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過完了年後,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青龍境內,巫烙邁著小短腿在地里來回穿梭,辛勤的勞作著。
放眼望去,原本荒涼的土地上豎起了各種農作物,沉甸甸的果實掛在枝頭,或紅或綠或紫,一派生機盎然。
然而面對這豐收的場景,巫烙的臉色卻黑如焦碳,怎麼也好不起來。她開始後悔沒事種什麼田呢,結果害的自己現在每天忙的團團轉,連修煉也耽擱了。
「該死的,美人帝究竟是從哪里找到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的?該不會存心想整我吧?」氣惱的將手里的茄子扔到背後的籮筐里,巫烙滿月復抱怨。
她所了解的,一個完整的生命空間,應該是有器靈存在的。要知道,空間依附在空間主身體的某個部位內,有的甚至附身在空間主的精神海里,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而光靠空間主一人打量諾大的一個空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每一個生命空間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靈存在。空間靈也可以說是空間的法則,它掌握著空間所有的元素。
在制造之初,它的作用就是在空間主不在的時候,替空間主看管空間里的一切。以及隨空間主的意思做收取作物,將東西分類整理等事情。
這個器靈不一定是能夠化成人形(能化成人形的,基本上都已經是高級空間了),更多的只是一縷遍步整個空間的意識。會隨時隨地,由于空間主的意念而做出相應的舉動。
然而,不管她怎麼呼喚,也沒有得到一絲一毫青龍境所該有的空間靈的回應。這就導致了,她必須把種子一個一個載種下去,一個一個的澆水,等它們成熟後,再一個一個的摘取,一個一個的安置在一邊原本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硬是化成了要做千百遍的動作。巫烙怨念很深,兩張嘴皮上下合攏,碎碎念碎碎念,直念的某個逍遙九天的尊貴人物後脊一涼,左張右望,好不困惑。
更讓巫烙頭痛的是,這個空間里沒有風,如此某些需要風力授粉才能結果的植物就永遠的停在了最後一步。比如,那片只見花開遍野,不聞果香的桃花林
淺一腳,深一腳,巫烙垮著一張臉,在田地里機械的采摘著果實,不住的嘆氣。死魂蟲們跟在她身後,在半空飛舞撲騰,幫不上一點忙。
「唉~~」幽幽的嘆口氣,巫烙抓著頭,眉頭深深,思索著要不要將她的肉身父母給弄進來幫忙。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果實結的越來越少。
她原本想著或許是換代次數多了,靈種退化了。仔細想想,又不對,青龍境里的靈氣是薄了一些,卻也不至于讓靈種退化。象這些低級種子,需要的靈氣本身就很少,別說青龍境里的靈氣只是薄了一些,就算再稀薄上百倍,也能對付過去。
她懷疑是土地的原因,只是想破天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不得不說,巫烙真相了,可不就是土地的原因麼。若是此刻徐俊在的話,就可以坦白的告訴某包子——種的次數太多了,地里給不了肥,該多弄些料養養。
可惜他不在,自然也就不能告訴巫烙了。
辛苦了大半天才將所有的農作物一一采下,巫烙也懶的修煉了,直接出去睡覺。她都快累死了,農活不好做啊
許是真的累過頭了,她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家里靜悄悄的,沒個人影。
她跑遍了整個屋子,才找到躲在陽台上睡覺的徐雲展。
「她去哪里了?」毫不客氣的把人叫醒,巫烙張口就問。
「她是誰啊?」懶懶的睜開眼楮,徐雲展掩手打了個呵欠,全身軟軟的窩在躺椅上不想動彈。許是剛睡醒,小臉蛋紅通通的,象個隻果,很是可愛。
「還能有誰,媽媽唄。」巫烙鄙夷的拋了個白眼,徐俊每天一大早就要帶徐雲龍出去狩獵,不到天黑不回來。家里的人就這麼幾個,她要問誰不言而諭。她瞅了眼徐雲展白白女敕女敕的小臉蛋,不客氣的伸手掐了一把。
恩,真滑,手感不錯。不妄費自己經常私下里給這小子開小灶,小家伙現在長的壯實多了。她頗為滿意的勾起嘴角。
「妹妹你又欺負我。」徐雲展委屈的扁著嘴,老老實實的由著巫烙動手動腳,不敢反抗。
「少羅嗦,快回答。」小臉一板,巫烙冷著臉看他,直盯的他往里縮。
「媽媽去阿婆家了。」小小聲的說了一句,徐雲展哀嘆,怎麼妹妹老欺負自己,都不去欺負弟弟?不公平,弟弟也是哥哥啊。
听著那比吶蚊高不了多少的音調,巫烙臉色一黑,‘唰唰’飛過去兩記眼刀。「我先前跟你說的都忘了麼?聲音大點,又不是那小姑娘,扭扭捏捏做個什麼勁?」
徐雲展讓巫烙喝斥的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她給自己定下的規矩,頓時哭喪著一張臉。「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下回一定注意。妹妹,這次就不罰了吧。」
「一千下——」巫烙才不甩他,正欲開口懲罰他,讓他長長記性,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打斷了她的聲音。
「葉子,葉子,在家麼?快出來幫忙。」徐俊撐著人站在門口高聲喊著,拿著鑰匙對著門把一通亂試,神色滿是焦急。大概是心慌的緣故,插了幾次都沒插準。
他低頭看了看手邊臉色蒼白的人,低聲安慰。「兄弟,撐著點,馬上就可以休息了。」
徐雲展眼楮一亮,拋下一句「是爸爸回來了,我去開門。」,火速溜了。開玩笑,再待下去,自己還能討的了好?一千下光是這三個字就足以讓他腿軟了,不必巫烙細說,他就能接下下面一句,定是‘俯臥撐’無疑了。巫烙最喜歡罰他這個了,一方面可以鍛煉身體,一方面還能長長這小子的記性,省的下次再犯。
「我還行,撐的住。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那人沖著徐俊虛弱的一笑,似是支撐不住一樣無力的垂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光芒。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說起來也是我不好。」徐俊愧疚的一嘆,真誠的道歉,「如果不是小兒亂跑,又怎麼會連累兄弟你受傷。」
正說著,門開了,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
「爸爸,你回——」徐雲展歡快的叫了一聲,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門外還站著一個陌生人。下意識的,小家伙住了口,‘啪’的一聲甩上門,如一陣風般奔回房間里躲起來,差點撞上巫烙。
小包子扶額,看徐雲展的動作就知道,門外肯定還有人外人在。她無奈的翻翻白眼,都說了好幾回了,怎麼老改不來這個習慣?搖著頭,小包子邁著小短腿慢悠悠的朝門口晃去。
門外,徐俊意外的吃了個閉門羹,傻眼的看著再次合上的大門,頓時風中凌亂。兒啊,爸爸還沒進去呢
「哥哥,開門啊。哥哥,我還在外面呢,快開門啊。」徐雲龍扁了扁嘴,習以為常的甩甩頭,用力的敲著門,大聲呼喚著。
他的叫聲讓徐峻回過神,尷尬的笑笑。「哈哈不好意思,小兒懼生。」
那人也讓徐雲展的反應嚇了一跳,听言古怪的扯開嘴角。「沒事,你兒子很可愛。是我唐突了。」
過了一會兒,巫烙挪著小短腿來到了門口,她聞著空氣里的血腥味皺了皺眉,踮著腳尖艱難的開了門。
看到門口的小矮人,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由于角度的問題,恰好被巫烙瞧了個正著。
「寶寶,爸爸回來了,媽媽呢?」見到自己的女兒,徐俊下意識的放柔了聲音,輕聲道。
「」巫烙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回答。她只盯著男人不放,也沒有挪動步子的打算。她雖然人小,可站的位置夠秒,剛好是正中央,將門堵了個嚴實。想要進門,除非是把她推開,或是從她頭上跨過。
這麼一個小人,大人們輕松一邁腿就過去了。不過,徐俊卻沒動。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別說自己現在拄著個人不方便,縱然是空手,也不可能大大方方的從小人兒頭上跨過。
小家伙可看重顏面著呢,他敢發誓,自己真的這麼做,絕對會惹的小丫頭大發雷霆,給自己一頓排骨吃吃。
吃不準巫烙堵著門,是想做什麼。徐俊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比起他來,徐雲龍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了。擔心硬來會傷到妹妹,徐雲龍眨巴著眼楮,女乃聲女乃氣的道,「妹妹讓讓,你小哥哥還在外頭呢。」
「」收回打量的目光,巫烙看了一眼徐雲龍,身子側了側。對方馬上會意的從她特意空出的走道進了屋,待他一進去,巫烙立刻又把門堵住了,將徐俊二人留在了門外。
她的舉動,讓徐俊很是困惑,不由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了這個小祖宗?然而想破頭,他都想不出來原因。
逐試探的開口,「寶寶,你先讓爸爸進去好不好?爸爸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寶寶不高興了,爸爸向你道歉,恩?」
巫烙無動于衷,她的眼中無喜無悲,無波無動,靜靜的盯著陌生男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