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 十六、前奏(上)

作者 ︰ 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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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董若和鐘喜他們討論賽事宜的時候,劉兵也破天荒的在修理廠關門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董鳴家。

「董大哥是不是在書房?」劉兵拉著一個下人問了一聲,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就直接朝著書房走去,敲了敲門,還沒有等里面有回應,劉兵就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董鳴和程曦正在里面商議事情,敲門聲忽然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很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門就已經被推開,這下董鳴就不只是皺眉頭,明顯能看到董鳴眼中的怒意,不過當看到走進來的是劉兵,董鳴眼中的怒意又消失了,他笑罵著道︰「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劉瘋子。」

「嘿嘿,沒打擾大哥你工作吧!」劉兵訕笑著搓了搓手走到董鳴的跟前。

「我打擾了,你能出去麼?」董鳴笑著伸出手點了點劉兵,「你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吧,什麼事?」

「還是大哥了解我。」劉兵沒臉沒皮的笑著,「還真有點事要求大哥。」

「快點,不我真的趕你出去了啊!」董鳴做了個要攆人的動作。

「是這樣的,我想把我那徒弟段鵬從這次的賽名單上拿下來。」

听見劉兵的話,董鳴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皺著眉頭問道︰「劉,我想你要給我個理由,為什麼要提出這樣的請求。你也是知道的,自從我們的村子建立以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有人缺席的情況,就連若當年滿十六歲的時候,我都沒有為她破過例。而且我想你也明白,這賽對這些年輕人來意味著什麼。」

「董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還不知道段鵬對我們村子來有多重要,經不得半點閃失。」劉兵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還沒等董鳴話,程曦就在旁邊插了一句,「劉瘋子,你的意思是這個叫段鵬的年輕人就我們若還要重要?什麼時候你的徒弟重要到這個份上了,我們都不知道?」

董鳴皺著眉毛橫了程曦一眼,「老程,你都些什麼呢?」

「對不起,將軍,只是提到若,我有點忍不住。」程曦趕緊低下頭解釋,完就垂下頭站到一邊,只是當他躲過董鳴視線的時候,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

「劉,你的要求真的讓我很為難啊!」董鳴也沒有深究程曦所的話,而是回過頭來對劉兵道。

「董大哥,我真的沒有拿鵬和若較的意思。」劉兵神色之間多了幾分焦急,「你也知道,我的兒女在那次戰亂中沒能帶出來,若在我看來就和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但是我不想讓段鵬參賽的原因跟段鵬是不是我的徒弟沒有任何關系。」

董鳴還是很相信劉兵的,不可能因為程曦的一句話就會疏遠劉兵,再了,劉兵是村子里面機甲師中的大師傅,而且還是唯一的,就憑這一點,他也不能疏遠劉兵。「好吧!那你給我段鵬不能出賽的原因。」想了想,董鳴還是道。

猶豫了一會,劉兵才開口道︰「鵬可能已經達到了機甲師四級的水準,不定還不止。」

「什麼?」听到劉兵的話,董鳴驚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你可以確定嗎?」

站在旁邊的程曦的臉上也多了一絲驚慌,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一絲驚慌給壓了下去。

「我可以肯定。」劉兵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已經用以前四級考核的方法對鵬進行過考核,他不僅完成了,而且還完成的相當完美。所以我堅決不同意鵬參加這次的考核,因為我們不能讓他承擔一點風險。」

董鳴猶豫了,雖然他不知道機甲師考核到底是怎麼進行的,但是他相信劉兵絕對不會為了幫自己的徒弟逃避賽而想出這樣的理由欺騙他,而十六歲的四級機甲師也確實值得去保護。

「老程,你怎麼看?」董鳴忽然有點為難。

程曦思考了一下才道︰「一個十六歲的機甲師確實是值得我們保護,但是我還是認為這個先例不能開,因為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以後村里的其他人就會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來逃避,畢竟這個賽是有風險的,村子里每年都會因為這個賽事而犧牲不少的年輕人。當然,一切都還得由將軍您來決定。」

董鳴點了點頭,程曦所的也很有道理,其他自己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劉,要不你看這樣吧,我們安排組隊的時候,給他搭配一個經驗較老道的人選,然後再給這個人叮囑一下,怎麼樣?」

「董大哥……!」劉兵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要再多了,這樣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董鳴擺了擺手道。

雖然不甘心,但是劉兵也知道,董鳴只要做了決定,一般都是最後決定,最後他還是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劉兵退出去以後,董鳴依然在思考,別一個十六歲的四級機甲師,就算沒有年齡的前綴,一個四級機甲師對村子來都是一件值得重視的大事。想了一會他又向旁邊的程曦開口問道︰「老程,你覺得這次賽的年親人中誰的實力最出眾呢?」

程曦當然知道董鳴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想了想道︰「若應該就不錯,而且若和段鵬的關系也不錯,他們兩個配合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董鳴搖了搖頭道︰「若不行,這孩子的天賦是不錯,但是訓練太不認真,而且玩性太重,把段鵬這樣的天才交到她手中我還是不太放心,你覺得李童這孩子怎麼樣?」

「李童也不錯。」程曦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以董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左右他的意見,所以他才故意提出董若的,「李童的天賦不錯,訓練也很刻苦,去年又被甲士隊的隊長看中,進入了甲士隊,而且李童今年二十歲,相起來也應該穩重一些。」

董鳴點了點頭道︰「好,那就是他吧!你明天去找他談一談,告訴他段鵬對我們村子的重要性,一定要保證段鵬這次賽萬無一失,哪怕不能得到名次也沒關系,我會事後補償他的。」

「是,將軍!」程曦應道,不過很快程曦又露出了一個猶豫的表情。

「怎麼了,老程,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董鳴看到程曦的表情然後問道。

「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程曦表現的更猶豫了。

「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的嗎?」董鳴微微有點生氣,這個程曦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表現的太謹慎了些。「吧。」

「是,將軍!這次的賽他們家不僅僅段鵬要參賽,還有那個鐘離好像也在參賽名單里面。」程曦的語速很慢,好像在斟酌著話里的意思。

「嗯,那又怎麼樣?」

「將軍,我是這麼想的,這段鵬和鐘離要是都出去了,我們就沒有能夠鉗制鐘喜的工具了,萬一他們想走的話,我們可沒人能夠攔住鐘喜。」程曦心的道。

董鳴皺了皺眉頭,他有點不太滿意程曦對鐘喜兄弟的法,「他們為什麼會想走呢,他們不是都把自己的機甲捐獻出來表示忠心了嗎?而且我們村子也沒有虧待他們,給了他們最好的待遇。」

「對不起,將軍,我是不該妄自揣摩,但是我真的听到了一點不好的消息。」程曦故作神秘的道︰「我听那個鐘喜交出機甲只是為了換取我們的信任,而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讓段鵬從我們的機甲廠學習到正統的機甲知識。而現在段鵬已經到了機甲師四級,所以……」

「你這都是听誰的?」董鳴皺著眉頭問道。

「都是听機甲廠和鐘離訓練廠傳出的一些只言片語,不是太準確,對不起,將軍我不應該跟您這些的。」程曦連忙慌亂的向將軍道歉。

董鳴不僅沒有因為程曦的解釋而輕松,他的眉頭反而因此皺的更緊,董鳴離開了座椅在桌案前來回踱著步。

程曦嘴角悄悄向上彎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一臉惶恐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他不需要的更多,只要能成功引起董鳴的懷疑就可以。

果然沒過多久,董鳴就停下來道︰「雖然你的這些都不一定是真的,不過我們還是要以防萬一。拋開那個鐘喜不,段鵬對我們村子的作用也不能容忍我們放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我們村子培養出來的。」想了想董鳴又道︰「你先把那個鐘離從賽的名單中劃出去吧!」

「是,將軍!」程曦鄭重的答道。

想了想董鳴又道︰「等賽結束以後,你也要去多打听一下,他們三兄弟到底需要些什麼,要想盡辦法滿足他們,人才是值得我們躲花費一些精力去籠絡的,而且他們三兄弟的村子都被毀了,他們又能去什麼地方,只要我們能給他們更多,相信他們也是不會想走的。」

「是,將軍!我會注意的。」程曦嘴上答應的雖然堅決,但是心里極為不爽的嘀咕道,「他們想要的是你的女兒,給他們了,我兒子要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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