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月礦里的事情忙完,白犀分身也在劍河空間「排毒」完畢了。[我搜小說網]代替要沖境界的主身走出練功室時,看上去他精神抖擻,非同一般的狀態良好。
有系統消耗功德值定住朱顏血,他自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以排毒之名,讓羞羞澀澀的白雪衣不得不進行了長時間的上位姿式,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倆人纏纏綿綿個沒完沒了,若非正事要緊,險些在溫柔鄉里出不來了。
白犀分身精神抖擻了,李默的主身那邊卻心火旺盛了起來,不得不去求助胡嘉消火去。雖然在白犀分身辦事時,他有意斷開了神識的直接感應。但那種間接的、異樣的刺激可是不會少的。
等白犀分身再走出礦井時,已經是數個時辰之後的事了。雖說修士的時間觀念比較淺淡,但讓一個將軍王,五個金丹大能等了這麼久,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你不是在讓我等等待,而是在讓皇上等你!」
蘭不二已經被救醒,豹眼眯起,冷冰冰說道。
「沐個浴,更個衣。既然要面聖了,總要好好地收拾一下。」白犀分身飄然落在樹干之上。別處不去,非要坐在蘭不二身邊。也不看底下,仰靠坐下時自有一根樹枝鑽出,轉眼化成了葉枝躺椅,將他托住。
「洗澡換衣用這麼長時間?」蘭不二咧嘴喝道,一副想要咬人的模樣。
「被某個王八弄得身上特別髒,這事兒我當著皇上的面也是有理的!」白犀分身半眯著眼楮•打著哈欠,吵架時都懶得看身邊之人一眼。
這種無視的表現最為傷人,蘭不二本就是金丹大能,在築基修士面前特繃不住火氣。[全文字首發]坐直了身體咬牙罵道︰「小王八你罵誰?」
白犀分身︰「罵……你唄!」
蘭不二︰「我」
白犀分身︰「我才!」
「夠了!」鄭恪寧猛力轟出一掌,差點將高速飄動的樹干給打得翻轉過來。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尤其是蘭不二,他狠聲道︰「想安靜一會兒都不行。誰再說話我直接鎮了他!」
蘭不二再忍不住,站起身道︰「王爺,他搶了我的法相青鱗鎧!還不還我,這事不算完!」
白犀分身吸了吸鼻子,道︰「我就不還你,有本事你咬我?」
蘭不二還真不敢再和他動手。挽袖子憋了半天︰「我•••…」
罵聲未絕,臉黑得像鍋底的鄭恪寧已經驟然出手。眨眼間′頭頂之上化出大片的雲氣。一條龍尾「啪」地從雲氣中甩出•還未等蘭不二反應過來就抽在了他的身上。一卷一拉•蘭不二哼也未及哼一聲就被扯入雲氣中,消失不見了。
而後龍尾再度竄出,抖得筆直指著白犀分身的鼻子。鄭恪寧惡狠狠喝道︰「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白犀分身揚起頭沒再說話,只是冷冷瞪著鄭恪寧。
鄭恪寧黑著臉和他對瞪片刻,重重哼了一聲收起雲氣,將臉轉到了
巨樹飛行甚快,當夜就來到了帝都城外。
大半夜的,當然不可能去面聖。還要鄭恪寧遞牌子,老皇帝能在明早見人就不錯了。而且皇命只是讓供奉小隊將李默找到並帶到御前•並未言明可以執行強制措施。看鄭恪臧的面子,鄭恪寧問了李默的住處,干脆直接讓供奉小隊先散了。
重回帝都,李默也無心欣賞帝都的夜色。和供奉小隊分開,白犀分身徑直來到了大明王府。既然是鄭恪臧的手下,說不得今晚要和他擠一擠了。
剛到大明王府外,恰見一個青年帶了五個隨從氣急敗壞地從門內沖出來。這人面如冠玉,帥氣非常,竟然頗有些面善。
回想了一下•李默馬上記起這人是他當初在景羅山坊市見過的那個「劉公子」。正是從他這里,引發了高蘭蘭的任務。這人想來是鄭恪臧的兒子之一了。
大明王天賦超卓,修為高絕,其實也是個情種,老婆兒子一大堆。留情多了,也就無情了。所以在他失勢時,才會馬上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劉公子」剛出大門,便遙指著院內大吼道︰「都他媽的給我听好了,老子也是姓鄭的。你們背著我干的那些事兒別以為我不清楚,老子早晚都會找回來!」
吼完了猛回頭就想大步離開,卻差點兒和李默撞在了一處。
看到李默那張臉,「劉公子」先是驚愕,而後臉上慢慢堆起笑容。躬了腰,笑意滿面道︰「李叔呀,來找我父王嗎?」
當初還追著打,這就變李叔了?李默對他的表現也頗為詫異。
按理說以兩人的矛盾,見了面沒打起來就不錯了。這笑臉相迎還真新鮮。由這一連串的表情變化,他倒也能看出來,這小子還是頗有些城府的。
「你是……」他猶豫著問道。
「法雲,鄭法雲。李叔有急事兒?不急咱出去喝兒點。要說我和李叔,還是舊識呢!」鄭法雲非常謙卑地笑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默雖對這人沒啥好感,但暫時也沒得罪的必要。便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先見大明王呢。」
鄭法雲很「悲傷」地抹了把臉,道︰「李叔你見了我爹可得和他提一嘴。他那些個兒子太不像話了,和一些老輩人合伙,竟然想搞什麼承爵,我爹還沒死呢!」
這其中可能有大明王府一脈怕新皇登基削爵,而搞出來提前承爵的把戲。李默懶得打听,點頭客氣著,和鄭法雲告別後這才進了王府。
一進門就見鄭管家已經迎了出來,躬身見禮,笑道︰「李道友可來晚了,王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次來就不用見外了。雖然登門次數有限,但經歷了很多事情後,李默已經儼然是鄭恪臧的第一心月復了。和這老頭客氣了幾句,兩人一同來到了王府後院的祠堂中。
剛一進來,就見白白胖胖的鄭恪臧正以非常懶散的姿式盤坐在蒲團上。歪了身子,一手揪著八字胡,精神狀態很是不錯。旁邊還有一個中年道人,穿著灰白相間的法袍,臉蛋干瘦,大鼻子,雙目如電。對這人的氣息,李默也不陌生,想來正是鄭恪臧的靈獸,花毛鷹鐵手。
兩人之間還有張地桌,上面擺置了不少瓶的靈酒,另有幾碟子小菜。看樣子是做好要和李默對酒長談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