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焰當場昏倒過去,嚇到了一干將士,還有夜傾歌。
夜傾歌現在很生氣,很生氣,她在生自己的氣,明明知道岑焰受傷的幾率大,沒有看到岑焰受了外傷,卻沒有想到受了內傷。
她就沒有再想想,從崖頂跳下來,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傷呢,笨死了笨死了笨死了。
岑焰從來就是個要強的人,他在兩天一夜都幾乎沒有合過眼,首先是一心撲在了戰場上,後來又為了夜傾歌,不停的趕路,最後還受傷了,再堅強的人,也抵不過如此的奔波勞累。
岑焰帳內,夜傾歌在他的床沿上坐著照顧還未醒的岑焰。
已經過了半天了,還不見岑焰有醒來的跡象,軍醫只說一天之內就會醒來。
夜傾歌一眨不眨的看著沉睡著的岑焰,他睡著的樣子很像一個需要受保護的孩子;妖孽般的臉龐,高聳著的鼻尖,微微蠕動的嘴唇,修長的睫毛…五官甚是精致,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突然腦中閃過另外一個漂亮的臉,似乎那人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他穿著炎軍的士兵服,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難道…
岑焰突然睜開了眼楮,看到夜傾歌看著他的眼,調笑道︰「怎麼樣?對本王的臉還滿意嗎?」
夜傾歌正思忖之際,被岑焰的一聲調笑打斷。
意識到自己剛剛一直看著他,猛的站起身,退後一步,唇邊扯出一抹微笑,不咸不淡道︰「王爺醒了。」
岑焰瞬間一滯,隨即恢復正常,嘴角揚起和煦的笑意,「我不是故意瞞你的。」
岑焰當然知道夜傾歌唇邊那抹不正常的笑容是為了什麼,就是在抱怨他滿意告訴她受傷的事情。他怎麼舍得讓她擔心呢,傻瓜…
夜傾歌宛若流波的雙眸掃向岑焰,緊抿著嘴唇,就是不說話。
誰叫他瞞著她,就是不想那麼容易的原諒他。
一向沉穩淡定的岑焰,看到夜傾歌惱怒的眼神,烏黑的眸子晃了晃,有些不知所措。他寧願夜傾歌罵他,也不願意她一句不吭的憋著,憋會憋出病來的。
如果夜傾歌知道岑焰現下心里的想法,絕對就拂袖而去,自己為他擔心,他竟然…
「傾兒,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未曾想到,岑焰會如此撒嬌的模樣向夜傾歌討饒。
說這話時,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夜傾歌不由的想起了現代小受的樣子,‘撲哧——’的笑出聲來,罷了,罷了,幸而他現在沒事。
「算了,你醒來就好。」說著,往桌子走去,倒了一小杯水過來,想必現在岑焰剛剛醒來,肯定渴了。
岑焰聞言心里偷偷的笑了,他就知道,他只要在夜傾歌的面前裝下可憐,她就會原諒他了。
接著在夜傾歌的幫助下,上身靠在了床沿的架子上,喝著夜傾歌倒的白開水,心里一股甜絲絲的感覺溢出。
…
夜梵在昨晚就到了隱城的軍營了,對隱城這邊境來說,夜梵的熟識程度比岑焰要熟悉得多,況且現在夜梵帶著的二十萬大軍到達,炎軍終于暫時的平息,兩日過去,也沒有見炎軍有什麼大的動作。
這會,他們正在商討下步炎軍的動作,當然,夜傾歌也在其中。
「我軍現在不知炎軍會在什麼時候再次挑起戰爭,但是炎軍一天駐守著三十萬大軍在我們的城下,我們就一天不得安寧。」岑焰坐在上座,解析著現下的局勢。
「先前我們討論炎軍有幕後的人在控制著,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呢?」肖華沉聲道。
肖華的話一個激靈的‘咚——’了下夜傾歌的腦海。
「晚輩記得在前兩天混進軍營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漂亮的人,他身穿炎軍士兵服,但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他是個炎軍的士兵,給我的感覺是︰氣度不凡,似乎還有一股王者之氣。」夜傾歌努力的回想著當初見到丹封的場景。
炎軍營帳內正喝著美酒的丹封突然打了個噴嚏。
「什麼?一個有著氣度不凡的氣質且王者之氣的人?」夜傾逸豎起眉毛,迭聲咋起。
岑焰也驚訝,炎軍竟然還有這號人物,他派的探子竟然沒有人回報他?
「哦,還有一點,他的眼楮是紫色的。」夜傾歌補充道。
「紫色的眸子,不會是‘摩羅’家族的人吧。」楊非驚愕出聲。
夜傾歌眼里滿滿的不解,‘摩羅’家族是什麼?
「摩羅家族,乃是一個神秘的家族,傳聞,摩羅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特殊的標志,那就是‘紫色的眼楮’。令我奇怪的是,摩羅家族不是早就在百年前就消失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夜傾逸解說,但是說到最後也是疑惑的。
「摩羅家族的人怎麼會幫著炎國來攻打我們詡國?」岑焰出聲問道。
他心里對摩羅家族也有一些听聞,只是為什麼摩羅家族的人會出現在炎軍的營帳呢?
夜傾歌越听越困惑,一個百年前就消失的家族,竟然好死不死的就被她給看到了存在著的人,她也太‘幸運’了吧!
「看來這場戰爭越來越復雜了,這已經不是詡國和炎國兩國之間的爭斗了。」夜梵正色道。
「是的,摩羅家族有一個秘密,依傾逸看,這個秘密就是摩羅家族為什麼會消失的原因?」夜傾逸再次開口。
「秘密是…」夜傾歌睜大眼楮問道。
「這個秘密其實也不算是秘密了,就是摩羅家族里有一張藏寶圖,而這張藏寶圖里,據說是有可以買下整個朔祁王朝的財富,但是至今還是個傳聞,因為現在還沒有人找到那張藏寶圖。」岑焰睨向夜傾歌的方向解釋道。
夜傾歌一听,藏寶圖?一張藏寶圖里的財富竟然可以買下整個朔祁王朝。在她看來,這也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