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年11月9日,要這有什麼用?」生辰八字?張行一楞,可還是把生日告訴了對方。
「有準確的時間嗎?幾點幾分的。」對方沒有回答張行的問題,反而又扔過來了一個問題。
「這還真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麼用?」難道,遇到傳說中的大仙了?張行心中暗想,對方這小子難道就是傳說中會算命會打卦的那種牛X人物?
「能問下你父母嗎?他們應該會清楚。至于你提的問題,我明天回答你。」
「這個恐怕是問不出來了,」張行回道︰「我媽生我時是在家里生的,沒去醫院。我以前問過,我媽說他當時疼的暈過去了,我爸心粗,等把我收拾好去看時間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唉∼由此可見,解決全民就醫難是不可忽視的第一大問題啊。」看到張行的回答後,對面發過來了一聲嘆息。
「哥們,看你這麼問,不會是說我接到這個錄音不是偶然的事,而是我和那個叫章行的有一定的關聯?」
「儒子可教!」對方欣賞的回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當你說你叫張行的時候,我就想,你名字能和他相同,那麼生日會不會也是相同的。那麼,命理會不會是一樣的?你知道嗎?當巧合太多了,就不再是巧合。」
「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我把生日告訴你了,那麼我們生日是一樣的嗎?」
「這個,我要明天告訴你。我現在有事要出去,我把我手機號給你,如果有事你打電話。別的事咱們都明天再說。」魏楠說著,在QQ留下一串十一位的手機號後匆匆下線了。
張行手停在鍵盤被突然暗下來的頭像郁悶到了。這人也太干脆了,說走就走了。還說有事給他打電話,自己能有什麼事給他打電話?他現在連這個魏楠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確定!然後,莫名其秒,就和他聊了這麼多,連姓名生日都給了。
張行一直沒有打那個電話,也再沒有時間去網瞎逛。原因很簡單,期末考試來了,當張行正坐在電腦前郁悶的時候,李騰推門進來宣布了這一爆炸性新聞。這也太他娘的快了,張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當下流行的差時癥,一晃,一學期就過去了。
就算他再罵街再抱怨,還是不得不抱著本穿梭于各個教室劃重點。甚至還百年不得一見的去自習室佔座復習,就差沒在宿舍里掛一春哥的相片求庇護了。
考試之後就是放假,還要擠時間去買那千金一求的火車票。這麼一忙活,也就把錄音的事忘得死死的了。
最後一科考完後,張行感覺自己就像八分熟的鴨子,澆點紅酒都能給各院牙口好的老教授們當主餐了。至于牙口不好的,等成績下來,那時整個大慶某師範大學會充滿各種考熟的人肉香。
在考完試沒課的幾天里,有火車票的穩坐宿舍等放假,沒票的連夜窗口排隊求票。張行是前一種,這還要全靠劉明亮,現在的火車票沒有人是輕易拿不下的。劉明亮的父親有一個戰正巧退伍後分配在了火車站工作,劉明亮一個電話回家,他們宿舍四個人,除了劉明亮家是本地的外,別人的火車票都有著落了,還都是軟臥。當張行拿到火車票的時候,不僅高嘆一聲︰真是和諧社會啊。
考完試的這天下午,月兌離苦海的人們就開始狂歡了。趙順利扔下本直奔網,其實他自己有電腦,可他總是閑學校的校園網玩游戲不給力。李騰天天看劉明亮說外面的妞有多漂亮多漂亮,終于千年的和尚動了凡心,決定和劉明亮去夜店里逛逛。他們本想拉著張行一起去的,可是張行明顯對夜店那種地方不感冒,外面又熱,決定還是自己在宿舍里網得了。
一登錄QQ,張行就看到魏楠的消息閃個不停。
「張行,你在不?」
「張行,你還沒來?」
「張行,二天了,你到是說句話啊!!」
「張行,你不會出事了……」
「操,我怎麼沒要你電話呢?」
「老天爺啊,你快點讓張行出來出來出來……」
……
……
……
看到最後,消息後面的時間提示是今天發過來的,張行也終于把錄音的事完全給想了起來。
連忙發了個消息過去。
「我這幾天忙考試,沒有線。是有什麼消息了嗎?」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幾乎是一瞬,對面就回了消息過來。
「是啊,考試啊,是大事,我離熟不遠了……」
「大事辦完了,來,咱們來談小事。你那天不是問你和章行之間的關聯什麼的嗎?」
「是啊,你說第二天告訴我,可是我有事這幾天沒。」
「把你手機號發來,一句二句說不清楚。」
張行看到這話,沒有把手機號打過去,而是翻了翻二天的聊天記錄,把電話給魏楠撥了回去。
沒有彩鈴,很干淨的嘟嘟聲。隔了大約十秒,對方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魏楠。」很干淨的男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你好,我是張行。」張行答到。
「張行,你告訴我你的生日是農歷的還是陽歷的?」魏楠一听是張行,在略微詫異後,開門見山的直言問道。
「陰歷的。這邊都是過陰歷的生日。」張行回道。
「張行,你,恐怕要和我去一趟廣西。」
「我為什麼要和你去廣西?」張行听到這話震驚了。就因為一段錄音,他就要穿過大半個中國,從大慶跑到廣西去?
「你听我說,那天我听到你說你叫張行,我就覺得你和阿行之間可能有某種聯系。隨後我問了你的生日,可是下了線後我才發現,我沒有問你的生日是陽歷還是陰歷的。因為如果按陰陽算,你和章行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你不會是想說,我和他同一個名字,然後同一個生日,所以我才收到這二段錄音。你是這個意思嗎?」張行打斷了魏楠,道︰「中國叫張行的人多了,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多了,哥們,你不覺得這有點扯嗎?你也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你下一句會不會告訴我,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啊?」
「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魏楠很認真的說。
「你看見了?」張行有些無語。
「我看見了。」魏楠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在和你編故事。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很奇妙,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就如這二段錄音,為什麼是你收到了,而恰恰你也叫張行,和他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不要說是巧合,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
「好,就不是巧合,可是我完全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你去廣西。這件事本身和我就沒有什麼大關系。錄音里的章行已經很明確的把意思傳給你了,要你照顧好他的父母。我實在想不出來,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廣西,去找他嗎?既然你能見到鬼,那你一定懂得我不懂的事,可是這些我不懂啊,我完全沒有去的必要。」
「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魏楠語氣有些無奈︰「我不能確定他到底死沒死,你知道嗎,他失蹤一年了。我找了他一年了,我從小體質特殊,可以感覺到靈魂,可是我一直感覺不到他的靈魂。我知道你現在對我說的完全不信。可是你知道嗎?這二段錄音給了我希望,我覺得他還沒有死,我只想找到我兄弟。而你,是我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關鍵我什麼也不會做,我不是你那種異能人士。連你都沒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張行又道︰「你也說了,他已經失蹤一年了,可能他已經死了。你找到又如何呢?」
「死人是不會把錄音發到你的郵箱的。」魏楠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求你去和我做那些危險的事,我只是想,既然你能收到他的錄音,那麼你能不能和我走走他可能去的地方,也許你能感應到他在那里。如果還來得及,我希望我能救他……」
話沒說完,電話那邊的魏楠已經放聲而泣了。
這讓張行很為難,也讓他很感動,為魏楠和章行之間的情而感動,魏楠能為章行去生去死,能到處去找他。而章行最後留下的錄音中,也充滿了對魏楠這個朋的掛念與愧疚之情。
當張行听到對方一聲謝謝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在不知道怎麼勸魏楠的時候,已經答應了去廣西。
擦!張行掛掉電話後暗罵,誰他媽的說女人的眼淚是搓骨鋼刀?不用女人,一個爺們的眼淚就把他給撂倒了!
成啊,張行在心里安慰自己,當成是假期旅游了。
坐回到電腦旁,張行打開了以前發帖子的那幾個論壇,幾天不,帖子里也冷清了不少,可能是因為他這樓主一直沒有出現的關系。
在發這帖子的時候,張行那里知道他最終會因為這二段錄音而踏廣西之旅。要知道,長這麼大,除了河南鄭州他老家,就是黑龍江大慶,別的地他就沒有去過!劃著鼠標,張行看他沒有看過的那些回復,還是各種猜想亂出,魏楠也亂出。現在幾個論壇的魏楠加起來,都能組成一個足球隊了!!
張行心中暗想,既然你們愛湊熱鬧,既然都是魏楠,那也就別我一個人瞎折騰了!都去廣西!!
這麼想的,也就是這麼做的,張行給幾個論壇里的魏楠都發了同一條消息
「我決定去廣西,這是我的QQ號碼,到了廣西咱們再聯系,一起去找錄音里面你的朋,盡我的微薄之力。」
今天端午,更二章……以後可能會持續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