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恭喜你了,快做媽媽了。」沈斌冷冷的。
「斌子,今天我真開心,寶寶終于見到爸爸了,」遲曉蝶用手輕撫著月復部,柔聲說,「寶寶,快看啊,這就是你的爸爸,他長得很帥是不是?你長大以後一定會像他一樣高大英俊的。」
「遲曉蝶,你沒事趕緊走吧,我媳婦兒等下就來了。」沈斌不客氣地說。
「斌子,我真的沒別的意思,也不會對你提出任何要求的,我就是想讓寶寶多看看你,我一想到我可憐的孩子出世就沒爸爸,我這心……我這心就跟針扎得似的。」遲曉蝶眼圈紅了,從衣兜里拿了塊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不走是不是?你不走我走。」
「別……」遲曉蝶馬上站起身,無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走還不行嗎?」
沈斌側頭看著玻璃幕牆外,再也不搭理她。
幾分鐘後,他听見遲曉蝶說︰「斌子,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對面的座位已經空了,這難纏的女人總算是走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氣,傻妞心思單純,被她撞見了遲曉蝶不曉得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倏然听見有人敲玻璃的聲音,他扭頭一看,遲曉蝶正扒在玻璃幕牆上對著他笑,那笑容很是詭異,一邊笑一邊還用手模著月復部。
他感到頭皮發麻,這女人不會腦子有問題了吧,她究竟想要干什麼?如果她直截了當提出要求他倒還可以見招拆招,大不了出點血,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了。
他厭惡地撇開臉不看她,低頭含著吸管猛喝可樂,突然有人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你他媽的有病是吧?」他惡狠狠地罵著回眸,正對著江蒙錯愕的表情。
「妞,是你啊?」他訕訕的。
「你以為我是誰?」江蒙詫異地反問,走到他對面坐下,把新買的兩把雨傘放在台面上。
他往玻璃幕牆外看去,遲曉蝶已經不見了,只留下用手指頭寫在濕漉漉的玻璃上的幾個大字︰親愛的,你快做爸爸了。
他的嘴角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唔,全是我愛吃的。」江蒙低頭在托盤里深深嗅了嗅︰「真香。」
「傻妞,快吃吧,吃了送你回家去休息,你明天還得上班呢。」
「哎,你新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江蒙從衣兜里拿了一包濕紙巾擦手。
「好幾天沒過去看了,最近太忙了,我公司的總經理送過來的幾份標書我得看了以後簽字,下周又要去成都出差,投標新都區那個酒店項目。」
「那你在康城水郡的那套躍層呢?打算一直閑置著?」她看似不經意地問。
「在地產中介登記了,準備賣了,我現在住在康城水郡另一套房子里,是當初我的名字買那套,只是簡裝,反正也只是住著過渡,等市中心的新房一裝修好就搬過去。」
她垂眸用小勺子挖土豆泥吃,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他只看到她的長睫毛和翹鼻子,他伸手去幫她把長發捋在耳後︰「妞,等新房子裝修好你和我一起住,我想吃你做的飯煲的湯。」
「又想讓我做免費的保姆啊?」她揚揚睫毛,小舌頭舌忝了舌忝沾在嘴角的土豆泥。
這個小動作讓他喉頭一陣發緊,湊過去低聲說︰「除了做飯打掃房間還陪睡。」
「去死。」她橫他一眼。
「我陪你睡,免費的應召男。」他恬不知恥。
「鴨子啊?」
他差點把嘴巴里的可樂噴出來,瞪了她幾秒鐘哈哈大笑起來。
她臉紅了,辯解說︰「從事行業的男的不都叫鴨子嗎?」
「你看我夠不夠格當鴨子?」他煞有其事地問。
「惡心。」
「我只收你一塊錢,你包我一晚上好不好?」
「去死。」
「10塊錢包一個月,100元包一年,怎麼樣?夠優惠了吧?保證伺候得你舒舒服服。」他壓低嗓音,「還隨傳隨到。」
「你要臉不要臉?下流話越說越來勁兒了。」她紅著臉罵。
「天地良心,我可是只對你一人說下流話。」
「少來,好幾次打電話給我都在夜總會,電話里都能听見你那邊的鶯聲燕語,鬼曉得你是不是在風流快活。」
「妞,每次我讓你陪我去你又端著架子不肯,我那不是應酬嗎?身不由己呀,我再就對那些逢場作戲的地兒膩味了,你要不放心,下次你陪我去。」他很是委屈。
「不愛去。」她撇撇嘴,「應酬干嘛都要去夜總會啊?就不能來點高雅的,去大劇院听听音樂劇看看芭蕾舞,或者是咖啡廳坐坐,實在要去夜場,也可以去本色那樣的酒吧啊,一樣可以喝酒玩篩盅,還可以听歌手演唱。」
「你的提議不錯,我下次就給客戶說,你們的品位太低俗了,我媳婦兒說了,得去高雅的場所。」他憋著笑。
「少給我貧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夜總會有漂亮的小姐可以陪酒陪唱。」江蒙輕哼。
「媳婦兒,我每次可都是一個人喝悶酒,身邊沒有小姐陪著啊,你可不能冤枉我。」
「難說,喝醉酒的男人還能保持清醒,美色當前不動心?」
「在我眼里,沒有人比你更美。」他肉麻兮兮地說。
江蒙翻白眼,作嘔吐狀︰「別惡心我了。」
他越發來勁兒了,還哼起了歌︰「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很老的一首歌,仿佛記得前2句,有人問我你究竟哪里好,這麼多年還忘不了。
她一時心神恍惚起來,沈斌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渾然不覺,直到他忍無可忍地用曲起的指關節敲她的腦袋,她才長大嘴巴「啊」了一聲。
「傻妞,給你說話呢。」
「說什麼嘛?」
「你冰淇淋都化成女乃油水了,別吃了我們走吧。」
「哦。」她起身,由著他牽著小手走出KDJ。
雨已經停了,只是地面上還是濕漉漉的,江蒙嘆口氣︰「傘白買了。」
「兩把傘才幾個錢,放家里備用唄。」他攬著她的肩往停車場走,一路警覺地四處張望,生怕那個瘋女人從哪兒鑽出來了。
「家里備用的傘太多了,我和楚楚她們剛租下那套房的時候,房間里空蕩蕩的,好多櫃子抽屜都是空置的,這才兩年時間,家里的東西多得放都放不下,特別是楚楚那個購物狂,每次逛街都要買一大堆用不著的東西回家。」
「妞,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嗦了?連這些小破事都能和我叨半天。」他好笑。
「生活原本就是瑣碎的,當初再愛得死去活來的一男一女,結婚以後還不是油鹽醬醋茶,難不成風花雪月一輩子啊?太不現實了。」江蒙一板一眼地說,「又不是瓊瑤阿姨的言情劇,男的不用干活女的不用上班,成天里你愛我,我愛你的快活似神仙。」
沈斌忍不住笑了︰「傻妞不傻嘛,看問題還蠻透徹的,要是以後我倆一不小心婚了,你在家當家理財,我在外頭賺錢,再生一堆小傻妞臭小子,嘿嘿,听起來不錯吧?」
「誰和你婚了?」江蒙鼻孔朝天,「想得倒美。」
「我想和你婚,成不?」他手滑下在她細腰上掐了一把。
「好癢,討厭。」她扭著身子,「沒句正經話。」
他只是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結婚?他倒還真沒想過這麼長遠的事,他喜歡江蒙,更喜歡霸著她,覺得現在和她這種狀態就挺好,等新房子裝修好了,再哄她過去和他住一塊兒,天天朝夕相處著,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她,手一伸就能把她香軟的身子攬入懷里,這傻妞又勤快,每天家里收拾得窗明幾淨的,還有可口的家常菜吃,嘖嘖,想想那樣的小日子都覺得美。
回家後江蒙就鑽進另一個房間和傅曉聊網店的事,楚楚伸伸懶腰說累了一天了,要去客廳休息會兒。
「你在床上躺一會兒不就行了,跑來跑去不嫌麻煩?」江蒙笑話她。
「不行啊,我一听旺旺叫就忍不住要去看,唉,你這月兌手掌櫃當的,只動動腦子啥都不用操心,可憐我啊,連睡夢中都是旺旺的聲音,幾次半夜從床上跳起來去開電腦,傅曉說我有強迫癥了。」楚楚可憐巴巴地說。
「去吧,茶幾上有你愛吃的車厘子和大台芒,剛才在樓下買的。」
「哇塞。」楚楚興奮地跳下床,嘴里嚷嚷說,「你家沈斌對我真好,曉得我最愛吃這兩樣水果。」
「楚楚,我看你這花痴病越來越重了,就快無藥可醫了,就算人沈斌對你好,也是看在江蒙的面子上愛屋及烏而已,你可別自作多情。」傅曉笑著說。
「我可從不敢有非分之想,就我這姿色平平,身材也平平的自然條件,沈斌哪兒會看上我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楚楚扁扁小嘴向屋外走去,「唉,我又不能回爐再造,看來這輩子都和帥鍋無緣了。」
「嗨,楚楚你別泄氣啊,」傅曉大聲說,「你好好把咱們網站經營好,等以後有錢了還怕沒有帥哥主動投懷送抱?」
「倒貼啊?我不干。」楚楚很有骨氣地回一句。
江蒙推了傅曉一把︰「你別把楚楚純潔的小心靈給污染了。」
「切,她純潔?葷段子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好了好了,我們言規正傳吧,說說咱們網店的事兒。」
「用了淘寶直通車後,網店流量的確大漲,銷售也翻了很多倍,最近這段時間,我幾乎隔一天就要去批發市場補一次貨,不過說實話,淘寶的價格太透明了,一樣品質的衣服我們拿貨的價格就拼不過那些大賣家,說難听點,除開廣告費用和部分清倉賠本的,我們現在賺得只是快遞費的差價。」傅曉聳聳肩。
江蒙凝神想了想,說︰「我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改變網店目前這種經營狀態,先這樣維持著吧,其實,網店開頭賺得就是個信譽,我們能有少少盈利,已經很不錯了。」
「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傅曉說,又指了指牆角幾個大紙箱,「這些衣服怎麼辦,清倉大甩賣也不好銷,主要是有快遞費用,很多買家覺得不劃算,我們也不可能白送人啊?搭著暢銷款賣也不好使,加十幾元換一件很多買家也不要。」
江蒙蹙眉,做生意最怕壓貨了,資金不流動就等于是虧本,她拍拍傅曉的肩︰「我再想想吧,你和楚楚辛苦了。」
「去去去,陪你家沈斌去,少給我說這些酸不拉幾的話。」傅曉笑。
「那我回房了。」江蒙捂住嘴打了呵欠,「明天還得上班了。」
等她推開自個兒的臥室房門,沈大少爺正呈大字狀躺在她的單人床上,眼楮瞟著她大發感嘆︰「妞,每次在你這兒一躺就犯困,回家後又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還賴我這兒干什麼?我是天不亮就要起床趕去上班的人,都11點多了,我得趕快睡覺,」江蒙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瞅了瞅,「黑眼圈越來越重了,都怪你,每晚纏著我不走,害我睡眠嚴重不足。」
「妞,快過來讓我親親小嘴。」他沖她勾勾手指頭。
江蒙走過去坐在床沿,俯身主動在他臉上「吧唧」了幾口。
「這兒別漏了。」他呶呶嘴巴。
她敷衍地親了一下,身子已經被他的雙臂箍實了摟在懷里,他啜住她的小嘴,舌尖抵進去肆意攪拌,吸住她的小丁香凌虐,大手隔著她薄薄的襯衫抓捏她的**。
「嗚嗚……好疼……」她掙扎。
「寶貝,折磨我幾個月了,今晚也該讓我嘗嘗肉味兒了吧?」
「不要,家里有人。」她的小舌頭逃出生天,腦袋靠在他胸前大口喘氣。
他抱緊她用力一翻身,江蒙雙腳離地被他壓在床上,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嘴巴又被堵住了,他凶狠地親吻她,大手去解她的西褲紐扣。
該死,嫌麻煩西褲皮帶都沒系,她懊惱地去扯他的狼爪子,哪兒能拼得過他的蠻力,西褲「吱溜」被褪到了膝蓋,她雙手去保衛她的小褲衩,哪曾想狼爪子改道了,直奔她的胸部,模準位置解了她幾顆紐扣,鑽進去侵犯她稚女敕的乳。
兩根手指頭隔著胸衣捏住她的**捻弄,沒過一會兒江蒙就癱軟了,嬌喘著雙手去扯床單。
「寶貝,你今天真敏感。」他含糊地說著,埋頭在她胸上牙齒輕咬她的**。
「沈斌,不要了。」那陣陣酥麻的感覺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受不了地繃緊了雙腳。
純棉小底褲被扯到大腿處,他迫不及待地月兌了褲子,膨脹的巨大抵在她**口,他抓住她小手放在上面,啞著嗓子說︰「寶貝,我忍得多辛苦,從認識你第一天起就經常被你折磨,今晚你再不給我,我一頭撞死得了。」
江蒙被他撩撥得渾身像著了火一般,這下卻忍不住笑了︰「照你這樣說,那些單身男人該怎麼辦?難不成都要去尋死?」
「寶貝,天天對著你又不能要你,繼續這樣下去我就要發瘋了。」他雙眼被**燻染得通紅,直勾勾地盯著她,那樣子仿佛要一口吃了她似的,江蒙瑟縮了一下,怯怯地說︰「待會兒你輕點。」
他扳開她的雙腿,用手扶住昂揚往她**里送,她下意識繃緊了身子,他試了幾次都探不進去。
「乖,放松,每次你都緊張兮兮的。」他大手攏住她的胸揉捏。
隔壁屋里傳來楚楚的歌聲和傅曉的說話聲,江蒙猶豫著說︰「要不改天吧,我怕她們听見了不好。」
「那我們去酒店。」
「不要了,這麼晚跟你出去她們明天會笑話我。」
「妞,你故意找借口搪塞我是不是?」他咬牙猛地往里頂了頂,江蒙疼得差點叫出聲,一把抓住他握住「凶器」的手。
「真的好疼。」她淚光閃閃。
「乖,你太緊張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我能不緊張嗎?這屋里頭還有人,」她軟聲求他,「改天好不好?我這床待會兒肯定會發出響動,她們听到了像什麼話。」
「你故意的是不是?」「箭在弦上」卻不讓他發,真不如拿把刀把他「凶器」剁了。
「求你了,」她嬌嬌的,「我實在不想跟做賊一樣,潦草了事你也不盡興對吧?」
他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數秒,忽然「噗」地笑了,江蒙這才驚覺剛才說的話太那個啥了,小臉頓時臊得通紅。
「那你模模我。」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那一處,用大手握攏她的小手,堅挺如鐵的硬物滾燙得嚇人,仿佛下一秒就在她手心燃燒。
「寶貝別動。」他身體前傾,吻住她的小嘴吮吸,大手緊握住她的小手**起來。
「你真惡心。」江蒙驚得直縮手,卻被他攥得死死的。
「乖,听話。」他另一只大手大力蹂躪她的**,唇舌已移到她耳後吮舌忝她細女敕的頸脖,手下的速度也逐漸加快。
江蒙羞死了,臉紅得像個蝦米,卻敵不過胸前陣陣擴散開來的酥麻快感,扭動著身子低低嬌吟起來。
「妞妞,寶貝兒……」他喘著粗氣。
兩只小腳丫在床單上一下下蹭著,江蒙只覺得身體深處空虛得想要馬上被填滿,她用手抓住沈斌的手臂嘴里咿咿嗚嗚地叫喚著。
「寶貝……馬上……快了……」他會錯了意,越發加速**。
她忽然听見他悶哼一聲,有黏濕的液體噴進手心,她驚愕地瞪大眼,他抬頭,一臉的窘意。
她突然想笑,轉開臉咬住嘴唇強自忍住。
他尷尬地咳嗽了幾聲說,我去洗手間了。
听見「 當」的門響,江蒙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剛才那表情真是可愛極了,像個害羞的大男孩。
又是「 當」的一聲門響,他拿著條濕毛巾進來,坐在床沿幫她擦手,清理被弄髒的床單,薄被。
「呃,沈斌,這是我洗臉的毛巾。」
「明兒給你買一打回來。」
「我的被子床單怎麼辦?」
「明兒給你換新的。」
「沈斌。」
「恩。」他抬眼,見她滿臉捉狹的笑意,咬牙說,「死丫頭片子,都是你害的,還敢笑話我。」
她憋住笑鑽進被褥里。
沈斌見她在被窩里一拱一拱的,好奇地掀開被子一看,江蒙縮成一團,兩個小肩膀聳動著正在悶笑。
「好哇,皮癢了是吧?」
「哈哈哈……」
「還笑?」
「沈斌不要啊。」
「說你錯了。」
「偏不說……啊……救命啊……」
半山霍宅。
霍睿東大踏步走進客廳,一眼看到霍太太正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他招呼一聲準備上樓去。
「睿東,過來坐會兒,我們母子倆說會兒話。」霍太太笑眯眯地看著他。
「媽,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小羽早睡下了吧?」他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小羽了呢?」霍太太話里有話,「她今天等你到12點你都還沒回家,她撐不住只好去休息了。」
「媽,你以後讓小羽不用等我了,我最近都很忙,會回來的比較晚。」
「是嗎?」霍太太挑挑眉,「是忙著和蘇小姐約會吧?」
霍睿東聲色不動,靜等她的下文,他一直不信霍太太這麼能忍,明曉得他在外有女人還能淡然處之,除非她不是小羽的母親。
「蘇小姐和你的事我早兩年都知道了,我不想過多干涉甚至是默許持你和她來往,是覺得你應該懂得拿捏分寸,可最近幾個月你似乎過了點,完全不在乎小羽的想法,對她也不如從前關心了,她今天還在問我,睿東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我讓我這個當媽的怎麼說?只能說是那些小報記者捕風捉影亂寫的。」霍太太壓低聲音,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媽,我愛蘇小晨,我不可能娶小羽,我很久以前就對你說過的,遠東集團上市之日就是我離開霍家的時候。」
「睿東,不是還沒到那個時候嗎?你能不能稍稍收斂一點?我怕小羽知道了受不了。」霍太太態度和緩了。
「媽,小羽遲早都會知道的,早點知道還能讓她有個緩沖期,免得到時候她一時接受不了。」霍睿東理性地說。
霍太太端起茶幾上的參茶輕啜一口,緩緩說︰「那個蘇小姐就這麼好嗎?讓你願意放棄這億萬家產和遠東集團,你如今似乎對她是越來越迷戀了,以前一周兩次,每次四個小時,自從今年開始你幾乎每晚都要和她在酒店幽會,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她果然派人在暗中調查我?她今天和我攤開來說,顯然是動怒了,她現在這個態度,就算遠東集團上市了,她能放我走嗎?
他最近和蘇小晨肆無忌憚地來往約會,也是存心想試試霍太太,看她當初對他的許諾是出自真心還是權宜之策。
遠東集團上市之日我恐怕還不能徹底地離開霍家,看來我得另外想辦法了。
「媽,你的話我記住了,以後我會盡量減少和蘇小晨的約會次數,每天早點回家陪陪你和小羽。」
養子主動退讓了一步,她語氣也親切了︰「睿東啊,你和小羽雖然有婚約,可一直還是以禮相待,像兄妹一般,小羽年輕又是女孩兒,可能不會覺得缺少什麼,你不同,你畢竟是個男人,又正值盛年,身邊沒有個女伴也說不過去,媽是希望你能盡量低調一些,免得小羽知道了受到刺激。」
霍太太的心思已經很明朗了,她既想利用養子達成亡夫的心願,又舍不得放掉他。
繼續談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霍睿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上樓了,明天一早集團內部有個高層會議要召開,媽,你也早點休息。」
走在旋轉樓梯上,他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能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遠東集團上市之日,他既能全身而退,小羽又能有個更好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