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子割上去的一剎那,莊雅輕的手又頓住了。不對,我莊雅輕豈是這樣尋死覓活的女人?老公沒了?那種男人我不屑要。公司沒了,憑我的手段,奪回來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孩子沒有了,是她對不起孩子,但是也不是她的錯,都是那對狗男女。孩子,她會給孩子報仇。她莊雅輕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怎麼會尋死覓活呢?
莊雅輕不知道,她還沉浸在自己夢中,也可以說是幻想中的時候,一條粉紅的,有些許透明,像是水晶一樣的長長細細的東西爬到了她的臉上。那東西在莊雅輕臉上盤旋著,不是吐出自己的舌頭。這不是蛇是什麼?
粉色小蛇仔細嗅著,蛇信子不是舌忝在莊雅輕的臉上,每一個地方都不曾漏下,那般仔細,好似在考慮自己要從哪個地方下口。
莊雅輕想通了後,好像一下了就豁然開朗了起來,外面的天氣也變得更加明朗了。莊雅輕忽然一笑,還是揚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將它割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莊雅輕手中的隻果。
頭一痛,昏迷在地的莊雅輕迷迷糊糊揉了揉自己的頭,睜開了眼楮。她這一覺好像睡了很久,外面居然已經天亮了。
反正都進來了,昨晚她還什麼都沒有看見,現在大白天的,里面也明亮了許多。莊雅輕起身四處打量了一下,除了比較豪華,有一個什麼像是放觀音的那種神台的東西,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真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準進來。會不會是有她沒有發現的機關?
不過,現在已經不容她慢慢思考尋找了,天已經大亮,一會兒師姐發現她不在她旁邊那就糟了。什麼機關暗道的,下次再來。
莊雅輕模出一塊軟泥,將鑰匙在上面按了一下,留下鑰匙的模型,將軟泥收好,莊雅輕才打開房門。
一打開,莊雅輕就傻傻地愣住了,外面,居然站滿了人。老頭子,師叔,師姐還是兩位師兄們都在那兒,更是還有四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滿頭白發,白白的胡子已經到了胸前的老頭子。
師傅,師叔,師姐看見她平安出來,臉上都帶著欣喜的神情。不過,很快就被擔憂所代替了。
「長老,既然雅雅已經出來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四位長老看管著,所以他並沒有多重視。昨晚喝了丫頭送來的湯後,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還是長老們到了,用上了蟲靈才把他弄醒了。他一醒,幾位長老就說丫頭進了禁地。
于是,匆匆趕往禁地,里面已經別上了,而且沒有半點燈光半點聲音。他還以為丫頭已經出事了,不過現在看丫頭沒事,就放心了。只不過,四位長老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就連他,也不敢和四位長老硬踫硬。如果四位長老非要懲罰丫頭,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不行,私闖禁地,應該按照族規處置,處以火刑。」大長老嚴生說道。
清風面色有些不好看,流雲沁雪還有兩位師兄都是如此。清風尷尬地咳了幾聲「長老,火刑還是算了吧,里面也沒有什麼東西,而且也沒有鬧出人命,隨便處罰一下得了。」
破塵想要沖上來,什麼破長老,一直都不知道有什麼長老,平時不出現,現在已出現就要雅雅的命。要雅雅的命可以,從他的尸體上踏過去。一腔憤怒還沒有表達出來,就被破冥攔住。
「先看看,靜觀其變。」要是在不行只有硬拼,不過,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破塵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見這些破老頭不管當事人,還在討論要怎樣殺死雅雅,就是不滿。
「就是因為你的縱容,這個臭丫頭才會在我凌天門無法無天,連師父都不叫,整日叫什麼老頭子,成何體統。不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這個臭丫頭居然擅自闖入禁地,我等就不能不出來,以正門規。」二長老說著。他早就看不過去這個臭丫頭了,不過就是沒有犯什麼大錯。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把柄,怎可輕易放過?
「她的錯是我寵壞的,要罰連我一起罰。」
「師傅,寡難敵眾,我們這麼多人,何必要怕他們四個?」破冥這個時候說道。
破冥的話一出,引起重大的反響。
「就是就是。」
「什麼破長老,出來就要這個死那個死的,憑什麼?」
「要殺小師妹,先從我們尸體上踏過去。」
莊雅輕這個時候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見所有人都這麼維護她,莊雅輕心中那是感動得要命,就要哭出來了。可是,表面上,莊雅輕卻是淡漠的神情。可見莊雅輕表里不一的功夫同樣也是多麼爐火純青。
莊雅輕平時雖然說大大咧咧的,但是實際上那冷靜睿智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遇到事情,比較嚴重的事情,莊雅輕才會恢復本來的性格。
「師傅師叔師姐還有師兄們,我自己闖的禍,不用你們給我擔。」莊雅輕現是溫柔的,看向四位長老的時候,眼神就像她初次睜開眼楮那時一般,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你們是我凌天門的長老?」
「正是。」四位長老驕傲地回答道。
「電視里面不管什麼門派的長老都是迂腐的代表,果然沒錯。」
「大言不慚的丫頭,我看不用火刑了,就地處決。」
「你們憑什麼殺我?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其實,莊雅輕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相處一個可以保全大家的辦法而已。
看著幾位,年齡恐怕百歲之久了,仍然身體硬朗,骨骼健壯,面色紅潤,一看就知道武功絕不會低,甚至他們中間出來一個就能夠打敗師傅。硬踫硬是在不是一個好辦法,那樣損傷的也不過是自己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