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琴海群島中化游了好一段時間,別說是一個盜了,連只像樣的小貓也沒有,惹得龍寶妮小姐好生懊惱,幸好還有黑鷹小乖乖陪她解解悶。
龍寶妮上岸到充滿陽光氣息的雅典,可是除了人潮和一些古代遺跡之外,幾乎和一般觀光地點差不多,只好意興闌珊的回到船上,繼續她海上的探險之旅。
躺在甲板上,空氣中彌漫著灸熱的味道,龍寶妮擦著龍婉兒特制的防曬蜜乳。
龍婉兒是大姊從廚娘身旁挖來的至寶,她一眼就瞧上廚娘的女兒有獨特天賦。果不其然,龍婉兒對用藥理調養皮膚有一套,不斷的創造出奇跡。
「龍氏企業的保養品部門一再游說大姊,讓龍婉地加入由司一展長才,只是大姊自私的將龍婉兒留住,只為龍家的女人服務。
記得那時大姊還理直氣壯的說︰「難道你想和全世界的女人共同使用一種味道的調理肌膚聖品?那多平凡啊。」
龍婉兒擁有生、物、化三個學位,本身更擁有出神入化的花藥常識,大姊特別為她造了一幢植滿奇花異草的植物館兼生物室,讓她能安心的發明。
像身上擦的防曬蜜乳,是從一百種奇花中提煉出來的精華,不僅不怕日曬風吹,還會愈曬愈白皙,最得龍家姊妹的寵愛,她們還為它取了個「百花雪」的名稱,意思是像百朵鮮花一樣美麗,膚白似雪。
「羅姍娜,這附近海域有沒有海盜出沒?」
「前陣子蘇丹國王的愛女狄卡地公主被海盜黑鷹給擄了去,原本她是要下嫁土耳其王的二世子的。」羅姍娜由衛星截收到這項電傳,到目前為止,外界的媒體還不知道這件事。
「唉!她可真幸運,為什麼我就踫不著呢!對了,把黑鷹的資料描述一下吧。」龍寶妮失望的說,她聊勝于無的要求羅姍娜把黑鷹的背景念上一段,好打發一些時間。
其實並非龍寶妮踫不上海盜,而是羅姍娜奉龍青妮的命令,刻意遠離危險區域,盡量避開海盜出入海域,只要掃描有海盜船蹤跡,立刻改變航道和海盜船錯開。
「黑鷹,本名席斯-亞特沙-阿姆二世。土耳其王第三世子,七年前正式投身海盜行列,是海盜界首屈一指的佼佼者,從不失手,為人冷酷無情,專搶來往土耳其方面的商船。但是和一般海盜不同的是,除非必要他絕不殺人,女人多如過江之鯽,但從不留心。」
對于這些風花雪月她可沒興趣,至于冷酷無她從小處的環境不就是了。她比較有興趣的是一個王子為何淪為海盜,為什麼搶他二哥的未婚妻,還有他和土耳其王室有什麼恩怨情仇?
「為什麼他要當海盜?為什麼要搶兄弟的老婆?父子又為什麼不和?」龍寶妮一離的提出疑問,希望羅姍娜為她解憂除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听點八卦消息。
「黑鷹的母親是希臘船王的女兒,嫁予土耳其王歐里-阿姆一世為二妃,但後來國王貪戀四妃美色,逼死了他的親生母親,以致父子不和之下,一怒而隨商船外出,並秘密招募人手組成一海盜船,專門打擊土耳其。
「他之所以搶奪兄弟之妻,是因為他二是兄趁他出外航行期間強佔了他未婚妻,並封為二王妃,所以他以牙還牙的搶了他二皇兄的未婚妻,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大王子和二王子在爭王位,而大王子與黑鷹一向親近,為斷絕蘇丹的援助,才劫走公主。」
「天呀!真是無聊,又是權力斗爭,這種三流小說里的故事居然還在上演,都見世紀末還這麼迂腐不堪。」龍寶妮挑挑指甲想,羅姍娜相似不是蓋的,連這種糞坑里的石頭她也挖得出來,不愧是三姑六婆的好鄰居,除了她有時滿不通情理,大致上還算是良伴——可以利用的。
黑鷹小乖乖飛累了,就停在船桅上休息,反倒是龍寶妮休息久了,覺得有點腰酸背疼的,以往她的紅色火焰號還得自己掌舵,不至于太空閑。
可是換了金色公主號之後,她才知道當廢人也不容易,難怪大姊一年出航不到三趟,每次絕不超過半個月,原來頹廢也是要有本錢的。
雖然船上有健身房及蒸氣室,可是比不上在大海中邀游暢快,尤其是果身在遼闊的大海,那種與大海結合成一體的感覺,就像回到母親的懷抱一樣。
「羅姍娜,附近海面上有其他船只航行嗎?」
羅珊娜掃描了一下附近海域,除了距離甚遠處有一艘黑色的大帆船之外,別無其他船只在附近作業。
她仔細計算船體的距離及吃水量,判定那艘船的速度追不上金色公主號,所以主動排除,「沒有。」
龍寶妮月兌掉身上的遮蔽物,光果的肌膚如初生的嬰兒般清女敕,她一個漂亮回旋轉身下水,濺起些許的浪花,簡直可在奧運花式跳水中得個滿分。
冰冷的海水沖去一些悶暑,龍寶妮像只美人魚般在大海翻泳,玩得不亦樂乎,不知從何處冒出兩頭虎頭鯊,竟也被她的魅力吸引而來,快樂的和龍寶妮像老朋友般嘻玩著,一點也不見凶狠的利牙。
過了好一會兒,她忽然有種被偷窺的感覺,大海似乎也在傳達著某種聲音,催促她早點上船去,別在海里逗留太久,以免危險。
海是龍家女兒的另一個母親,從小龍家女兒就受到大海的寵愛,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大海中守護著她們,所以龍家的人都很放心讓她們獨自上船出航,不相她們在大海中遭遇危險。
有一次龍寶妮在大海中遭遇到巨大的暴風雨,比紅色火焰號更大的商船在瞬間被大海吞噬。
可是紅色火焰號不只是安然無恙,一路上還有圈藍色的光芒包圍,保護她不受風暴的侵襲,直到她平安的渡過暴風雨為止才消失。
像最近一次,紅色火焰號不幸撞上暗礁,船身破個大洞,整個船身都該浸泡在海水中直至沉沒。可是令人稱奇的是,海水反倒形成一個防護罩般滴水不進,從船艙里伸一只手出去,還可以捉條魚進來烤,不怕海水灌入」
幸好是自己人先發現紅色火焰號,要是外人看見了這情形,難免又是一番新聞炒作,搞不好還會被列為研究對象,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龍寶妮的第六感一向很難,她討厭被人當成動物園的猩猩猴子一般被觀賞,于是她游回船邊,攀上繩梯,美麗的曲線完全暴露在陽光下。
她似乎听得見大海的另一邊有輕微的喘息聲,很輕很輕的被海風吹了過來,她相信是大海在告訴她一個訊息,那就是有人在偷窺她的果身。
一踏上甲板,那種感覺更加深刻,好像有兩道熾熱的光線在身後燃燒,催促著她轉頭。當然也不好意思掃了人家的興致,一樣轉身,露出令人贊嘆的火樣。
更大的熾熱火焰將她包圍,風中傳來更大聲的粗糙喘息。龍寶妮在內心冷笑著,「火焰」這個外號可不是隨便可以冠上的,就憑你小小的火苗也配與烈焰爭輝。
她伸出右手,握緊拳頭,很生氣的將中指往上一比,接著她似乎听見偷窺著驚訝的語聲,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把一桶干淨的清水由頭倒下去,洗去一身鹽味,然後瀟灑的走下梯子到娛樂室去看場電影。
黑鷹自若的倚靠在甲板上的桅桿旁,身旁有個不著衣縷的美麗女子,正用深情的綠瞳注視著他,她雙手環抱著黑鷹的腰,企圖用胸前的酥胸挑起他的之火。
她就是狄卡兒公主,自從半個月之前的那個夜晚被黑鷹強行佔有了處子之身後,她就迷戀上黑鷹的身體,更著迷于他不苟言笑的俊美容貌。
雖然他從不說甜蜜的愛語,但她有自信可以擄獲他那顆不安定的心。這是她悲哀之處,自視過高,認不清自己的身分是女奴,一個供泄欲的妓女。
那夜除了一開始那撕裂般的疼痛,她完全沉淪在他高超的技巧之下,拋卻她一個自以為尊貴的驕傲,一次又一次的乞求他,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身為女人的喜悅,直到第一道曙光升起,兩人才疲累的睡去。
一往後的日子,他夜夜需索著她美麗的侗體,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之中,狄卡兒誤以為這就是黑鷹愛她的表現,欣喜的為他展開溫暖的甜汁,殊不知這只是男人單純的發泄,尤其是在寂寞無伴的海上旅程。
她回想昨晚,不,應該是清晨時分,黑鷹的熱吻吵回了她,不顧一切的佔有她,那份灼熱感還隱隱未褪,她由一位不解世事的純真少女蛻變成一位的女人。
黑鷹的艙房從不放女人的衣服,他認為一個女人的價值就是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等著他臨幸,所以狄卡兒只能露身赤體的走到心上人的身旁。
黑鷹不耐煩的撥開身上的人爪章魚,再兩天就可以回到陸地上了,到時候就不需要她的服侍。
不過這些日子倒是解了不少悶,尤其是那股騷勁,在床上更是火熱得緊,一點也不像生手,真是天生的婬婦。哼!女人,真是賤得可以。
「黑鷹!我們回房去好不好?」狄卡兒用著充滿的眼神、渴求的嬌吟聲音,要求黑鷹回房纏綿一番。
「昨晚我沒喂飽你嗎?別像只貪吃的小貓般惹人嫌」。黑鷹遠望著海面輕蔑的說著。
「你怎麼這麼說?等將來咱們給了婚……」狄卡兒美麗的碧瞳里閃著夢幻般的甜蜜,她仿佛看見自己已身著雪白的婚紗,和深愛的人締結良緣。
「哈……哈……哈……」黑鷹發出大笑聲。「你倒挺會作夢的,我有說過要娶你為妻嗎?別太抬高自己的身價,我黑鷹還不想被女人綁死。」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堂堂蘇丹國王的愛女足以匹配你一個小小的海盜,別太知足。」狄卡兒以為黑鷹只是在和她鬧著玩,一時之間公主的任性又浮上來。
「如果說每個我睡過的女人,都要求我娶她們的話,恐怕連你父王的後宮也裝不下。」
狄卡兒氣紅著臉說︰「我是狄卡兒公主,那些女人憑什麼跟我比?反正你非娶我不可,不然我父王絕不會放過你的。」
「公主又如何?月兌光了衣服,公主和妓女又有什麼不同?同樣是張開腿供人發泄,不同的是妓女有收費,而你這個公主比妓女還不如,一頭免費的乳牛。」黑鷹臉上寫滿了鄙夷。
啪!一個巴掌落在黑鷹臉上,狄卡兒無法忍受他的嘲弄,更不容許他如此的貶低自己,她是一位公主,高貴的公主,再加上黑鷹的無意約束,無形中讓她忘了自己是階下囚,沖動的甩了黑鷹一巴拿。
「西摩,你不是很想要那個女人嗎?這兩天都都屬于你,等靠岸之後就把她帶到桑其巴魯的奴隸市場。」
黑鷹大方的將狄卡兒賞給底下西摩。
狄卡兒錯估了黑鷹的怒氣,這一刻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陰鷙表情,讓她打了個寒顫,眼看西摩涎著臉的靠意,她不得不放段,委屈的向黑鷹求情,「黑鷹,別把我讓給別的男人,我不是有心要打你的,我求你讓我繼續跟在你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西摩,帶走。」黑鷹面無表情的下著命令。
「不,黑鷹,我愛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真的好愛你。」狄卡兒在西摩的懷中掙扎著。
「愛?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只有笨蛋和傻瓜會相信愛情這玩意兒。」
「難道你從沒愛過我,即使一絲絲?」狄卡兒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他。
「沒有。」黑鷹直截了當的說。
黑鷹無情的拒絕她最後一絲希望,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居然會傻得把心交給一個無惡不做的海盜,她不甘心、她好恨,為什麼他不愛她?為什麼不愛?
「黑鷹,我詛咒你,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愛迷惑得無的自拔,到時候你就等著自嘗惡果吧!最好愛上一個永存無法令你掌握的女人,一生活在追逐之中。」
「是嗎?只可惜這個女人不存在這世界。」黑鷹不理會她的咒罵之詞,揮手要西摩把她帶走。
「黑鷹!我很你、我恨你,這一生我永遠很你,恨你……」聲音漸漸的消失在甲板上。
「嘖嘖,又是一個恨你的女人,看來你造的孽還不少哦?現在又多添了一椿。」希曼-布醫生笑著打趣著。
「希曼,你太閑了。」黑鷹斜月兌了好友一眼。
「沒辦法,誰教你那頭小貓力道太小了,不然現在我可派上用場了。」希曼嘲笑他臉上的鮮紅掌印。
「你非要見我流血才高興嗎?」黑鷹漠視他的笑容。
「反正對你而言,傷口只是家常便飯的小事,咦……羅伊在看什麼?看他魂都失掉了。」希曼指著前頭的二副羅伊,不解的說著,走過去搶下他的望遠鏡,繼續朝他的方向看去。「哇!真是漂亮,好一條在大海中邀游的美人魚,喂!席斯,快過來看這難得的美景。」
希曼興奮的喊著黑鷹的名字,引起他不悅的抗議,「在海上別叫我的名字。」
「是是,不過這一幕你若不看會終身後悔。」希曼孩子氣的朝他眨眨眼,硬逼著他欣賞美麗的海上風光,心中更是有一絲快意,這女孩絕不簡單,配席斯有一點可惜,不過他有預感席斯會栽在這女孩手中。
黑鷹接過希曼手中的望遠鏡,不耐的往里面瞄了一眼,正要放下時,一個波動吸引了他的視野,只見一個看不清臉孔的女孩正在和兩頭虎頭鯊玩。天呀!是虎頭鯊耶!
黑鷹著迷的看著她高超的泳技在海中翻滾,海水底下的赤果侗體引起他不少遐思,下月復隨即傳來一陣燥熱。
忽然女孩停了下來,似乎在傾听什麼,然後優雅的回為一艘很女性化的游艇,至少跟他的黑鷹號比起來是有點細致。
女孩攀上繩梯,光滑鎂稱的美麗玉足令他呼吸為之窒的喘息,她若有所思的停了一下又繼續的往上攀,就在此時,希曼調皮的要搶黑鷹手中的望眼鏡。
黑鷹無禮的推了一把,差點跌倒在甲板上,希曼搖搖頭苦笑,還真是「好朋友」,重色輕友。
女孩曼妙的身軀在風中閃耀著,黑鷹內心不斷的呼喚她回頭,希望她回頭來斷絕他狂亂的思潮,只見那女孩似有听見的回過頭。
黑鷹驚艷得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本能,不自覺地低吼了一聲,然後她做了一個不雅的動作嚇了他一跳,看司她轉身,他幾乎想上前拉住她。
一桶水淋在她的玉體上,黑鷹開始羨慕了那些水滴,可以在她如火的侗體上滑動,更嫉妒那桶該死的水,侵佔他的位置,他好想用舌頭舌忝去那些礙眼的水珠。讓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人。
看著她美麗的身影消失,他居然有股沖動要跟隨她而去。
亂了,一切都亂了,難道這就是愛?不可能的,只要自己好好的和她纏綿幾回,這感覺一定會消失的,不過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因為這震撼太強烈了。
希曼的大笑聲使他回了魂,他看見希曼手中另一具超大倍數的望遠鏡,心中竟興趣一陣莫名的火氣,希曼居然敢看我的女人?!而且是毫無遮掩的把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攝入眼中!
一出手,希曼的笑聲在踫撞中停止,希曼眼中不可思議的神情和嘴角流出的鮮血令黑鷹懊惱他居然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人,打了他從小到大的摯友?!
希曼慢慢的爬了起來,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滴,他勾著黑鷹的脖子,用著嘲弄的口吻說︰「看來你是真的栽了個跟頭,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出手這麼重。」他在黑鷹的肚子補了一拳。
「對不起,希曼。」黑鷹誠心的道歉。
「沒關系,老朋友嘛!接下來你想怎麼做?」希曼豪爽的在黑鷹的胸膛重重的捶了幾下,心知肚明的問。
「追上去。」又是黑鷹的一派作風。
希曼支持的笑著,他希望好朋友的「初戀」可以順順利利,也別讓那個刁蠻公主料到,否則席斯可有苦頭吃了,不過他的預感一向很難,這女孩絕對不好應付。
「全速前進,向左方海面航行。」黑鷹下著命令。
黑鷹沉穩的鎖定目標,他想要的從未失手,這次更是不能有所偏差,等著吧!女人,你將會成為我席斯的專屬女人。
他完全沒有發現一點,他說的是席斯的女人而不是黑鷹的女人,這表示他的內心為她陷入而不自知,這場情戰不知會將地折磨到何種地步。
黑鷹將船停放在金色公主號的不遠處,原本他想一個人上船上尋找那女孩,可是在船員及希曼的堅持下,他帶了二副羅伊和西摩以及只想看熱鬧的爛朋友希曼。
由于船身沒有任何可攀爬的繩子,連下錨的鐵鏈也沒有,雖如此,但船身仍停止不動,而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這點,所以用拋勾的方式,直接攀上船去。
黑鷹站在甲板上,內心澎湃不已,這是好壞女孩曾經站立的地方,他努力控制如雷的心跳聲,克制自己千萬別像個毛躁的十七歲小伙子一樣急切。
他不想看到她臉上有害怕的神情,一思及此,黑鷹不禁自嘲著︰他見時會有這種可笑的舉動?
「這船好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會不會是艘幽靈船。」羅伊為四周的寧靜提出問號。
「歡迎光臨金色公主號,本電腦鄭重提出說明,她絕不是一艘幽靈船。」羅姍娜回答著羅伊的問題。
四人被突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雖然聲音悅耳甜柔,可是他直覺的認為不是那女孩,她剛稱本電腦,難道她不是人?可是現代科技有進步到這種程度嗎?又不是電影。
「你是誰?」希曼有點興奮的問。
「我是金色公主號的主電腦,請稱呼我羅姍娜。」
「哇!你真的很特別,居然能和人對談,你確定是一具電腦,而不是一位美麗的天使?」希曼幻想著她是個美麗的天使而且可以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謝謝你的贊美詞,天使是我們二小姐,我只是一部人性化的電腦,訪問各位光臨金色公主號有何指教?」
「找人。」黑鷹冷漠的回答,原則上他認為和一台電腦交談是浪費時間的行為,直接找人更快。
「這艘游艇除了各位就只有二小姐一個人,請問各位是二小姐的朋友嗎?」
「不是。」
「是。」
希曼和黑鷹同時出聲,互看了一眼。
「你們找二小姐有什麼事?她現在正在娛樂室觀賞影片,可能無暇與你們見面,請容許我為你們傳達。」
「不必。」黑鷹不想和電腦交談,只想見到佳人,所以干脆的拒絕,直接往船艙走去。
「停止,否則後果自負。」羅姍娜提出警告。
黑鷹不理會她的警告,繼續的往他的目標邁進,突然一道光線不知由何處射出,他立刻像貨物一般被拋了出去,形成一個半弧狀落下,希曼及兩位船員立刻上前接住。
「身為客人要知禮,未經主人邀請不得擅入。」羅姍娜這時像個老師,在指正學生的錯誤。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請問何時才能見你的主人?」希曼在見識過羅姍娜的厲害之後,客氣的以禮相間,內心則驚訝不已。
「看她高興。」
咦?這是什麼回答?要是她不高興,那不是要等隔?大伙皺眉暗忖。
「那她什麼時候才會高興?」希曼又問。
「等她肚子餓時,自然會從那個老鼠窩爬出來。」
「嗄?!那還要等多久?」
「少則一小時,多則三小時不等。」羅姍娜簡單的回答他簡單的問話,就像一加一等于二。
「她叫什麼名字?」黑鷹急切的想知道她的名字。
「很抱歉,我無權泄潛露二小姐的姓名,她的脾氣一向不算良善。」
希曼從她的語詞中感到一絲懼意。「你怕她?」
「怕!」羅姍娜誠實的回答,這也是程式設計中的一項缺失,一點也不像她擅于說謊的主人。
「為什麼一台電腦需要怕她?」希曼問著。
「她很粗暴,而且喜歡冒火,不可愛。」
「胡說,她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女人,不許你污蔑她!」黑鷹沉著臉反駁,他不許人包括電腦侮辱他的女人。
「你在指責我說謊?」羅姍娜的語音中有一絲火氣。
希曼听出她的怒氣,只得好好的安撫一下好友,要他忍一時之氣,千萬別佳人面見著就被趕下船。
「沒有,是我錯了。」
黑鷹居然向一台電腦認錯,在場的三個男人都詫異的瞠大眼,希曼直嘆愛情的力量真偉大,英雄也折腰。
「是呀!是呀!他錯了,請多原諒,不過你怎麼說自己的主人愛冒火呢?那不是很不敬?」希曼打趣的說著。
「她只是我主人的妹妹,好玩偷上主人的船,一個十足的恐怖分子,暴力家。」
「哦!怎麼說呢?」她會是這樣嗎?希曼思忖著。
「她威脅要拆掉我的電路板,甚至要放炸彈在船上。」羅姍娜的語氣中出現怒氣。
「不可能吧!她只是個大女孩而已。」希曼好笑的說著,拆電路板也許可能,可是裝炸彈就太大手筆了。
「哼!龍家的女人,個個都是惡魔轉世。」
「她姓龍?」黑鷹不理會羅姍娜的數落,只獨記著她說漏的姓氏。
羅娜娜反省一下,認為自己真是大舌頭,決定不再像這些外來人類交談,免得又被套出話來,到時可不只是二小姐會拆她的電路板了。
黑鷹又試了幾次企圖和羅姍娜交談,只是她不再出聲,所以他們也只好安分的坐在甲板上,等候佳人高興的時候再出來
三個小時之後,龍寶妮揉著煌松的睡眼,拿著見底的咖啡杯,果著身上甲板。
若不是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她還打算把整套金庸港劇「倚天屠龍記」給看完呢!她愛死了愛恨分明的元朝郡主趙敏,真是勇敢的女人。
從眼角的余光中,她似乎看見四個突然站立的大男人,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羅姍娜怎麼會允許陌生人上船呢?
當初她可是借助貝兒的電腦奇手,才有機會踏上金色公主號的,所以她未加理會的當他們是海市蜃樓的倒影,繼續往她的目的地——廚房邁進。
「等一下!」黑鷹見她沒有表情的睡意,視若無睹的走過去,等待已久的不耐火氣終究爆發出來,大聲的吼住她。
幻影會說話?龍寶妮又揉揉眼楮不耐煩的拒絕相信,等到她定下心來仔細一瞧,只見一個巨大的男人正怒視著她。
「呀!」
龍寶妮放聲大叫,澆熄了黑鷹的怒火,他不禁責備自己,害而人受到驚嚇。
就在他打算放軟聲音去安撫她時,龍寶妮口中自然流泄的一串話語,既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而是憤怒的破口大罵,對象還不是個人呢!
「該死的羅姍娜,混蛋羅姍娜,卑鄙、無恥、下流的爛電腦,我要拆了你的爛電路,炸掉你的美麗船身!太過分了,你居然見色忘義,隨隨便便就讓外人上船,太侮辱人了!你這個破電腦是不是瞧不起我?」
龍寶妮沒責備私自上船的外侵者,反而生氣的對電腦怒罵,一點也不在乎自身的安危。
不過這是有原因的,誰讓羅娜娜當初特別刁難她,還讓她強行侵入電腦系統內才準放行,而這些人似乎比她還輕松的上了船,難怪她心里不平衡。
「你不是常喊著無聊,要找些刺激的游戲玩玩,本電腦才為你安排一些消除寂寞的玩具。」
玩具?黑鷹等人听了為之一怔,他們居然被一具電腦比擬為玩具?!
「這算什麼游戲?根本是濫竿充數。」龍寶妮不接受羅姍娜的說辭。
「他們是海盜。」羅姍娜一語道破他們的身分。
龍寶妮這才提起一點興趣,轉身斜晚看幾個听到羅姍娜的話,而驚訝不已的男人,其中之一的巨人正用著深沉無底的瞳眸注視著她。
黑鷹無法控制的凝視著,她比望遠鏡鏡片下呈現的更美,光滑的牛女乃般膚色,炯炯如火般的眼眸,長而烏黑亮麗的如雲發絲,和他將近一九零公分的身材相比,簡直袖珍得像櫥窗里的陶瓷女圭女圭!稍一用力就會碎掉。
「嘖嘖!她的身材真不是蓋的,凹凸有致。惹火嬌媚,真想咬上一口。」西摩目不轉楮的盯著,一股火猛烈的燒著,她比狄卡兒更能引起男人的欲火,也許等船長玩膩了,他又可以分一杯羹嘗嘗。
黑鷹在听到身後西摩充滿的聲音,他才由痴戀因迷霧中走出來,低聲咒罵著把身上的襯衫月兌下,丟給。
甲板上的陶瓷女圭女圭,他不準任何人窺視他的女人,他的東方女神。
由空而落的寬大襯衫,正好披在她的肩膀上,這時由才憶起自己未著寸樓,微微泛著懊悔的紅暈,笨拙的把大襯衫拉靠。
一雙粗大黝黑的手,不滿意她草率的被拉著,溫柔的替她扣上鈕扣,指尖在白皙滑女敕的頸部順著曲線滑下游走在露在外頭的,不停的撫模胸前嬌艷盛開的玫瑰刺青圖樣。
西摩和羅伊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視過高的船長,居然為了一位東方女子月兌下襯衫,並親自為她著裝而嚇掉了巴,這是他們視女人為草芥的船長嗎?
希曼滿意的露出笑容,這只孤獨的鷹終于找到屬于他伴侶,不用再在花叢里尋找慰藉。
「你模夠了沒有?」龍寶妮收起悸動的心,無奈的出聲,因為她怕他再往下模去,自己可能會癱成一堆泥,自願當地的性俘虜。
「你不怕我?」黑鷹在她耳旁低聲的呢喃,龍寶妮差點酥在他的懷里,真可怕的磁性。
「我需要怕你嗎?」她不畏懼的迎上那雙黑色掠奪的眸子,激起黑鷹莫名的怒氣。
「你這該死的女人,難道沒人教過你單身的女人不可以在海上旅行嗎?沒人教過你不可以在男人面前身子嗎?你該怕的,沒有男人會放過你這道可口的點心,你該怕的!」
龍寶妮動用了一點勁道,甩開黑鷹強加在手臂上的力道,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揉揉紅腫的手臂,內心里暗罵了一句「野蠻的大沙豬」。
「誰規定女人不能在海上航行,我愛光著身子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活在中古世紀的‘老伯’。」龍寶妮刻意的挑戰他的權威。
「是嗎?」黑鷹沉著臉,一句「老伯」搞得他心情大亂,久久不能移動。她真的好小,也許尚未成年,想到這他心情更煩,他該拿這個小女孩如何。
西摩見船長沉默不語的嚴肅表情,便自作主張的想把這個東方美人拉近調戲一番,正如他們以往的作風,只是這次他低估這女人對船長的重要性。
「放肆!」龍寶妮習慣性的輕斥。
黑鷹則不假思索的拉出腰間的配刃,往西摩不規矩的手劃去,只見西摩手壓額頭哀嚎著。
原來出手的不只是黑鷹,被一個人調戲是失誤,如果再不察的被另一個企圖猥褻的男子岬玩那就該死了,所以她借力把手中的武器——咖啡杯,擲回西摩額旁的太陽穴,切斷他一條小動脈,看他還敢不敢起邪念。
希曼本著醫生的職責,檢查著西摩嚴重的傷口,他訝異的注視西摩額頭上整齊的切痕,投給龍寶妮一個深思的問號,即使是一個使刀的好手,也很難準備的切中要害,若不是巧合,那她可就是太可怕了。
黑鷹是在情急之下傷了西摩的手臂,但更讓他呆愣的具她的快手,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竟愚蠢到這種地步,以咖啡杯攻擊一個體形大她三倍的男人。
「你這個笨女人。」黑鷹生氣的對她咆哮。
「你是笨男人。」龍寶妮無所謂的抱胸挑眉。
「你知他是難嗎?他可是……
羅伊想解釋黑鷹的身分,可是卻被龍寶妮高興的叫嚷打斷,「黑鷹小乖乖。」
黑鷹、羅伊-希曼甚至受傷的西摩,都被她歡愉的呼叫聲嚇了一跳,互相面前相覷。
原本該生氣的黑鷹反倒受到她語氣中的甜昵愛寵而失了魂,心中有一絲暖意浮現,而拋卻了她詞句中的辱人氣概的「名詞」。
希曼沒有想到一個女人膽子居然大到這種程度,敢稱橫行海上的黑鷹為「小乖乖」,真是太……太……太……侮辱人了!可是當事人似乎無所覺,完全沉淪在她展開的笑顏上。
一個黑色的大影在半空中繞了兩圈,輕緩的在龍寶妮伸直的手臂上降落,它撒嬌的在龍寶妮的臉頰上摩挲,親密的接受她縴手的。
「嗨!我的小乖乖今天乖不乖呀?有沒有吃飽?」
這時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她那一句「黑鷹小乖乖」指的是這只大蒼鷹,而不是站在一旁鐵青著臉的黑鷹。
希曼毫不客氣的大笑出來,羅伊則抿著嘴強壓涌上喉嚨的笑意,連受傷的西摩也露出上揚的唇角。
「你玩夠了沒有?」黑鷹受不了她的溫柔眼神投注在那只大笨鷹身上,他恨不得殺了那只鄙視著他的黑鷹,他可以發誓它的眼神有著一絲嘲弄。
「你吼什麼吼?沒教養的老頭,萬一嚇到我的黑鷹小乖乖怎麼辦?」龍寶妮假意安撫和她一樣大膽的伙伴。」
「你愛怎麼叫你的寵物是你的自由,可是別冠上黑鷹兩字。」黑鷹幾乎咬斷牙根,這女人不是瘋了就是少根筋,小小的個子居然敢教訓他,看希曼抱著肚子在地上趴著笑,兩名船員也強忍著笑意,他知道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栽在她手上。
「你管我?我高興就好。咦!你們上船于麼?這里只有一台討人厭的臭電腦而已,也沒什麼金銀珠寶可搶。」龍寶妮突然想到的質問黑鷹一群人。
「警告!嚴重的人身攻擊。」羅姍娜提出抗議。
「你是人嗎?」龍寶妮不以為意的掏掏耳朵。
「這船上有美女呀!」希曼止住了大笑,露出整齊的白牙齒,溫文儒雅的朝龍寶妮行了個紳士禮。
「美女?在哪?」龍寶妮左顧右盼的四下巡視,這船上還有別人嗎?怎麼羅姍娜沒有事先告她?
「就是你。」黑鷹好笑的看著她迷惑的眼神拍著她說。
「我?」龍寶妮指著自己的鼻子,只見眾人一致的點頭。
「天呀!你們沒見過女人嗎?幸好大姊和貝兒不在船上,否則會笑掉她們的大門牙。美女?可笑的形容詞。」
龍家專出美女,大姊青妮飄逸出塵,恍若天仙下凡;三妹貝兒氣質靈秀,冷艷動人得如同風妖精。她夾在兩位美女姊妹之中,自詡容貌端莊,還可以上上台面。
其實她不自知是她渾身所散發出的烈焰,足以溶化冰山,只是她一直以為大家是因為她火爆的脾氣,才索性冠上火焰的外號。
「你很美。」黑鷹發出內心的贊美,這也是第一次他真心的對一位女人發自愛戀的眼神。
「謝謝你善意的謊言,可惜小姐我無福消受。」此時龍寶妮的肚子又不安的響了起來,她模模扁扁的肚子咕嚷著說︰「該喂喂五髒廟了。」突然她眼神一亮的朝黑鷹猛瞧。「你的廚藝好不好?」
原來懶人的壞習慣又發作了,雖然船上的電腦餐做的還不錯,可是總少了一點什麼,如果眼前的男人擁有一雙化腐配為神奇的巧手,那她可就有口福了。
「還……還好。」黑鷹言不由衷的說了句謊,因為他舍不得澆熄她眼中期望的火花,可是天曉得,一個從小養尊處代慣了的王子,再加上被女人寵壞了,他連廚房都不悄踏入。
「還好?!真是太客氣了,連敲個蛋都會捏碎的廚藝,連狗看了也會暈倒。」希曼的說破黑鷹的謊言,扯他的後腿。
「什麼?真是太可恥了,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不會煮菜,那你還活在世上做什麼?一個一無是處的男人真是太可悲了,浪費寶貴的米糧呀!你簡直是女人的惡夢。」龍寶妮一點也不留情。
「沒那麼嚴重吧!」希曼被她的長篇歪理搞得頭昏腦脹,囁嚅的問道,因為他也是女人的惡夢之一。
「當然嚴重啦!一個幸福的女人背後,一定要有一雙擅于調理美食的巧手,這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胡說,一個強壯的男人才能帶給女人幸福,你大概還沒嘗到個中滋味吧!」黑鷹邪笑的朝她放電,用著女人無法抵擋的魅力勾引她,只可惜這次他踢到鐵板了。
「放心,我再饑渴也不會挑上你這只大象象征,你出我擇偶的條件太遠,廚藝不精的廢物。」可是當情人倒是不錯的選擇,只是他對自己一六0的身高而言,似乎太高大,真是可惜。
「你……你……你……」黑鷹被她一口否決的態度,氣得想掐死她,一句話則梗著說不出來。
「別你呀我的,真是礙眼。羅姍娜,送客,咱們去巴黎享受美食。」龍寶妮下著命令,對于沒有利用價值的男人她不屑多顧,遂頭也不回的往廚房的方向邁進,不理會身後的驚叫聲及砰然倒地的震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