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歌手和演員,連續熬幾個通宵是經常的事,即使這樣還是會很累,累到沾到柔軟的東西就會很快的睡著。沈易凡進門看見沙發的時候眼楮一亮,不管不顧的躺上去就睡,尹正炫繞過沈易凡躺著的沙發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剛想按下去就看見沈易凡半張著嘴流口水的樣子。
「哎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睡覺不要把嘴巴張開,怎麼就記不住呢?」要是有別人在的話別人一定會說就算記住了睡著的時候也不知道啊可是現下除了尹正炫本人和睡著的沈易凡外並沒有其他人,所以尹正炫就自顧自的嫌棄著沈易凡睡相太難看,難看的他懶得去把那掛在嘴角的口水給擦了。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可電視里出現的畫面全被沈易凡流口水的樣子給取代了,憤憤的起身用力的抵了一下沈易凡的下巴,嘴巴只是因為尹正炫手上的力氣閉合了一下然後又張開了,伴隨著嘴巴張開的還有沈易凡的眼楮,尹正炫盯著沈易凡看,而沈易凡盯著正對著自己的電視機出神,于是尹正炫好奇的看了電視機一眼,此時放的是肯德基的廣告,難道這孩子餓了?不對啊,怎麼眼角水汪汪的,尹正炫又看了電視機一眼,前後不過十幾秒,肯德基的廣告還沒完。尹正炫心想自己看了這個廣告無數次了,也沒發現有什麼感人的地方啊。沈易凡真的快要哭了,倒不是因為那肯德基的廣告有多感人,只是因為他舌頭上滲著血的幾個牙印。熬了一個通宵後白天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兩個娛樂節目,兩天一夜沒有好好吃飯的人原本夢到坐在餐桌前望著桌上誘人的美食流口水,哪知剛拿起一只雞腿往嘴里送,張開的嘴就被人強制性的給合了起來,而自己的舌頭代替夢里的雞腿被自己給咬了,美夢變噩夢,一陣鈍痛喚醒了沈易凡,但舌頭上的疼痛讓他遲遲的找不回意識。
「哥,剛是你把我嘴巴給合上的?」
「是啊,怎麼了?你不知道你那樣子多慫,我是看不下去才幫你把它給合上的,你也不用謝我。」
「你•••你•••」沈易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顫抖著舉起右手居高臨下的指著尹正炫‘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嚇得尹正炫整個人都貼在了沙發的靠背上。
「易凡吶你沒事吧?你別嚇哥啊」
「你還敢說是我哥你除了年齡像個哥哥外你那點像個哥哥了當初排順序的時候就不應該按年紀排的你個表面正經內心幼稚到不行的家伙你不是我哥」尹正炫愣愣的听著最小的弟弟吼完這些話,嘴巴張了幾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等沈易凡安靜下來尹正炫才知道自己不是說的話惹得人家發火,而是自己的動作惹到人家了。
「易凡啊,你剛不是說餓了嗎,那先吃飯吧。」尹正炫說話的口氣像一個錯怪了兒子的爸爸,但少了一份氣勢,因為他確實是除了年紀外沒有一點像哥哥的,尤其是在氣勢方面,六個人里面氣勢最強的就是景川除此之外就是剛剛對尹正炫發過火的沈易凡,而尚默和凌鐘賢兩人的氣勢是隱形的,平時冷冷的看不出來,關鍵的時候一個眼神就能讓別人想要逃,韓澤和尹正炫都是溫文爾雅型的,可韓澤那強烈的獨佔欲在不知不覺中也給壓抑的感覺,只有尹正炫一個整天笑mimi的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六個人里面最好脾氣的就是這個年紀最大的隊長了,同時也讓其他五個人覺得最好欺負的就是這個因為年紀使得自己不得不叫他哥的隊長了。說到飯沈易凡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些,不過朝著餐桌走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做飯的人都不在哪來的飯啊?
「藍言新呢?」
尹正炫這才想起來下午接到藍言新的電話,說是有事晚飯讓他們自己解決,當時尹正炫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應下來後因為被經紀人叫了去,所以暫時忘了告訴其他的人,當然對于他來說暫時的事忘了後如果沒有人再次提醒一下他是不會主動的想起來的。
「要不哥做飯給你吃?」
「我問你藍言新呢?」
「她說有事叫我們自己解決晚飯問題。」
「那她什麼時候說的?」沈易凡笑了,但尹正炫看著那笑汗毛頓時豎了起來。
「下午。」
「呵呵•••下午,下午,那你不早說我餓的半死回來等著吃藍言新做的飯,結果你告訴我她有事」剛剛稍微平息下來的怒火一下子又被挑了起來,其實平時幾個弟弟對待尹正炫的態度還是挺正常的,這個正常里包含了對尹正炫作為隊長和大哥的尊重,同時也包含了對于他無聲的照顧的感激,可今天不在平時的範圍內,因為平時幾乎不大聲說話的尹正炫把脾氣暴躁的沈易凡的舌頭弄得流血了,雖然不是故意的。沈易凡被舌頭上傳來的痛楚惹的一陣陣心煩,肚子又不配合的叫了幾聲。
「那你先做點飯給我吃吧,你做的總比景川哥做的強。」沈易凡所剩無幾的力氣基本上已經在吼尹正炫的時候用完了,弱下來的口氣讓尹正炫覺得沈易凡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所以興沖沖的跑去做飯去了。
藍言新今天是被夏葉郊區逛街去了,藍言新很少逛街,大多數的時候是陪著徐善宇買些正式的場合所必須的衣服,和女孩子一起逛街還真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歷,所以當夏葉打電話叫她出去一起逛街的時候她帶著一份好奇一份期待的答應了。答應下來後才想起來自己來到這里以後晚上因為隨時要為回來的人做晚飯幾乎沒有出過門,晚上不在的話是不是要報備一聲,想到這藍言新拿出電話理所當然的就播了尹正炫的號碼,心里想著報備當然是要向當家的隊長報備,但潛意識里覺得這樣會更省事。
一下午都在陪著夏葉看不同商店里的不同商品,這些東西里有很多都是藍言新之前沒有見過的,所以很好奇的盯著那些對于她來說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家飾品店里,藍言新眼楮一一掃過那些從未出現過在自己身上的發夾,一個個閃閃發光的發夾很漂亮,拿起一個瓖滿淡藍色水鑽的發夾,目光就停留在了手中發夾上,發夾三四厘米來長,形狀類似一條分了叉柳枝,但只是在末尾處有片葉子,兩根柳條之間被銀色的金屬線纏繞成網狀。
「很喜歡嗎?」。夏葉見藍言新盯著手中的東西發呆就走了過來。
「很漂亮。」
「那就是喜歡了。」夏葉說完就拿過發夾去付了錢,然後把它交到了藍言新的手中。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但藍言新因為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顯得很開心。
「一定要戴的哦」
藍言新為難的笑了笑「有機會一定戴給你看。」
「這叫什麼話?」
「因為平時沒帶過,所以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夏葉看著藍言新一臉著急的解釋著笑了出來。
「那就等到有機會的時候戴給我看吧。」
逛到服裝店的時候氣氛就沒有這麼和諧了,因為夏葉要藍言新試的衣服藍言新一件都沒有試,讓平時連短袖的衣服都不穿的藍言新去穿那些要麼露肩要麼露腿或者兩者都漏的衣服,那簡直比要她命還難,最後夏葉一臉無奈的買下了一套跟藍言新體型差不多相符的單肩齊膝的米黃色連衣裙,樣式很簡潔,除了腰間配了一條同樣顏色的腰帶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但依舊符合了藍言新露肩有露腿的最大禁忌,看著夏葉一副你不要我就跟你絕交的表情,藍言新最後還是訕訕的接下了。
藍言新打開門後看見的就是沙發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四個人,凌鐘賢和尚默都回自己的房間了,剩下四個還不死心的等著藍言新回來做飯。
「你可回來了剛剛牛頭馬面都晃到我跟前了,我真擔心我下一秒就被餓死了。」
「不是說了要你們自己解決晚飯的嗎?」。
沈易凡斜了眼已經端坐好的尹正炫。
「你是跟正炫哥說的,那麼基本上就等于沒有跟我們其他五個人說。」
「為什麼?」
「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沈易凡,我也才二十三歲好不好,再說我不是做飯給你吃了嗎」就算是有罪被吼了那麼久罪也贖完了,怎麼還是抓著自己不放呢,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才去抵了那麼一下下巴,可是誰能想到那麼一抵就抵出問題了呢?
「你做的飯能吃嗎。」
「不能吃,那麼下次讓景川做給你吃去。」
被提到的景川拿著被啃了好幾口的隻果的手就這麼僵在嘴邊了,仍保持著側身看電視的姿態,而心里卻在祈禱著沈易凡不要那麼不會看人臉色的又把那件事給拿出來說
,可事實證明沈易凡就是個不瞅人臉色的人,眼看著沈易凡已經開口了,景川噌的一下站起來,還沒走一步就被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的韓澤給絆了一下,結果一頭扎進了正對著電視機的主沙發上。
「得了吧你還在舊宿舍的時候,你沒看見樓下公園里的流浪貓什麼的遠遠看見景川哥唰的一下就跑的沒影了」
「為什麼要跑?」
沈易凡一副很樂意回答的樣子轉過身對藍言新說「因為景川哥做的東西比那西毒歐陽鋒的藥還毒。」
幾句話的時間景川已經成功的掙扎著起來了,這次干脆長腿一跨直接從茶幾上方越過去雙手掐著沈易凡的脖子把沈易凡給按倒在沙發上。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件事不許再提,你不長記性是吧?哥哥我這次就幫著你多長點記性,免得你那記性不夠用。」
藍顏新沒見過這場面,看著沈易凡憋紅了的臉,將手中放著衣服的袋子往地上一放,要跑過去把兩人給拉開,可剛走一步韓澤就幽幽的開口了。
「沒事,一分鐘不到就好了。」
藍言新半信半疑的看了韓澤一眼,又尋求肯定般的看了看就坐在沈易凡旁邊的尹正炫,見兩人都是一副安然的樣子,藍言新還是停了下來,但還是擔心的看著一個掐的起勁一個被掐的難過的兩人。果然還沒到一分鐘,景川就收手坐回到原本的位子上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怎麼叫亂說話呢?」
剛坐下的景川听了這話炸毛般一下子站起來,沈易凡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乖乖的閉了嘴。當所有的人都消停了下來藍言新才撿起地上的袋子往自己的房間走,看見藍言新手里的袋子。沙發上的四個人才恍惚的發現藍言新來了這麼久了好像從來沒有買過什麼東西回來。
「藍言新,你手里拿的什麼啊?」能用這種語氣直呼藍言新大名的就沈易凡和景川兩個,而這聲音藍言新一听就知道是景川,于是藍言新轉身舉了舉手中的袋子「你說這個?」
「你手里還有其他東西嗎?」。
「沒有。」
景川翻了翻白眼,這丫頭怎麼回答問題找不到重點啊?景川皮笑肉不笑的又問了句「那你袋子里裝的是什麼啊?」
「衣服。」
此時景希很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具體的問‘藍言新,你手里的袋子里裝的是什麼衣服啊?’那袋子,任誰都看出來是衣服,上面華麗麗的瑞麗服飾四個大字不會讓人覺得里面裝的是鞋子更不會是蛋糕。
韓澤見景希的臉都要黑了,忙搶先一步問「那是什麼衣服?」
「裙子,是•••」藍言新本想說是夏葉買給她的,可看了看景川只好將夏葉兩個字給咽了下去。
此時景川來了精神,尹正炫知道,每當景川露出這種神情時就說明他找到挖苦別人的話了,果然景川接下來的話證實了自己的預想。
「你穿裙子?哈別人穿裙子都是為了讓裙子把人襯得好看,你呢?難道是哪個有想法的廣告設計師想找你為這條裙子代言,用人來映襯那裙子有多漂亮?」
听了景川的挖苦,藍言新反常的沒有平靜的接受,而是惡聲惡氣的說「「嘴巴這麼壞小心哪天早上起床嘴巴爛掉」
在座的四人每一個會想到藍言新會說出這種話,一時之間沒了動靜,藍言新見沒人說話就回了房間。景川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咒了,立即大聲吼道「好你個藍言新,翅膀長硬了,學會咒人了還裙子?連短袖都沒見你穿過還買什麼裙子?抱著你那些能活活捂死人的衣服過一輩子吧你」
而藍言新在自己屋里自動將景希的話屏蔽了。「哎•••這房子就是隔音效果要是再好一點就完美了」
沈易凡走過去拉了拉景川的衣服。
「干嘛?」被打斷的人顯然不樂意了。
「哥,她還沒做飯了。」景川這才感覺到那剛剛被拋到腦後的饑腸轆轆的感覺,憤恨的一把甩掉沈易凡的手。
「你怎麼不早說?」
「我倒是想說,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
藍言新可不是那種會耍小孩子脾氣的人,所以當景川那可以撼動一座山的嗓子消停下來後,藍言新就走出來做飯了,她可沒有忘了自己一回來沈易凡那副差點被餓死的表情。