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姬莫離 第七章 言諾身死

作者 ︰ 喜笑顏開

雲笑顏腳步加快,向著血腥味更重的地方跑去。沿途幾次摔倒,卻是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直到已經身處那死人的中央才停止。

「子言子言」雲笑顏已經不再克制自己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喊言諾的名字。聲音中有一絲的顫抖,風吹過,帶來血腥味,卻也有一絲淡淡的竹香似有若無的飄過,那是言諾的身上才有的味道。雲笑顏細細的聞著這一絲淡淡的竹香,努力的抓住那一絲味道。直到來到竹香最重的地方才停下。

雲笑顏腿有些軟的癱倒在那個地方,「子言?」雲笑顏輕聲問道,似是在害怕沒有回答,循循yin*般。就在雲笑顏有些失望時,身邊的人竟然發出一陣「唔唔」的聲音。可是還不等雲笑顏再問,旁邊的人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響了。

雲笑顏小心的抓住那人的衣服,一道閃電在雲笑顏心中劃過,這是言諾的衣服,沒錯。剛剛自己還抓著言諾的衣袖撒嬌,「這是子言」這個想法沖進雲笑顏的大腦。

雲笑顏只覺得世界變的很冷很黑,但身體卻比以前更熱了。胸口一陣壓抑,突然雲笑顏喉頭一甜「噗」的一聲,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雲笑顏的身體如一葉飄零徹底癱倒在言諾的身邊

雲笑顏墜身于一陣迷霧中,怎麼走都走不出來。她焦急的神情和慌亂的腳步都表明心中的恐懼。突然一道亮光射來,前方出現一個人影,不知為何雲笑顏竟然能覺得那是言諾︰「子言。」雲笑顏不假思索的喊道,那個如玉的面孔那樣深刻的印在雲笑顏的腦海中。「子言」霧消失了,言諾也消失了。雲笑顏心中一驚,猛的睜開了眼。

雲笑顏有些迷茫的看著四周,突然感覺腦後一陣疼痛之感。光線刺痛了她的眼楮。雲笑顏直反映了好一陣,眼楮才能慢慢適應周圍的環境。本來雲笑顏以為回到現在了,可是光線射進來,眼前竟布滿死尸,而她身前還有一個平躺著的。「啊」一聲驚恐的叫聲響徹,不絕如縷

雲笑顏直過了好一會才反映過來,她還在古代,只是她的眼楮竟然能看得見了。雲笑顏笑了有些苦澀有些悲涼,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自己的眼楮恢復了,見到「子言」竟只能是天人相隔。

低頭,細細的觀察著言諾。如玉的面孔,夢里的景象不真實,可是不知為何雲笑顏卻好似將地上人的身影與夢里的那個慢慢重合在一起。一陣嗚咽聲,雲笑顏沒有放聲大哭,心中卻似被刀割一般,痛苦難耐。直入骨髓。

雲笑顏撫上言諾的臉,輕輕的摩擦著,想要將那冰冷的溫度給摩熱,卻終是無用。本來雲笑顏昏倒時可以再感受一下言諾的體溫,可她昏迷了半個時辰,言諾的身體卻是徹底冰涼了。雲笑顏摩擦著,摩擦著,有些朦朧有些空洞的喃喃︰「子言子言,你放心。我會為你報仇的我定會為你報仇的。」

雲笑顏很早便就看不慣那些個古代人,成天沒事干,就這個報仇,那個舍命的。可是可能來到古代,思想也有些隨時人的思想而產生變化,自己來到這里,對自己最好的人卻死了,自己即便活著也痛不欲生,那便要替他報了這仇。雲笑顏舍不得移開撫模著言諾的手,還在一遍一遍的撫模著,眼神空洞而迷茫,竟沒有了瞎時的神采。不知過了多久,雲笑顏才有些跌撞的起身。

雲笑顏沒有幫言諾收尸,現在既然言諾有仇人,那麼肯定會回來找言諾的尸體。若是打草驚蛇就不好了,所以雲笑顏徑自走到那些一看便知是兵的人旁邊。雖然眼神還是那般的空洞無神,可手下卻細細的尋找起來,一個身穿深色服飾的人吸引了雲笑顏的注意,他的衣服與別人不同,那便說明身份的問題。所以雲笑顏放棄了尋找其他人的事,而專心研究起身邊的這個似是貴人的人了。

那側躺著的人,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身份不同。雲笑顏將那人翻轉過來。腰間的木牌晃了雲笑顏的眼,雲笑顏伸手將木牌握在手里,只見那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左」字。雲笑顏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木牌都是什麼作用,可是眼下卻只有這一個線索,便將那木牌收于懷中。

雲笑顏做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她徑自走到言諾身邊,將言諾摟于懷中,靜靜的拍打著,嘴里發出一陣似是嗚咽似是歌的聲音,唱了一晚,拍了一晚,雲笑顏意識已然模糊,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是不變,似是想要將那睡著的人拍醒一般。可是身體接觸的地方還是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雲笑顏不知何時已經睡去,只是手中的動作卻還在繼續

太陽已掛于天空的中央,雲笑顏也幽幽的醒來。可是正當此時,一陣馬蹄的聲音傳入雲笑顏的耳中,看樣子離這里還有幾百米的距離。雲笑顏迅速的清醒過來,閃到一個陰角,這里一般不會有人注意,而且他們要殺的人已經死了,那就不會再管別的人了。

正當雲笑顏藏好身體時,那些騎馬而來的人也到了這里。雲笑顏本來就擔心的很,所以便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和死人堆較遠,所以一些稀落的聲音卻是沒有听到。只感覺這次他們真的走遠後,雲笑顏才出來。那已經是五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原本尸體在的地方,都已經搬空。言諾的尸體也沒了,只有一些血跡還那般鮮紅。雲笑顏見狀眼孔驟縮,猛的撲到言諾倒下的地方。那里除了言諾的一些血以外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雲笑顏猛的蹲,伸出那縴縴玉手,卻是直接在原地刨起土來。將那些佔有言諾血的土刨出來,緊緊地摟在懷里,心中已是傷痛萬分,她原本只是以為那些人只將自己的人帶走,她還能給言諾收尸,可現在言諾的尸首都沒有了,如何收?

雲笑顏的懷里緊緊的摟著那帶有言諾血的土,緊緊地摟著,只過了好一會雲笑顏才緩緩的放下來手,手中卻還是緊緊地抓住那些土,只感覺手心里有麻痛的感覺後,心里才稍稍平靜一些。將心中的那絲悲痛感沉澱在心里的最深處,雲笑顏突然有些怨恨老天,為何要將自己送來這春秋,無論雲笑顏懂不懂歷史,她都明白在這個時代人命有多低賤,人命雖然只有一條,可在這個時代人命卻是一點都不值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最好的解釋,為何自己的命運要找掌握在別人的手中,為何自己的愛人竟然這樣簡單就上了西天。這時雲笑顏終于忍不住的」哇哇「痛哭起來。

現在夜已是很深很深的了,以前言諾在的時候自己總會有安穩的感覺,可是現在給自己溫暖的人就這樣的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

勉強挨到白天,手中握了一夜的木牌已經被汗水浸濕,這樣涼的夜雲笑顏手中竟一直都有冷汗。雲笑顏找了些食物,雖然食之無味,可是為了言諾自己一定會堅持下來。最重要的是現在自己可以看見了,那便有了自己獨立的可能,那便能為「子言」報仇了

雲笑顏以前一直沒有機會看自己這張臉長得什麼樣,所以稍稍振作起來沒多久就先打了一盆水,此時的水沒有污染,所以異常的清澈。水鏡面反射出一張絕美無倫的臉,眉心一朵綻開的桃花,讓雲笑顏一陣恍惚,原來這身體竟長得如此美。美得如此耀眼,不過那水中的美人卻垮下了臉。「子言」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要這麼美又有何用。雲笑顏笑了,水中倒影的美人也笑了,卻是蓄滿了悲傷的情緒,那般的笑只看得人心疼萬分。可是雲笑顏卻沒有絲毫想要欣賞自己的情緒。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雲笑顏自知這地方不能住了。自己與言諾在這里住了一年,先不說自己會懷念,更是言諾死在這里。這里便永遠變成了一塊傷心之地。可是若是這般樣子找仇人,不說找的有多困難,只一件事便更為苦惱,自古的美女都容易被那些個公子哥調戲,自己這般樣子對于現在的自己卻是毫無用處。反而可能遭到那些惡人的襲擊。尤其一想到那時候見得猥褻自己的男人,雲笑顏就覺得一陣惡寒。當下不再多想,從榻上找到那兩塊斷綢,又找到那時與言諾打賭所賺得的一兩金。將言諾平日的衣服換上,古時的女子都較為低矮,因為那時的食物是珍貴的,活下來就已經是很好的事了,可是雲笑顏在這幅身體十四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有言諾那般的好好喂養,所以身材卻是比時人要高挑許多。所以將自己打扮成一個男子模樣,雖然細看下覺得嫵媚之極,可是身材除了不像一般男子一樣偉壯卻也是文人雅士一類的,只是再一看眉心的那一朵桃花,心下更是覺得扮成男子卻也是頗為勉強,不過當下最重要的事不是這個,便不再想這件事了。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言諾平日里穿的衣服,打了包裹便自行出門。因為那時听到秦將什麼的詞,這唯一線索便只有去秦國找了,只是雲笑顏知道自己在秦國,卻是不知道具體方位。可事有從權,便只好想著路過什麼地方的時候問問路什麼的。先下只好先走著看了,而且剛剛那馬蹄走的方向是向東的,那便先向東走再說吧

雲笑顏一路走著一路思考,怎樣讓自己變丑一點。雖然想過將一些土什麼的抹在臉上,可是那畢竟不能真的改變什麼,而且天一熱就什麼都露餡了,只好先尋一些僻靜的路走了,不過倒是幸運的很,並沒有遇到打劫的什麼的。

時下正是春天,路邊的花開的正艷。雲笑顏這副身體以前是個瞎子,又加上言諾的細心照料,所以沒有趕過路,也沒有吃過什麼苦頭。可是這一路來,雲笑顏卻是一直找些野菜,在加上自己帶的為數不多的干糧充饑,本有些豐滿的身子卻是漸漸瘦了下來。

這一日雲笑顏正趕路,卻見路邊躺倒著一個人。細細觀察,卻發現那人竟然已經死了,可是身體還有些溫熱,可見是剛死沒多久。見到這些死人,雲笑顏已經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了。雲笑顏覺得這個世界上自己最愛的人都死了,那別的死人又和她有什麼關系,自是沒有太大的悲傷之感。只是見到這剛死沒多久的人,雲笑顏卻是留了神。果然沒過多久前方隱隱約約便有一些聲音傳來。

雲笑顏小心翼翼的閃進一邊的樹林中,慢慢靠近那些聲音的出處。直到自己能夠听到聲音,看到人影時才停下腳步。「嘿嘿,這女子卻是美妙的很。」一個猥瑣的聲音傳進雲笑顏耳中,雲笑顏微皺眉頭。下一刻,便听到一些申吟聲,哭喊聲和呵斥聲。

眼前的景象將雲笑顏嚇呆了,只見那道路上停著幾輛馬車。馬車旁邊是一些蒙臉的大漢,此時這些大漢的身下都有著全身赤luo的女子,那些女子有些便「識時務」的申吟著,將那些大漢逗弄的呼吸加粗。有些女子卻哭喊著,只是身上的大漢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快了身下的速率。申吟聲破碎,哭喊聲凋零。一邊的道路上還有著一些被束縛著的帶著儒士帽子的男子在呵斥著。

雲笑顏此時才覺得自己裝扮成男子的必要性,只是剛剛想到此處,眼楮不經意的一瞟。卻是見得在道路的另一旁有一對男人,一個壯漢騎坐在另一個身上。雲笑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許多,她竟不知這古代人還有同性戀的。可是她不知道的還有許多,這些男人並非同性戀,只是在古代那些長相俊俏的男子,尤其是家世不好的更容易被當做禁臠罷了。

想到自己即使是男子模樣也是俊俏異常,那不就比這些人更危險了。何況沒有衣服的遮掩,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也就泄露了,同樣是危險至極的。此時雲笑顏心中哪還有一絲的僥幸心理,全部被自己未知命運的苦惱所佔據。心中這般的想著,更是絕望。恐怕自己還沒有為言諾報了仇,自己就先死翹翹了。心中為自己這麼悲催的生命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言諾死的場景,那一絲怯弱便漸漸消去。無論怎樣,一定要為言諾報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痛苦之感。細細尋思起來,「若是戴面紗,肯定更容易被發現,而且來到這里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面紗一類的東西呢」、「若是化妝,可是又沒有那些不容易洗掉的,至少自己還沒有見過。」、「若是」。一連想了幾個方法,卻都覺得在這里是不可行的。

一只蜜蜂在雲笑顏臉前晃來晃去,可是雲笑顏卻絲毫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那些壯漢的運動還沒有完,而且看情況還有好長一段時間。雲笑顏是一個善良的人,可是現在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貌女子卻是不能這樣顯露出來的。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所以雲笑顏只能閉著眼,不看那些殘忍的畫面。

只是那只騷擾她的蜜蜂還在一邊「嗡嗡」作響,只擾的雲笑顏心中著實惶惶。只好睜開眼,因為她平時的耳力極好,所以閉上眼便能感覺對方的動作,可是蜜蜂的聲音卻起了一定的干擾作用,所以只好放棄這一條道路,睜開眼自己看了。可能雲笑顏故意將自己身上的香味掩蓋住了一些,雖然還有淡淡的桃花香,不過這明顯只能吸引一會蜜蜂,待那蜜蜂覺得無蜜可采的時候便又轉換的方向。只是雲笑顏的注意力卻是轉到了蜜蜂身上,那蜜蜂飛到一朵開的正艷的花上,細心的采起蜜來。

雲笑顏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朵開的正艷的花上,不是說在現在那些個化妝品便都有花的作用麼,那要是自己能提取些色素來,說不定就能一定程度上的「易容」。這樣簡單卻又使用,想到這里,雲笑顏小心翼翼的將身邊的一些同樣大紅色的花采了下來。手指輕輕的一拈,紅色的汁液便**出來。那時候的花是極為好的,雖然沒有現在這般的多花樣,實質上卻比現在的好很多。要知道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當然是水分充足,再加上古代的砍伐工程還沒有現在這般的浩大,那樹木積聚的養分也充分的供應著花的成長,當然汁液要豐盛許多。

想做便做,雲笑顏將那些花小心的放于胸前。又靜靜的觀察著那些強盜的動作起來。那些強盜主要搶的是錢,再加上雲笑顏來之前,他們已經有過一會的運動了,所以不一會便放開那些被他們蹂躪過的女子。將美貌的綁住,便那般赤luo的拋于車內。男子則全部殺掉,那些被蹂躪的已經死去的女子就那般的扔與草叢里。一行車隊走後,雲笑顏才慢慢的從樹林中走出來。

他沒有先趕路,而是尋了一個僻靜的小河。雲笑顏是看過自己長相的,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所以並沒有細細看,只是知道自己長得還是很不錯的。所以這時候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只好在長相上多下點功夫。

小心的拿出一個平時吃飯的陶碗,將胸前的花拿出來。這時的花很漂亮,卻是一點都不比現代差的,小心的將那些花瓣摘下放入碗中,在河邊找了一塊干淨的石頭,便開始研磨起來。這時的花汁液卻是十分豐富的,只一會兒的功夫,雲笑顏便磨出了一碗底花汁。這些是足夠雲笑顏想的「化妝」的。重新將頭伸到小河的上方,這里的河水雖沒有再那荒山時的清澈,可照人卻是十分清晰的。

只見河面上一個絕美的面孔,眉心處一朵盛開的桃花記。雲笑顏皺皺眉頭,這桃花記的確是十分惹眼的,若是連這些花汁都沒辦法掩蓋住的話,那就有些不妙了。想著雲笑顏伸手將碗底的花汁抹在手上,手直接伸到桃花記處,將之掩蓋。這些花都是些開的極艷的紅花,不一會那桃花記便消失了,桃花記本來便是粉色的所以這紅色的汁液當然能掩蓋住,現在只有一片大紅色的類似胎記的東西留在雲笑顏臉上。

雲笑顏仔細觀摩了一會,覺得這臉這麼白皙,讓人看了也會晃眼。又將半邊的臉全部涂上紅色,最後又觀察了一會才放棄將整張臉都涂成紅色的想法。手伸進水中,可是卻沒有紅色散開來,將手拿出,卻是發現手上的紅色竟然是洗不掉的。雲笑顏思考了半晌,又將那花的睫放于碗中碾碎,隨著花睫的汁濺出,碗底的紅色竟然溶進了那些綠色的睫汁當中,當時的陶碗是一種很粗糙的碗,所以花汁滲到碗中的一些縫隙中卻是再正常不過的,只是這睫汁卻能洗掉花汁,可見這睫汁是這不溶于水的花汁的溶劑了。看著果然有效,雲笑顏才欣喜的用花睫汁洗掉手上的花汁。只是半面臉上卻都被紅色覆蓋,雲笑顏只觀察了好一會,又將那半面胎記洗去一些,讓胎記看的正常一些才罷手。

此時的雲笑顏一眼望去,不再有那般耀眼的感覺,甚至在古代這個看臉的年代,她這模樣卻是有些丑陋的。不過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所以這一路上倒是頗為平靜,即使有打劫的看見雲笑顏這般丑陋的「男子」也自動的閃一邊去了。

在古代荒野中行路是不需要錢的,因為那時候的商業並不發達,自然趕路的人都是在農家住宿,或是在樹林里湊活一夜。雲笑顏又走了三天,才見到一戶農家,這兩天自己都是食些野菜啊什麼的,雖然因為言諾的事,無心吃飯,可是一直吃那些東西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咸陽。

「有人麼?」雲笑顏跨步進了那農家小院,這個時候的農家人包括城市的人都是土房,所以入目的便是一個極其簡陋的土房。「是何人啊?」一個嗓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老婦人出來了,拐杖是從山上隨意找的一根樹枝。「老人家,我乃燕國人,去咸陽路過此處,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雲笑顏將嗓音盡量變粗一些的問道。時人是很好客的,可是听到她要去咸陽,那婦人卻是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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