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明顯變得詭異,本來應該是為了自己才踫到一起的兩人,從現在的情況看倒讓顏水玲覺得自己現在站在這里很是多余。是不是自己應該回避一下給兩個帥哥一點空間?
唉,要不那句話怎麼說,姐妹們快下手啊,不然好男人都被好男人搶走了。
當然,要是北國光和一劍知道此時顏水玲有如此想法,那顏水玲一定會被秒滅的。
連說遺言的機會都不一定會有。
不,是一定沒有。
就在顏水玲默默退到一邊,準備將主要陣地留給二人的時候。出乎意料,北國光和一劍竟然同時動身,幾乎以相同的速度沖到顏水玲身邊,一邊一個胳膊將顏水玲拽住。頓時場面就更尷尬了。
最起碼顏水玲是這麼認為的,好基友崩裂了……為了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並且最關鍵的是,顏水玲自己還不想破壞這兩個帥哥的「基情」。
場面有些混亂,顏水玲暫時將腐女的思想先拋到一邊,解決當下問題才是最關鍵的吧。偷偷瞟了一眼雙方兩個人,讓顏水玲略微郁悶的是兩人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致……沒有表情。這讓顏水玲又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兩人從關于北陸羽的談話中又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你,到底是誰?」
兩人又十分默契的問題讓顏水玲一臉黑線,看來,明顯雙方的槍都指向了自己,自己現在成了最大嫌疑人。
雖然她很明顯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被懷疑。
「我是誰?你不知道麼?」顏水玲鄙夷的眼神看向北國光,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直接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
「寧國七王爺一個小小的侍女,是不應該有這麼大影響的力度的。並且,還能讓我們北國的儲君殿下輕易地听從于你。你,到底是誰?」
看另一邊的一劍臉上掛有同樣疑問的神情,顏水玲皺了皺眉。那這個事自己該怎麼說啊,該從何說起啊。自己笨啦就是寧國七王爺身邊的一個小小侍女,那也不能將自己的穿越史也直接抖摟出來吧。顏水玲相信,就算她真的說,面前這兩個看著就理性至上的人也不會相信的,沒準還會因為誤以為自己在耍他們兒直接聯手將自己滅了。
那自己也死的太不值當的。既然說實話被滅的可能性這麼大,那麼自己還是說一套比較像實話的謊話吧。
打定主意,顏水玲醞釀醞釀感情,一臉誠懇的開口︰「國光將軍,您能有這種疑問,想必您一定是在什麼方面誤會我了。宮廷內戰一直是代代沿襲,並且愈演愈烈。到現在,連我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免不了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您也知道,北國的儲君殿下的性格,我們也是再一次陰差陽錯的誤會中相識。至于儲君殿下為什麼答應幫我這個忙,也並不是因為我和他的關系有多特殊,而只是恰巧在不違反北國利益的情況下幫朋友的一個小忙罷了。」
「你是說,你和北陸羽只是朋友?」
這回,是一劍開始發問,語氣更加冰冷,讓顏水玲直接就打了個冷顫。而這個冷顫也讓顏水玲馬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一開始和一劍說的是,自己和北陸羽的關系不一般,這下可說漏了。
顏水玲對著一劍吐吐舌頭,訕訕地笑了笑,卻讓一劍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收的更緊,痛的顏水玲再想微笑也笑不出來了。北國光倒是及時發現了異常,迅速出手拽住一劍的手一拉,將顏水玲從有些氣憤的一劍手里拉了過來。
或許說不應該說有些氣氛,而應該說相當氣憤。
一劍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說謊。不管是自己說謊還是其他人對自己說謊,都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而現在顏水玲似乎就不怕死的觸及了某人的雷池,不能說顏水玲不怕死,但是她的確觸及了某人的雷池,並且就眼前的形式來看,似乎掃雷已經來不及了。
一劍的臉上都能掉冰碴了,顏水玲實在無法想象一劍能這麼生氣,並且她也不知道一劍為什麼這麼生氣。自己撒的這個謊有這麼嚴重麼?不就是虛構了自己和北陸羽的曖昧關系麼?難道是一劍認為自己抓住並保護了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而生氣麼?不應該啊……
顏水玲當然想不到,一劍已經單純的將她劃到朋友的陣營了。
「為什麼騙我?」一劍的語氣沒有半點想知道答案的意思。
但是不管他想不想知道,顏水玲覺得不管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好,還是為了以後能有可能將一劍收入自己這方陣營中,這件事是必須要解決的于是顏水玲再次調整了一下情緒,一臉膽怯︰「因為我怕你殺了我。」
一劍略有些愕然了,顏水玲在心中默默為自己的演技到位翹起大拇指。
這理由多恰當,當然,這也的確是初衷,當初也就是怕自己被殺,才會胡亂編了這一種說法。于情于理,完美符合。一劍看著顏水玲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也停止了他的眼神冷凍行為,看向了別處。
的確,自己也許嚇到她了。
倒而是北國光看著這一幕又有些疑問,自己站在這里,怎麼說也會幫顏水玲的,按理說顏水玲也應該不會對一劍有什麼過多的顧忌。就算她騙了一劍編出了什麼理由,也完全沒有必要去費力給他解釋啊。
顏水玲也不像是那種會隨便討好別人的人,這個一劍和她肯定還有什麼別的瓜葛。
顏水玲看著兩人不停投射的懷疑眼光,忽然感覺自己現在被兩面夾擊了。
現在的狀況,貌似有些不好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