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鄙薄地瞥了他一眼,便闔上眼不再說話,也不再作無謂的反抗了。
在賽場上和霍睿東四目相接那一幕不停在腦海里閃現,還有他身邊那位溫婉可人的女孩,能和他在公眾場所出雙入對,關系定是非同一般。女朋友?未婚妻?太太?
可是,無論他們是什麼關系和我還有關嗎?
原以為是可以生死相隨的愛,對他來說也許只是個或真心或假意的游戲,我對他來說算什麼?對了,他的家在海市,當年常駐江縣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寂寞時的消遣品?或者是一場時間比較長的艷遇?
一只略嫌粗礪的手撫上她的右腿,一片清涼,淡淡的薄荷香。她睜開眼,他正拿著一瓶藥油倒在手掌上幫她搓捏大腿上那一大塊淤青,那是昨天她故意摔倒在t台上時受的傷。
被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觸踫,感覺很怪異,話說出來自然不會好听︰「你把我困在這兒有什麼目的就直截了當點,不用假惺惺的裝好心。」
大腿猛地一疼,她哼了一聲。
他狠捏了一把,還嫌不解氣,惡聲惡氣︰「你以為你是誰?天仙啊?你想跟爺睡,也要看我樂意不樂意,要不是看你可憐,早把你扔大街上去了。」
「我昨晚被人下了藥,今天醒來就躺在陌生人的床上,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感激你?感激你把我綁起來?」江蒙冷笑。
「你剛才和一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有什麼區別?我不綁你,好讓你在我臉上多抓幾道印?踫到你算我倒霉,救了你還討不了一句好,」他憋屈得緊,手下動作更是重了幾分。
江蒙疼得 吸氣,狠剜他一眼︰「我昨晚人事不省,自是由著你瞎編亂造,你和何玉瑩合計著來謀害我,還要在我面前擺出恩人的姿態來,也不嫌惡心?」
「我謀害你?」他氣結,「你和我八竿子打不到邊,我害你作什麼?我想找女人,送上門來的多得是,犯得著費那些閑工夫?你還真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她壓根兒不信他的話,只覺得那只大手在她大腿上揉捏得越發起勁兒,說不出的曖昧。
「你別再踫我了,我要回家。」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昨晚幫她換下那套汗濕的衣服時,就看到了她腿上的淤痕,那時已是半夜,他也困了,早上睡醒後就開車到附近的藥店里買了藥油。他平素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大善人,只是見到她有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仿佛很久以前就認識似的。
「給我把嘴閉上。」他氣她不識抬舉,「下午帶你去醫院檢查,看你哪兒破了沒,有證據好打110報警把我抓進去。」
見她懵懵的,他說得更白了︰「你不是說我謀害你嗎?是個雛就檢查膜破沒,要不是就查查看有沒被侵犯過。」**果的話讓江蒙很是羞憤,真恨不得扇他一個耳光,奈何四肢被綁得緊緊的,只是徒勞地掙扎了幾下。
活色生香的美人圖,他一個正值青春鼎盛的男人哪兒能淡定?喉頭一陣發緊,粗聲說︰「亂動什麼?考驗我的定力是不是?我提醒你啊,我可不是柳下惠,把我火惹出來,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