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第五十六章 黎明前(一)

作者 ︰ W89

從池子延伸出來的黑泥,彷佛是黑色的絨毯,覆蓋著大地。「來自聖杯的恩賜……」言峰綺禮虔誠地望著半空中的「孔」。「這個混蛋的神父!」士郎憤怒地奔向綺禮。忽的,泥像鞭一樣打過來,迎擊接近言峰的士郎,就這樣子在大地留下可怕的痕跡。「忘了說,你已經在我的射程範圍之內。再加上這個對生物很敏感。不要隨便跑來跑去,一不小心就會死。」綺禮感心地笑了。閃過襲擊而來的泥鞭,士郎緊盯著身前不遠處的綺禮。

「老實說,衛宮士郎。我很期待你。自從把你引導到教會的那天開始,我就感覺到了命運的存在。知道你是切嗣的兒子,高興到不能自已。十年前無法實現的願望,沒想到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再一次給我機會。」觸手爬起來,像黑色的蛇從池邊抬起頭。神父舉起雙手,像是率領樂團的指揮者看著天空。「賭上性命吧。或許,還能到此身!」黑色的蛇一起解放。

黑蛇狂舞,寶石閃爍,三條黑蛇徑直襲殺向士郎三人,耀眼的金光阻止了黑蛇的蜿蜒,濃密難聞的氣霧,遮掩了視線,視線一片霧茫茫,眼前什麼也沒有。忽的,言峰綺禮的手掌伸進了傾瀉的黑泥瀑布中,接住了一團黑泥。燃燒的黑泥在手掌中翻騰,在空氣中飛馳……

扭過身子,險之又險地躲過。黑泥本身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和格羅特的竹刀比起來太慢了,而且還是直線攻擊,要躲過去很簡單。但是,那只是限定于一條的狀態下。數十條泥在躲的瞬間往背後落下就沒有可以處理的方法。結果只能動來動去,身體逐漸被泥污染。緩緩地,身體各個被泥給沾到的地方逐漸失去感覺。徐徐地,三個烏黑的圓球就這樣被一點一點地塑造出來,泥黏住的皮膚很熱。像是毛孔中流入了硫酸。

「這是獎勵。和切嗣走一樣的末路。」綺禮冷冷地發笑。被吞沒的瞬間,世間所有的惡重復不斷地出現在腦海里,腦袋,幾欲裂開,還有身邊出現的古怪、腐爛、拉扯的手臂,那一只只的手臂,瘋狂地拉扯著身體,似乎想要把人拉到地獄的深淵,萬劫不復。

「正義伙伴,如果衛宮士郎真的是衛宮切嗣的兒子,不管怎樣都不可以輸給邪惡的家伙。因為,衛宮士郎曾經對衛宮切嗣說過,他要代替衛宮切嗣,成為正義的伙伴。」

「archer!我答應過archer,會加油的。加油不讓他成為像archer那麼別扭的家伙。一定會,加油讓他懂得珍惜他自己。還有櫻,我不能再丟下櫻!」

「學長!我要保護學長!不能讓學長受到傷害!」

洶涌的魔力洪流,劇烈地沖擊著阿爾托莉雅身前的聖潔之壁。但是,那聖潔之壁宛如海岸邊的礁石,任你如何猛烈地沖擊,我自屹然不動。阿爾托莉雅似乎又重新燃起了戰斗的火焰,原本干涸的魔力,仿佛又在這一瞬間回到了豐沛的狀態。魔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契約勝利之劍中,黃金的聖劍再度變得耀眼,就如同是黑夜中的太陽,用它燦爛的光芒照耀著整個黑夜。這一刻,僅僅是黃金聖劍的劍刃便抵住了洪流的沖刷,阿爾托莉雅只是揮動了一下手中的聖劍,就把洪流一分為二。吉爾伽美什的確是看到了超自然的景象。但是來不及了。他無法停止揮下去乖離劍的運轉,連吉爾伽美什都無法往後跳。不管怎樣,這種澎湃魔力施放的一擊竟然被擋下,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吉爾伽美什怒不可遏地吼道︰「居然耍這種小手段!」吉爾伽美什重新蓄積魔力,準備著下一波洪流的噴涌。青衣奔馳。阿爾托莉雅的嬌軀沒有防具。解除守護自己的鎧甲,那份魔力流入她手上的黃金劍,「ex……」英雄王的絕叫就在耳邊,「enuma……」「caliber!!」渾身的一擊,一劍將黃金的騎士從肩頭斜下兩斷。

阿爾托莉雅撐著劍沒有抬起頭,最古之王被切裂地看著打倒自己的騎士。然後,吉爾伽美什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垂下的手臂向上伸,像是要確認眼前的騎士,用手指撫模著她的臉頰。「真是可恨的女人。連到了最後都要跟我做對……」黃金的甲冑開始透明,流淌著鮮血,擁有其他servant所沒有的真實**的英雄王開始消失。「但是我原諒妳。就是因為無法得到的,才是最美麗的東西。」手指滑落,抬起的手臂無力地垂落。「再見了騎士王……」黃金的騎士喃喃自語地消失在了風中。

忽然,異變發生在這一瞬間。阿爾托莉雅的身後發出的耀眼的強光,使柳洞寺開始消失。強大的魔力,將阿爾托莉雅吞噬進去了。格羅特握著長槍站定的背影映入阿爾托莉雅眼中。在黑暗的空洞前飄浮著的是身高約兩米半,罩著破爛黑色長袍的人形黑影。帽子深處與伸出袖口的手臂上,全都纏繞著高密度黑暗蠢動著。那陷入黑暗的臉上嵌著的眼球布滿栩栩如生的血管,正轉動著俯視兩人。右手上握著一把又長又大的鐮刀,一滴滴的紅色黏稠水滴不斷從那凶惡的彎曲刀刃滴落。死神轉動眼球,直直盯著阿爾托莉雅看。在這個瞬間,阿爾托莉雅的心髒仿佛遭到一股純粹的恐懼感揪住,惡寒更貫穿了她的全身。

「格羅特!!」阿爾托莉雅奔向格羅特,拼命抱住他的背,臉頰緊貼在格羅特的後背上。「莉雅!!」格羅特驚喜地轉過頭。這時,緩緩揮動鐮刀的死神從長袍的下擺散出瘴氣,並來勢洶洶地開始突進,以兩人的頭頂為目標揮下鐮刀。「鏗!!」火星四濺,阿爾托莉雅感覺自己在旋轉。先是撞到地面,接著反彈撞上天花板,最後又掉回地上,視野一片漆黑。格羅特拼命撐起上半身,同時大聲叫著阿爾托莉雅的名字。死神再次沉重地揮下鐮刀,如果受這種程度的攻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就將以失敗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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