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要抓雙,現在抓這個正著,看他們還有什麼可以辯駁的。
烏丹樂了,大聲命道︰「把他們直接裝進鐵籠子里,衣服都不必穿了,讓大家看看這對好情人,背對著首領都干了些什麼偷雞模狗的事。」
「慢著!」二個老爺立即攔在了前面。
「哼!」看來是要搶功的,烏丹當然要抓住難得的機會獨霸功勞,臉色一沉道︰「這是我和傲雄首領的家務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
「當然是首領的家務事,但是首領寫了密函給我,要求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等首領回來處置。」一個老爺抖開傲雄送來的信,揚了揚︰「烏丹夫人要確認嗎?」。
「我也有一張。」這個老爺也從袖子里掏出信來,嘴角掛著謔笑︰「而且這事好象並不是家務事,現在夢馨夫人畢竟沒有和首領大婚,烏丹夫人急著讓首腦夫人光著身體示眾,未免不妥吧?」
另外一個老爺去喊承忠,承忠好不容易才醒來,一見懷中抱著的是夢馨夫人,頓時嚇得臉色俱白,往床里面步步退縮。
這個老爺發覺不對勁,皺著眉問︰「見我不怕,見到情人怎麼就嚇成這副樣子。」
「有人……」承忠嚇得目光有點呆滯了,環顧眾人雙唇顫抖著︰「有人陷害我和夢馨夫人!」
一個老爺拿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茶水嗅了嗅︰「有股子藥味,但也可能是涼茶的味道。」
「去找一條狗來!」一個老爺建議道。
「不用找狗了,現在狗比女人少。」一個老爺眼珠子一轉嘿嘿笑了起來︰「要不找個女人喝下去,然後看結果?」
「行呀,行呀!」此時老爺們立即同時表示贊同。
烏丹開始察覺不妙了,這事也太巧了點。好象傲雄事先就有準備,怕她對夢馨不測。天還沒亮去抓奸的是她,又發生在懷孕女奴被她撞死後……桌上放著二杯涼茶,如果真是藥的話,偷情沒必要還要喝藥。
門口的看守搖不醒,還是用冷水滋醒了。說是烏丹夫人賞賜烤肉叫小沙兒帶來的,吃了後就睡著了。守夜的小沙兒去找了,結果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好象被誰弄暈了,旁邊還有一塊涂著麻醉劑的布。
老爺們和烏丹都坐在小室的屏風外等著,叫來大沙兒和其他女奴在里面幫著伺候,茶已被一個女奴喝下。
過了幾分鐘後,承忠已經穿戴好走了出來,此時傳來話了,那個喝過茶的女奴正見男人就抱,叫老爺快趕過去滅火。一個老爺趕緊的樂呵呵一溜煙跑去了,反正這堆破事都是傲雄的事,他只管自己後院不失火就行。
可能是黛雅這個女人膽大包天干的,這個罪責可是比打死懷孕女奴大得多,傲雄非氣死不可。烏丹只能開始賴了,她裝出一副驚詫的模樣,對著承忠道︰「怎麼會這樣?我們一定揪出下藥的人,為你做主。」
承忠青著個臉,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理都不理烏丹,直接對著剩余的三個老爺異常氣憤道︰「我名聲毀了也算了,反正哪個人少年每個輕狂。但是這事讓首領的臉往哪里擱?更何況牽扯到首腦夫人,如果被首腦那里知道了,輕則少不了一通指責,如果首腦也發了脾氣,我們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我迷糊中听誰說要把我和夢馨夫人光著身體關進籠子里?」
三個老爺頓時聲明不失他們,趕緊的月兌干系,不是他們的話那只剩下烏丹了,那場面很是點黑色幽默。
「我現在就自己去,關在籠子里也好有個交代!」承忠背過身就大步往外走。
這下烏丹夫人坐不住了,拉著承忠的袖子將他攔在了里面賠笑著︰「我們都知道你是被誣陷的了,等首領回來後再說吧。」
「放開!」承忠吼了一聲︰「拉拉扯扯的,還讓人以為我多大的本事,凡是女人全被吊上了。」
那副少有的惱怒,讓心虛的烏丹只能松了手。
承忠還真將他自己關進了鐵籠里。幾個巴掌將小沙兒扇醒後,她一口咬定是烏丹夫人的女奴拿來的肉請門口看守吃,隨後她去感謝烏丹夫人的路上就被迷暈了。
三個老爺一商量,不敢怠慢趕緊寫信給傲雄,把事情的經過寫了個詳細。
在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跟斷腿首領舒舒服服躺著看行刑的傲雄接過了信。拆開一看,傲雄的臉色頓時變了。
斷腿首領見狀還未關切的詢問,傲雄就已經從地毯上爬了起來︰「來人,回總部!」
躺在床上,顏夢馨腦子一片空白。大沙兒在一旁輕聲低叨叨絮絮著說什麼,翻來覆去無非就是,現在正是徹底弄到烏丹的最好時機。
不時有出去借著拿東西打听消息的女奴進來說外面的狀況。承忠還在鐵籠里坐著,老爺們去勸他出來,他都不肯。硬是說不查個水落石出,還他和夢馨夫人清白,死都不會出來。
听說大帳里的女人個個喜笑顏換,就等著烏丹倒台。看著身邊女奴們滿臉堆笑,想必外面的女人一個個也是這種神色。她的倒霉讓被烏丹壓迫、一直活在懷孕恐懼中的女人們看到了希望,顏夢馨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思維有點混亂,一切都是朦朧迷糊,只依稀記得被火烤一般的她被深深埋入一團雪中很久,仿佛能听到火在雪上摩擦時發出的聲,一直到全身的火褪去。
那些如同在夢境深處的春夢居然都是現實,疲憊的身體如同抽去了所有精力,每處骨節之間略微動一動都會傳來隱隱酸痛,某些地方紅腫刺痛……這一切都能證明,昨晚承忠一定非常盡興。不知道同樣喝了藥的承忠能記得多少,只希望他也迷糊著過去吧,否則以後怎麼面對?
又是一個男人,已經沒有憤怒,也沒力氣去想,只有一絲悲哀。她重生的意義就是經歷一次次桃花劫嗎?如果數數到現在為止有多少個男人,她也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快沒了。
傲雄連夜趕往總部,逐風一路直跑到大帳門口,翻身下來就不顧風塵僕僕,大步直往里沖。
一看到夢馨呆呆地躺著床上,連喊了幾聲都不支應,傲雄的心一陣絞痛,摟住了混混噩噩的夢馨直咬牙切齒︰「該死的烏丹,竟敢這樣做!」
顏夢馨靜靜躺在傲雄懷中,淚終于苦澀地流下。烏丹就是這樣做了,是不是還要感激烏丹一番,因為現在她的名聲就此越來越響亮,分部的首領老爺已經知道,很快就會傳出去。她的艷名將傳播開來。
她,夢馨夫人!在首腦那里,將首腦的高官幾乎一網打盡;在傲雄這里,將傲雄的最得力親信也全都收攏于石榴裙下。到處大小通吃,無往不勝。
大沙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哭述起來了︰「夫人昨天早上開始就滴水未進,叫她都不開口,一個勁的掉淚。昨晚眼淚掉光了,天快亮才睡著。」其實也沒那麼厲害,但也算茶水不思,四頓飯只吃了二碗面糊,人一下顯得萎靡了許多。
經大沙兒一番聲情並茂的添油加醋,說得傲雄猛地摟著顏夢馨軟綿綿無一點力氣的嬌弱身體,眼眶都快發紅了。
一碗燕窩粥適時的端了上來,傲雄也不顧什麼身份,拿著勺就舀了一勺,湊近她的嘴唇,急切道︰「快吃點,好不容易才養好的身體又不行了。」
見她不喝,傲雄只能用老辦法了,含了一大口後嘴對嘴硬是灌了下去,要知道還是自己喝下去算了。等到一小碗粥下肚後,傲雄抱著她心疼的樣子不需言表。
看來戲還沒有結束,小沙兒又拿出了她織好的圍巾以及剛開始織的包,捧給傲雄看︰「首領不在的日子,夫人每天都想念首領,還織了圍巾,說脖子上圍著以後晚上出去打仗,風再大首領圍著也不怕冷了。前晚听奴婢說男人放衣服的包都是自己女人做的,外面基本買不到,夫人就開始織包。半夜里織到口渴喝了杯茶,過了會就叫熱,奴婢還以為生病發了熱去叫承忠老爺。承忠老爺走得急,來時是奴婢不好,見他跑得急也讓他也喝了口茶,結果……」
大沙兒立即接著道︰「茶是奴婢去泡的,怕夫人上火所以泡了涼茶,放在桌上。現在回想起來,這茶一定是放在桌上涼著的時候下了手腳。」
看著完成好的雪白圍巾,旁邊還細細打著流蘇,以及剛開針的包,能看得到別致的花樣,傲雄心中一熱。夢馨看來是喜歡他了,還幫他織東西。于是更加的惱怒,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在烏丹身上,摟著顏夢馨,想都不想就氣急敗壞地大聲吼︰「我休了她!」
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更加肆意的流淌,這些眼淚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從心底深處傾瀉而出。她呆呆地看了傲雄幾眼後,一股恨意跟著眼淚而出,小手無力捶著傲雄胸口哭了起來︰「你說過不會讓任何男人踫我的,我相信你……你騙我,我恨你……」
「好,是我的錯,我的錯!」傲雄隨便夢馨打著,直到她耗盡了力氣躲在他懷里從嚎啕大哭到輕聲的痛苦嗚咽,真的是又惱又悔。
打仗危險,如果輕易帶夢馨出去,說不定敵人會抓住這個軟肋猛攻,到時不光自己手忙腳亂,出了事還沒辦法和首腦交代。原本以為有承忠又有幾個老爺在,已經犯錯的烏丹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回想起來,毅翔還未出去前就有擔憂,現在預料全給中了。
「給我去認錯,你這個糊涂蛋!」外面烏木的咆哮聲以及烏丹的尖叫聲由遠至近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