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開盡更無花 第四十三章 含恨辭世

作者 ︰ 流年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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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愛你的方式,已不同開始……」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見到是私家偵探的電話號碼我趕忙接了起來︰「喂,有消息了麼?」

「有消息了,你先別急,听我說好麼?」他不緊不慢地語速讓我很惱火。

「快說」我不耐煩地催促。

「根據你提供的身份信息,我們查到此人24小時之內沒有購買飛機票以及出境記錄。」

「然後呢?」我焦急地追問。

「暫時查到的就是這些。其它的你可能還要等待進一步的消息。」他平靜地說。

「就這些?」我壓不住自己的怒火,「給你們那麼多錢就查到這些?」

「蕭太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交通這麼發達的條件下去找一個有意識躲避追查的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他倒是好脾氣地解釋著。

「好好好」我不想與他爭論,「繼續找,直到有他的消息為止,錢不是問題。」

「沒問題,請蕭太太相信我們的專業,有了消息我會隨時聯絡你的。」他掛斷了電話。

怎麼辦?這句話就像就被設定了自動程序的霓虹燈一樣在我的腦子里閃個不停。

從小到大,惹禍了有蕭驥替我抗著,迷茫了有慕思幫我出主意,無論多麼棘手的問題到了蕭騏那里都會迎刃而解,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戰斗的感覺。

可現在,慕思陷在她自己的迷局里,蕭驥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原子彈,蕭騏則干脆不管我的死活一個人逃走了。沒錯,他就是不管我的死活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出事之後我還沒有去看過她。

我來到醫院先到了公公的病房,他閉著眼楮睡得很熟,我跟守在一旁的菲姨打了個招呼。

「蕭騏有消息了麼?」菲姨一臉擔心地問道。

「還沒有,不過已經雇人在找了。」我竟然沒想到菲姨為什麼會知道蕭騏失蹤。

「你也別太著急了,注意身體。」菲姨拍拍我的手,她的眼里都是擔心。

「我知道的,他知道冤枉了爸爸一時沒法面對大家……」我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呃——」突然床上的公公好像听到了我們的談話,听到蕭騏出走的消息時突然發出一聲含混的呼喚,床前的儀器發出尖銳的蜂鳴。

菲姨跑過去按下床頭的呼叫器,我則轉身跑出去喊醫生。

很快我跟菲姨被請出了病房,我們倆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焦急地看著醫護人員有條不紊地忙碌著。這時,蕭驥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在逆光中他變成一個修長的黑影朝我們走來。我突然產生了逃走的念頭。

我跟菲姨說我去衛生間,便從轉角的樓梯上了一層樓,來到青姨的病房。

青姨依舊面容安詳地躺在那里,我走到床邊靜靜地注視著她。

翻閱兒時的記憶,青姨是一個開朗大氣的女子,她的臉上總是掛著明朗的笑容,她幽默的話語也總是引得大家笑聲一片;她是一個對生活充滿了熱情的女子,她總是研究過菜譜之後創新出書上沒有的新菜式,或者烤出形狀和口味都很新奇的小餅干,我和蕭騏最幸福的事就是當她的小白鼠;從公公的日記中我看到的她是一個愛得執著、愛得純粹的女子,她的退讓是因為她深深地愛著,她的不妥協恰恰也是因為她深深地愛著……

「媽媽,蕭騏對爸爸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爸爸是冤枉的你也知道了吧?蕭騏知道他錯怪了爸爸,他……」我哽咽住沒辦法說下去。

突然門被狠狠地推開了,蕭驥修長而瘦削的身影出現在這個他從未出現過的地方。

「你果然在這里」蕭驥眉宇間悲傷彌漫,眼里閃著淚光。

「我在這里有什麼不對?她也是我媽」我指著青姨沖蕭驥吼道。

「就是為了她就是為了這個活死人,蕭騏把我爸害成這樣」蕭驥皺著眉頭指著青姨。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蕭驥的臉上,我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你打我?你竟然為了她打我?」蕭驥更加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我的手劇烈地顫抖著,身體顫抖著,連聲音也顫抖著,「不管蕭騏做了什麼,跟青姨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這樣對待一個長輩?」

「我不能這樣對待長輩,他就能」蕭驥沖著我怒吼道,「他為了給這個女人報仇親手害死了我爸」

「你說什麼?」我清晰地听到了「害死」兩個字,我相信我沒有听錯。

「我爸死了我爸被蕭騏這個畜生親手害死了」蕭驥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嘶吼著說道,「他呢?嚇得躲到哪里去了?」

我被蕭驥的話驚得身子一晃險些坐在地上,公公死了?怎麼會這樣?蕭騏的錯變得更加無可挽回了他還怎麼面對我們,怎麼走回這個家來?

蕭驥見我無話可說只是一味地掉眼淚,氣得怒吼︰「在你眼里他什麼都好做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現在好了他親手害死了他的親爹」

蕭驥的最後一句話像一個驚雷劈在我的心上,我兩腿一軟向前跌去,蕭驥一把扶住我將我摟在懷里,小聲說道︰「對不起……」

這時青姨身上連接的儀器突然也發出刺耳的「嘀嘀」聲,我跟蕭驥都嚇呆了,他兩步沖到床前按下了呼叫器,然後我們倆面面相覷︰難道青姨听見了我們說的話?

我被蕭驥拖到走廊里按在長椅上,喏喏道︰「爸爸他……」

「搶救失敗了。」蕭驥恨恨地說,頹敗地揮了一下拳頭。

「你下去陪菲姨吧,我自己在這里就行了。」我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楮。

「許小音陪著她呢,死者已矣,總要先顧活著的吧。」蕭騏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青姨。

蕭驥人性中的光輝又一次照亮了我,我抬起頭看著他漸漸模糊在我的視線里。

「哭再哭真是個哭小寶」蕭驥用手指刮去我臉上的淚水。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摘下口罩問道。

「我」我和蕭驥異口同聲地答道,然後相視,默契地給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

「很遺憾地通知你們,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說完轉身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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