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夜傾涵即刻倒地,雙眼緊閉,似乎剛剛的痛楚已經消逝,眉宇間不留一絲痕跡。
「王爺,您這是…」軻七不解,為什麼還要止住她的毒液,不讓毒液擴散,讓夜傾涵死了。
岑焰輕笑,「我要的是讓她能為我所用。」
軻七意會,揮手便讓人將夜傾涵帶了下去。
「軻七,有查到這夜傾涵本為誰所用了吧。」看到夜傾涵被帶下,岑焰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開口問道。
軻七微微垂下了頭,道︰「王爺,夜傾涵為尹國唯一一個外姓的公主所用,現在就在尹國的富庶之地陽城。」
「恩,明一早就出發陽城,發消息出去,說本王要拜會尹國的國君。」岑焰點了點頭,莞爾說道。心里對這個外姓的尹國公主卻有了新的一番心思,一個女人,竟然能管理一座城池,這可不是每一個女人能做的事情。
七日之後,尹國,陽城。
「主子,屬下已經買好了院子,請主子同行。」
岑焰的隨身侍衛半躬身子恭敬道。
清一色的褐色著裝,四個兩邊隨行的高手。
「誒~」
突然被一個小孩踫到,小孩子走得極快,連外面的侍衛都來不及攔住。
岑焰微微蹙了蹙眉,眼眸撇了一眼沖撞上來的孩子,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
「你們不要拉我,不要抓我。」岑鈴使出吃女乃的勁也沒把抓著她的兩個人給掙月兌了。
「魑魅,放了她。」下意識的,岑焰竟然會為了一個才見面的孩子開口,連魑魅兩人都不住相視訝異一番,將岑鈴拖至另外一邊,停頓片刻,五人便繼續前往。
岑鈴看著走掉的五人,嘻嘻笑著,叫道︰「希叔叔,希叔叔,鐺兒,鐺兒,你們快來啊,不然媽咪等不及了。」
接著當岑焰剛剛消失蹤影,便從小巷口走出了尹希和岑鐺,尹希看到岑鈴跑得極快,稍稍皺了皺眉頭,一把上前牽住了岑鈴,「鈴兒,這個地方不安全,不要到處亂跑,要不然你媽咪可是要不理鈴兒了。」
「才不會呢,媽咪可疼鈴兒了。」岑鈴高高仰著頭,撅著小嘴說道,還在同時白了眼岑鐺,「弟弟才慢,都跑不過我。」一副神氣的樣子,讓尹希真是哭笑不得。
「姐姐,你跑太快了,鐺兒跟不上。||中文||」岑鐺一副委屈的看著岑鈴,這簡直就是無聲的控訴。
原來夜傾歌一行四人還是沒有離開陽城,本來是第二就動身,夜傾歌卻在客棧內听到了關于四國一城的事情,還打听到了此刻的岑焰怎麼樣了,本來打听到了今有貌似岑焰的人進城,這不,她一大早的就去城門等了,卻沒有等到,因為岑焰壓根就不是城門口進的,城門口進的人只是替身,所以剛剛岑鈴才會踫到岑焰。
「鐺兒,鈴兒,我們回去吧。」夜傾歌從城門口那邊走過來,正好看見了剛剛走出來的尹席和岑鐺、岑鈴。
沒等到岑焰,只等到了岑焰的替身,夜傾歌滿臉失落,想來這岑焰的下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她知道了呢,看來還是得回到詡國,才能見到。
「晴姐,沒有見到?」疑問的口氣卻帶著肯定,沒有看到人,尹席當然知曉沒有見到。
岑鈴稍稍抬頭,喃喃的問道︰「媽咪,爹地長什麼樣子,要不然讓鈴兒去找吧。」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實則讓人疼惜不已。
夜傾歌攬過岑鈴,低聲道︰「鈴兒,你爹地長得很英俊,很好看,特別的勾起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特別的迷人,」忽轉了話鋒,「但是他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樣子了,因為他戴著面具,而且還成了和笑爺爺一樣的白頭發了。」
他為什麼白頭,夜傾歌的心里早有了定論,他早在三年前就揚言為她報了仇便和她一樣,這怎麼可以呢。
岑鈴微微低垂下頭,嘟著兩邊腮,小手支著太陽穴,「咦,為什麼剛剛好像鈴兒踫到了一個,也是帶著面具,而且和笑爺爺一樣的白頭發。」
「鈴兒,你說什麼?」夜傾歌眼眸一閃,剛剛她听到什麼了。
「我說,剛剛鈴兒好像踫到媽咪說的爹地了。」岑鈴看著夜傾歌一臉驚愕的樣子,再重復了一遍。
「真的嗎?到哪個方向去了?」夜傾歌半蹲身子,拉扯住了岑鈴的衣袖,著急的問道。
岑鈴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夜傾歌,有些害怕,顫抖著手指著岑焰剛剛消失的方向,「媽咪,就是往那里去了。」
「好,你們先回去,媽咪去那里找,听到了嗎?要吃什麼讓叔叔帶你們去哦。」夜傾歌輕輕的拍了拍岑鈴的肩膀,注意到岑鈴身子微微顫抖,環抱一個,親了親岑鈴的臉頰,「好好好,鈴兒乖,媽咪去找爹地,爹地。」
說完,還不帶尹席開口,便朝著剛剛岑鈴指著的方向跑去了。
三人微微呆愣著看著夜傾歌遠去,岑鈴終于開口道︰「席叔叔,剛剛我在爹地的手上下了‘奇異粉’,爹地肯定會來找鈴兒的。」
原來,岑鈴本就是個不服輸的人,被岑焰魑魅兩人抓住的同時,乘著他們兩個眼楮朝看岑焰的時候,下了無色無味的‘奇異粉’,藥效為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發作時間為三個時辰,說明,在三個時辰後,自會發作。
「姐姐,你闖禍咯。」岑鐺抿著笑,指著岑鈴道。
「沒事,鈴兒,你做得對,待會要是媽咪沒找到,那你們的爹地就會找上門來了。」尹席忍住不笑,‘奇異粉’那可是從這丫頭手上改造的一種癢癢粉,一定要解藥,不然就沒法解除身上的癢,這丫頭還真是奇才。
「哼,席叔叔都說對了。」岑鈴扭了扭她那小蠻腰,得意道,其實她就想要懲罰兩個抓著她手臂還痛著的兩個人而已。
三個時辰後,岑焰處。
「主子,不好,魑魅好像中毒了。」魍面色暗沉,聲音冷冽,心想著誰那麼大膽,竟然在魑魅兩人身上下毒,而且讓魑魅兩個還不知道。
坐著的岑焰身軀一愣,中毒?他手下的兩名高手竟然無緣無故的就這麼中毒了。
「讓他們進來。」
魑魅兩人忍住身子里傳來的癢意,齊聲道︰「主子,屬下特來請罪。」
誰能料到一向對毒藥頗為敏感的魑魅魍魎四人,竟然兩人中招了。
岑焰看去,兩人面上並無異常,‘咻’的一聲,便將一根細小的針插入兩人的手掌處,微微蹙了下眉,「癢癢粉?不,比癢癢粉更為嚴重一些。」突然腦袋里閃過今在街上見過的那個小孩,隨即開口道︰「魍,你去將上午遇到的小孩抓回來。」
誰會下毒下癢癢粉的,這不是致命的毒,是一種會讓人抓狂,最後可能破相的,但卻遠遠不會讓人致命,應該是上午他們兩個抓了那個小女孩,那小女孩不服輸,所以才下了這種應該是癢癢粉的升級版,自己雖然可以配置出解藥,但是這也要時間,何況這麼一個小孩子能有那麼聰明的智慧,實屬不易,他懷疑,應該是‘笑傲’神醫所帶的弟子,不然,怎麼會和洛衡的癢癢粉擁有同樣的功效。
「主子,您說是那個小女孩下的?」魍質疑道,哪家的孩子那麼聰明,還可以在武功修為之高的魑魅兩人身上下毒。
魑魅兩人則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他們什麼那麼衰,被一個小女孩下了毒,這傳出去還得了。
岑焰點了點頭,繼續道︰「再看看是不是‘笑傲’神醫也在此地,夜大將軍現在雖然暫時控制住了病情,但是不宜在推了。」
夜梵在三年前一場大病,被洛衡暫且控制住了,但是他的病根還未完全清除,在人前雖然還是一樣,但卻總不似以前那般了。
「是。」魍馬上起身,對于夜梵的為人大家都一清二楚,一生都為了詡國,就連現在,都還在為著詡國效力著的人,不管是他,還是其他的三人,都對他敬佩不已。
「主子,那我們…」魑魅兩人苦著臉問道。
「你們兩個,先不要運功,按照我以前的規矩,以前我懲罰你們的時候那樣,要忌諱的東西一定不能踫。」
魑魅兩人一听,馬上面色懨下,這要忌諱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他們為什麼會知道,原因是以前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岑焰就拿著各式的毒藥試驗過了,他們最為郁悶的就是癢癢粉了,所以他們才會顯現出這樣的神情。
看到他們的表情,岑焰難得的勾起了一邊嘴角,想到了當初那和夜傾歌成親的時候軻氏十兄弟的慘狀,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幸福…想到這,就泛起了一絲苦澀,三年來,他夜里一睡著就會夢到那夜傾歌掉落懸崖的場景,三年如一日,就這麼一一的刻在了腦子里,也刻在了心里,永遠都抹不掉。
而魑魅兩人看到岑焰陷入了沉思,三年來也了解了,悄悄的退出了房間,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那個王妃,他們似乎只見了一面罷,但是她卻讓王爺三年來每一次的呆愣都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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