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一部]
第14節第四章(3)
劉燕騰出口，看著歐陽一鳴說︰「你知道嗎？這些天，這些天我就跟丟了魂似的，自從那天第一次見到你，就跟丟了魂似的。我也不知怎麼會這樣，不知道的，就老是想你，老是想。白天上班時候想去見你，下了班腦子里還都是你。我、我都夢見你好幾次了，夢見、夢見你抱著我……」停了一下話，又繼續說︰「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有對任何男人有過這樣的情緒，從來沒有。我也知道，是有很多人喜歡我的，可我就是對任何男人都沒有感覺。那天見了你，就不知為什麼不能控制了自己。我也問過我自己，也就是剛剛認識你，對你的了解還不是很深刻呢，怎麼就能會這麼對你這麼在意？可我又無法不讓我對你在意，這是不由自主的，無法控制的。歐陽，你知道今天我看到你和徐慧是什麼心情嗎？我想你肯定是和她已經有了戀愛關系了，我想你肯定是被她給搶走了，我害怕極了，心慌極了。她走後，我忍不住去找了你，我就想親耳听你說真話。你說沒有，我高興呢，可我還是半信半疑。真的，她太漂亮了，真是太漂亮了，又是大學生，我怕我比不了她，怕你看不上我。歐陽，現在我放心了，放心了。」說著話又嚶嚶地哭了幾聲，臉上卻掛著笑說︰「我一直也沒想過，自己會張口向一個男人表達愛意，可今晚我還是對你表達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歐陽，你不會笑話我，是吧？」
「不會，怎麼會呢？」
「其實，我這些天雖然心里非常想和你說，但絕沒想今晚會說出來的。我沒想到看完演出會沒有了公交車，沒想到咱們倆會走回去，這不是我有意的，真的不是。你相信嗎？我相信是上蒼故意這樣安排的，我相信呢。」
歐陽一鳴緊緊地抱住她，說︰「是、是這樣的。」
劉燕就定楮看他，問︰「歐陽，你真的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歡了我嗎？」
歐陽一鳴點了點頭，說︰「就和你說的那樣，第一次見你的面，腦子里就不時地想著你。也和你說的那樣弄不清楚為了什麼，就總想著你。」
「我也感覺到的，可就是不敢確定。今天我看到徐慧，見她那麼漂亮，見你們倆走在一起，我懷疑我的感覺是不是錯了，心里都不知是什麼滋味，心就跟貓抓似的，可我還是要對你們倆笑。」劉燕說到此笑了兩聲，說︰「現在的心里踏實了。」停住話想了想，忽然又問︰「下午你說，你也喜歡她的，是不是？」
歐陽一鳴心一驚，說︰「是，可我對她的喜歡，是沒有對你的這種喜歡的。」搖了下頭又說︰「其實我也說不清，就感覺對你和對她的感覺不是一樣的。」
「那你們倆真的沒有單獨說起過感情之類的話？」
「真的沒有。其實，我們在一起上學三年，並沒有單獨說過多少話。你信嗎？」
劉燕點頭說︰「我信，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信。反正現在起你只是我的。」說著話就緊緊地抱住了他，說︰「人家說姻緣都是上天注定了的，我信呢，你呢？」
歐陽一鳴心里想︰「可不就是，不然怎麼會和徐慧相處了三年多都沒有談及愛的話題，卻在和劉燕剛接觸了這麼短時間就能夠發展到了這一步呢？」就說︰「我信的。」
劉燕看了看他，想了想又問︰「听說大學里談戀愛的很多，是不是啊？」
「學校明文規定是不準許談戀愛的，但有些人可能還是在談戀愛了，只是絕對不敢公開的。誰都明白，傳出去會在老師的印象中很壞的，更怕畢業時分配不了好工作。不瞞你說，我是學校公認的好學生，老師們對我的印象都很好的。」
劉燕點頭說︰「可以想象的。」又問︰「歐陽，那咱們倆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啊？」
「咱們倆也不在一起，沒有誰知道的。上學期間一定不能公開咱們的事。」
「我知道了，暫時咱們和誰也不說，只要我在你的心里就行。歐陽，你會一直都在我的心里，任何人也佔據不了。你會嗎？」
「我會，肯定會。」
劉燕看了看他，送上了她那溫熱的嘴唇……
這晚，歐陽一鳴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回味著那幸福時刻的每一個細節，回想著劉燕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初戀的歡愉令他陶醉了，帶著初戀的甜蜜進入了夢鄉。
劉燕更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躺在床上就想︰「當時怎麼就會用那樣的語言和他表達呢？在此之前我可是從沒有想過用什麼樣的方式表達的，當時怎麼就會月兌口而出？仿佛冥冥中有什麼人在幫我。」想時就得意地竊笑。
她又夢到了歐陽一鳴，夢見他緊緊地抱著她，親吻她。
他抱的真緊啊，她有些喘不過氣了，她在夢中笑了，笑得很舒心，很甜蜜。卻也就在她享受著那份被歐陽一鳴擁抱的甜蜜時，不知何故，歐陽一鳴突然猛地把她推開，轉身離去。她喊他，他像根本就沒听到她的呼喊似的，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她絕望地無聲流淚了，很傷心……
她感覺自己正從睡夢中醒來，恍恍惚惚時，就隱約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應了聲，再就又听到了傷心地低聲哭泣，再就感覺被人推搡著。
她猛然驚醒了，一骨碌坐起，就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募然看見金銘坐在她的身邊，正看著她傷心地哭泣。
劉燕霎時心驚肉跳，伸手拉亮了電燈，瞪大了眼看著金銘，驚恐地問︰「金銘，你、你這是、怎麼了？」
金銘眼淚汪汪地看著她，絕望道︰「劉燕，我、我出事了。」話畢猛地抱住劉燕，低聲嗚嗚地痛哭起來。
劉燕在這睡意惺忪地時刻被金銘驟然抱住，又听了她的這句話，呆住了。片刻醒悟，腦中迅疾地得到反應︰「金銘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她猛地推起趴在她肩上痛哭的金銘，蹙悚道︰「怎麼了？啊？出了什麼事？」
金銘瞪著雙墮淚無神的眼楮看著劉燕，悲啼道︰「劉燕，我完了，這下我是真的完了。丟、丟死人了，丟死人了啊！沒法活了，沒法活了啊劉燕。」
劉燕感覺心在胸口狂蹦，有些喘不過氣來。凝視了金銘片刻，焦急地問︰「你倒是說啊！到底出了什麼事？快說啊！」
金銘羞臊著臉看了看劉燕，低下了頭綴泣著，結結巴巴道︰「我、我做了…做了丟人的事。我、我沒臉了活了，沒臉」
劉燕听著金銘這結結巴巴的話語，心里著急，似乎明白卻還是糊涂。她看著金銘的樣兒更加焦灼，想了下說︰「別急，你別急，慢慢說。」
金銘雙手捂臉，一彎身又哭了幾聲，這才斷斷續續地說起。
劉燕听了金銘簡單地講述，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兀自臉紅後，心便更是焦慮，一時間也只是驚嘬嘬地自語︰「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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