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總裁︰前妻難追 第八十章︰那個的判斷

作者 ︰ 姚啊遙

朱鳳鳳這個人,雖然不愛看書,因為有朱大貴那個有錢的爹在,連讀書都是個半吊子,可是,卻非常非常愛看電視,尤其是煽情的肥皂劇。

所以,她才會在前文,當第一次看到葉晨,就用電視劇里的台詞,提醒她。

看了上百部電視劇後,她還真總結出了很重要的一條規律,如果女主苦情,那肯定會出現個悲情的女二號;如果女主悲情,那肯定會出現個苦情的女配。

朱鳳鳳真的沒有想到,當她的爹躋身成巨富行列的現在,她有早一日,還會成為這個悲情的女二號。

當她開著自己那輛大紅色瑪莎拉蒂,剛到端木宇家的大門口,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葉晨。

「喂……」她漫不經心地按下接听鍵,一雙眼楮牢牢盯在端木宇家那扇門上,目光灼灼,如她說的那樣,仿佛真的在太上老君丹爐里練就了一雙火眼,馬上能把眼前這鐵門燒成兩個洞。

「鳳鳳,你在哪里?」葉晨沒有多客套,直奔主題,「我想請你幫個忙。」

「呵呵。」朱鳳鳳敷衍的笑笑,「有無所不能,類似超人的凌漠在,我估計也只能幫幫倒忙。」

她實話實說,早餐時,發生的哪一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鳳鳳,事情很著急,電話里,我不方便和你說這麼多,等你過來,我再告訴你。」葉晨語速非常快。

朱鳳鳳听她的口氣,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更不像是在報復她早晨忽然的「抽風」,只能,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發動引擎,「你在哪里?」

……

葉晨怎麼會想到打電話給朱鳳鳳,是因為裴紅芬和李建國在一番合計後,依然沒拿定沒任何主意,就想到了她。

裴紅芬僥幸的以為,三年夫妻,葉晨和凌漠在無形中,真的已經達到了某種默契。

電話里,裴紅芬把發生的事,概括成兩三句說給了葉晨听。

葉晨忽略掉明珠的親生父親是誰,也忽略了明珠得知身世後,受刺激跑了,她整個人,整顆心,只鎖在一句話上,「你說……凌漠有可能被人抓了。」

拿電話的手,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凌漠的身手,我看到過的,要抓他,只怕……」

「如果正常狀態下,要抓他,的確不是什麼易事,關鍵是,朱鳳鳳在別墅里聞到了迷藥的味道。」裴紅芬帶著哭腔打斷她。

「什麼?」葉晨空著的一只手,朝太陽穴按去,「朱鳳鳳……迷藥……」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感覺腦子里一片漿糊。

「你先回來再說。」裴紅芬在那頭匆匆丟下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葉晨來不及去結賬,把選好的書,隨意放到一邊,就跑出新華書店。

一路過去,她腦子里只在想一件事,凌漠真的出事了!

她以為是商場上競爭對手耍的陰招,坐上出租車後,拿出手機,直接撥打葉震山的電話。

她把事情想的很簡單,也太過于相信葉震山這個人。

耳邊傳來的是關機聲,葉晨不死心,找出上午打電話給自己的那個,是葉震山貼身專用司機的電話。

嘟嘟嘟,這次,耳邊傳來的不是關機聲,葉晨長長的松了口氣,嘴里不斷迭聲喃低喃,「快接啊,快接啊……」

一番心焦等待,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那頭也沒人接听,一陣涼氣,從拿著電話的指尖蔓延到全身。

出租車司機朝後視鏡看了看,出聲說道︰「小姐,你坐穩了。」

這是個很人心腸的的哥,看葉晨著急都快哭出來,加碼速度,在連闖了好幾個紅燈後,車很快停到凌漠別墅門口。

葉晨從錢包里拿出好幾張現金遞給他,沒讓他找,算是彌補他為自己闖紅燈的損失。

……

剛推開鐵門,裴紅芬就小跑著迎了上來,一看到她,眼眶立刻又是通紅,「晨晨,你和那個朱小姐關系比較好,你快打電話把她叫回來。」

「裴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在葉晨的想象中,事情發展到凌漠被人抓走的地步,別墅里的東西肯定都被人搶了,牆壁上也被波上油漆,寫上一些粗俗不堪的話。

很顯然的,如果不是裴紅芬哭著張臉,這里和平時是沒任何區別,當余光瞥到也朝她走來的那個人身上,葉晨錯愕了,也驚呆了。

「李叔……你……」不可置信地朝他的腿看去,「你的腿好了?」

是誰看好的?

這哪里還能叫醫術,應該叫仙術。

裴紅芬順著她的視線也回頭看了看,「晨晨啊,這件事,我等會再給你解釋,你能不能先把那位朱小姐叫回來?」

葉晨收回目光,看著裴紅芬真心著急的臉,點點頭,「嗯,我來試試。」

說實在的,時間隨按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葉晨依然沒想明白朱鳳鳳早吃早餐時,為什麼忽然那樣對她。

心里還介懷著,朱鳳鳳罵她的那聲「無恥」,也不知道朱鳳鳳會不會理會她,所以只能說試試。

……

當朱鳳鳳再次走進別墅時,裴紅芬也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大抵都告訴了葉晨,她只是藏起了凌漠是黑社會的身份。

听完所有的事,葉晨只問了一個問題,「明珠和凌漠在美國時,到底是什麼關系?」

在她看來,已經嚴重到要讓人家爸爸親自上門抓人了,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關系。

乘裴紅芬編故事時,她甚至已經開始朝下猜測,「凌漠……他不會是那個了明珠,想逃避責任,才回的國,卻沒想到明珠追了過來,然後……」

看她越說越離譜,馬上該說,凌漠是為了躲避明珠才娶的她,裴紅芬忙打斷她,「你這孩子瞎想什麼呢?」

葉晨瞪大眼楮看著裴紅芬,卻沒說話。

裴紅芬拉過她的手,「晨晨,事情到今天,有些事,我也不瞞著你了。」

「什麼事?」葉晨緊張的咽了下口水,緊張的原因,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很緊張就是了。

「凌漠以前是不是CHU男,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自從認識了你後,他肯定就不是了。」

葉晨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她真的沒想到裴紅芬擺著張臉,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卻能把她當場來個外焦里女敕,雷的半晌沒開口。

「裴姨,我不是想知道這個。」紅著臉,開口解釋。

「那你想知道什麼?」裴紅芬一臉無辜,絲毫沒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葉晨感覺自己的臉還是滾燙滾燙,深深吸了口氣,才說道︰「如果凌漠真的沒做對不起明珠的事,她的爸爸怎麼可能會抓他?除非……」

後面的話,她只在心里嘀咕,「除非腦子不好。」

裴紅芬自然知道葉晨後半句話想說什麼,干笑兩聲,心里暗道,那個明道遠,為了自己的女兒,的確已經腦子不好了,他也年輕過,怎麼就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呢。

愛情的道路,只能是雙車道,根本再不允許邊上有個非機動車,那是非法的,也是會出事的。

……

朱鳳鳳手指勾著車鑰匙,晃啊晃的就出現在了客廳里,「晨晨,你找我有什麼事,電話里不能說嗎?非要讓我趕過來,你不知道,我很忙的,從今天起,我要靠自己去找到端木宇那小子。」

朱鳳鳳一口氣說了很多,而且說完後,還大有一副沒事她就走了的架勢。

「鳳鳳,你對迷藥真的很敏感?」盡管已經听裴紅芬說了,葉晨還是想親自再證實一下。

朱鳳鳳不高興的嘟嘟嘴,很不情願的回道︰「是啊。」

「有多敏感?」葉晨繼續追問。

雖然當知道凌漠是因為明珠,才被明珠的父親迷昏時,心里有那麼點不舒服,她還是不想拿凌漠的性命開玩笑。

從裴紅芬的言詞,從始終沉默不語的李建國臉上,她就判斷出,明珠的父親,不要說喜歡,可以說是很討厭凌漠。

「毫不夸張的說,我可以根據空氣里存留的一點點味道,找到迷藥的源頭在哪里。」朱鳳鳳再暗嘆,自己最近怎麼這麼不順的同時,也照實回答了葉晨。

葉晨一把拉住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有人被迷藥迷昏了,你可以根據一路上留下的味道,找到那個人!」

感覺到希望,葉晨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朱鳳鳳點頭,「可以這麼說。」

忽然間,她感覺隨著葉晨這麼一形容,自己這功能,讓她和警匪片里的警犬很像。

「那我們快走吧。」葉晨說著,就拉起朱鳳鳳朝門外走去。

朱鳳鳳掙扎,「葉晨,你總要先告訴我去找誰吧?」

「凌漠。」葉晨頭也不回。

「凌漠!」一聲尖到能把人耳朵震聾的女高音,在客廳里響起,「你說凌漠被人迷暈了?這屋子里的迷藥是有人給他下的?」

葉晨邊皺著眉,承受這刺耳的尖叫,邊點頭,「嗯。」

「是那個叫明珠的女人干的!」朱鳳鳳抽出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惡狠狠地問葉晨。

葉晨轉過身,想再去拉她,被她早知早覺的躲開了,「你先告訴我,我才去。」

「不是她……」

「什麼?」不等葉晨開口,朱鳳鳳又是一聲尖叫,「你說凌漠那小子惹的桃花債,還遠不止明珠一個女人?」

配合朱鳳鳳這聲尖叫的,是她滿臉的鄙夷和不屑。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朱鳳鳳女俠是個對愛情極為忠貞的人。

看到她這副反應,葉晨不免好奇,好奇心被勾起後,她忘了要去找凌漠,轉過身,面對面看著朱鳳鳳,「鳳鳳,你有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端木宇?」

她問話的方式很小心,也很委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刺激到眼前這義憤填膺,對負心,劈腿男,深度厭惡的女人。

「唉……」出乎葉晨意料的是,朱鳳鳳听了她的話後,只是一聲嘆息,把手里的車鑰匙晃的更厲害了,「晨晨,你是不是想說端木宇,明明是出了名的公子,我怎麼會喜歡他?」

葉晨愣住了,沒說話,心里閃過一個念頭,原來朱鳳鳳早知道端木宇是什麼樣的人,那為什麼……她更迷惑了!

朱鳳鳳左看了眼裴紅芬,右看了眼李建國,最後把目光重新放到葉晨身上,「晨晨,你有沒有听說過一個成語,叫‘自甘墮落’。」

葉晨依然沒說話,裴紅芬和李建國相視一看,也沒說話。

「和某些女人被人強暴了,就自甘墮落,誤入歧途一樣,端木宇是男版的墮落。」朱鳳鳳頗為傷感地吸了下鼻子。

葉晨怔在原地,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震驚難當,「你的意思是,三年前,你那個端木宇時,他真的是……」

裴紅芬和李建國在場,「處男」兩個字,她沒好意思說出口,猶豫了一下,委婉道︰「第一次?」

這已經是葉晨第二次听到朱鳳鳳說端木宇的第一次是給她的,第一次當玩笑听了,這次她卻真的相信了她。

盡管她很想問朱鳳鳳,處男這東西,畢竟不如處女,還有那層膜在做辨別,處男這東西,朱鳳鳳是怎麼鑒定出來的,鑒定的標準是什麼,葉晨真的很好奇。

「真的。」朱鳳鳳啃了啃指甲,臉上露出幸福的得意感。

這丫頭,只要一想到端木宇的第一次給了她,就像是被打了雞血,整個人都亢奮的不像話。

「那個……」裴紅芬雖然是過來人,對這兩個年輕女人的談話也有點听不下去了,不得不清著嗓子插上話,「你們還去不去找凌漠了?」

「當然要找。」朱鳳鳳無比霸氣的接上話,和葉晨的一番暢談,她心里舒服多了。

「我們走吧。」時間在兩個人的閑扯中,不知不覺又朝前走了十分鐘,眼看天都快黑了,葉晨心里也有些著急了。

「晨晨,等一下。」走出去兩步,朱鳳鳳忽然想起了什麼,剎住腳步,拍了下腦袋。

「又怎麼了?」葉晨聲音明顯帶上了焦慮,她自己卻渾然沒察覺到。

「你有沒有襪子啊?」自詡在巨富朱大貴影響下,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的朱鳳鳳,在說這句話時,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你沒穿襪子啊?」葉晨低頭朝她的腳看去。

朱鳳鳳下意識地朝邊上跳去,「我穿了,我是想……」

不得不說,葉晨不僅是聰明的,也是善解人意的,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之所以會常人之不能,必定也有著常人所不同的嗜好。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她沒追問下去,而是直接朝樓上走去。

「晨晨,你等一下呢,我話還沒說完。」朱鳳鳳喊住才抬起腳的葉晨。

葉晨回頭,「還有什麼要求,一起說了。」

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她還真的有點不耐煩了。

「幫我拿雙凌漠的髒襪子。」朱鳳鳳鼓起勇氣一口說完後,就垂下頭,不敢再看葉晨。

客廳里,裴紅芬驚呆,李建國木訥。

葉晨很體貼的笑了笑,「好,你等著。」

……

三分鐘後,葉晨從樓上下來時,手里已經拿著一雙白襪子,這是她唯一找到的一雙凌漠穿過的髒襪子。

即便,它干淨的好像是新買的一樣,葉晨發誓,這真的是凌漠昨天剛換下的。

葉晨把它遞給朱鳳鳳。

朱鳳鳳滿臉的尷尬,在拿到那雙襪子的瞬間,開始變的不高興。

「怎麼了?」葉晨納悶,這次,她真的琢磨不透朱大小姐此刻的反應了。

朱鳳鳳沒理會她,目光直接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裴紅芬,「裴姨,這次我要麻煩你一件事了。」

裴紅芬連連點頭,「不麻煩,你說。」

只要能找到凌漠,對她來說,即便是讓她現殺一只雞,然後熬雞湯,她都不嫌麻煩。

听了裴紅芬的話後,朱鳳鳳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最後落到在場的唯一一個男人身上。

李建國回瞪朱鳳鳳一眼,他一把年紀了,早沒什麼怕的了,不過卻要顧及照顧了他這麼多年的,裴紅芬的感受。

朱鳳鳳看著李建國的腳,然後閉上眼楮,深深吸了口氣,等再次睜開,眼楮里閃過驚喜,「這味道太像了,和我那大貴爹的香港腳太像了。」

看到朱鳳鳳這副表情,葉晨已經明白,朱鳳鳳為什麼一定要一雙男人穿過的襪子,約莫著,當年,她當年被迷昏後,靠的就是朱大貴臭腳丫的味道燻醒的。

換句話說,如果真的想通過空氣里迷藥的味道,找到凌漠,就必須要有一雙男人的臭襪子為「藥引」。

李建國本能的把腳朝沙發後藏去,葉晨和裴紅芬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然後……

一分鐘後,別墅里響起一個低沉的男人吼聲,兩分鐘後,朱鳳鳳眼楮上蒙著雙灰色的男士襪子,興高采烈地走出別墅。

別墅里,李建國癱坐在沙發上,雙腳**,上面的襪子,已經被人強月兌了去,現在正在「滋養」著某個人的感官,「毒害」著某個人的鼻子。

「老頭子,不要生氣了,不就是一雙襪子嘛,我再給你買一雙就是了。」沒有和葉晨她們一起去的裴紅芬,坐到丈夫身邊,強忍著笑,這樣安慰他。

想起自己剛才被三個女人「圍攻」,然後強月兌掉襪子的情景,李建國整張臉都黑了,一想到朱鳳鳳,靠著自己的襪子能找到凌漠,即使心里有再大的氣也發不出來。

……

葉晨不會開車,會開車的朱鳳鳳又拿臭氣燻天的襪子,蒙著雙眼,和瞎子沒多大區別,正當葉晨看著眼前這輛豪車,一籌莫展時,身後傳來聲音,「嫂子。」

葉晨心里大喜,他出現的剛好,轉過身,朝來人淺淺一笑,「你會開車嗎?」

雖然沒見過,她相信,他是萬能的凌漠身邊的人,開車,他肯定會。

果然,何亦朗點頭,「我會。」

……

何亦朗也是開車來的,事實上,為了找凌漠,他並沒有去機場接尤珺,而是開著車,到凌漠以前去過的地方,都找了遍。

二十分鐘前,他接到李建國電話,才知道凌漠有可能出事了,這次停止了盲目的尋找,匆匆趕了過來。

朱鳳鳳這個女人一根筋起來,還真是讓人想抽她。

明明,何亦朗開的越野車,車子後備箱里什麼藥品,什麼武器都有,更方便接下來的行動,她卻固執著要開自己那輛瑪莎拉蒂。

當何亦朗反對時,她甚至以不去了為要挾。

最後,從來只被凌漠一個人要挾的何亦朗,第一次被第二個人,而且是個女人要挾了。

……

何亦朗開慣了手動擋,開這種自動擋,感覺簡直像是在開摩托車,一點感覺都沒有。

油門一點,車就飛出去很遠,朱鳳鳳不滿地皺皺眉,「你開這麼快,連黃鼠狼放的屁,我也聞不到了,還指望通過本就稀薄到幾乎快沒了的味道找到你老板啊!」

用李建國臭襪子蒙住雙眼的朱鳳鳳,因為沒有實際看到何亦朗的長相,沒見識到他型男般魁梧的身材,只當他是凌氏某個小白領,這樣輕飄飄的諷刺著。

何亦朗臉綠了綠,他是個男人,講話都沒後座上的女人粗魯。

這女人,還真非一般的女人。

朝後視鏡飛快看了眼,忽然對葉晨很滿意,至少人家講話斯文,也沒把臭襪子當眼楮戴的嗜好。

生氣歸生氣,不喜歡歸不喜歡,何亦朗終究把車速降了下來,朱鳳鳳也沒再開口,因為她蒙著雙眼,葉晨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麼樣,只是順著她左右搖擺的方向看去。

半個小時候後,在朱鳳鳳小姐的指導下,車,停到了一棟別墅門口。

這半個小時,葉晨早被回蕩在車廂里的臭襪子味道,燻的很難受,胃里翻江倒海般難受,如果不是用衣袖捂著,估計早嘔了。

車一停下來,她第一個打開車門,跳下車,對著新鮮的空氣,猛吸了好幾口。

朱鳳鳳拿掉襪子做的眼鏡,也下了車。

看著眼前這棟獨門獨院,大門緊閉的別墅,閉上眼楮,屏住呼吸,等快窒息時,才睜開眼,松開鼻子,對著空氣,深深的,大大的用力吸了口,然後轉過身,很肯定的告訴倚靠在車門邊的何亦朗,「你的老板肯定在里面。」

上中學時,有個糾結了一代又一代祖國花朵的物理問題,下雨時,閃電為什麼比雷聲更早看到?

腦筋急轉彎的答案是這樣的,因為眼楮長在耳朵前面。

標準答案,其實應該是這樣的,因為光速比聲速快。

很顯然的,朱鳳鳳女俠,再次驗證了以上那個物理現象,等整句話都說完了,她才看清何亦朗的長相。

「天吶!」朱鳳鳳不顧手里剛拿過臭襪子,還沒洗手,徑直捂嘴,然後發出一聲驚呼,「東方版的西瓦辛格猛男!」

何亦朗雖然是混血,卻不像一般混血兒,混的那麼明顯,朱鳳鳳沒看出他混血,也算正常。

何亦朗眼神鄙夷的掃過她,然後徑直越過她,朝那扇鐵門走去。

他沒有去敲門,而是把頭貼到門上,豎起耳朵,認認真真的听了起來。

「他在干什麼啊?」朱鳳鳳拉住彎著腰,努力想從胃里嘔點什麼出來的葉晨。

也許是因為今天吃的很少,葉晨干嘔到眼淚都出來了,還是什麼都沒吐出來,直起腰,順著朱鳳鳳的視線看去,何亦朗已經不像個竊听狂一樣,趴在門上。

他朝後退了幾步,然後朝前小跑過去,單腳支地,輕輕一躍,人已經翻到鐵欄那頭。

朱鳳鳳揉了揉眼楮,「晨晨,剛才我沒看錯吧,那個,猛男……就這樣翻過去了?」

對何亦朗剛才那一躍,葉晨也正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很顯然,朱鳳鳳的這

聲詢問,明明白白的告訴葉晨,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事實。

看葉晨不理會她,朱鳳鳳看著那扇緊閉的鐵門,又問︰「晨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葉晨嘆了口氣,問朱鳳鳳,「你會翻牆嗎?」

朱鳳鳳搖頭,「不會。」

葉晨又問︰「那你會撬鎖嗎?」

朱鳳風又搖頭,「也不會。」

葉晨朝門口走去,聲音朝後飄去,「既然兩樣都不會,那只能在這里等人開門。」

「晨晨。」朱鳳鳳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麼了?」听到這熟悉的口氣,葉晨心里一沉,她真怕朱鳳鳳還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身後片刻安靜後,朱鳳鳳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晨晨,剛才那個猛男,仗著身體上的優勢,這樣縱身一躍,擺明了是在搶你的戲。」

「什麼?」葉晨側過臉看著朱鳳鳳,看那丫頭,正一本正經的糾結著,有些哭笑不得。

「以我一個有著中西經驗的海龜的獨特眼光來看,剛才那個猛男,對你老公過于關心了,你自己當心點。」

葉晨震驚當場,嘴巴張了張,硬是沒說出一個字。

朱鳳鳳走到她身邊,拍著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補充道︰「晨晨,你要知道這年頭,防小三,絕對是個技術活,因為啊,這小三不僅可能是女人,還有可能是男人,不僅可能是男人,還更有可能是人妖……」

看著映入眼簾這張,一本正經為她好的臉,葉晨只能干笑兩聲,「呵呵,小女子在這里,多謝朱小姐的提醒了。」

朱鳳鳳頗為得意的揚揚眉,「以我們兩的關系,謝到不用了,你只要在以後我追捕端木宇,人手來不及時,給我搭把手就可以了。」

葉晨啞然,「這……」

她沒好意思說,「追捕」端木宇,這……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

明珠的成長的壞境,注定她一意孤行的同時,也注定了她的雷厲風行。

所以,當明道遠敲門讓她下樓吃晚餐時,她直接命令明道遠給她弄架直升飛機來。

她忽然覺得夜長容易夢多,要連夜把凌漠帶回美國去。

明道遠很驚訝,下意識地朝她身後看去,「這里不是挺好的。」

「好不好,是你說了算的嗎?」明珠瞪了他一眼,我要回美國,就今天晚上,你馬上去安排!「

口氣凌厲,不容絲毫反駁。

明道遠收回目光,滿臉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明珠,你听爸爸說,今天已經晚了,天氣預報說有霧,不大安全,我們還是……「」爸爸!你也配!「明珠厲聲打斷他,杏目圓瞪,釋放出濃濃的厭惡,」以後不準你再在我面前提這兩個字!「

明道遠伸出去,本來想去扶她肩膀的手,僵在半空,笑也僵在嘴邊,」孩子,不管怎麼說,我總歸是你的親生父親,不管你怎麼不想承認,這都是沒法更改的事實。「」你給我閉嘴!「明珠面容扭成一團,整個人說不出的猙獰可怕,她揚起手,想象過去無數次,她稍有點心情不好,或者明道遠沒如她意那樣,抬起手,就是給他一巴掌。

可惜,這次,她沒如願,在她手落下來時,明道遠頭朝邊上一偏,她落空了。

這是她第一次想到明道遠卻沒打到,瞪大眼楮,用力咬著嘴唇,死死看著明道遠。

她沒說話,沒哭,只是用力咬住嘴唇,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種。

很快,明道遠察覺到了不對,有血珠順著明珠的唇角滲出,她卻仿佛沒察覺到痛,依然用力的咬著。

明道遠心里大駭,忙去掰她的嘴,」明珠,好孩子,快松開!快!「

明珠照舊咬的很用力,豆大的血珠翻滾到明道遠手背上,快有二十年沒害怕過的明道遠,涌起了久違不見的怕意。

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著,試圖讓她松開,可惜,一切都是枉然。

明珠的性格,注定她做事的心狠毒辣,這不僅僅在對別人時,對她自己,她同樣是這樣。

她死死的咬著下唇,一雙陰沉的眼楮,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在用自己的命威脅眼前這個愛她如命,也是世上唯一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

這樣拿命來威脅他的女兒,讓明道遠感覺渾身無力,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慢慢的,無力的落了下去,」孩子,只要你不再傷害自己,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明珠這才松開嘴,下唇上,赫然出現一排深到肉里的牙印,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滾落,她卻恍若未任何察覺,搶在明道遠伸出手替她擦前,拂起衣袖,飛快一抹,狠狠瞪了明道遠一眼後,轉身走進房間了,」啪「的聲,用力關上房門。」晚飯做好了,等會下去吃一點。「明道遠對著緊閉的輕聲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朝樓梯走去,忽然,他感覺到了這個別墅里,還有第四個人存在。

他在原地站了會,閉著眼楮感覺了會,呼吸很輕,很急,不是老奸巨猾的葉震山,來人很年輕。

猛然睜開眼,他慢慢朝樓梯走去,」來者何人?「

這棟別墅,光在花園里,他就布下了不少機關,能順利走到主屋,已屬不易。

他,明道遠一向欽佩有身手的人,所以,口氣不算凌厲。

听到這四個中文字,何亦朗不由一愣,這聲音,他很熟悉,正是COZY的,他應該說英語的,怎麼會一口中文?

難不成是他耳背听錯了。

才走進客廳的他,抬頭循聲看去,當看清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又是一愣,半晌才回過神,」COZY!「

因為驚訝,也因為不可置信,這個英文名,他拖的分外長,」你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COZY,就是李建國告訴他的綁架凌漠的那個人!

天吶!

想到明珠對凌漠的痴迷,想到COZY對明珠的愚忠,何亦朗很肯定凌漠就在這棟別墅里。

下意識地朝明道遠的手里看去,當看到赤著兩只手,心里才偷偷松了口氣。

等一會,要真動起手來,COZY沒有武器,自己的勝算也會大一點。」你來干什麼?「明道遠似乎也沒想到來人會是何亦朗,凌漠身邊,最油頭滑舌的那個人。

朝樓下走的步履又悠然上了幾分,清醒的凌漠他都不怕,何況還是個油頭滑舌的小嘍嘍。」我來看看你。「何亦朗滿臉堆笑,看明道遠已經朝沙發走去,下一秒鐘,更是上去用衣袖拂了拂灰塵。

對他的阿諛奉承,逢迎拍馬,明道遠似乎很受用,已經沒什麼眉毛的眉梢朝上挑了挑,坐到沙發上,」來看我什麼?「

看到何亦朗無故出現在這里,明道遠其實已經明白一切,也知道他來的目的,他偏不點破,就是想看看這個向來舌如蓮花的男人,怎麼自圓其說。

何亦朗這個人,在」狂世「一幫兄弟里,身手不是最好的,智慧也不是最聰明的,唯獨一樣,他可以說是他們里面最拔尖的,那就是他這張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方的說成圓的的嘴。

他很清楚一點,自己打不過沙發上的男人,沒看到凌漠,卻又不甘心這麼走了,眼珠一轉,很快有了主意,」COZY前輩,我剛才騙你了,其實……我來這里是來給明小姐送藥的。「」送明珠送藥?「但凡和明珠扯上那麼一點關系的事,明道遠都會很緊張,何況何亦朗還說的是送藥。

與生俱來的,舌忝舐之情,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所以,半秒鐘沒到,何亦朗只感覺一陣冷風迎面吹來,整個人已經被人掐住脖子,後背撞到牆壁上。

明道遠眼底閃過狠戾,狠狠瞪著他,」說,明珠怎麼了?「

不要怪他會這麼緊張,小時候,明珠的身體一直是他親自照料的,等她長大了,心里有了凌漠那個臭小子後,有什麼不舒服都不再讓他看,美其名曰,她的身體,除了凌漠,誰也不能踫。」明小姐……右手中指的指甲斷了。「盡管喉嚨被人掐的快喘不過氣來,何亦朗還是仔細觀察著明道遠的神情。

他這是在賭,賭明珠有沒有來找COZY醫治?

如果,她來過了,那他就真沒轍了;

如果沒來,光這點,也足夠亂COZY一陣,而他呢,不僅能打探到凌漠到底在哪?更能以自己去車上拿藥這一點,為自己順利開月兌。」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明道遠眉心擰成一團。

他想到小時候,哪怕是手上破一塊皮,明珠都會哭半天,這麼怕痛的她,怎麼能承受的了斷指甲之痛。

都說痛在兒身,疼在娘心。

這句話,到明道遠這里,就變成痛在女兒手指,疼在他明道遠心里。

快窒息的何亦朗,很快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看著幾乎是一跨三個階梯上樓的COZY,何亦朗在長長舒了口氣的同時,也飛快跟了上去。

……

相比別墅里剛發生的驚險一幕,在門外等待,有門也沒法進去的兩個女人,則是太悠閑了。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人開門,按照朱鳳鳳本來的意思,她是要去敲門的,如果再不開,她就要開車去撞開。

反正她爹朱大貴有的是錢,不要說一扇門,就算是十棟這樣的別墅,照樣賠得起。

她剛舉起手要按門鈴,就被葉晨阻止了,」鳳鳳,別按。「」為什麼?「朱鳳鳳不明白了,」這門鈴裝在這里,不就是讓人按的。「

說著,手又朝門鈴按去。

葉晨再次拉住她,」真的不要按。「頓了頓,看著朱鳳鳳的眼楮補充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是種直覺,直覺告訴我不能按門鈴。「

朱鳳鳳癟癟嘴,雖然覺得葉晨的話,沒什麼信服力,想到早晨自己對她的那頓」抽風「還是依了她。

天色漸黑,也起風了,外面有點冷,朱鳳鳳把葉晨拉進自己的瑪莎蒂拉里。

葉晨人是坐在車里了,眼楮一直看著別墅的門,生怕下一刻,它就打開了。

朱鳳鳳打了個哈切,她真的很困,為了不讓自己睡著,開始找話題和葉晨聊天,」晨晨,我知道你臉皮薄,所以有些話,剛才當著那兩個中年男女的面,我才沒說。「」什麼話?「葉晨依然看著那扇門,有些心不在焉。」關于我是怎麼鑒別出,端木宇是處男這件事。「朱鳳鳳張大嘴再次打了個哈氣。

葉晨愣了下,沒說話,事實上,她心里的確閃過這個念頭。」我悄悄的告訴你啊,男人的第一次,雖然不像女人那樣會落紅,當然了……「想到科學,朱鳳鳳清了清嗓子,」許多女人因為種種原因,第一次也不會落紅,我指的是絕大部分女人,男人雖然不會落紅,但是,第一次,肯定會很緊張,我告訴你啊,其實男人的第一次也是會痛的,而且他還會找不到地方。「

她湊到葉晨耳邊,完全不顧,葉晨已被她雷的神志混亂,洋洋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端木宇這兩點都符合,所以我敢斷定他一定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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