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說如此,那就看李小姐有沒有這本事從本小姐手中帶走!」清冷的面孔霎那間轉為陰沉,口氣森冷的說道。
冷颼颼的話,似刮到李婉兒心底,使之渾身一顫,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強作鎮定的為自己打起,怕她作甚?難道自己重生一回,還要被她壓在身下不得翻身嗎?想至此,心有不甘氣焰高漲的叫囂道︰「走著瞧,還不把人帶走。」恨恨的瞪著幾位家丁,口氣不善的吼著。
「本小姐到是要看看——誰敢?」紅袖一揮,幾枚泛著銀光的細針刺向鉗制翠兒的家丁。就算本小姐功力被限,但是對付這些個小蝦米,還是綽綽有余。
李婉兒看著倒地的家丁,‘ ’腦子里名為‘理智’的弦斷了,發瘋一般朝南宮彤玥撲去,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南宮彤玥都是那麼讓人厭惡,天生就是與自己做對的。除掉她!一定要除掉她!不惜一切代價…
李婉兒兩眼充血,眼里只有南宮彤玥,喃喃的說道︰「去死吧!哈哈…死吧!」
見此,圍觀的百姓迅速向後退幾步,避免遭殃。皆是一副興奮的神情,唯有幾位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不可謂也!夫子曰︰‘女人如老虎’。遠離之,方可免危矣。」
南宮彤玥正欲出手,抓住李婉兒來個過肩摔,卻被人往一旁拉去,眼前一花,便撞到陌生人懷里。雖然男子身上一股儒雅之氣,由于不習慣陌生人接觸。不待站穩,反手就把男子推開。隨後便沒有支柱朝地上傾去,被男子一手拉住,避免她與大地來個親密擁抱。
男子尷尬的放開手,露出淺淡的笑容,溫和的說道︰「姑娘,在下不得已才冒犯,還請見諒!」
南宮彤玥訕笑道︰「無事,多虧公子相助,免去本小姐不雅姿勢。」打量著面前青衣男子,眼神一片寧靜,仿若一切事物都引不起波動。
聞言,男子嘴角微抽,這姑娘說話著實有趣。摔在地上的姿勢,是有那麼點不雅。眼里不由得染上一絲笑意,「姑娘無事便好。」嗓音清冽甘純,猶如泉水潺潺,yi蕩著南宮彤玥的心靈,一陣清爽。
「啊…你是誰,敢這樣對待本小姐。」原本以為抓住了南宮彤玥,卻是抱著一匹絲綢,還被扇了一巴掌。這般的待遇讓高傲的李婉兒如何能接受?杏眼似要噴出火來,灼灼的瞪著粉色少女。
粉子瞧都不瞧李婉兒一眼,顧自拿出繡帕擦拭著手,嫌惡的扔在一旁,清脆的說道︰「李小姐應該感謝本郡主才是,剛才如不是本郡主出手阻擾,對未來戰王妃撒潑,後果就不止這一巴掌哦。」說罷,手掌張開側氣,做一記手刀狀,輕吹一口氣。「這細皮女敕內的可就禁不起鞭子抽啊!」說著還不忘配合的抖動著。
呵呵…這霍馨兒也是不簡單的人物啊!身在這樣的朝代,受盡寵愛,還能如此通透,未持寵而驕,實屬難得。只是南宮彤玥並不相信霍馨兒會無緣無故的出手相助,已她們的交情不足以讓霍馨兒在這時刻冒險,更何況她還是未來王妃,更應該明哲保身才是?心念一動,莫不是……
「彤玥謝謝郡主相助,若是郡主有空閑,不如彤玥做東,一道去‘玉軒樓’用膳,聊表謝意。」南宮彤玥與青衣男子點頭示意,便朝霍馨兒行去,和善的開口說道。既然她想與自己套近乎,那何嘗不主動拋線呢!
「正巧本郡主也餓了,那就卻之不恭了。」霍馨兒對南宮彤玥的邀請,正中下懷,忙不迭的應承道。
一旁被忽視的李婉兒尖尖的長指甲,深深的鉗在掌心,泛出絲絲血痕。環顧著四周,攤販的叫賣聲已停止,紛紛探頭興味十足的觀望,評頭論足,指指點點,李婉兒此刻內心屈辱無比。南宮彤玥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經認定,對南宮彤玥的怨恨更上一個層次……
而相對于這頭的熱鬧,那邊養精蓄銳,美滋滋的睡了一覺的李範鑒,伸著懶樣晃悠的走在街上。細長的眼楮滴溜溜的四處轉動,心里不住的盤算著。突然,前方不遠處圍聚一圈看熱鬧的百姓,在議論紛紛。心下不由的好奇,擠開人群,一眼便被一襲紅衣吸引。雙手懷胸的思索著如何上前搭訕,至從被李婉兒蠱惑後,心心念念的垂涎著南宮彤玥。
「嘿!有了!」眼里冒著精光,拍手叫道。那不是李婉兒嗎?她和南宮彤玥是閨中密友,不就可以給自己牽線了嗎?猥瑣的一笑,擺著自認為很是風流的姿勢上前。不待走近,便發現李婉兒神色不對。從頭上拔下銀釵,悄悄的朝南宮彤玥身後靠攏。咦?這擺明了一副愁深苦大,背後放冷箭嘛!是老子慣用的計量,就算她們不交好,也可以來個‘英雄救美’。
「玥美人,別怕!鑒哥哥來救你了。」想到便行動,拔腿跑上前,扯著嗓子叫喊道。
‘賤哥哥’?月美人?
「噗疵」正聊的起勁的霍馨兒听著突兀的叫喊聲,一個沒忍住,噴笑出聲來,捧著小月復大笑道︰「那里來的奇葩,是在叫你嗎?」
我?南宮彤玥慢半拍的反應過來,真是給那鬼嚎聲給唬住了。額角布滿黑線,這麼個奇葩…腦海里幻想出︰一位身穿稻草衣,身材矮墩墩。流著寬面淚,手中舉著枯萎的花朵,不停的朝前奔跑叫喊︰「月美人,賤哥哥來了。」抖了抖身子,想想就惡寒!蹙眉說道︰「這麼犀利的人,我可踫不上。」有這等好運氣,都可以買**彩了。呃…扯遠了!
李婉兒緊張的捏了捏銀釵,心里不住的寬慰,再往前一步,再一步!就行了。深吸一口氣,高高的舉起手,卻听聞到熟悉的聲音。一時怔愣,才給李範鑒飛快的推開,一把抱住南宮彤玥道︰「玥妹妹別怕,鑒哥哥把你救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