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馨,能不能幫我生個孩子?」任鵬拖著盤子拿著里面的水果,一片片地喂著她。
顏夢馨頭枕在任鵬大腿上,嚼著嘴里的瓜果,笑了出來︰「如果生下來的孩子象我怎麼辦?」
「不會的!」任鵬將水果盤放在一旁摟起她,滿臉的憧憬︰「象你也不要緊,要不生個女孩吧,女孩象你那樣善良、嬌小、讓人憐愛。等到她長大了,來求親的其他部落首領,趕著駱駝車,拿著滿車的財寶,把我這里的地都可以踩平了。」
「呵呵,如果是男孩怎麼辦?」她笑著慵懶地翻了個身,但任鵬又將她的身體給翻了回去,手指輕輕逗弄著她胸口,讓紅珠鼓翹起後含在了嘴里。
「不要,好癢癢!」她忍不住喈喈地笑了起來,摟著任鵬脖子,扭著身體躲避。這樣反而更象是撒嬌,讓任鵬的唇舌越發的不老實起來。
「你這迷惑男人的妖精!」一聲暴怒的吼聲,一個高大美麗的年輕女人沖進了帳篷,對著床上還在親熱的二個人怒目相向︰「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任鵬五天都沒出來?」
五天了,沒想到那麼久。顏夢馨驚嚇之余立即用拉過旁邊的薄被,蓋在了光著的身體上。
「紫蘿,出去!」任鵬微微皺眉,冷淡的打發著。
原來這就是紫蘿夫人,曾記得在強盜窩時那個高大的天元首領要將這個唯一的公主,分文聘禮都不要的嫁給傲雄。才隔那麼短的時間,天元首領和他引以為傲的六個兒子死了。世事弄人,紫蘿也很是可憐!
輪不到她去可憐紫蘿了,因為這個惱羞成怒的女人,已經一把抽出任鵬的刀,砍了過來。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殺了你!」紫蘿鳳眼倒豎,拿著刀就沖了過來。這刀顯然是專為任鵬打造的,加厚加重,足有二十多斤,只需要一刀就可以將整個床給劈開。如果是顏夢馨拿,也許雙手也未必能舉得起來,但這個身材可以和紅影比較的高壯紫蘿,卻一只手就舞起來。
「你干嘛?」任鵬怒吼一聲從床上跳到了地上,一把捏著了紫蘿的手腕。
門口候著的七八個女奴見勢不妙,立即擁了進來。跪的跪,抱的抱,阻擋著紫蘿,滿口夫人夫人地勸著。
「別攔著我,讓我殺了這個妖精!」紫蘿邊掙扎邊舞著刀,大呼小喚著。而任鵬趁著女奴攔截的這間隙,飛快地穿起衣服來。
迷惑男人的妖精?顏夢馨無奈又好笑,現在的情形象是吃醋的大老婆拿著刀砍小三。她靜靜地坐在床上,用被子遮著身體,呆呆地看著鬧哄哄地一切。
任鵬穿好衣服後,到箱子里拿出地毯大吼一聲︰「不要吵了!」就那麼一下,就將一切都震懾住了。
「說開了也好!看不慣的話,我們走。」他走到床邊,先放下地毯,隨後一把連被帶人扛起了顏夢馨。一肩抗著人,一手夾著地毯就往外走。
門口聚集著十幾個老爺和一個老婦人,看來是紫蘿的母親,紛紛攔著任鵬。
「好女婿,你是要去哪里呀?」紫蘿的母親,急問著。
「去分部當族長!」任鵬扛著顏夢馨一路往前走著,氣呼呼道︰「如果不讓我當族長也無所謂,我就帶著她走得遠遠的,省得你女兒看了鬧心。」
一听任鵬要走,紫蘿母親急了,雙手死死抱著任鵬的粗腰哭了起來︰「你不能走呀,你走了的話讓我和紫蘿怎麼辦?她可是你的夫人,說不定肚子里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這個已經瘦得風都快吹得跑得飽經風霜夫人,年老時在一天時間同時喪夫喪子,幾乎被擊垮,要不是還有一個唯一剛成年的女兒,需要她撐下來,她會跟著一起去。現在任鵬是她唯一的依靠,可以看到的希望。如果任鵬走了,那些分部的族長以及很多地位高的老爺,不是逼著紫蘿再嫁男人,就是讓首領位置給別人。
沒有男人保護的女人,會被受欺辱,哪怕是已故的首領妻女。任鵬慢慢停了下了腳步。
「不要攔他,讓他走!有本事永遠不要回來。」紫蘿沖出了帳篷,聲嘶力竭地在後面哭嚎著。
被紫蘿的一聲賭氣話,任鵬氣得繼續往前走。顏夢馨被扛在任鵬的肩膀上,看著身邊那麼多人,自己身上除了被子可是什麼都沒有,連話都不敢說了。
「你這不懂事的孩子,難道你想帶著肚子的孩子改嫁嗎?」。紫蘿母親雙手拉著任鵬胳膊,扭頭對著紫蘿哭罵起來。隨後苦苦哀求起任鵬來︰「紫蘿還小,你別生她氣。以前不是說好的,你納多少夫人都行。既然女婿喜歡這女人,就留下吧,到外面她也要跟著受苦。在這里有吃有喝,你盡管去買女奴伺候著她。」
一番話讓任鵬腳步減緩,口氣軟了很多︰「怎麼留下?剛才她還拿著刀去砍……」
紫蘿母親立即打斷了任鵬的話,發毒誓保證起來︰「我去勸紫蘿,從今天開始,那個帳篷沒你同意誰都不準進去。誰不听話,隨便你殺。如果是紫蘿硬要闖進去,我就死在門口。我說到做到,做不到就讓雷把我劈死,沙塵暴把我卷走摔死!」
任鵬這才又停下,低頭對著紫蘿母親要求︰「那麼去找刺青師傅,要最好的,我要和她大婚。除了她之外,其他女人我都無所謂,我只要她!」
紫蘿一听立即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而紫蘿母親卻立即笑著答應,喊著大家去準備。
顏夢馨又被抱回了帳篷,小心的放在床上。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這樣不好吧?」
「你不願意成為我夫人……」任鵬一听,神采飛揚一下變得垂頭喪氣,坐在床邊輕聲喃喃︰「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顏夢馨的左手伸了過去,放在了任鵬寬大厚重的手心里︰「你是首領,不應該再娶有丈夫的女人。你看看我手上的戒指……」
任鵬看都沒看她的手,小心地捏在掌心,生怕捏重了會傷了這只小手。一臉誠懇的深情道︰「不管你有幾個丈夫,我知道我愛你。除非你不願意,否則我能給的都要給你!」
此時還能說什麼?顏夢馨也只能無語,看著歡天喜地的任鵬叫女奴快去準備香湯給她沐浴。
「要準備結婚戒指,正好有樣子可以照著打!」任鵬想了想拉起她的右手,將右手無名指代表部落夫人標志的黑色結婚戒指摘下,沾了點黑墨印在紙上遞給旁邊的女奴︰「就按這個大小,讓首飾匠立即做出來。」
看著任鵬將代表傲雄的結婚戒指重新戴回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心中不免又似雲海翻涌。
「女婿。」紫蘿母親在帳篷外喊著,任鵬只能依依不舍地放開她的手,走了出去。
就听到紫蘿母親喜氣洋洋的聲音傳來︰「好女婿,要大婚了,新夫人的喜服一定來不及趕出來。這是我結婚時穿的,當時可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祝福過,說誰穿上這套喜服會多生兒子,結果我一下生了六個,要不是天元舍不得我身體,說不定生得更多。可能是巫師忘了祝福這些兒子再多幫我生孫子……我不是哭,是年紀大了眼楮不行了,今天是你好日子,我怎麼可以煞風景呢。紫蘿身材象她爹,這套衣服根本塞不進去,新夫人一定能穿。你快點找個巫師設壇做法再祝福一下,你們以後一定多子多孫。」
「謝謝媽。」任鵬捧著一個裝著大紅喜服的盤子回來了。他將盤子放在床上,笑著說︰「來試試,越是老的喜服越是吉利。」
折疊處深深的痕跡上看,這套仍然鮮艷奪目的大紅喜服已經被它的主人小心保存了很多年。如果不是被逼得無奈,又有哪個女人願意將心愛的東西送給自己女兒的情敵穿?
想到紫蘿坐在地上痛哭,顏夢馨微微嘆了口氣︰「她們很不容易,我感覺好象欠了她們的。」
任鵬摟過了她,溺愛的勸慰起來︰「你並不欠她們什麼,我和紫蘿大婚前她們就知道我心里愛著一個女人。我讓部落有首領,紫蘿有丈夫,讓天元首領的血脈在領地里延續下去。我的責任會做到,但我的心只屬于你的。夢馨,我愛你……」
一個溫柔深情的吻,又蓋在了她的唇上,讓她暫時忘卻了所有煩心的事。
帳篷里,紫蘿母親平靜地坐在地毯上,斜眼看了眼雙手手背左右開弓抹著眼淚的紫蘿嘆氣︰「都已經是夫人了,還孩子樣。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怎麼讓你孩子成為一個首領?」
「我孩子還不知道在哪里呢!」紫蘿哭著嚷︰「反正任鵬快有新夫人了,就讓他們生去吧。」
「胡鬧!」紫蘿母親輕聲喝斥,瞪著眼嚴厲地低聲罵起來︰「你是天元和我這個第一夫人的女兒,是這個部落的公主。他們無論生幾個是他們的事,而你的孩子哪怕是缺胳膊斷腿也是天元的後代,部落正統繼承。你再敢說這種混賬話,我就打死你這個不開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