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沐青被秦柯壓在床上,反復親吻得大汗淋灕,整個人都**的,好像剛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
秦柯的一只手緊緊扣著沐青的雙腕,把沐青的手押在了頭頂,他的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了沐青的腰。
沐青衣衫不整,肚兜早已被秦柯扯在了地上,裙擺也被秦柯高高撩起。
沐青雪白的雙腿被迫纏繞著秦柯的腰,白皙的胸脯動若月兌兔,被秦柯麥色的胸膛緊緊壓著,兩個人密不可分地纏在了一起。
不應該是這樣,沐青想,隨即又被秦柯一個直入口腔,狂野凶悍的吻打斷了思路。
她告訴秦柯,她懷孕了,她以為秦柯會離她遠點,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踫她,然後秦柯卻變本加厲,變得比從前更加熾烈。
「不喜歡這樣?」秦柯見沐青秀眉微擰,松了口,從沐青嘴里退了出來,右手下滑直接握住了沐青圓潤挺翹的臀部︰「那這樣呢?你喜歡怎麼樣,告訴我。」
秦柯緊緊抱著沐青,在沐青頭頂輕輕的笑,沐青視線模糊,被秦柯親吻得喘不過氣,只是隱隱約約覺得秦柯臉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添了幾分邪佞。
陰陰沉沉,冷冷冰冰,說不出的古怪與扭曲。
沐青心里咯 一下,伸手使勁推了推秦柯與她緊密貼合的炙熱胸膛︰「不要了,你就算不顧慮我,也要照顧一下孩子。」
沐青說著,拉著秦柯的手,輕輕撫模上了自己的小月復。
秦柯一怔,陰鷙的黑眸稍稍一暗,勾起唇角就笑開了︰「孩子,是啊,我們有了孩子。」
秦柯深邃的黑眸一直緊緊盯著面色潮紅的沐青,那里面浮浮沉沉,翻翻涌涌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秦柯閉了閉眼楮,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一切暗涌︰「你躺著,我去外面沖個冷水澡,這就回來。」
秦柯說著,干燥的嘴唇在沐青發際留下了一個炙熱的吻,翻身下床將被褥拉到了沐青的脖子。
他推門出屋,光著上身站在院子里,從院子里的一口深井打了桶水,嘩啦一聲把水從頭澆到了身上。
午夜的月色清冷而又凜冽,恰恰籠罩住了秦柯瘦削而又健壯的身體,秦柯眸色發尖,一雙冰冷的眼眸直直望著前方,沐青透過窗戶去望秦柯,秦柯全身上下都被月色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那陰鷙而又孤寂的眼神,不知怎麼就讓沐青聯想到了叢林中的狼。
一匹喪失了配偶,被獵人團團包圍,無處逃生的獨狼。
秦柯進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個托盤,里面是幾碟子熟牛肉,還有幾個白面饅頭。
秦柯往桌邊一坐,也不說話,一只手抓起饅頭,一只手拿著筷子就開始大嚼大咽。
沐青看秦柯吃得飛快的樣子,這才明白,原來秦柯喜歡吃牛肉。
可他中午在桌上擺了那麼多菜,並沒有一盤是牛肉。
沐青看著大快朵頤的秦柯,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中午那些菜式,除了藥膳,別的都是她喜歡的菜。
是啊,雞湯,蘑菇,豆腐,不都是她喜歡的菜嗎?原來中午那滿滿一桌的菜里並沒有一樣是秦柯喜歡吃的。
怪不得他連筷子都沒動幾下,晚上還要起來吃夜宵。
至于嗎?就因為她聞不得腥味,牛羊魚肉一概不愛,他在飯桌上壓根連牛肉都不擺。
瞧瞧他,進屋的時候手里就提著一個碩大的茶壺,那麼多水,是給牛飲的嗎?
沐青想,那八成是秦柯吃完打算用來漱口的,他可能怕牛肉的味道燻到她。
沐青看著埋頭苦吃的秦柯,不知怎地,就問出了口︰「為什麼要這樣?你其實犯不著忍,外頭青樓楚館多得是……」
沐青話音未落,秦柯已經「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到了桌上︰「能不能閉嘴!」
秦柯全身緊繃,森冷的目光就好像兩把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剜在沐青裹得像個蠶寶寶一樣的身子上。
沐青擰了擰眉,轉過身去不再看秦柯。
秦柯用完了夜宵,果然提著水壺一連漱了三四次口,他掀開被子躺到沐青身邊的時候,嘴里不但沒有絲毫的腥味,反而飄出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
沐青吸了吸鼻子,真的是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秦柯還在水里加了薄荷葉。
沐青把頭埋在被子里,輕聲一笑,搖了搖頭。
除去脾氣暴躁這一點,秦柯其實是一個挺可愛的人。然而沐青並沒能笑太久,秦柯突然一把掀開被子,抓起沐青的手粗魯地往自己一塞。
沐青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往後縮了縮︰「干什麼?」
秦柯背對著沐青,也不答話,燥熱的掌心覆蓋在沐青白皙的手背,扣緊沐青的手就是一番瘋狂的大動。
沐青一時又臊又羞。她滿面通紅,鬢角出汗,可畢竟沒有了初時對秦柯徹骨的厭惡和惱恨,沐青往回抽了幾次手,掙月兌不開,也就閉上眼楮,隨秦柯去了。
還好,這次沒有上一次那麼惡心,只是胃里稍稍有些翻攪。
不知過了多久,沐青手都麻了,她終于有些不耐煩,睜眼怒斥了秦柯一句︰「夠了沒!」
卻恰恰看到秦柯揚起脖子,發梢的汗水晶瑩地拋到了半空,繃緊的後背一陣哆嗦。
秦柯緊閉著雙眼,喉結上下滾動著,從胸腔最深處迸發出了一陣受傷的野獸般含糊低沉的嗚咽。
沐青眉心一簇,干燥的手心瞬間涌滿了一股熱燙黏糊的液體。
「惡心!」沐青皺著眉,在秦柯背後輕聲一啐,秦柯也不答話,草草擦干了沐青的掌心,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外衣,起身就走。
卻在推開房門的時候在身後听到一聲低低的嘟囔,不情不願,好像被人用刀子逼著似的。
「外頭涼,多穿件衣服。」是沐青,手里拿著先前秦柯給她披上的貂皮大衣,低著頭,也不看秦柯,聲音輕得好像蚊子叫。
秦柯站在門口無聲地凝望著沐青,他終是沒有回來接沐青手上的大衣,「踫」的一聲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