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听到我的話?」古米夕帶著諷刺的聲音響起,一雙清冷的眼楮隨意掃了一圈。「都是聾子嗎」
站在原地的人目不轉楮,低著頭把自己當成木頭人,這小丫頭的事情雖然不是秘密,但一日沒有被老大通知,他們能拖就拖,現在這種情況承認了才是第一個當羊宰的。
古米夕看到這架勢心里也有了計較,輕輕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然後迅速冷卻,輕哼一聲。「看來在場的人都是聾子,既然是聾子就沒有留下來替舅舅辦事的需要了,鄭琦,把人全部驅逐,通知下去,這是我們趕出去的人,不準任何人或者勢力招攬和收留,否則就是和舅舅過不去。」
一個個的把她當成病貓,她只是看著小,並不是真的小,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是行走在黑夜的人,使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一點兒都不夠看,該說舅舅的手下都是這種白痴嗎。
「是。」
鄭琦立刻執行,他很樂意把這些該死的家伙們全給丟出去,在場的人其實就是幫派里的蛀蟲,不是這個長老的佷子就是外甥,除了打著幫派的幌子沒一點兒貢獻,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要戰戰兢兢的。
就是那些個長老,他也早就看不順眼了,這個幫派說白了全都是老大一個人打拼下來的,跟他們沒任何關系。他們只是在老大去挑釁的時候投誠,然後就恬不知恥的要求個位置,把這里當成提供錢財的銀行,除了伸手要錢之外,就沒做過有用的事兒
遇到點兒什麼都把決策都交給老大,然後自己躲著。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古米夕今天殺雞給猴看的做法讓鄭琦有個機會發泄一下,他自然不會拒絕,心情不錯的上前。
「住手啊鄭琦你小子敢動我?我大爺是長老」站在最角落的小個子男人吱嘎亂叫,古米夕隨意打了一眼兒,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是鄭琦平時看不上眼的東西。
不屑的挑了挑嘴角,他動手是老大和小姐的意思,不過這話給這種豬一樣的人說也是白說,不如直接動手,把人拎到古米夕面前,「小姐,接下來要做什麼?」
鄭琦的話讓小個子男人把注意力放到坐在沙發上的古米夕身上。「你個小JIAN人,算什麼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一個莫名其妙的臭丫頭想在這里呼風喚雨還要看看他們同不同意。
這種男人就是白痴的典範,即使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成為了給人看的靶子,囂張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垂了垂眼簾,古米夕側著頭看著王翰,故作嬌憨的看著他。「舅舅,這里沒我說話的地方嗎?」。既然你給我找麻煩,那舅舅就不要怪外甥女給舅舅找麻煩了。
王翰暗笑,這小丫頭片子真行,把事情的源頭又轉到自己身上,不過這個時候可不能不說話,惹急了丫頭片子倒霉的可是自己。清了清嗓子,「肖林牧怎麼說話呢,她是我外甥女兒,我王翰的繼承人,這里以後都是她的,你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這里吆五喝六的。」
「大哥,我肖林牧鄭重的叫你一聲大哥,可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麼事兒?為了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臭丫頭就這麼對兄弟。」肖林牧被壓得難受,掙扎了一會兒,喘著粗氣說道。
王翰被肖林牧這番話弄得氣急反笑,「怎麼?我外甥女兒做錯什麼了?告訴你,就算我外甥女兒把天通個窟窿,你們都得給老子忍著**,老子平日里就是太慣著你們了。」一腳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踢碎,淡淡的啤酒清香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現在听到了嗎?肖林牧。」從沙發上站起來,古米夕走到他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手毫不客氣打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不少男人側目。
女人不少見,但都是依附在男人身邊的情人,如古米夕這般潑辣的女人很少見,剛才那一巴掌下手又狠又準,明天早上肖林牧的臉一定腫老高。
「現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松開手掌,古米夕從兜里拿出一張手帕,慢條斯理的擦干淨,然後把手帕丟在原地。
狠狠的瞪了一眼古米夕,頂著一張隱約帶著掌印的臉,肖林牧依然囂張。「臭丫頭片子你少在老子這里囂張,老子才不忿你,我大爺一定會給我報仇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肖林牧幾乎失去判斷力,被女人打的恥辱讓他雙眼赤紅,看起來就像個瘋子。
鄭琦注意到肖林牧的精神不穩定,雙手緊緊的壓制著,絕對不讓肖林牧有機會從手下掙月兌,他絲毫不懷疑,肖林牧能掙開自己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沖過去對小姐不利。
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古米夕看著滿臉猙獰的肖林牧,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長發遮擋住她大半張臉,看不到底下的表情。「長老?哼,長老算什麼東西,今兒我還就要拿你口中的長老開刀。」
沒想到古米夕能這麼說,肖林牧嘴巴張了張,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本身是依靠著長老才能在這里威風,如果老大真的要把大爺除掉,大爺一定會死的很慘,這小妞兒……是個借口?
豬腦子轉動的後果只能讓不復雜的事情變得復雜,原本是立威得事情直接上升至王翰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把幫派所有的勢力都歸功到自己身上。
「鄭琦,先把人綁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去請他嘴里的長老過來,就說本小姐有事兒找他,順便讓那個幾個人陪這位長老的佷子玩玩。」看著肖林牧眼底的驚懼和不確定,古米夕壓低自己的聲音,讓她在聲音里刻意帶著一絲冷漠和無情,在心里上加重了肖林牧的想象。
「是的,小姐。」
鄭琦不愧是王翰手下的得力干將,做事兒干淨利落,全程下來不需要任何人幫忙,肖林牧雙手雙腳都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嘴里都塞著一大團臭襪子。
那是鄭琦剛才從自己腳上月兌下來的襪子。
王翰拖著下巴看著古米夕發號施令,完全沒有不耐或者被搶了權利的意思,反而很欣賞這種決斷,這才有他繼承人的囂張,他王翰的繼承人要是像那幾個小兔崽子一樣懦弱,干脆直接斃了比較方便,省的他還得費心培養。
招了招手,一個眼楮溜圓,古靈精怪的男孩立刻上前,古米夕注意到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在角落里看到過他。
可能不是第一次被這麼招呼了,男孩兒一點兒不習慣和生疏都沒有,二話不說的從櫥櫃里拿出一瓶包裝精美的紅酒,倒在杯子里,加了兩塊冰,遞給王翰,流暢的動作讓古米夕驚嘆,這女圭女圭臉男孩兒跟著舅舅的時間一定很久了,默契真好。
「丫頭,肖民的大爺是肖興銀,生平最喜歡賭博,可惜十賭九輸,每次最少都是十萬以上的數額,那老東西喜歡在幫派里施點小恩小惠,所以人緣還不錯。」抿了口酒,王翰說道。肖興銀這老東西早就該處理了,可惜這幫子長老沒事兒就知道嚎叫,讓他不厭其煩,所以一直就留到現在。
點點頭,古米夕表示知道了,好賭嗎?想起以前看到的那些喜歡賭博的人的模樣,古米夕的肩膀聳動兩下,弄得王翰的視線不住的投到她身上。
古米夕心里,喜歡賭博還總輸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尖嘴猴腮,一副奸詐模樣,一身暴發戶的打扮,身上總揣著幾萬塊錢,什麼事兒就是滿口的錢。
舅舅的產業和上的生意她都看過,能進賬的項目和資金她心里也有了大概的數額,總賭博,而且金額不少,這里面一定不會沒有貓膩,細查下去絕對會有破綻露出來。
「是嗎,舅舅,那位肖長老現在住在哪里?」
王翰彈彈煙灰,歪著腦袋,好像一個八卦記者一樣,興致勃勃的湊到古米夕面前說道。「肖興銀的家啊,好像是城中花園的某個別墅,有一輛價值百萬的名車,送給情婦的禮物和車輛每個月最少五台,現在我知道的情婦有四個,分別是夜總會的小安、柳葉、玲瓏、薇薇。」
都是個老頭子了還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王翰響起他夜總會里的四朵金花就覺得真是鮮花插刀牛糞上了。可惜他還好不容易找來的四個大美人兒了。
「家里有只拉布拉多,至于其他的嗎……具體的舅舅記不住了,人老了,就是不行了。」末了,王翰還扔出這樣的話,讓不少人直冒冷汗,這是記憶力不好嗎?明明記得很牢固好不好,連人家有幾個情人和家里狗的品種都知道。
不少吃了回扣的人開始盤算,暗地里該怎麼辦,需不需要把資金轉移走。下一個被調查的人會不會是自己,萬一被盯上,他們死都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