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Zero第二十一章 情殤

作者 ︰ W89

一四三一年五月三十日,魯昂。這天早晨,天色灰蒙蒙的,牢頭帶著幾個手下走進了獄塔,獄卒給貞德打開了馬蹄形的釘枷,「時間到了!走吧!」貞德緩緩地站起身來,跟著獄卒穿過高大的石砌拱道走進一院子里。貞德的俏臉露出了微笑—再一次見到天空、呼吸到新鮮空氣是一件幸運的事。

院子是四方形的,石頭鋪地,上面見天。這一大塊空地蒙上了一層白霜,平添了一番淒涼的景色。時不時有一股冷風吹過院子,冷颼颼的。

院子中央立著根柱子,貞德就被用鏈子綁在那根柱子上。大門打開了,一群老百姓擁了進來,他們擁在了貞德的周圍。「貞德!貞德!!」擁擠的人群一下便淹沒了吉爾,擋住了吉爾的視線。牧師進來了,穿過人群,也給人群遮住了。

吉爾隱約听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一問一答,但說的什麼內容,吉爾听不見。「能給我握一下十字架嗎?」貞德氣球地對著神父說道,神父憐憫地看著貞德,滿足她最後的要求。隨後是一陣騷動,做準備工作,士兵們在貞德外圍的人群中間進進出出;在這些事情的進行過程中,人群中漸漸降下深沉的寂靜。

接著,命令下來,人群向兩旁分開。有人在貞德周圍堆起了柴把,一個人跪在地上點火!貞德低下了頭,隨著柴火  啪啪的聲響,黃色的火焰開始往上升,一陣一陣藍色的煙霧隨風飄起;牧師舉起雙手,準備做禱告—正在這時,吉爾使出吃女乃的勁,扒開人群,向前飛奔進來。

「貞德!貞德!!」吉爾一面發出尖聲的喊叫,一面撲到綁在柱子上的貞德。但吉爾馬上就被士兵拉開了,「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和貞德在一起!」「冷靜點!冷靜點!!」吉爾咆哮著掙開了抓住他的士兵。

士兵還來不及把吉爾抓住,他就摟住了貞德的脖子。他又一次被拖走了,他的靴子已經開始著火。兩三個士兵拉住了吉爾,把他著火的靴子扯掉,扔到一邊,靴子還在冒著煙,吉爾一直在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想這麼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在世上,讓我和貞德在一起啊!」吉爾不停地叫喊著,不停地掙扎著。但突然這一陣喧鬧听不見了,因為臨死前的貞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火焰直往上躥,燒到貞德臉上,燒著貞德金沙似的秀發,金黃的秀發被燒得  啪啪的。

吉爾呆若木雞地盯著火刑柱,然後轉過身去,臉色蒼白,面朝天空,不忍再看。「剛才那一會兒我所看到的景象,我永遠不會忘記,永遠留在我的腦海里,我會天天看見它,夜夜夢見它,一直到我死。我要是瞎了眼才好呢!」

幾分鐘後,在火焰下一切都結束了。英國人將燒焦的木炭撥開,暴露出焦黑的尸體,以向人群證明貞德的確死了。「轟……」英國人再次將火點燃,焚燒貞德的尸體,「啊……混蛋、混蛋、混蛋!!」吉爾發狂地朝英國人吼叫。

火焰慢慢地變成火苗,漸漸地熄滅。這時,一英國士兵拿來一個盒子,將燃燒殆盡的灰燼裝進盒子里。隨後,那英國士兵走出院子,來到塞納河旁,把灰燼倒進塞納河里。「啊……」吉爾跑向那士兵,一拳將那士兵打飛到河里。「啊……貞德!!」吉爾仰天長嘯,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漆黑血腥的下水道里,「貞德……我一定要讓你醒悟!一定要重新奪回你!」caster對著月光喃喃自語,「老爺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了一趟就變得如此,是受了什麼刺激嗎?」龍之介疑惑不解地看著仰望著月亮的‘多愁善感’的caster。

「夫人!請趕快。」舞彌出聲叫醒正在盯著城堡發愣的愛麗,「呃……」愛麗突然嬌呼一聲,「怎麼了?夫人!」舞彌轉過頭來看著攙扶著樹干的愛麗,「又有新的入侵者,就在我們途中的方向。這樣會遭遇到。」「我知道了,那麼從北面迂回吧,避開那新的侵略者。」愛麗笑著搖了搖頭,否定了舞彌的意見。

「夫人?」「來者是……言峰綺禮。那個危險的謎一樣的人物。」舞彌驚愕地看著愛麗,「言峰綺禮嗎……」「舞彌小姐,切嗣給你的指示是保護我的安全對嗎?」「是,但是……」兩人目光對視,「但是什麼?唯獨那個男人絕不能讓他輕易接近切嗣,對不對?」「夫人,你……」

「言峰綺禮……對切嗣來說,他恐怕是最大的威脅,我們在這里擋住,可以嗎?舞彌!」愛麗嚴肅地看著舞彌,「萬分抱歉,只是……您需要有心里準備,夫人!」舞彌看著愛麗渴望的眼神,答應了愛麗的要求。「嗯,不必擔心我!你只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不為切嗣的命令,而是為你自己認為對的事。」「是!」

「怎麼了?」舞彌奇異的看著一臉溫柔的愛麗,「女人心……真不可思議!」愛麗笑笑的看著舞彌。舞彌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抹紅暈。

黑暗之中,言峰綺禮穿梭在茂密的樹林里,綺禮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砰砰砰……」槍聲響起,子彈飛速地射向綺禮,「嗖嗖嗖……」綺禮向著槍聲響起的地方,甩出數只黑鍵,但甩出的黑鍵如石如大海一般,並未掀起什麼大的波瀾。

「幻術嗎?」「砰砰砰……」槍聲再度響起,不停地掃向綺禮站立的地方。看著倒下的綺禮,舞彌從樹後跳了出來,謹慎地朝綺禮走去。

「不好!」格羅特眉頭緊鎖地看著樹林邊緣,「怎麼了?格羅特!」阿爾托莉雅擔憂地看著,「master有危險!」「什麼?愛麗怎麼了?」「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靠近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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