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悠然看著跑遠的馬車憤憤地握緊拳頭,冷目看向攔住自己的北陸羽。
「你為什麼攔我?你武功那麼高為什麼不把書呆子也救下來?你不救也不能攔住我啊?」
北陸羽看著情緒已經相當激動的譚悠然有點哭笑不得,自己剛剛還數次救了她的命,怎麼這小姑娘翻臉就不認人了?不過再怎麼說,顏水玲被抓走了自己的確有責任,再怎麼說,那些人也是沖著自己來的。
那是北國盛行的劍法,從那個馬夫的死狀北陸羽就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抓自己的。
可惜貌似抓錯人了。
北陸羽在那里郁悶,此時坐在已經被劍劃得破敗不堪的馬車里的顏水玲更是郁悶。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睡一覺的功夫就成這種狀態了?自己睡了多長這是?幾個世紀麼?怎麼馬車都爛了?
並且顏水玲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輛已經不能被稱作是馬車的東西居然還在前進,不,應該說是在後退,並且速度還相當快。
自己這是在做夢麼?
「野猴子,北陸羽?」顏水玲控制好平衡在這輛飛馳的馬車上掌握好平衡站起,才挪了一步,就停下了。
一把劍正架在她的脖子上,似乎就等著她上前。
顏水玲垂下眼瞼看了脖子上的劍倒吸了口涼氣,自己身邊,還有人麼?怎麼自己剛剛一點都沒發現。況且,這種速度,也太快了。
「別動。」
身後的人聲音低低的,看樣子蒙著面罩。顏水玲心想你一把劍駕到我脖子上你就是不說話我也不敢動啊。但是顏水玲還是不打算跟人家叫板了,畢竟自己還不想這麼快死。調整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你是誰?」
「你是誰?」
雙方似乎對對方同時問出的同樣的問題都愣住了,隨即顏水玲就覺得自己淡定不下來了。合著你把我抓來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這次是誰請的刺客?怎麼這麼不專業?上次把北國儲君請來了,這回請來的是個腦殘麼?
當然,這個腦殘的武功的確是不低。
「北陸羽呢?」
對方再一次發問這才讓顏水玲明白了點,這麼說對方是來抓北陸羽的,結果人家北陸羽武功好先跑了把自己留下了。這也太過分了,暫且不說北陸羽有多麼不夠意思,至于譚悠然那個廝也指望不上她。但是你這個做刺客的也太過分了,綁架也能綁錯,有沒有考慮到被錯綁人的心情?
顏水玲在那里翻了無數個白眼了,後面的人遲遲等不到回答也顯得很不耐煩,將劍逼近了顏水玲的玉頸,看樣子馬上就要一劍封喉了。
「等等等。」顏水玲這下才認識到自己的形式,貌似現在這種狀況不是在心里吐槽的時候,畢竟自己的命還在人家手里攥著。想殺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可是自己才不能就這麼做了北陸羽的替死鬼,那死的因為太不值當了。
「說,北陸羽在哪?」
後面的人聲音已經明顯不耐煩,鹽水領靈動雙眼再次一轉,換了副一本正經的語氣,「你把我抓來了,還怕不知道陸羽在哪麼?他是不會放著我不管的。」
這一個「陸羽」叫的,讓後面的刺客也一愣。怎麼?北陸羽在寧國還有女人?怪不得他最近老是要往寧國跑。
刺客怎麼想的顏水玲不管,北陸羽到底能不能來救她她也沒什麼把握,不過能保住自己一時的性命就好,別的一會兒再說。
果然,那刺客犯了嘀咕,將信將疑將劍從顏水玲的脖子上拿了下來。這才讓顏水玲敢大口喘氣。
這個狀況出現的太突然了,真是讓顏水玲一點準備都沒有。畢竟世上能有這種連綁架都能綁錯的刺客是自己始料未及的。
果然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和北陸羽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再次把顏水玲問住了。自己該怎麼回答?是親密好還是不親密好?說自己是他的情人?那萬一這個人將他恨之入骨把自己直接殺了報仇怎麼辦?那說自己跟他不熟?那不熟人家憑什麼還來救自己,拿自己豈不是沒有利用價值了?
難道現在的場面就是自己是必死的了麼?顏水玲對此表現的很無奈。
「我和他的關系很微妙,反正他肯定會來救我就對了。」
顏水玲故意說得模模糊糊,盡量不流露出什麼是實質性的東西。反正像這種跳月兌的刺客,跟糊弄野猴子一樣糊弄糊弄他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刺客不在發聲,反而回到一旁坐了下來。貌似就這麼信了,信了顏水玲所說的是真,也不怕顏水玲會跑。
他的確是不怕,顏水玲畢竟是跑不過200米的,過了200米不用他抓她自己就會崩潰,或者睡著。
看著刺客又坐了回去,顏水玲看了看這車速,還是摒棄了諸如跳車之類的找死想法,也找了個角落坐下,自己坐在那里郁悶。
她也的確該郁悶了。怎麼誰被暗殺都能扯上自己?寧少辰也是,北陸羽也是,自己是大眾敵人麼?怎麼都混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
顏水玲除了郁悶,還真想不出自己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要是自己這次逃了出去,一定要上哪個寺廟上香拜佛,也求佛祖保佑保佑自己。
就算不保佑自己,那也別拿自己找樂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