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Zero第二十章 勝利的喜悅

作者 ︰ W89

五月七日,晨,屠稜要塞。「殺啊……」貞德依舊手執軍旗沖在最前面,當接近要塞後,貞德率先爬上攻城梯。貞德悍勇無畏的身影,深深地激勵著法軍,人人舍生忘死地投入到戰斗中去。喊殺聲中,城頭上紅血飛濺,滾滾濃煙之中,殘肢斷臂、無頭尸體不斷落下……

「敵人模上來了!」「長槍手給我把攻城梯頂下去!」「滾油!倒!!擂木!砸!!」「啊……」淒慘的喊叫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但是法軍似乎沒有痛神經一般,不管不顧的悶頭一個勁地向城頭爬上去。「長弓兵!長弓兵!給我射!射!!」箭矢如疾風驟雨般朝法軍傾瀉而下。

「 ……」貞德一劍砍翻了牆垛上的一英軍,爬上城牆的最高處,撞進英軍之中,一路左劈右砍,肩撞腳踢,在她周圍不斷有武器飛起,不斷有熱血飛濺,不斷有尸體跌落。「咻咻咻……」牛毛般的箭矢射向貞德,「當當當……」軍旗揮舞間,那射來的箭皆被打落在地。「咻……」一道寒光透過貞德的防御,射向貞德。

「呃……」一聲痛呼,一箭正正插在了貞德的肩部,鮮艷的血花染紅了貞德的戰袍。「總指揮!!」「貞德!!」一旁的吉爾看到貞德的箭傷,頓時急躁起來。一劍砍翻了包圍著他的英軍,急匆匆地跑向貞德。「貞德!怎麼樣了?」吉爾焦急地看著貞德,「沒事,還能堅持。」「先撤吧!」「你在說什麼?你是要我做逃兵嗎?」「長弓兵!射!」又是一陣箭雨射向貞德。

「叮叮叮……」守衛在貞德身邊的法軍舉起盾牌,擋下了這陣箭雨。「前進!!」英軍組織起了數百手持利刃的劍斧兵,士兵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如銅牆鐵壁般壓向法軍。「殺!!」貞德一把掙開吉爾的攙扶,從容地折掉箭頭,忍著巨痛,沖進英軍陣中,右手長劍一陣亂砍,把原本整齊的軍陣攪得一塌糊涂。

「總指揮!!」法軍全體將士震驚地目睹著這一切,他們都被貞德這種視死如歸的頑強精神所感動,人人振奮,個個爭先,繼續猛攻。城頭上,英軍與法軍混戰在一起,斧頭、長劍、釘錘相互擊打著……喊殺聲、哀號聲、咆哮聲……城牆上被英法兩軍擠得水泄不通。

日上三竿,擔任要塞守備的英軍仍在做著困獸之斗,拼死抵抗。城頭上的戰局犬牙交錯,戰果難料。法軍屢攻不克,戰事呈膠著之狀,這情形讓許多的法軍都有些灰心喪氣了。「總指揮!撤退吧!弟兄們已經相當疲憊了,全靠著一口氣撐著。」貞德看著面露疲態的法軍和英軍,她明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拼的就是戰士的意志。于是,貞德振臂高呼︰「勇敢地戰斗吧,勝利就在前面!」她置生死于不顧,奮力向前沖殺,法軍士兵受到貞德的感染,紛紛響應號召,一涌而上,拿出以一當十的拼命精神,殺向英軍。

夕陽西下,夜幕將垂,橫七豎八躺滿殘肢斷臂以及無頭尸體的戰場上,倒插著劍斧和來不及射出的弓矢。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經過一整天的浴血奮戰,法軍滿懷著勝利的喜悅,浩浩蕩蕩地從南門又進入了奧爾良城。

五月八日,法軍乘勝追擊,連續作戰,在一天之內,將奧爾良周圍所有的英軍堡壘—大約六十座一一摧毀。英軍兵敗如山倒,已無心戀戰的英軍焚毀了盧瓦河北岸的所有營房和設施,遺棄了陣地和所有裝備,狼狽逃跑了。

一四二九年五月八日,是個難忘的日子。被英軍重重圍困長達二百零九天的奧爾良,終于重新回到了法蘭西人民的懷抱。奧爾良城內的鐘聲再一次敲響了,人民載歌載舞,迎接法蘭西軍隊及其總指揮‘奧爾良姑娘’—貞德的凱旋。

一四二九年七月七日,夕陽西下,整座教堂便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輝之中,教堂外牆上雕刻著美麗動人的花紋及雕像。飛拱柱烘托的教堂頂部,密集而細長的大小尖塔重重疊疊,渾厚繁復的石頭合唱層層遞進,直上雲霄,綿無盡頭。

四名身份高貴的法國貴族領主隨同聖雷米修道院的院長將聖膏油瓶鄭重地交到蘭斯大主教的手里,緊隨聖膏油瓶進入教堂的是高舉著法國王室百合花紋飾長劍的法**隊的總元帥。眾人站定,在眾人的熱切的目光注視下,貞德引領著查理王子走進了蘭斯大教堂。

查理王子將手按在聖經福音書上,發誓遵照公平與法律恪守盡職保護教會和子民。接著,一名貴族將金馬刺扣在查理的靴子上,這即表明了查理擁有了騎士的身份。在大彌撒和禱告後,蘭斯大主教取出聖膏油瓶中的膏油,將膏油涂抹于查理的雙肩、前胸、後背以及雙手。隨後,法軍元帥為查理披上王袍,並將權杖、徽戒以及公平之手交到查理手上。查理虔誠地跪在教堂主祭壇之前,大主教再次取出聖膏油,涂抹在查理的頭上,並讓十二名貴族爵位代表一起將國王的冠冕高高舉起,一起放置在查理的頭上。

至此,曾經的查理王子變成了法國國王—查理七世。新鮮出爐的法國國王馬上坐在了木制的國王寶座上,世俗貴族代表一起高高地舉起查理七世,下一刻,所有的教會代表在一片觀禮人群的歡呼聲中,宣誓向查理七世效忠。

人群之中,貞德始終高舉著軍旗,靜靜地在一旁觀看著整場加冕儀式。在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向查理七世宣誓效忠時,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

城門緩緩落下,落下的城門斷絕了生的希望。一四三零年,五月二十三日,貞德在貢比涅被俘。在一番談判後,勃艮第的菲利普公爵將貞德交給英格蘭。

暗無天日的獄塔里,來自英格蘭溫徹斯特的紅衣大主教正在審問貞德,「你是否覺得自己受到上帝的恩典?」貞德鎮靜地回答︰「如果沒有的話,希望上帝能賜與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上帝仍給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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