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門,悄無聲息間,被推開了一絲縫隙。
輕易飄逸的身影迅速閃進,驚魂未定中,還沒來得及將門關上,一道鬼魅的嗓音在她身後飄然而至。
「去哪兒了?」
他什麼時候醒的?!
凌沫兒一驚,心中不禁月復誹︰真是個鬼魅一樣的男子!身形一頓,美眸微垂,轉身。
「睡不著,花園里的花開得好,去轉了一圈,怎麼?有事?」
她的語氣平靜得听不出一絲異樣的情緒,淡然自若。
楚軒犀利地眸光如鷹一般銳利,緊緊鎖定住她,審視著她臉上的每一絲變化,可惜,一無所獲。
「我來給你上藥。」
凌沫兒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他片刻,視線最終停留在他身著黑色浴袍的雙腿間的某一點,心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那天她下手很重,他是鐵打的嗎?竟然安然無恙!
仿佛看穿她此時心中的想法,楚軒嘴角揚起一絲深不可測的笑意。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
轉移在她身上的視線,楚軒腳步沉穩如初,越過她走進她的房間。
明明听到他當時受創的慘叫,怎麼可能一點事兒沒有呢?凌沫兒微微蹙眉,心中滿是狐疑。
雖是滿月復疑惑,她還是不敢大膽求證,一則怕惹惱他,對于此事,事後的她還是頗為後悔的,自尊卻令她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二來,她也不想哪壺不開提哪壺,打草驚蛇。
誰叫這色胚酒後亂性把她當做別的女人來親吻,在她意亂情迷之際他竟然該死的叫出了別的女人的名字,那一腳真是便宜他了,她才不會愧疚呢。
室內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跟楚軒綿長有力的呼吸聲比起來,她的氣息悸亂得多了。
「衣服解開。」楚軒坐在床邊,冷靜的下了命令。
與上次他舉止粗魯的對待不同,這次,凌沫兒明顯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曖昧起來,這種認知,令她的粉頰微微一紅,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很討厭。
她很想告訴他她可以自己來,可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的霸道與我行我素,未免他又粗魯地扒掉她的衣服強行上藥,只得言听計從,反正只是看到背部,上次他已經看過了,也不用再強裝矜持。
她走過來,背對著他,緩緩解開腰間睡袍的帶子,鞭傷很長,這使她不得不褪下睡袍,光潔的美背面對著身後的男人,雙手護緊胸前若隱若現的波瀾。
後背傳來一絲沁涼舒服的感覺,粗糙修長的指月復沾著藥膏,緩緩游移在肌膚平滑的美背鞭痕上,引得凌沫兒一絲顫栗。
凌沫兒的心中閃電般的掠過一絲令她自己都深感驚駭的想法,現在計劃停滯在眼前男人與那個男人僵持的關系上,停滯不前,時間不等人,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目的,如果,不能在眼前這個個男人的身上打開突破口,那麼,她只能另立方案了,可是,那又得費時費力,不,她一定要加快速度打破僵局,而要打破僵局,關鍵點在于她,也就是說,一切成敗就只看她該如何做了。
凌沫兒的思緒百轉千回,身後男人的動作也停頓下來,「好了。」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陡然響起,驚醒了沉思中的她。
「對不起。」
凌沫兒拉好衣服,突然轉身,語氣帶著歉意,如水般的美眸波光粼粼。
她狀似無意地挨近他,紅唇擦過他的頸部,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高大結實的男性身軀,好像抖動了一下。
「對不起什麼?」頭頂的嗓音帶著一絲異樣地沙啞。
「我踢了你,你真的沒事嗎?」
凌沫兒暗自深吸一口氣,銀牙暗咬,豁出去地松開緊攥衣襟的手,轉而關切地撫上他堅毅俊逸的臉,語帶關切。
揪緊衣襟的手一松,衣衫飄落,豐潤柔軟的酥胸暴露在空氣中,也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男人深邃幽暗的雙眸之中。
楚軒的表情高深莫測,視線掃過她的上半身,一路下滑到縴細的柳腰,沒有絲毫遺漏。
他的視線好燙,像是一把灼熱的火,只是被看著,她就忍不住發抖,下一秒,故作驚覺自己呈半果狀態暴露在她眼前,小臉爆紅,慌亂地拉緊衣袍遮住自己。
他的大手卻被衣襟的帶子纏繞,掙月兌不開,隨著她不安的掙扎,後背衣襟一扯,扯痛了後背的傷口,凌沫兒輕吟一聲,緊閉著眼楮,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肩頭喘氣。
「疼嗎?」他壓抑的低沉嗓音從耳側傳來。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心中又羞又窘。
沒有比她跟不知廉恥的女人了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竟然連出賣色相的低級招數都使出來了,她沒有像此刻這般唾棄自己!
「那麼,會是冷?」聲音又響起。
奇怪的問題,令她恢復了一絲理智,他是在沒話找話嗎?
「不會。」室內很溫暖,何況在他的灼熱的視線下,她熱得猶如火燒。
「是嗎?」指尖滑過豐盈,往上略略地邪惡一挑,帶來觸電似的酥麻感受。
哇!他他他,他在做什麼?!
遭遇奇襲,她驚喘連連,雙手往前一伸,本能的就要推開他。
但是,一雙小手才剛觸及他的胸膛,還沒來得及用力,手腕就已經被制住,又麻又痛,動彈不得。
楚軒只用單手就輕易地制住她,猛地將她拉近,嬌小的身軀跌進他的懷里,馳過酥胸緊貼著他的胸膛,無比的柔軟香膩,軟的可以揉進他的身體里。
「啊!你,你想做什麼?」破天荒一次,她連話都說不好,結結巴巴。
「你死纏著我回來,就沒想過,我會向你需索什麼?」
俊朗的五個逼近她,目光顯得銳利閃亮,帶著強烈的侵略與佔有,近在咫尺,看起來危險極了。
那是猛獸狩獵時的目光,而此時半果的她無疑是他最可口的獵物,而,勾起他獸欲的罪魁禍首已然是她自己!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可不就是她現在的境況麼?
「你想要什麼?」她可憐兮兮的問,驚慌的神色將之前的孤注一擲的勇氣取代貽盡,此時的她很明白,眼前的情勢並不比平時他挑逗逗弄她的那一句「暖床」,他是認真的!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後悔了行不行?
可惜,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賣!
「要你。」楚軒薄唇一勾,邪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