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這里吧。哈」慕容羽冰站起身,直接讓慕容流冰把慕容流雲放在長形的沙發上,手上的手術刀一個翻轉,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燈光下閃出一道銳利的寒光。
「你……」
「你……」兩道聲音一同響起,一道是慕容流雪,一道是已經幽幽轉醒的慕容流夜,不管多累,只要意識沒有進入到假死狀態,那麼他們便不可能在被人扶著走的情況下還能不醒過來。
「閉嘴!」慕容羽冰幫著慕容流冰把慕容流雲平放在沙發上,看著慕容流雲越發蒼白的臉色,心情越發的不好,而慕容羽冰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討厭有人出聲打擾她,特別是那些她不放在心上的。
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夜才一開口便被吼,頓時臉色有些蒼白難看了起來,一邊幸運逃過一劫的慕容流冰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在蒼白的燈光下冷峻的面容竟然似乎閃過一抹慶幸。
慕容羽冰沒有再出聲,手上見到動作利落熟稔的把他傷口處的衣物剪開,高濃度的消毒……等把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完了,慕容羽冰才想起什麼似的,沒抬頭的開口道︰「流夜,你剛剛想說什麼?」
慕容流雪表情微僵,慕容流夜怔了怔後眼眸染上笑意,「我只是想說白色的沙發,染上血跡明天要是被那些僕人知道了,濱崎寶莉那個女人肯定會審問的。」
「哦。」慕容羽冰淡淡的說著,不甚在意。手上手術刀一起一落,沒有絲毫含糊,額頭甚至一滴汗都沒有流過,手法比專業的外科手術醫生都還要專業,看得一旁的慕容流冰整張冰山面癱臉都幾乎崩盤了。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多才多藝到這種程度,這個女人還能給他們多少驚喜?她就像一個謎,他發現無論這個女人,無論觀察她多久,也永遠看不到最真實的她。
不多時一顆血淋淋的子彈被慕容羽冰取了出來,好在只是在小月復,更因為慕容流雲躲閃及時,沒有傷及肺腑,小心的用自己調配的消毒水把傷口弄好,綁上紗布,扭頭就看到慕容流夜一張被慕容流雲打得鼻青臉腫的臉可憐兮兮的在自己的眼前。
「小冰~好疼~!」那語氣,明顯的撒嬌,讓一邊的慕容流冰後忍不住甩掉了一身的冰渣子。
慕容羽冰看著眼前的豬頭臉,然後扭頭看了看慕容流雲的豬頭臉,突然伸手狠狠的掐住慕容流夜的臉,一字一字的從牙縫里蹦出來,「疼嗎?疼不疼?」
「啊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嘶——」慕容流夜頓時眼淚汪汪,卻是也不用力掙月兌的讓慕容羽冰捏著,他寧願吃點苦頭也不想要慕容羽冰像之前那樣疏離的看著他。
看著慕容流夜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慕容羽冰終是不忍心的松開手,拿起一邊的藥和濕棉布小心的給他處理了下,方才在暗巷里看不清,她還以為慕容流夜只是嘴角被打破了呢,沒想到竟然也這麼嚴重,還有幾處刀劃破的痕跡呢。
冰涼的消炎藥用棉簽擦過,涼涼的頓時讓慕容流夜冷冷倒吸了口氣,慕容流雲即使受了那麼重的傷出手依舊是那麼不要命的狠辣。
「很疼嗎?活該!」涼涼的取笑,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輕柔起來,櫻紅的唇吹了吹,頓時一陣馨香讓慕容流夜覺得腦袋一陣暈眩,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比妖精還要精致美麗的面容,那雙七彩流光的眼眸讓他沉迷心髒狂跳。
「小冰,我喜歡你。」那已經說過不止一次的話便又月兌口而出。
一直眸光復雜的看著慕容羽冰,那專注的為慕容流夜上藥的慕容流雪和慕容流冰,突然間听到這句話,心髒微沉,肌肉微微的僵了僵,連他們也沒有察覺,只是將目光緊緊的粘著那被告白的對象。
慕容羽冰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第一次正色的看向慕容流夜,其實他們四個中,最開始就對她和顏悅色,甚至開始守護的就是他,只是怎麼說呢?如果把這當成一個長跑,只能說慕容流夜贏在了起點,卻輸在了終點,也許只是晚了那麼一步而已。
「謝謝,不過我已經有流雲了。」淡淡的把手上的棉簽扔進垃圾桶里,開始收拾她的藥箱。
慕容流夜有些急了,眼里一陣的驚慌失措,說出去哪還有人會相信這是外界這幾年最新崛起‘殺戮天使’,「我……我不在意的,小冰……」
慕容羽冰踏上樓梯的腳步微頓,眼眸微眯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慕容流夜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色有些蒼白難看,但目光卻依舊堅定,「我真的很喜歡小冰,我不想失去小冰,所以……我不會介意小冰還有流雲的……」
慕容羽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流夜,你介不介意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流雲介不介意,只要他介意我和你稍微親近,明天我就可以和你把關系斷的干干淨淨,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慕容羽冰是個很任性而偏執的人,她認定的人比整個世界的存活還重要,而慕容流雲很幸運的成為慕容羽冰第一個認定的人,所以就算慕容羽冰並不討厭慕容流夜,對他那張臉也有些在意,但是也不足以讓她為了他而讓流雲有一點受傷。
說白了,慕容流夜要是想讓慕容羽冰接受他,只要從他的兄弟那里下手就可以了,雖然同樣不容易過關,但是卻是比撬開慕容羽冰那顆堅硬的心簡單多了。如果慕容流夜的腦子夠聰明就能听出慕容羽冰那句話背後隱藏的信息。
所以說,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慕容流雲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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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嫌少啊,隻果已經累得快趴下了,國慶回來再補償大家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