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第五十五章卡姆蘭之戰(一)

作者 ︰ W89

「不還手嗎……我可不會因為這樣就手下留情的。綠色小說蘭斯洛特!」格羅特一槍掃向蘭斯洛特,「我知道你不會手下留情的。」蘭斯洛特閃過火龍槍,抖了抖雙肩,把身體伸直,戰在格羅特的跟前……

「嗚……」一聲沉悶的進攻號角聲響起,阿爾托莉雅營壘的大軍隨之出動,阿爾托莉雅陣營的兩翼騎兵率先出動,中軍步兵則跨著整齊步伐,山岳城牆般向前推進,每跨三步大喊「殺」,竟是從容不迫地隆隆進逼。

雙方一經遭遇,便喋血相向,騎士們一個個英勇地沖了上去,揮舞著長劍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呼嘯著的箭矢拖著長長的寒芒劃破天空。箭矢從每個戰場的角落里放射出來。到處都是喊叫聲和血淋淋的殺戮。無主的馬兒在驚跳著,依然活躍的士兵踐踏在受傷的士兵身上,地下到處是申吟聲。無數的鐵盔、吼聲、白刃,還有馬嘶在喊殺聲中奔騰,大地在許多馬蹄地踐踏之下,沉悶地哼哼著。阿爾托莉雅輕磕座下戰馬,揚起馬鞭,加了兩下,那馬一聲嘶吼,四足登開,往前就跑,如登雲霧一般。莫德雷德望著阿爾托莉雅縱馬奔去,兩馬相交,雙劍並舉。

戰不多時,阿爾托莉雅順手一劍,朝莫德雷德頂上砍去,莫德雷德眼快,把身一閃,那劍尖劃過他的肩上。莫德雷德舉劍一晃,兜回戰馬,望本陣而回。阿爾托莉雅眼尖,勾起馬蹄邊的鐵錘,向莫德雷德砸去,鐵錘正中莫德雷德的後心,莫德雷德張口吐血,伏鞍而去。此時的阿爾托莉雅英勇無比,一馬當先,萬眾跟隨,沒人敢出來阻遏她。而莫德雷德方面,則是望風披靡,他帶領著部下,向後逃竄而去了。

「格羅特,讓他走吧!」阿爾托莉雅看著蘭斯洛特,眼神中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王!怎麼能……」眾人皆出聲制止道,阿爾托莉雅搖了搖頭,「讓他走吧……」格羅特收起火龍槍,走到步景身邊,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離開。

「為什麼?亞瑟王!為什麼不殺了我!」蘭斯洛特痛苦地歇斯底里地吼道,「因為我理解你,同時也相信你……」阿爾托莉雅平淡的話語,久久地回蕩在戰場上空,使蘭斯洛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深夜,燈火搖拽的軍帳里,阿爾托莉雅忽然做了一個怪夢,在夢境中,她覺得自己是坐在觀禮台的椅子上,椅下有了一只輪子,她身穿著盤金繡花的禮服。可是她認為椅子底下有個無底深淵,汪洋的黑水,流得很遠。深淵里滿是蟲蛇野獸,種類奇多,煞是驚人。陡然間,阿爾托莉雅又覺得輪椅翻轉了,跌到一群毒蛇中間,每個野獸都伸出腳爪去抓她。在驚惶之中,她就從夢里大喊「救命」。

「王!王!你怎麼了!」眾人一窩蜂似的涌進了阿爾托莉雅的帳篷中,「沒……沒事,只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阿爾托莉雅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邊喘著粗氣說道。眾人听後,不禁長舒了一口氣。片刻之後,「沒事了,你們都去休息吧……大家今天也累了一天了。」阿爾托莉雅看著疲倦的眾人說道,「王,您真的沒事嗎?」貝狄威爾關切的問道,「沒事,只是個夢而已,都去休息吧……」眾人看著淡定的阿爾托莉雅,魚貫而出。

「真沒事嗎?」落後于眾人的格羅特關切地來到阿爾托莉雅的床邊,緊張的看著她。「我做了一個噩夢。夢中,我跌落深淵,深淵中滿是凶殘的野獸,它們都在抓我……格羅特,你說這個夢是不是寓意著這場戰爭,我們……」阿爾托莉雅不安的看著格羅特,「別胡思亂想了,就像你自己所說的一樣,這只是個夢而已!」

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卡姆蘭河谷里,沉寂了數日的莫德雷德軍出動了,今日的莫德雷德軍的人數比之前又多了不少。兩軍排山倒海般地相撞了,看他他們奔馳沖撞,槍矛對擊,還喊著各種可怖的毒詞惡聲,互相對罵。更搠出了不知多少次的矛槍,猛擊對方。阿爾托莉雅一直在敵方陣地上奔馳,已經往返多次,充分表現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君王風度,毫沒顯出疲憊的樣子。至于莫德雷德,雖然也是聚精會神地在戰斗,但依然危險萬分。戰斧互相砍著,鐵錘互相毆打著,長劍互相刺著……咆哮、吶喊……

戰場之上,格羅特始終緊緊地護衛在阿爾托莉雅左右,但如潮水般涌來的莫德雷德軍,還是將兩人沖散開了。格羅特望著被敵軍死死包圍著的阿爾托莉雅,心里既驚又慌,火龍槍越舞越快,舞到後來,只听到呼呼的風響,萬道絢麗的火光,熱氣炎炎。火龍槍宛如火龍擺尾,赤蟒翻身,紅光裹住格羅特的身軀,只見紅光不見人。

點點寒光從格羅特的眼中一閃而過,順著寒光看去,只見一敵軍正手握長弓,瞄準尚未發覺的阿爾托莉雅。「危險!」格羅特心中不禁一緊,他迅速拿起烏龍弓,扯滿烏龍弓,颼的照面意見射去。只見那人雙腳騰空,翻身落馬。

「砰」一鐵錘結結實實地砸在格羅特的後心上,格羅特一下便從步景背上翻身落地,「 ……」一手握大鐵錘的士兵,揮錘打來,格羅特忍著痛,硬提著一口氣,把火龍槍一迎,這大鐵錘倒打轉來,把那士兵的頭打碎了,身子往後跌倒……

戰場之上,阿爾托莉雅的軍隊正被敵軍緩緩包圍,但是戰役還在繼續下去,因為阿爾托莉雅的騎士團中還有許多軍團寧願死而不願求生和被俘。現在阿爾托莉雅軍都按照他們自己的軍事習慣在作戰,他們排成一個大圓圈,就象一群野豬被一群狼包圍時那樣自衛。敵軍構成的包圍圈卻把他們那個圈不住地壓緊,有如一條毒蛇纏住一頭野牛的軀體那樣。于是武器又斫擊起來,鏈枷轟轟地響,大鐮刀軋軋叫,劍在斫著,槍在刺著,斧頭和鉤刀劈個不停。阿爾托莉雅軍象一片森林似的紛紛給斫倒。他們都默默地、陰郁地、莊嚴而勇猛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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