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如白駒過隙,轉眼三個月已經過去了。/中文/
人民醫院在開過黨委會議後,對一直聯系不上的周維可做了開除處理。
這則消息登上了報紙,不僅是對周維可年輕有為,卻不遵守紀律的批評,更是為了給後世的醫生們做個警示。
周維可看到那則消息,反應很平常,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一,他把報紙疊好,就扔到手邊的垃圾桶里。
有人在他身邊走過,笑著和他打招呼,「小周啊,又出來給你妻子買報紙啊?」
周維可笑的有點僵硬,「是啊。」
那人又對他笑了笑,就朝不遠處的公交車站台走去。
看著那人的背影,聞著空氣里淡淡的青草香,周維可的思緒一下子飄到三個月前。
那,他把葉晨放到車後座位上後,決定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家鄉,不過開到一半,他忽然又調轉了車頭。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大隱隱于市,也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這樣,在葉晨還沒醒過來前,他就把她帶到了離a市市區最遠的一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是他有一次義務出診時發現的,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仿佛來到了自己的家鄉,也沒想到像a市這樣繁華的大都市,還會有這樣世外桃源的地方。
在淳樸的民風中,周維可也默認了別人對他和葉晨關系的誤會。
在不久後,當周維可手抓著某雙柔軟白皙的小手,戀戀不舍得閉上眼楮時,仍然會想,那三個月的夫妻誤會,或許是他這輩子最美好故事。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氣也已經由灼熱到了暮秋,他依然記得很清楚,那等他把一切安頓好,葉晨醒來後,拉著他的衣袖,說的第一句話,「維可,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聲音急切,眼神哀求,那樣的淒楚,那樣的孤立無援。
他沒問任何原因,只是點頭,「嗯,你放心,我會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這句話,葉晨听從了他所有的安排,就這樣,兩個人在這個邊緣小鎮,這麼一過就是三個月。
他的心思,自小就比別人細膩,就這樣,不用葉晨開口,他每都會把當的報紙買回來,放到桌子上。
雖然從沒親眼看到葉晨翻閱,他卻知道她每都在看。
關于那個男人的消息,一夜之間好像憑空消失了,不,更準確的說,像是他這個人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如果不是葉晨夢魘會驚呼出那個名字,他真的只當那個男人是虛幻出來的人物。
他推門進去時,葉晨正在看書,這段時間來,她除了偶爾出門的散步,基本都是在看書。
那幾本書,是葉晨讓他去小鎮上那家很小的新華書店買的,書店實在太小,他只買到了基本內容相似的書而已,即便這樣,葉晨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從書頁的卷曲程度就看的出來,它不知道被人翻閱了多少次。
听到開門聲,葉晨抬頭朝他看來,眸光只在他臉上停頓了一會兒,就朝他手里看去,當看到只有一個袋子,眼底快閃過失望。
周維可心尖一顫,像是被人拿針尖刺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越發喜歡眼前這安靜恬淡的女人。
他知道她每看報紙,是想知道什麼,故作沒看到她眼底的失落,拎著手里的豆漿朝她走去,「今去晚了,報紙都賣空了,我問邊上人拿來看了下,都是些八卦,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
他寓意幽深地,淡淡這麼說了一句,解開袋子,把剛研磨出來,還在騰著熱氣的豆漿從里面拿出來,放到葉晨面前,「快乘熱喝吧。」
定定看著眼前散發濃濃豆香的豆漿,葉晨眼前升騰起一陣氤氳的霧氣,「維可……」她輕輕喊出他的名字。
放下豆漿,周維可正轉身把另外一只手里拎的菜送到廚房里去,聞聲,頓足,轉身,年輕干淨的臉龐噙著一絲淡笑,「怎麼了?」
「謝謝你。」葉晨哽咽,除了這三個字,似乎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又說傻話了。」周維可看著她的眼楮,又是笑,「今買到了野生的鯽魚,中午給你炖湯喝。」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拿手術刀一流,廚藝也照樣精湛。
葉晨手掌支撐著桌面,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還有一個多月她就快要生了,真的不忍心再把周維可這麼大好的青年困頓在自己身邊。
他的技術那麼精湛,業務那麼嫻熟,被牽絆在和他毫無任何關系的自己身邊,對他真的不公平。
余光淡淡掃過桌子上早已滾瓜爛熟的書,她垂下睫毛,藏住自己所有心事的同時,也把那個早計劃好的打算提到了眼前
是時候離開了,從周維可沒拿回報紙,她就猜到了什麼。
也對,人民醫院雖說是家公立醫院,卻是本市為數不多的三甲醫院,是個許多醫學博士碩士,撞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
而他,為了毫無任何關系的自己,盡然連主任都不做了。
心里有愧,更多的是自責,所以,她要周維可幫她買了生產方面的書,為的就是離開他的那一,自己也能好好照顧自己和兩個孩子。
關于那個男人的消息,她不想關注,更不想再去考慮他和紫薇的話里面,誰的可信度更高一點,她只知道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兩個孩子。
等周維可從廚房里走出來,葉晨已經在喝豆漿,他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才出的門。
自從在這里安定下來後,周維可每都會去鎮上面的小診所幫忙,就因為有了那部分收入,兩個人的日子過的也不算清苦。
關門聲一傳來,葉晨就停止了喝的動作,眼楮直直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心底的愧疚越來越濃。
……
因為凌漠的忽然去世,還有葉晨的不知所蹤,讓朱鳳鳳和端木宇把本來定在十一月的婚禮也取消了。
端木家在a市,那是真正的名門望族,端木老爺子看著朱鳳鳳一比一大的肚子,著急的都快昏過去了,偏偏的,那兩個當時人卻是一點都不急。
這已經是他老人家不顧長輩的面子,第n次找朱鳳鳳談心。
揮手讓別墅里所有的佣人都退下後,他斟酌了一下,語重心長地開了口,「鳳鳳啊,你都是個快做媽的人了,總不能真的讓自己的孩子沒名沒份的出生吧?」
看昨的強硬不行,他今就變成了軟取。
豈料,朱鳳鳳端起燕窩當茶一樣漱了口後,答案照舊,「我已經和端木宇商量好了,婚禮推遲到明年。」
話應還沒落下,本還比較鎮定的端木老爺子,一下就跳腳了,「這怎麼行,我端木家蕭的孫子絕對不能頂著私生子的名頭出生!」
朱鳳鳳看端木老爺子真的火了,吐吐舌頭,沒敢再開口,眼楮朝樓梯走去,上樓換衣服,然後帶朱鳳鳳去產檢的端木宇已經出現在那里。
肚子里的孩子,雖然流著她朱家一半的血,但是終究是姓端木的,所以,她把那個難題扔給了端木宇,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端木老爺子也朝樓梯看去,看到一襲休閑服的兒子,慢慢消下去的火,蹭地下,一下又涌了上來。
倒不是他對朱鳳鳳這個兒媳婦不滿意,而是他怎麼可以听著一個女人的話,如此胡鬧,想他端木家族在a市已經有百年的聲望,他怎麼的都做不出平常百姓家那種結婚生子一起辦的事。
想著被一幫老友背後點著脊梁骨議論的樣子,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即便到他這把年紀姥姥家早不知道在哪了,依然覺得很丟人。
端木宇自小就怕自己的父親,雖然是獨子,但是對他的管教非但沒輕松,反而更嚴格了,看到自己父親眼楮里滿是怒火,他更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朱鳳鳳把一切盡收眼底,豈會看不出端木宇在膽怯,收回目光的同時,也一聲輕咳,「小宇,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話說完,她又像模像樣地對著端木老爺子笑了笑,「爸,王醫生說,今產檢就能看出男孩還是女孩了。」
隨著她這句話,端木老爺子本緊繃的,連刀都跺不進的臉忽然間就變柔和了起來,尤其當看到朱鳳鳳已經看的出凹凸的小月復,那張老臉更是像開滿了鮮花一樣。
一偏頭看到自己的兒子還傻站在樓梯上,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怒吼,「端木宇,你這個混蛋,還站在那里發呆,給老子手腳麻利點,怠慢了我的乖孫孫,我饒不了你。」
最後端木宇是頭頂著一團黑雲走出的別墅,朱鳳鳳嘴角始終勾勒著弧度,端木宇給她打開車門時,忍不住小聲抱怨起來,「鳳鳳,以後沒事不要去刺激我爸,你看,到最後倒霉的都是我。」
朱鳳鳳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我說小宇啊,你真見你爸這麼怕。」
端木宇一張俊臉刷地下就紅了,他已經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了,被人看出他還怕老子,的確有點丟人。
給朱鳳鳳關上車麼,自己坐到駕駛位置上時,辯解道︰「我那不叫怕,叫尊重。」
朱鳳鳳沒再搭話,擰開礦泉水瓶輕輕喝了幾口後,忽然就湊到端木宇耳邊,「小宇……」她的聲音變的又嗲又糯的那樣,熟悉的氣息拂在耳邊,端木宇身上激起了一層粟粒。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後的沙啞,「怎麼了?」
朱鳳鳳輕笑,看著男人柔和的側面,曼聲問道︰「那你怕我嗎?」
一听到這個問題,端木宇臉上的表情徹底崩塌了,這個女人……
「我不但怕你,我還愛死你了。」端木宇咬牙說道。
這樣的答案,無疑朱鳳鳳很滿意,她沒再說話,而是閉上眼楮靠在車椅後背上小憩。
閉眼瞬間,腦海里忽然跳過另外一張臉,她倏地下就睜開了眼楮,「端木宇,你說晨晨不會真有什麼事吧?」
端木宇朝反光鏡看了眼,柔聲安慰道︰「那個周主任不也不見了嗎?有他照顧著不會有事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朱鳳鳳咬了咬指甲,一籌莫展的樣子。
「你是擔心他不會真心照顧嫂子肚子里的孩子。」端木宇一語擊中要害。
朱鳳鳳嘆了口氣,「是啊,我真的不大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好的繼父。」
正是因為灰姑娘和白雪公主那些童話故事里都有個歹毒的後媽,沒什麼文化的朱大貴才會在朱鳳鳳的親生母親過世後,哪怕是一夜爆富,現在變成巨富,依然沒娶妻子的原因。
「這個事情也不能這麼一竿子打翻的,或許……」端木宇正想開口說點什麼,耳邊傳來一聲急吼,「端木宇,快停車!」
端木宇以為朱鳳鳳哪里不舒服,一腳下去,車輪在地上劃出長長的剎車痕後,停到了路邊,與此同時,後車門已經被人打來,沒等車子徹底停穩,朱鳳鳳已經開門下車。
端木宇驚訝,怕她出了什麼事,推開車門,來不及拔車鑰匙就追了過去。
他還沒有結婚,卻懷著他孩子的未婚妻,正朝馬路對面的一家親子母嬰店跑去。
車來車往中,她目光只看著那家店,直直地朝前沖去,端木宇看的真是膽戰心驚,撩起腿就追了過去,「鳳鳳,當心一點。」
有個成語叫「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用在端木宇身上,或許真一點都沒錯。
隨著他這聲中氣十足,又急切地驚呼,已經走進親子店的女人,呆了下,從另外一扇門快走了,而明明看到是葉晨的朱鳳鳳,等走進那家母嬰店,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連葉晨的衣角邊都沒看到。
她疑惑地擰了擰眉,她沒看花眼啊,剛才那個女人,雖然只是看到一個側面,她依然能夠肯定是葉晨。
導購員看她站在原地冥思苦想的樣子,這才敢走上前和她說話,「這位太太,你要買點什麼?要不我幫你介紹一下,我們一樓是賣女乃粉,玩具……」
沒等她說完,朱鳳鳳已經小手一揮,很不耐煩地打斷,「行了,你不要給我介紹了,我問你件事啊。」
年輕的導購員被朱鳳鳳臉上的凝重唬到了,「什麼事啊?」
她想起自己上個月剛認識的那個有錢男朋友,從這女人一臉凶相,樓上樓下的翻找著什麼來看,難不成,她是那個男人的老婆,而她……被小三了。
沒等女孩胡思亂想完,朱鳳鳳又急切地開口,「剛才有沒有一個長的很清秀的女人進來過?」
導購員長長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認真回想起來,「清秀的女人……」
每個人審美觀點都不一樣,她真的很難從朱鳳鳳的嘴里辨別長成什麼樣子,才算的上是清秀。
朱鳳鳳急的不得了,很痛恨為什麼沒和葉晨拍張合影,她想了想,又在自己微微隆起的比劃起來,「肚子大概有這麼大,一個年級和我差不多的女人。」
相比清秀,她這個比劃出來的特征,明顯的要更具備實體感,導購員這次只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就給了朱鳳鳳打答復,「在你進來之前,她從那邊那個門走了。」
朱鳳鳳斂了斂眉,轉身朝導購員指的那扇門跑去,端木宇緊跟在她身後。
腳步一踏出那扇門,朱鳳鳳就失望了,這里通往四面八方,換句話說,她根本不可能找到葉晨。
心里壓抑了好幾個月的憋屈在這一刻,全部宣泄了出來,「葉晨,你干嘛躲著我啊,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嘛?就算凌漠已經不再了,我們依然是好朋友啊!」
對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吼著吼著,朱鳳鳳就哭了起來,端木宇把她攬進自己懷里,下頜頂著她的頭頂,柔聲安慰道︰「鳳鳳,不哭了,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
這三個月來,他動用了很多人力和財力都沒打听到關于葉晨的任何消息,他真不相信剛才朱鳳鳳看到她了。
朱鳳鳳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算大的眼楮里蓄滿晶瑩的淚水,「真的,我真的看到她了。」
看朱鳳鳳哭成這樣,端木宇自然是很心疼,又是一陣安慰後,攬著她朝被隨意停在路邊的汽車走去。
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電話亭里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肚子卻高高隆起的女人。
葉晨眼前早蒙著一層水霧,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這樣一句話,「凌漠不在了。」
三個月沒從報紙上得到他一點消息,午夜打開的手機也沒任何訊息,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絕望,徹底放手了,而是他已經……
那個「死」字,剛一冒出來,葉晨就用力甩著頭,她不想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伸出手,隨意的拂了下臉頰上的淚水,她就強撐著朝前走去。
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她本該有兒有女,現在,卻得到孩子的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這讓她如何承受的住。
當走到一條偏僻的小街,她再也支撐不住了,俯身下去,對著牆角放聲大哭起來。
她那風華絕代,舉世無雙,清俊如玉的凌漠真的就這樣沒了嗎?
她不相信!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葉晨直起身子,回頭,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眼熟,事實上,真的很眼熟,正是這三個月來,也一直在尋找她的紫薇。
紫薇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對眼前人是葉晨,沒有絲毫的驚訝,「七月……」她淡淡叫著她的名字,神色平靜,和那譏諷葉晨的人迥然不同。
「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我帶你去。」
……
據某位專家說,我們居住的地球已經人滿為患了,建議許多已婚還沒生育的夫婦,不要再自己勞心勞力的生了,如果有做爸媽的需要,可以考慮去孤兒院直接領養一個。
這個觀點,很好的被紫薇用在了勸說葉晨把肚子里的男孩分給她一個上。
听了她的話,葉晨只是唇峰緊閉,當紫薇感覺到不耐煩,正想再次開口時,葉晨側過臉,瞪大眼楮,怔怔地看著她,「我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會給你的。」
紫薇愣了下,馬上明白了什麼,一陣狂笑,笑的肩膀都在顫抖,「七月,我想你這次真的誤會了,我身上的毒早解了,我要你的孩子,而且只要男孩,是容軒不在的今,想給自己一個念想。」
葉晨收回目光,看著前面越來越崎嶇窄小的山路,眉眼處一片淡然,「真是不要意思,要然你失望了,我的孩子我只想自己帶大。」
「是嗎?」紫薇忽然就變臉,猛地踩下剎車,還算好葉晨早有準備,不然肯定要撞到儀表台上。
她眯起眼楮,冷冷的掃向葉晨的肚子,「我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你還有一個月就會生了,八個月大孩子,我想即便是現在取出來,也應該養的活了。」
葉晨意識到她話里的意思,不覺張大眼楮,清澈的,還微微帶著點血絲的眼底閃過驚愕,「你想干什麼?」
「你不都猜到了,何必還要多此一問。」紫薇按下手邊的按鈕,「常听人說殺雞取卵,我今不過是像模仿一下,來個剖月復取子而已。」
紫薇話說著,手里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把刀。
葉晨感覺到了冰涼徹骨的寒意,她沒有去說什麼我們是親姐妹這樣的話,更沒有對她求饒,而是直接去推車門。
上鎖的車門,除了掌握這開關的紫薇,葉晨根本打不開,余光看到雪白的刀尖,身體控住不住的顫抖起來,緊閉的車廂里,她也感覺到一陣刺骨的涼意。
紫微徹底瘋了,從她拿刀的姿勢,眼底迸出的鎮定就看的出,她絕對不是第一次干這種草菅人命的事。
事實上,這三個月來,沒有了凌漠的擔保,她已經淪落為a市警察局通緝的要犯。
那個該死的明珠,明明不是她殺的,卻非要在尋思前擺她一刀,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
縴細的手腕高高揚起,然後就會是刀落,在那個緊要關頭,葉晨也伸出手,于是她以手接住了她即將要落到肚子上的刀。
鋒利的刀尖劃過血肉之軀,痛嗎?
答案毫無疑問,肯定很痛,葉晨抬頭朝有殷紅色液體流出的雙手看去,嘴邊不覺掛上促狹的弧度,真的好諷刺,上次的傷口才調養好沒多久,她又用手接刀了。
有什麼東西不對,她凝神再次看去,她的手是去阻止刀了,但是,並沒有踫到雪白森冷的刀尖,那血的確嫣紅,卻也不是她的。
一張放大的臉驟然出現在瞳孔里,她不覺呆住了。
請牢記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