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諧,省去幾百字)激情過後,楚流光渾身酥軟,即便身邊如狼似虎的男人還蠢蠢欲動的,她也認了。實在不想動,不願動,被他擁在懷里,手指一下下梳理著她凌亂的發,到有幾分愜意的享受。
軒轅焱喉嚨里發出的笑聲,初听來像野獸饜足後心滿意足的哼吼,再听,明明就是飽暖思銀欲並且奸計得逞的囂張。她要不是懶的動,還能讓他這麼囂張。先得瑟著吧,早晚要還的。
軒轅焱那里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里,那叫一個享受、舒坦、滿足、幸福啊。哪里能想到,他的乖寶兒現在是那陰暗的心思,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既然早晚要還,不比趕早,就趁現在此時,她再強過來好了。
理順好凌亂的發絲,那帶著繭子的掌心一路游走,懷里的小女人敏感的輕顫,軒轅焱愉悅的笑出聲,「我給揉揉,想多了!」
呸呸,不要臉的,就沖那手沿途經過的地方,她能不多想嗎,簡直是只喂不飽的大灰狼。
那只手暫且還算老實的在她酸痛之處輕揉著,掌心中凝聚的內力暖暖的,讓某人舒服的直哼哼。這聲音在軒轅焱听來,簡直就像淬了火的魔聲,細細癢癢、酥醉麻麻的撩撥著。
軒轅焱深吸了口氣,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听她哼哼兩聲,他又想了。
「噯,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嗎?」被他揉捏得的確舒服,如果他兄弟不那麼明顯的宣示自己的存在感,她很樂意一直享受下去。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糖衣炮彈擊中了,那後果就是除去糖衣,光剩炮彈了。這幅小身板,可經不住他那麼瘋狂的折騰。
是有事要問,可是稍加尋思,等等再問也不遲,他真的又想了,而且很想很想。
「再不問,可就過這村,沒這店了!」楚流光才不怕赤果果的威脅這男人一下呢,實在是,剛才真的被他折騰的夠嗆,簡直瘋了似的,大腦幾度出現空白,顛峰之時,她甚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掛掉了。
這丫頭的脾氣,說一不二的,軒轅焱還真不懷疑她只是口頭威脅。等問完,再繼續。
還記得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嗎,渾身上下只露一對眼楮的「影」,第一次跟他家主子的心肝寶貝過招,不過數招,便如同見鬼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未來主母的武功已入神鬼之境,而他不得不利用循雷才得以逃身。
听到軒轅焱問這事,楚流光哼哧的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為夫也笑笑!」
為夫為夫的,叫的真是順口。
抬頭,眼中映出一張俊美如謫仙的臉,她的男人,她的相公,她的丈夫。粉潤的唇彎了又彎,到底想到什麼美事了,笑的如此醉人。
軒轅焱眼一眨不眨的,「再不說,我可動家法了!」被子中的那只手即刻展示了下家法的威攝力,力道拿捏的恰當好處,堪稱精準。嚇的楚流光驚呼,小臉紅紅的,可愛的能把人斃掉。
羞惱的剜了他一眼,哼了哼,「還記得各大派圍堵法光寺那檔子事?」軒轅焱輕嗯了聲,無相大師圓寂之日,他自然記得清楚。
「其實無相大師只說對了一半!」看著懷里的小女人如星辰般閃耀的眸光透著狡黠,像只偷吃了蜜糖的小狐狸,軒轅焱嘴角勾揚,乖寶兒的樣子,便證實了他當初的猜想,法光寺還有無相大師一定是隱瞞了什麼。
「既然你有嫁衣神功,那玄天劍又怎麼可能只是傳說呢。散揪謠言的那人到是說中了,玄天劍確是在法光寺,當然了,那只是曾經。自從十年前,有位小爺駕臨法光寺後,玄天劍便不再屬于法光寺,而是被無相大師給了那位小爺,自此後,玄天劍便不再屬于法光寺。你猜猜,那位小爺是誰?」
狡黠的小狐狸,有些得意,有些俏皮,有些囂張,有些月復黑。無論哪一面,怕是軒轅焱也都是愛慘了的。
琉璃色的眸子耀動著醉人光澤,有著金屬質感的嗓音從那好看的唇中輕吐而去,「那位小爺姓楚,名流光。」听懷里小人兒嘿嘿的笑,軒轅焱反而一聲長嘆,「沒想到當世高手,就在本王的懷里摟著,本王真是想……」
「你給老實點兒!」楚流光後面的話沒說,憑軒轅焱的智慧看這小女人的眼神便知。當世三大絕學,玄天劍與嫁衣神功到底哪個更勝一籌,無人得知,傳言中,玄天劍可是排在嫁衣神功的前面,所以他的乖寶兒才會這麼橫。
軒轅焱笑出聲,「要不哪天,我們比劃比劃!」
「什麼叫比劃比劃!」楚流光惡狠的瞪了他一眼,「高手決戰好不好!」
決戰?軒轅焱劍眉攏起,似笑非笑的,「我不戰而降可好?」
「去你的。我到是真想找個機會切磋一下呢,玄天劍,嫁衣神功,到底哪個更高一籌!」
轅焱現在真是後悔提什麼比劃比劃,讓這丫頭入心的事,不好唬弄過去。無奈之余,他到是心喜的很,練成玄天劍,不敢說乖寶兒能在江湖上橫著走,誰想傷她,要掂清自己有沒有那個份量才行。
這廂濃情蜜意的,外面可是變了天了。
皇甫文武雖然被救下來了,反而讓整個事態變的越發激烈,再不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已然驚天動地。
就在鳳棲帝陰郁躁煩時,一位老臣的進言,反而讓這位苦苦掙扎于皇權之中的帝王,恍然間有如撥雲見日,隨後便是更陰深的算計。他明知拉攏廣祿王制約攝政王是在與虎謀皮,但是,較之攝政王大權在握,放眼整個朝堂,也只有聯合廣祿再加上母族的勢力,方能一點點的從攝政王手中剝取權利,但是,突來的變故,打破了所有的布局。看表面,若廣祿王受制,會使得攝政王再次霸權。細想來,這簡直就是老天送來的大好機會,將這兩個亂臣賊子一並鏟除的大好機會。
倘若被攝政王知曉,在鳳枉帝眼里,他與亂臣賊子無異,怕是不念及先皇重托,不念及叔佷之情,更談不上君臣之恩的,將這個忘恩負義的皇帝收拾了。
平心而論,攝政王為人處事是專橫些霸道些,但是,在大義上,在君臣之別上,確實不含糊。若不說,一個生性多疑、好猜忌,又無大智大仁大德的皇上,真真是坐不穩那把龍椅,這麼年,若不是有攝政王在那兒震著,鳳棲帝跟那些老家伙們也不想想,鳳棲怕是早就亂了。
打鐵趁熱,攝政王帶著鐵衛直奔皇宮,這讓身在皇宮的廣祿王趁機興風作亂,反咬攝政王這是要逼宮呢。
鳳棲帝大怒,龍桌被他拍的震天響,哪還有平日里的安穩。實則,鳳棲帝心里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他的這兩位皇叔終于撕破臉了,他大不了大方些借皇宮給他們決一死戰,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再把兩人一起收拾了。到時候,這個江山才算是他的江山,這個皇位才徹徹底底屬于他。他已命母族的勢力暗中等待,只要兩位親王兩敗俱傷,他們即刻出來護駕,鏟除亂臣賊子。讓鳳棲帝擔憂的是,攝政王根基深厚,又手握軍權,而且他早就懷疑,皇宮中也有攝政王暗藏的眼線、勢力。萬一打蛇不死,反被蛇咬,想到這把龍椅,想到江山帝位,心 跳的厲害,就像一個正在做著錯事的孩子,已然能想像得出,事後,他要承認怎樣的怒火。
為帝王者,沒有殺伐決斷的膽實,沒有運籌帷幄的魄力。想憑著小聰明小算計,怎能坐穩那把龍椅,怎能揮手指點江山,怎能國強民安樂。這也是先帝最為擔心,怕是也在預料之中的事。
所以,鳳棲帝暗自算計之時,攝政王已經進宮,精銳的鐵衛在皇宮外原地待命。
「皇甫傲天,亂臣賊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廣祿王怒發沖冠的,就差指著攝政王鼻子罵了。
被廣祿王這麼一怒吼,保皇派的幾個老家伙頓時正氣凜然起來,若不是考慮自己一把老骨子了,興許會撲到御桌前護駕呢。至于另外幾位與攝政王年級相仿的大臣,很能沉得住氣的冷眼旁觀起來。
攝政王又朝御桌後的那位皇上看了眼,見其身明顯一怔,攝政王的臉色越發冷峻,先皇的性情雖然仁善,但是卻不失帝王不怒而威的霸氣,再看眼前這位,枉費他這些年的心血,令人失望之極。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個身影,鳳無憂,不,他已經說過了,世上再無鳳無憂,只有皇甫諾。眼前所見,越發讓攝政王下定決心,他該完成先皇當年未完成之事。
任由廣祿王叫囂,在攝政王眼里不過跳梁的小丑,他今日敢進宮,必會做出翻天之事。至于皇上的心思,他又怎能猜不到,想坐收漁翁之利?等著黃梁夢醉吧。想到懷揣之物,攝政王竟然微笑了起來,他這樣的笑,反而讓人越發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