得人證,去察看尸體的?
進入到小室,老爺們都呆住了。
紅艷的大床,紅色的床幔被撩起一個邊。好似故意讓所有人看清楚,夢馨夫人床上有個男人。被子拉到胸口,正好掩住了重要部位。但從薄被的輪廓上,可以看得出應該未穿一縷的夢馨夫人,她嬌小身體被男人的大腿曖昧地勾繞著。而她的頭枕在男人結實的臂膀上,正緊閉著眼沉睡。
那個同樣閉著眼,因為疲憊香甜睡去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總部總管承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