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 十七、前奏(中)

作者 ︰ 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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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程曦迫不及待的將程旭東叫了出來,「你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程旭東有點猶豫的回答道。

程旭東剛答完,程曦就生氣的叫了起來︰「什麼叫應該不會有問題,你知道你老子我為了你這個事情擔了多大的風險麼?你一定要保證絕對沒有問題。」

程旭東有點慌亂的低下頭,計劃的進度和安排他一直都有向程曦匯報,他不知道程曦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程曦已經知道了他在拖延,所以突然之間發出這麼大的脾氣,他根本就不敢望向程曦的眼楮。

看著了一眼程旭東,因為程旭東低下了頭,程曦也沒能看出程旭東的慌亂,他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了,其實都是因為劉兵給出了那個消息太過于震驚給憋出來的。程曦嘆了口氣,伸出手在程旭東的頭上摩挲了一下,滿臉歉意的道︰「是我太心急了,不過計劃的進程也確實該加快一些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對不起,爸爸,跟您沒關系,都是我的錯,可是我們真的要殺掉段鵬麼?這樣是不太殘忍了些?」其實程旭東並不是沒有安排好,他只不過是在猶豫,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把段鵬他們逼出村子,然後他順利的迎娶董若做自己的妻子就可以了,但是他從來沒想過,他的父親給他的計劃竟然是直接把段鵬干掉。

「你到現在還在猶豫這個問題?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這是程曦是真的火了,什麼都已經跟程旭東講清楚,而且程旭東每天都還會向他匯報計劃進行的進度,但是程旭東卻還是這個問題上糾結︰「你告訴我,你每天向我匯報的計劃進度是不是都是真的?」

程旭東低下頭不敢話。

看著程旭東的表情,程曦就知道,前面匯報的計劃進度肯定也有水分,他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程旭東的臉上,大聲罵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我告訴你,要是這次的計劃不能成功,你這輩子也別想在娶到若做你的妻子!」

猶豫不見了,只剩下驚慌,程旭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事情,他老爸竟然會出這樣的話來。「爸,到底怎麼了?」

「今天那個劉瘋子到將軍家來過了,他要求把段鵬從賽名單中拿出來,因為段鵬已經到機甲師四級。」

「機甲師四級,這麼快?」程旭東怔怔的道。

程曦點點頭道︰「所以這個段鵬必須得除掉,否則再讓他進步下去,將軍把若許配給他也不是沒有肯能。」著程曦又把在董鳴面前發生的事情跟程旭東講述了一遍。而且特別強調了一下將軍想要加大對鐘喜三兄弟拉攏力度的事情。

程旭東還帶著一絲希望掙扎道︰「可是為什麼不把鐘離放出去呢?他們真要是走了,我們不就直接達到目的了嗎?」

「你就能肯定他們三兄弟會走嗎?要知道我在將軍面前所講的都不是事實,我也並沒有听過鐘喜他們要走的風聲,那些都只不過是我跟將軍的而已。」程曦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所以這次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要是把握不住的話,以後可能就真的不用想了。」

一絲猙獰從程旭東的臉上浮現出來,他的面孔慢慢變的扭曲,如果是只有殺人才可以得到董若,那麼他也不惜為了董若去殺人,過了好久,程旭東幾乎是咬著牙道︰「爸,你放心,計劃一定會成功的,我這就去給五他們幾個。」完也不等程曦有什麼反應,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看著程旭東的身影慢慢的影入黑暗之中,程曦默默的點了點頭,聲的嘀咕道︰「旭東,成大事者不拘節,所以你不要怪老爸,老爸這也是為了你好!」

程旭東出門以後,很快就把五他們聚集了起來,這次可不像上次夜中襲擊,跟在程旭東身後的足足有十二人之多。

「東哥,這麼晚找我們出來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們去做麼?」五和身邊的人打了招呼問道。

程旭東沒有話,本就陰沉的臉在能量燈燈光的照射下現在更加陰沉恐怖,他皺著眉頭,目光在從十二人的臉上逐一掃過,只看的十二人心里都打了寒顫,雖然都是和程旭東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程旭東這幅模樣。

良久,程旭東的目光足足在他們的臉上來回掃了三遍才開口道︰「我可以信任你們麼?」

「當然,東哥你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去做,我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程旭東的話音剛落,五就跳了出來。上次也是按照程旭東的吩咐去偷襲段鵬,雖然吃了虧,但是程旭東也沒有責怪他們,而且還幫他們找回了面子,沒收了段鵬的三台機甲,所以他對程旭東也是更加信任了。

「很好!」程旭東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都是這次成年禮的參賽人員,我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去辦。」

「沒問題,什麼事東哥你直接吩咐就是。」還沒等程旭東完,五就迫不及待的接到。

程旭東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常,雖然五搶話讓他有點不爽,但是五畢竟也是為了表忠心。「我需要你們去幫我干掉一個人。」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都是村子里長大的孩子,雖然跟著程旭東能得到不少好處,但是殺人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還是猶豫了,包括五在內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其實五早就知道程旭東的計劃,也是他跑去通知段鵬參加成年禮的,但他只是以為程旭東就是要他們和上次一樣,教訓一下段鵬而已,沒想到程旭東的計劃竟然是干掉段鵬。

「東哥,干掉段鵬是不是鬧得太大了?」五的聲音帶著一絲心,一絲猶豫。如果只是要教訓一下段鵬,他五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沖在最前,上次段鵬那一拳打的他足足一個多月都不能吃稍微硬一點的東西。

「怎麼了?平時里我待你們可不薄,現在有點事要你們幫忙,你們就給我推三阻四,是不是覺得我程旭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程旭東的聲音中透著一股陰冷,「我看你們都很有天賦,正好我听我爸村子里種地的還差幾個人手,回去我就跟我爸一聲,不要浪費了你們的天賦!」

程旭東話里那撲面而來的寒意讓五他們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們現在可都是在機甲隊,吃穿用,全是村子里最好的待遇,而種地則恰恰相反,干的是村子里最累的活,而吃穿用卻是全村最差的待遇。

「東哥,真的一定要干掉段鵬麼?」五心翼翼的問道,現在他在程旭東面前可不敢再大大咧咧,跟程旭東太長時間,他們都忘了程旭東不僅可以給他們帶來好處,同樣也可以給他們帶來厄運。

程旭東看著他們輕輕點點頭,卻是沒再話。

場面又安靜下來,程旭東也不著急,只是靜靜地望著他們並沒有催促。

也不知過了多久,五抬起頭看住程旭東道︰「東哥,我干了!」話剛剛出口,五就開始劇烈的喘著粗氣。

程旭東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望向其他人,冷冷的道︰「你們呢?真的想去種地嗎?」

「東哥,我也干了!」

「我也做!」

「我也做!」

有人帶頭,後面的事情就如同水到渠成,一個接一個聲音響起,听著聲音的響起,程旭東忽然覺得有點興奮,他從來沒有想過掌控別人按照自已的意願行事,原來是一件這麼爽的事情。

不過爽快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程旭東發現還有一個人一直低著頭,沒有給他回應,「樂,看來你是想去種地了?」

隨著程旭東的聲音,大家都向著叫樂的人望去。

本來就有些害怕,程旭東的一問,再加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樂的身子不由拼命的顫抖起來。

五朝著樂吐了一口唾沫,上一次面對段鵬的時候,也是這樣,所有的人都被段鵬放倒了,就只有這個樂跪在了段鵬面前。

「對不起,東哥,我怕。」樂哆嗦著道。

程旭東點點頭道︰「好吧,你走吧,明天你就直接去農務處報道。」

樂猶豫的看了程旭東一眼,又在周圍往日的伙伴身上掃了一圈,最後還是低頭轉身向著黑暗中走去。

剛走沒兩步,程旭東的聲音又響起來︰「樂,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要讓我听到半點風聲,如果有一天我听到了什麼不好的言論,下一次可就不是種田這麼簡單了。」

听到程旭東的聲音,樂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瘋狂顫抖起來,腳下的步伐也停了下來,最後他還是轉過身,跑到程旭東的身邊跪了下來,「東哥,我也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程旭東厭惡的一腳把樂踢開,然後對著其他人道︰「好了,都散了吧!有事我會在通知你們。」完程旭東就朝著黑暗中走去。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程旭東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所有人才互望了一眼,然後也朝著黑暗中走去。

程旭東的身體在微微的戰栗,雖然以前這群人也是以他為頭,但是這次的感覺不一樣,所有人必須都得按他意志行事,這種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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