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夜之守護騎士 第五十七章 黎明前(二)

作者 ︰ W89

要戰斗的話就要賭上性命。不賭上性命要賭上什麼。從黑色的圓球,濃密的污泥中,拼命退開。一道裂縫出現在黑球表面,慢慢地,裂縫布滿了黑球的周身。「恩?」言峰綺禮听到了令他迷惑的聲音。喉嚨炙熱燒起來。每次呼吸,氣管就仿佛要裂開。呼吸變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就像是吸入玻璃碎片一樣,痛苦難耐。

「什麼!你們掙開那個!!」綺禮吃驚地看著掙月兌惡吞噬的三人。就這三個乳臭未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力量月兌離惡的侵蝕,這在綺禮眼中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言峰綺禮!」士郎大喝一聲,奮力地奔跑著。隱藏在背後的單手,是握緊藏到最後的短劍。言峰綺禮的手伸進了背後流淌中的黑色瀑布,摘出了黑色的污泥。燃燒的黑泥,再次露出它猙獰的爪牙。

「轟!!」黑色的惡泥撞上了晶瑩的魔力寶石,掀起的塵霧為士郎的突進創造了絕佳的庇護。密集的蟲網,兜住了黑色的泥襲。只有一瞬,但是分開命運的一剎那。衛宮士郎疾馳,一只手拿著短劍,往黑色的神父跑去。「恩!」沒有停下,回報之劍立在胸口。「嗚……」神父轉過身。在那之前。單腳在地上一踢,衛宮士郎在奔跑的姿勢中翻過身。旋風一掃。神父轉向要刺向自己胸口的敵人。那幾乎同時,沖擊第二次將言峰綺禮貫穿。像是陀螺一樣反轉的身體,和聚集在右手的魔力。瞄準神父胸口的劍打過去。「l‘aum’‘szlig’t!」和擁有解放意義的語言一起往azoth劍流入。

青白色的火花在黑色的神父服綻放。刺在胸口的短劍,綻放著四散的火花,但血肉模糊、血肉橫飛的情景沒有出現,但即使是如此,也意味著戰爭就此結束。綺禮的目光並沒有絲毫的觸及士郎,只是不可思議地看著刺在自己身上的短劍。風吹著。頭上的「孔」吐出的烈風打著鼓膜,周圍的聲音消失。「為什麼你會有這把劍?」言峰綺禮低聲說道,「這不是我的,而是遠阪交給我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綺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仿佛想起了許久以前的事情。終于,對峙時一步都沒動的身體,開始搖晃。綺禮幽幽地說道︰「對了,以前……以前有給過那個女孩。那應該是十年前吧。原來如此,我會輸也是正常的。」話音剛落,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的身體,無力地倒下。

「噗!!」巨大的鐮刀狠狠地砍進了格羅特的盔甲中,鮮血順著刀刃的軌跡噴涌而出。鮮艷的血花滴落在阿爾托莉雅姣好的面容上。溫熱、血腥的血珠喚醒了被格羅特緊緊護在懷中的阿爾托莉雅。「格羅特……」阿爾托莉雅捂著嬌紅的櫻唇,晶瑩的淚珠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死神一下抽離了鐮刀,血花再次在空氣中綻放。格羅特輕柔的放開阿爾托莉雅,回身正面面對著死神。裊裊的青煙徐徐從格羅特身上升起,緊接著灼熱的火焰包圍了全身,蒸發了涌出了鮮血。原本「舒適」的空氣,變得熾熱難耐。

熾烈勃發著火焰的槍身與打橫高舉的大鐮刀柄互相踫撞。兩者在一瞬間都停了下來。才剛這麼想,格羅特的火龍槍再次噴涌出沖天的火焰。無可計量的熱能彷佛將金屬灼燒、刺穿般,發光的槍尖一點一點地扎進鐮刀刀刃。格羅特的龍頭鬼面盔的盔櫻,以及死神的長袍都以即將被撕碎的勢頭往後飛起,有時飛散出來的巨大火花更將整個空間染上炙熱的赤色。

死神的鐮刀隨著一聲轟然巨響從中斷成兩半。下一瞬間,化為炎柱的火龍槍將至今積蓄的能量全都爆發出來,直接往死神身上籠罩而去。那瞬間出現的大火柱以強大的氣勢,令阿爾托莉雅不得不眯起眼楮,同時舉起手臂護住臉龐。在格羅特直線將槍扎去的同時,火球跟著爆炸,火焰的漩渦把死神巨大的身軀卷入,往空間深處流竄進去。在一聲巨響中,微微听到臨死前的慘叫聲。阿爾托莉雅睜開了因火焰過于炫目而閉上的眼楮時,死神的身影已經消失。空間中到處都是殘留的小小火苗搖曳著,還發出啪滋啪滋的聲音。

天旋地轉,因為死神的消失,空間也開始變得虛幻。緩緩地,格羅特兩人出現在了「孔」前。舉目望去,依莉雅已經從那個「孔」解放,包裹在毛毯中靜靜地安睡在士郎的懷中。戰爭結束了。誰都不需要受到傷害,誰都不需要失去。master已經消失,servent也結束工作,從這個世界消失。美狄亞、rider來了,七個人矗立在手可以踫到的距離里。

「是時候結束了。」幽幽的聲音從七人中響起,阿爾托莉雅靜靜地架起劍,看著黑色的「孔」。「士郎,用最後的咒印吧。沒有你的命令的話,莉雅無法破壞那個。」「saber,以咒印之名,破壞聖杯。」璀璨的光芒從聖劍中溢出,貫穿了半空中的「孔」,「孔」一下便被光之柱切成兩半,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周圍什麼都沒有。吹著風的山頂變的一片平坦。遠方是黎明,地平線微微射入黃金光芒。朝日升起,停止的風開始吹起,像是永遠的黃金光芒。廣闊的視線只有一片的荒野。servant的身影和吹著的風一起消失。

靈魂,不斷地旅行。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從今生,到來世。並且追求著另一半。深沉地,呼喚著彼此。她鮮亮的金發就仿佛像是耀眼的皇冠一樣,她的美貌比起記憶中的任何女性,都還要明艷動人。熟悉的氣息飄散了過來,懷念的體溫也透過身體傳了過來。不需要更多的言語。格羅特和阿爾托莉雅都不知不覺地沉醉地閉上了眼楮,把臉埋在對方的肩膀上,埋在對方的發絲中,貪婪地想要抓住這刻的渴望。阿爾托莉雅的雙手緊緊地環抱著格羅特。夾在二人之間的唯有幸福的呼吸聲。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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