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當益壯啊,這位肖長老沒有妻子嗎?」。古米夕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讓周圍不少男人覺得臉熱的慌,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說的覺得臉紅,這還是第一次,肖長老本來不算什麼的事兒突然變得讓人不得不在意。
點點頭,古米夕表示心里已經有了大概。
「這算什麼,舅舅這里還有好玩的東西呢,丫頭知道嗎?肖長老娶了三個老婆,還離了三次婚,你知道嗎?肖長老可是很不喜歡年輕的女孩兒哦。」王翰笑眯眯的說道,語氣里隱藏不住等下看戲的期待神情。
「為什麼?」王翰的話勾起古米夕心底的好奇,張大眼楮盯著王翰,心里盤算著,莫不是這個肖長老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吧,這讓她更有興趣了。
「因為這位肖長老有六個孩子,全都是女兒。」王翰公布答案,說真的他也挺奇怪的,人家要是有六個孩子怎麼也有個兒子了,偏偏這位一個都沒有,清一色全是女孩兒,所以他最討厭女兒。
「壞事做多了,所以沒兒子給他後繼香燈,很不錯。」古米夕完全不顧周圍人的視線,自顧自的說道。
有不少熟悉古米夕的人冷汗立刻就滑下來了,這哪里是平時看到的文靜千金小姐,明明就是混慣了的女老大,什麼話都能從嘴里說出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這位肖長老才在鄭琦的帶領下偏偏然的走過來,進了門直接無視坐在一邊的古米夕,對王翰點點頭就往沙發上坐去。
和想象中的沒什麼區別,尖嘴猴腮,只是那肚子像足了五個月的孕婦,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頭上和電燈泡沒什麼區別,幾根毛油光水滑的趴在頭上,看著人走進來,古米夕暗道,這樣的身材指不定在暗地里撈了多少好處。
「老大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肖興銀往沙發上一坐,雖然中間隔了幾個位置,古米夕還是能感覺到沙發往下沉了沉。
王翰沒說話,他等著的目的是看戲,他又不是主角兒,湊那個熱鬧干什麼。
「肖長老的視力貌似不太好,我這麼個大活人坐在這里都沒看到。」帶著嘲諷,古米夕看到王翰對她眨巴眼楮,毫不客氣把話題轉移到自己這里。
詫異有人在自己說話的時候插嘴,肖興銀皺了皺眉,他平日里唯我獨尊的性格是絕對不允許手下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插嘴的,以前有犯過他這個禁忌的人,最後都沒什麼好下場,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自己這個毛病了,他說話的時候從不亂插嘴,這個小丫頭是什麼人?居然不怕。
「你是誰?怎麼胡亂跑到這里來?當什麼地方都可以闖嗎」清了清嗓子,肖興銀擺出一副嚴厲的模樣看著古米夕,色迷迷的眼楮從上到下巡視了遍。
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古米夕對肖興銀這種視線很不爽。
「舅舅,我的事兒,你確定你手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嗎?」。既然不想當人,我就成全你讓你做一只狗好了。
「丫頭怎麼會這麼問,你可是舅舅的寶貝,你的事兒自然人都知道了。」王翰听出古米夕在人字上加了重音,雲淡風輕的笑笑,十分配合。
點點頭,古米夕甩出一副‘你很可憐’的眼神看著肖興銀,「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就算了,畢竟狗這種畜生智力有限,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 ’
杯子被摔碎的聲音,肖興銀被古米夕這番話氣的大氣直喘,肥胖的手指顫悠悠的指著古米夕的臉,「你…你這個……」
撇撇嘴,古米夕說道。「原來肖長老不只是視力不好,還有結巴的毛病,果然是年紀大了。」
「你」什麼時候被一個小輩給頂的說不出話來,肖興銀臉漲得通紅。他什麼時候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頂到這個地步,真丟人
「肖長老認得這個人嗎?」。玩夠了,古米夕示意鄭琦把人帶過來,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肖長老的臉色從青變紫,再從紫色變成朱紅色。
顫抖著指著古米夕的鼻子,肖興銀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你抓著我佷子想做什麼?鄭琦,你小子反了是不是,還不趕緊把他放開。」
肖林牧是老肖家唯一的獨苗兒了,從他兒子死了之後,這個跟他一起生活的肖林牧就是肖興銀心底的支柱,把一切好東西都給了他,所以肖林牧的性格被慣壞了,很多時候都任性的讓人接受不了。
渾身上下都是勒痕的肖林牧看到自己大爺立刻就流上金豆豆了,委屈的看著肖興銀。
這可讓肖興銀心疼的不得了,他家這獨苗兒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去,把自己寶貝佷子拉過來哄哄,可惜鄭琦仿若聞所未聞,只是安靜的抓著人站在原地。
「肖長老慎言,鄭琦是我的人,更何況輪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靠在一邊當裝飾的王翰開口了,看夠表演了,要適當的給演員一些鼓勵,否則罷工可就不好玩了。
古米夕哪能模不準舅舅的意思,氣的同時還覺得舅舅突然小孩子氣了,幼稚的可愛。喜歡看戲看熱鬧,卻又見不得自己人被欺負,上趕著欺負回來。
「舅舅,不知者不罪,這位肖長老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情有可原。畢竟都是老人家了,你也沒辦法要求太高不是。」古米夕在旁邊戲謔道,從肖興銀這身打扮就不難看出來他的性格。
年紀大了野心卻不小,想要掌握著幫派的大權可惜一事無成,這樣的人最好的作用是拿來當槍子,剩下的用處就是浪費糧食。
「臭丫頭你說什麼?你們這些吃干飯的東西,還不快點兒把這臭丫頭給我抓起來」肖興銀和佷子肖林牧都屬于白痴豬腦子的類型,古米夕從頭到尾就是不慌不亂的坐在沙發上,他們的至哇亂叫可一點兒都沒讓古米夕露出驚慌的神色。
跟著肖興銀一起進來的幾個男人圍了過來,古米夕半眯著眼,好像在休息,對把她包圍的人當成空氣。
其中一個人的手剛要踫到古米夕身體的時候,鄭琦的手橫插進來,不客氣的把對方的手腕折斷。撕心裂肺的嚎叫徘徊在房間里,男人捂著手腕亂跳。
「肖長老,對小姐還是禮貌些好。」鄭琦收回動作板著臉說道。
小姐?她就是王翰認可的繼承人?肖興銀雖然思想一樣月兌線,但在生存的時間不短了,該有的行為和耳力他還是清楚的。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累了,鄭琦。」雖然身體徹底康復了,可是坐久了還是會覺得累,此時身體開始冒虛汗了,她該上床休息了。
「小姐。」
「丫頭身體又不舒服了嗎?」。王翰拿出電話,準備讓王木過來看看。
「舅舅放心,我沒什麼大事兒,鄭琦,你把人帶下去好好看著,等後兒個我學槍的時候正好有個活靶子用。」站起身,從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擦干淨手指,隨意丟在地上。「對了,也別忘了請我們的肖長老回去,人年紀大了,還是需要好好在家里養著,他手里的那些東西你看著辦吧。」
「我知道了。」鄭琦點頭,古米夕的意思他雖然沒怎麼太明白,但是該他做的他一定會完成。
站起來走到那些當木頭的人面前,古米夕冷笑,一一看清這些人的臉,「鄭琦,還有今天當聾子的這些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了,不需要留情面。」別以為他們在這里就安全了,肖興銀只是個幌子,處理了之後你們也一樣逃不了。
「我明白了,小姐。」點點頭,鄭琦認為這種不拖泥帶水的做法很好。
古米夕離開後,王翰也揮揮手,把除了鄭琦和倒酒的男孩留下。
「你們覺得怎麼樣?她能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昏黃的燈光下,王翰坐在沙發上問道。此時能留在他身邊的人都是他信任的,在將來也會是古米夕的左膀右臂,如果丫頭今天的表現讓他們滿意的話,那這兩個人付出的忠誠絕對是有好處的。
倒酒男孩兒微微一笑,雙手插進褲兜里,然後掏出一把小槍,低頭把玩著手里的銀色槍支,眼里的血腥戾氣絲毫不被遮掩,「小姐是個狠心人。」從那雙眼楮他就看出來了,冷漠無情,這樣的人能對自己狠,也能對別人狠,她是天生的人,能夠狠下決心做事情,也是一個老大該有的風範。
「阿覽,你對夕丫頭的評價很高啊。」王翰挑眉,他這個手下看起來單純可愛,像只無害的小白兔,實際上他需要處理的身份比較重要的人都是他親自去完成的,身手極好。
「她有那個資格。」想起那小姑娘坐在沙發上的動作,阿覽的眼神緊了緊,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坐姿,可實際上她的動作把全身上下的死穴全部封死,如果這個時候房間的人有不軌之心,她可以立刻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