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十七章

作者 ︰ 任逍遙

剪開楚良的褲腿,皮開肉綻,隱隱露骨,連大夫都倒吸了口涼氣。浪客中文網漂亮娘那里幸虧有爹扶著,難抑制的哽咽,生怕漏掉任何,眼楮一直盯在楚良的傷口上,楚良痛,漂亮娘心里更痛。

「咦……」趙大夫驚呼,手指重新按回楚良的手腕,「怪哉,真是怪哉!」趙大夫細細看楚良的臉色,按說如此重的傷勢,又未能得到及時醫治,病者無論是脈象、氣息還是面色都不該如此啊,可是事實是,三公子脈象穩健,氣息平實,面色蒼白中隱露潤色,實屬怪哉。

「我兒如何?」楚承澤問,眉宇微斂,臉上凝色,令人畏懼。

趙大夫趕緊起身,行過禮,拒實以報,「三少爺脈息皆無恙,只要養好腿傷,又能活蹦亂跳了!」

一屋子人懸著的心落了大半,楚流光那頭哀聲嘆氣了,「宗人府地牢陰冷濕寒,三哥腿傷嚴重,以至傷了元氣……」

趙大夫不是蠢鈍之人,當即改了口,揪鎖著眉頭,三少爺不能走動,必須臥床調養,若無必要,最好不要見外人,畢竟三少爺氣血虛弱,再經不得任何閃失了。

楚良嘴角輕抽,趙大夫再下去,他簡直不能活了。

楚璃送趙大夫出門,趙大夫上車前,楚璃臉色凝重,再次拜托趙大夫定要治好他家三弟,趙大夫又是嘆氣,又是點頭。

「趙大夫到是懂事!」楚修說。

「都是光兒教的好!」鳳無憂接言,平貴人那件事後,趙大夫簡直把光兒當小祖宗供著。

「娘,我沒事,您別擔心,光兒的藥真神!」楚良安慰道,趙大夫先前的話漂亮娘听的清楚,可是血淋淋的傷口擺在這兒,叫她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擔心。

「三哥,趙大夫說的話你可記下了?」楚流光問,目光精亮而狡黠,「怕是明日,便會有人來探望三哥!」

「興許……皇上還會派太醫來給你三哥診治!」護國將軍說,目光極幽而深邃,楚流光說,大醫的診斷才最具說服力,為示君恩,過府診治的當屬太醫首無疑,而那位張大醫也是個聰明人。

護國將軍果真是說中了,隔日,張太醫便親自過府,楚良小腿上的傷口,昨日雖被趙大夫處理過,也敷了傷藥,此時看起來仍是觸目驚心。張太醫正要切脈,楚流光好事的將昨日趙大夫開的方子拿了出來,請張太醫過目。

一個治與補相結合的方子,藥性溫良,用藥恰到好處,單看這方子沒什麼問題,但是張太醫的手按上楚良的脈息,沒會功夫問題便來了。再好的方子,若是給沒病之人吃了,那便是毒藥。醫者醫德仁心,張太醫正欲斥責,楚流光一時情急,握上張太醫的胳膊。

「張太醫,我三哥是不是因為傷勢過重,又未能得到及時醫治,以至傷了本元……」

「小小姐,三少爺……」望著那一泓清水似的眸子,張太醫嘎然,「小小姐?」

「張太醫直說無妨,這兒沒外人!」

張太醫看左看右,這兒是沒外人,除了他之外,滿屋子姓楚的,再看回楚家這個靈俐的小丫頭,眸中熠熠光澤幽亮而冷洌,令世間任何邪惡污穢無所循形。

「老夫,老夫在太醫院數十年,從未見過如三少爺這般怪異的脈象!」

「噢,那張太醫說說,我三哥的脈到底怎麼怪了?」

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張太醫了然,好個靈俐的丫頭,你的心思,老夫明白了。

「宗人府的地牢陰冷濕寒,好人進去住幾天,出來都需稍加調理,何況三少爺被動了刑,若是宗人府的人下手稍重頂點,三少爺這條腿怕是保不住了!」小小姐,老夫如此說,您可滿意?

楚流光倒吸了口寒氣,一幅後怕的樣子,不停的拜托張太醫一定要治好她三哥。

張太醫想笑更想哭,這哪是來診病的,簡直就是……欺君!

「有張太醫在,我三哥一定會康復的!」楚流光怎麼錯過張太醫眼中的惶恐,治病救人,最有發言權的就是你,你說是什麼病,那就是什麼病,何況楚良宗人府中受刑已是人盡皆知的事。

張太醫輕嘆,點了點頭。

不知張太醫是如何回稟皇上,當天午後,宮里差人送了極好的藥材。

幾天來,京城府尹帶人地毯式的搜捕,就差沒挖地三尺了,沒搜到殘害宗人令的凶徒,到是清查了惡霸痞子。所謂殺一儆佰,借著宗人令之事,魏府尹到是給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京城治安會安穩上好一陣子了。

又是一天徒勞無獲,衙差們各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就連轎子里的魏大人都耷拉著腦袋,隨著轎子一晃一晃的。

「唉呦,怎麼回事!」回衙門的路走了百遍,今兒個險些把魏大人從轎子里摔出來。

「大人,咱們府衙門口站了個女的!」听衙差的聲音,比剛才來勁多了。

「猴崽子,沒見過女人!」魏向喝斥。

「大人,這麼漂亮的女人,還真是沒見啊,不信您出來看看!」

魏向揭了轎簾,往衙門口那麼一看,嘿,別說,真是個妙人。雖是一襲素色棉衣,卻掩不住嬌美芳華,風襲來,撫亂三千柔絲,越發的惹人憐惜。此神色慌張的女子竟有幾分面熟。

「上前問問!」魏大人現在是心有余,力不足,腿底板快要斷了似的,生疼生疼的。

見到有人過來,那女子想跑,卻被衙差攔住,御差朝這兒比比畫畫了一會兒,那女子點頭,膽怯的跟了過來。

「大人,這位小姐有事要親自跟您說!」衙差哪見過這麼美這麼媚的女子,一雙眼楮都掉人家身上了。

「你有何事要與本官說?」魏大人端著官架子,那女人好似見到救星般,不禁蓮步上前。

「民女仙兒見過大人」

「嗯!」

「大人不記得民女了?」

「嗯?」魏大人怔了下,衙差們各個眼瞪的大如牛鈴,耳朵恨不得變成兔耳,這麼漂亮的小姐,竟是他們家大人的舊識?

「大人,民女是仙閣的仙兒啊!」

仙閣……仙兒……那不就是……

「你找本官何事!」魏大人冷著臉,非常時期,讓人看到他大白天的跟個妓子在府門外扯扯不清,萬一傳到皇上耳朵里,那還得了。

「大人!」仙兒輕喚,把人的骨頭都喊酥了,魏向卻避她如瘟疫似的,喝止她不許再近前,若無事,速速遠離府門,否則治她一個驚擾官駕之責。

「大人好狠的心,人家為了在這兒等大人,都快害怕死了!」

本官比你還怕,魏大人心里喊著,「來人啊,速將此女……」

「大人切慢,民女確有要命的事稟報大人,大人可容民女進府說?」見魏向瞪眼,一幅即刻發狠的樣了,仙兒無奈,「大人可是在查宗人令被殺一事?」

廢話,滿城風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大人,民女手里有一樣東西,是幾天前,宗人令交給民女保管的,宗人令說,倘若哪天他出事了,就讓民女把這東西交給大人您!」

真是天下掉餡餅,叭嘰一下子砸魏大人頭上了。可是接手了仙兒一直抱在懷里的木匣後,魏向死的心都有,破不了案是死,把這東西交出去,怕也是個死,指不定沒等交出去,便赴了宗人令後塵了。

「師爺,你也去收拾收拾,速速離開吧!」他是走不了,老婆孩子若能逃出升天,也是他的造化。

「大人不可懈氣啊,大人若不能盡早想出兩全之策,就算夫人跟少爺小姐們逃過一時,逃不了一輩子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魏向腳下踉蹌,他若將東西直接交給皇上,怕是要掀起軒然大波,最終死的還是他這個卒子;若是交給姜成虎,借姜成虎之手奉于陸相,難保陸伯崇那只老狐狸不過河拆橋,最終斬草除根,就算陸伯崇能放過他,汐貴妃那樣的狠角色,能放過他;瞞著不報?全當沒見過這個匣子?追查不出凶犯,他仍在劫難逃。

難,難,難死他了!

「大人,下官有一計,不知可行與否?」

「快說!」

「大人何不將此物交于上官相爺,再讓人將此事散播出去,楚家人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大人身前站著右相跟護國將軍,鎮國公雖已不在朝中行走,但是威望仍在。有這幾位為大人做主,大人還擔心什麼,怕是大人想親自查,都輪不上。」

魏大人腦子轉的也快,一連喊了三個「妙」。當晚便換下官服,身著便服,乘著一輛不起的小馬車去了右相府……

鎮國公府

楚流光坐在椅上,听著楚忠稟報,嘴角微扯,「上官相爺雖與陸伯崇不對付,但是此事關系重要,上官相爺不會輕舉妄動的!」

「小小姐可是要在後面加把火?」楚忠問。

楚流光笑,「二哥,你說呢?」一幅精乖的樣子。

楚璃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臉,這動作……她竟然想起軒轅焱了,他到底拐桑青子去給何人治病?那麼一個薄涼之人,竟然親自進墨山找桑青子,想必,要救之人與他有莫大的關系!

楚流光磨牙,好你個桑青子,但敢違逆教主之命跟個外人跑了,等你來京城的,爺非扒你層皮不可。

「想什麼呢?」

耳邊傳來鳳無憂的聲音,楚流光回神,搖了搖頭,繼續听楚璃說著。

「爹爹被罰閉門思才,老三又傷重臥床,我們只要保持現狀便好。」以弱未人,並非軟弱,而是一種處世之道,就如同現在的楚家,沒了往夕的思寵,沒了往夕的光芒。反觀之,這未必不是好事,此時的弱,為的是日後的更強。

楚璃之言正合楚流光之意,興許上官右相那邊也在等,等一個合適的,能將匣子里的東西呈給皇上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來的很快,正是所謂的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

御書房內,京都府尹魏向跪在地上,兩旁站著左相陸伯崇,右相上官秀,京都衛統領姜成虎,還有莫寒跟德公公。

皇上臉色陰沉,帝王的威儀壓的人呼吸不暢,所有人都被陰霾籠罩著。

御案上放著一個黑漆上匣子,匣子里裝的物件此時都擺在桌子,兩張五萬兩的銀票,還有宗人令親筆信一封,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十萬兩的來歷。

「皇上,臣認為此事甚是蹊蹺!」

「噢,陸相認為哪里蹊蹺?」皇上問,眼微眯,卻凝聚著讓人畏懼的鋒芒。若是可以,陸伯崇早就把魏向碎尸萬斷了,這賊廝伙同上官秀那老驢,害汐貴妃,害陸家,更是害大皇子。

「稟陛下,這其中疑點甚多。先是那突然冒出來的妓女,說什麼她是受宗人令所托,妓女所言怎可當真。還有這十萬兩銀票,宗人令為何不交于其夫人保管,若是出事,她夫人將其將于京都府不是更穩妥。婊子無情,那可是十萬兩,何況她說宗人令只托她一人保管,那就是除她之外,沒第二個人知道。她若私吞,也是神不知鬼不覺之事,她竟然將其送官了,莫不是個有情有義的婊子。」

「陸相,何必為個煙花女子髒了自己的嘴!」上官秀好心提醒,換來陸伯崇的狠瞪。

「莫寒,查封仙閣,輯拿那個花魁,交大理寺嚴加審問!」

「臣領旨!」

皇上重新拿起宗人令的親筆書信,不知想到了什麼,啪,將信拍在書案上,聲音之大,震的殿下之人心驚膽顫,皇上這是真的動怒了。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無聲滑落,卻壓上心頭,直到莫寒匆匆稟報,仙閣已經人去樓空,而且樓里明顯有被人砸過的痕跡。書信的事還未查明,又來一件迷糊公案。

遠在百里外,一輛富貴人家的馬車行駛在官道上。

「媽媽,都這個時候了,您還不跟仙兒說實話!」

「你讓我說什麼實話!」

「關于那位俊俏的小爺啊!媽媽可是早就認識那位小爺了?」

「多嘴,你只要記住,這一切都是主子的命令,我等必須听命行事!」

「人家只是覺得可惜嗎!」

「可惜什麼?沒過夠千人騎萬人枕的日子!」

「媽媽!」

「好了,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會再來的,切記,違逆主子的下場!」

「是!仙兒記下了!」

……

仙閣散了,仙兒跑了,魏向一幅舍生取義的姿態,嘆自己有負聖恩,沒能查出真凶,以慰宗人令在天的冤魂。

「皇上,此事魏府尹已經傾盡全力了,誰又能料到會有這樣的源淵!」上官秀言外之意,若此事真是汐貴妃所為,給魏向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把汐貴妃輯拿歸案啊。

「愚蠢之極!滾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皇上熄怒,皇上熄怒,臣這就滾,這就滾!」魏向幾乎是爬著退了出去,一直高懸的心終于能喘口大氣了,烏紗沒了,小命還在,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皇上!」

「都退下!」皇上揮手,無情的斷了陸伯崇要說的話,待御書房中,只留下德公公服侍著,皇上口御,擺駕清寧宮,再宣汐貴妃去清寧宮接駕。

聖駕到清寧宮時,皇後與汐貴妃正恭候著呢。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上安好!」

一個清麗溫婉,一個輕柔嬌嗲,卻無法撫熄皇上的隱怒,尤其後面那個,惹得皇上眸光深暗,不禁多凝視了她一會兒。

「皇上?」汐貴妃嗲聲,當著皇後娘娘的面,她真是敢啊。

「皇上,臣妾給你熱著……」

「跪下!」

皇後的話未等說完,皇上厲聲喝斥,龍顏大怒,恍然間讓皇後想起了十幾年前,月妃離世的那段時子,皇上時常動怒。

皇後不語,正要跪,被皇上扶住胳膊,將人扯了起來,「朕說的不是你!」

那就是汐貴妃了,皇後不明其中源因,目光威儀,看向汐貴妃,似在詢問,妹妹可是哪里做錯了什麼,惹了聖怒。

「皇上,您讓臣妾跪?皇上,臣妾哪里惹您不高興了!」汐貴妃嬌聲問道,一舉一動,一字一語,仍是那個得聖恩的皇貴妃,驕傲不減。興許只有汐貴妃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此時此刻感覺是多麼的不好,多麼的恐慌。

「德全,把東西給她看看,讓她好好看看!」

「是!」德全恭身,打開一直抱在懷里的黑漆皮匣子,將里面的銀票還有書信一一擺在地上,「娘娘,您看看吧!」

拿起十萬兩銀票時,汐貴妃臉上還是一派坦然,但拆看了信後,汐貴妃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著,如此細微的變化,皇上只需看一眼,便知此事**不離十了。到底是夫妻一場,這女人什麼性子,他怎會不知。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怎麼會有這東西,該死的宗人令,他竟然留有後手。

皇後看的一頭霧水的,「皇上,到底出了何事,妹妹再有錯,您讓她起來回話吧,天冷,地上涼,妹妹身子又不好,萬一有個閃失,焦心的不還是皇上您嗎!」

皇上耳朵听著皇後求情,一雙冷目看著渴求的汐貴妃,「德全,你將信讀給皇後听听!」

唉,奴才難為啊,德全從汐貴妃手中拿下信,聲線特別的嗓子一字不漏的讀完了信上的內容,皇後大驚,不敢置信的看看皇上,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汐貴妃。

「這信上所說,真是妹妹所為!」皇後沉聲斥問。

「姐姐,妹妹是冤枉的啊,定是哪個奸邪小人陷害于我啊,姐姐,你可要替妹妹做主啊!」

啪,炕幾險些被皇上拍碎,幾上的茶碗應聲翻倒,茶水撒的到處都是,皇後不顧自己的手,擔心的查看皇上可有被燙傷,語氣中透著責怪,「皇上再生氣,也不能傷了自己的龍體啊,素青,快去拿燙傷膏!」

皇上沒有拒絕,手任由皇上輕托著,目光卻越發幽暗甚至透著厲色的看著汐貴妃。

「你是要朕將你也送進宗人府,才肯說實話!」

汐貴妃倒吸了口涼氣,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皇上。

「朕宣你來清寧宮,就是在給你機會,顧及你的顏面。難不成,你想朕命人嚴刑審問你宮里的丫頭太監,還是派人將浩日召進宮,連他一起審!」

如果說對宮女太監嚴刑逼供,汐貴妃猶豫了下,提及大皇子,那才是汐貴妃的死門所在,那才是她最最俱怕發生的事。

「皇上……」淒利的喊聲過後,汐貴妃哭的跟死了爹似的。

「皇上,可憐天下父母心,臣妾再狠再毒,也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兒子險些被人害死,才會又氣又恨更怕啊,皇上,您宅心仁厚,把行凶的楚良關幾天以示懲罰,可是,臣妾是女人,更是一個母親,臣妾做不到寬洪大量,做不到啊!一想到大皇子險些沒了,臣妾夜里都會嚇醒,越想越怕,越怕越氣,楚良莽撞,難道護國將軍也如此嗎,知楚良這般性情,為何不嚴加管束,非等釀成大禍再後悔!既然護國將軍管不住自己的兒子,那臣妾就替他管教管教,嗚嗚,皇上,臣妾有錯,臣妾不該背著所有人,不顧皇上龍威擅自命人動私刑,臣妾只是為了解心頭之氣啊!」汐貴妃一句背著所有人,便把大皇子跟陸家摘了個清楚。

「妹妹說的這叫什麼話,可憐天下父母心,那誰去可憐可憐一品誥命夫人的心,圍場狩獵,誤傷難免,本宮一直想不明白,大皇子身邊那麼多侍衛,楚良再糊涂,難道看不見大皇子,也看不到那些侍候嗎!妹妹怎能因一己之怨,違背聖意,這與後宮干政有何分別!」

你四兩撥千斤,我偏一指輕點,徹底壓死你!

汐貴妃那雙帶淚的眼楮,怨怒的看著皇後,「姐姐膝下無子,怎會體量我的心!」

女人間的戰爭,雖沒有刀劍、硝煙,甚至更殘酷無情,皇後膝下無子,乃是她這一生最大的痛,如今被人硬生生的撕開,還是當著皇上的面,皇後身體虛晃,神色悲切,不肯去看皇上。

「滾帳東西,平日朕不與你計較,反而縱容的你飛揚跋扈,竟敢如此跟皇後說話,來人,將這潑婦拖下去,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她出殿半步,那個叫榮德的奴才仗斃!」

「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一時口中失德,姐姐,妹妹錯了,妹妹一時情急,真不是有心冒犯姐姐!」

皇後別過臉,眉宇間的凝色透著讓人心疼的傷。心中卻在傲然冷笑著,她若不爭,誰來為她的骨肉守住一片天,既然如此,看誰笑的最後。

宗人令死了,榮德被仗斃了,汐貴妃被關了起來,楚流光沒什麼笑臉,接下來該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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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差不多是長大前的最後一章,如果時間富余,遙會碼到他們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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