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冷傲天輕輕的揮揮手。
莊嫻兒一步三思的慢慢靠近床邊,臨近他身,她猶豫的停下雙腳,「你想說什麼?」
「我不會說什麼的,快,過來。」他輕輕的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眉飛眼笑的伸手勾勾。
「我告訴你,我一醒來就發現我們在這里了,我真的不清楚這里是哪里,我也出去晃悠了一圈,什麼認識的人都沒有,你要知道,我雖然是警察,可是在任何經濟方面被掐斷的同時,也就證明了我是一個雙手被捆綁住的警察,你別指望我了。」
「听話,過來嘛,你要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怎麼舍得罵你呢?」冷傲天溫柔的抓住她的手,諂笑脅肩的盯著她。
莊嫻兒心里莫名的感覺慌亂不安,她慢慢的坐子,「你究竟想說什麼?」
冷傲天咬住指甲,臉色微微漲紅,「那個,你應該知道人有三急啊,吃五谷雜糧的,總是要行那種事的。」
莊嫻兒神色黯淡的退後兩步,急忙捂住口鼻,「你是想大號?還是小號?」
「放心,小的,快,我的膝蓋以下還是沒知覺,你去找個人把我扶去洗手間就行了。」冷傲天更是苦苦一笑,表情微微僵硬。
她偷偷賊笑,掀開被子,「還是我來吧。」
「不,你別動,不然等下把你再給整來躺在這里,我們兩個就完了,去,幫我叫個男護士進來。」
莊嫻兒微微點點頭,「那行,你先憋住啊。」
打開房門,走廊上依舊是毫無一人,她輕輕的叩響旁邊的值班室,探進腦袋。
「有事嗎?」護士從她身後輕輕的拍下她的一肩。
「啊!」莊嫻兒捂住被驚嚇的砰砰直跳的心髒,慌亂的回過身,「嚇死我了,怎麼又是你?」
「有什麼奇怪的?我本來就是這里的護士長,說吧,有什麼事?」
「那個,你這里有男護士嘛?我先生說他想上洗手間。」
護士率先推開病房門,看看床上動彈不得的男子,不以為然的走近床邊,「是小號還是大號啊?」
冷傲天尷尬的瞅瞅門外傻傻發愣的莊嫻兒,更是苦笑,「我看我需要的是一個男護士。」
「看你這樣應該屬于小號,撒吧。」護士直接掀開被子,更是毫不猶豫的月兌下他的長褲,扒掉內褲,不以為然的等待著他噴泉而出。
冷傲天驚慌失措的盯著春光乍泄的,吞吞吐吐的瞪著毫不在乎的女子,輕咳一聲,「你就不需要避諱一下?」
護士側著腦袋,瞟了兩眼,「還挺不錯的,難怪你會中雙獎。」
莊嫻兒哭笑不得的站在護士身後,扯扯她的衣衫,「我也是頭一次這麼清楚的瞧見,的確蠻不錯的。」
「你們看夠了沒有?」冷傲天臉色暗沉的盯著兩個認認真真研究他身體的女子,此時此刻,心再次被揉碎了,連臉都跟著丟光了。
護士放下尿盆,掏出紙巾擦擦雙手,「好了,把褲子給他穿上吧。」
莊嫻兒輕輕的蓋上被子,「你不覺得這有點唐突?」
「有什麼唐突不唐突了,忘了告訴你們,我除了是護士長兼產科大夫外,目前還擔當本院唯一的泌尿科主任,這玩意天天看著,沒什麼不好意思了。對了如果下次他想大號,去找他的主治醫師,他除了是外科主任外,還是肛腸科專家。」
莊嫻兒瞠目結舌的看著被緊緊帶上的房門,一股寒心從後背襲上,心底處拔涼拔涼的。
她回過頭,看著同樣被驚嚇到無言以對的冷傲天,那一刻,兩顆冉冉升起的心被重重的跌進了低谷。
「我要離開,我要立刻離開。」躺在床上的他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心里,莫名的陰寒。
「現在我也想離開了,這醫院真是他媽的太坑爹了,搞了半天就倆醫生,太恐怖了。」
兩個身影,兩雙眼楮,兩個眼神,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似乎,一切都將秘密的發生了。
夜里,稍微的褪去一絲暑熱,微風從微開的窗戶前拂面而來,四周,安靜的如同廢宅。
密室里,一男一女,身前淡淡一束亮光;
他說︰「記住了,他們沒給錢就不許放他們走。」
她回︰「我知道,最近來我們醫院白吃白喝的人太多了,一個個都借故裝窮,太不把我們辛苦的醫務工作者當回事了。」
他再說︰「好的,只要他們一結賬,我馬上就發工資,到時候連獎金都一並給了。」
她再回︰「可是我瞧見他們那樣也是沒錢的。」
他還說︰「我拿那女的身份證去警察局調查了,說是正在聯系家人中,想必在三日之內就會有消息。」
她還回︰「那再伺候他們兩天,等拿到錢就把他們給扔出去,順便敲詐一下這兩日的餐食費。」
他最後說︰「對了,你有給他們送飯去嗎?」
她最後回︰「不是你負責送飯的嗎?」
房間里,月光柔弱的從窗外傾灑而進,夜風也隨著月光靜靜的掀起窗簾,靜靜的!
「你在想什麼?」冷傲天稍微的松下一口氣,過了幾個小時,他終于感覺到自己雙腿的存在了。
「這是你送給我的戒指,要不我先拿去抵債?我想了一下,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人家畢竟辛苦的救回了你的命,還把珍貴的手術刀留給了你做紀念,怎麼的,我們也得付點錢才走。」莊嫻兒摘下戒指,放在桌子上,雖然舍不得,但以後還是有機會拿回來的。
「不用抵押你的戒指了,那是我送給你的,我最後告訴你一句,人在戒指在,拿我的戒指去。」冷傲天扯下脖子上的項鏈,放在桌子一側。
莊嫻兒湊近一看,驚愕的再看一眼,「這個是——」
「是什麼你不用在意,如果明天他們再來催債,你就給他們,這戒指是手工磨制的,雖然外貌不怎麼起眼,你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在平整的外圈上有上百顆如同沙礫一般的天然真鑽,全是手工師傅一顆一顆精心的瓖嵌上的,少說也值幾百萬,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